被掐著脖子拖著走的艦長一臉吃屎的表情,他還從來沒受到過這種侮辱!


    不過抬起頭後,還是擠出笑容,“古美門桑對吧?我聽說過你的名字,我們是一邊的,有著共同的敵人,這樣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冷靜下來好好溝通一下,免得引發更多矛盾不是很好嗎?”


    “沒有誤會,你既然聽說過我,難道不知道我一向是不分敵我統統打一頓再說的嗎?”古美門靜雄低頭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艦長:……


    前麵的心腹聞言也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什麽?雖然你的武力的確驚人,有不懼任何敵人的勇氣,但這樣做是不是太過……”


    古美門靜雄直接打斷他,“因為總有些蠢貨拎不清狀況,不打一頓他們沒辦法擺正自己的位置。


    你看現在我們的溝通多順利?要是我一開始和和氣氣地問你們要琴酒,你們會是這個態度嗎?”


    心腹頓時不說話了,艦長也無言以對,實在是……太tm有道理了。


    要是一開始這家夥上門來要人,他的確隻會回敬兩個鼻孔。


    “還有件事情,我很疑惑,不知道古美門桑方不方便幫我解惑?”艦長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開口問道。


    “有話就放。”古美門靜雄甚至沒多看他一眼。


    艦長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看你的衣服沒有濕,不像是潛水過來的,到底是怎麽忽然出現在這艘神盾艦上的?”


    古美門靜雄目視前方,言簡意賅道:“飛過來的。”


    “飛……”艦長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可怕的男人,該不會真是終結者吧?還是會飛的型號。


    “說是跳過來的也不算錯,甚至被扔過來的也行,隨你怎麽想。”古美門靜雄琢磨了下,還真不好界定。


    艦長聞言陷入了沉思,主要是被“扔”字鎮住了,什麽人能隔著三百多米的距離,把這種怪物扔過來?


    那豈不是說貨輪上還有更可怕的家夥?!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琴酒房間門口,兩個守衛看著被掐著脖子拖著的艦長,一時間有些騷動。


    艦長的心腹連忙上前安撫,然後攆走了這兩個幸運躲過一場災難的小夥子。


    古美門靜雄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時間竟有些類似於近情情怯的微妙感。


    啊,琴酒……


    “好久不見。”推開門,古美門靜雄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嘴角微微翹起,“琴酒,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房間裏的史考兵心髒突突了一下,緊張地攥起了拳頭,然後看向琴酒。


    還不出手嗎?可真沉得住氣,到底是什麽底牌?應該拿出來了吧?


    然而,下一秒,琴酒的反應就讓她張大了嘴巴。


    隻見琴酒緩緩抬起雙臂,麵色如常地打量著古美門靜雄,緩緩道:“帶手銬了嗎?”


    古美門靜雄見狀也不免愣了下,“我從來不用那種東西。”


    “也對。”琴酒放下手,微微點頭,然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我準備好了,來吧。”


    “???”古美門靜雄滿臉問號,實在是沒預料到琴酒會是這種反應,難道有什麽陰謀?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疑惑,站在牆邊的貝爾摩德解釋道:“並沒有什麽陰謀,甚至這次行動從始至終,我們什麽都沒做,一直在等古美門警視你。


    之前幾次失敗,已經讓我們意識到,麵對古美門的時候,不可能取勝,所以這次的任務百分百會失敗。


    這些黃金……想必古美門警視也是清楚它們的重要性,這才才選來當作誘餌的吧?


    所以,這次任務的失敗,和以往都不同,是絕對無法被原諒的,我們已經被逼進了必死的末路。


    既然如此,還不如痛快投降算了。”


    聽了貝爾摩德這話,看著自暴自棄的琴酒,古美門靜雄有些懵,也有些想爆粗口。


    這就好像你麵對一個有實力的對手,認真做了準備,戰意滿滿。


    結果事到臨頭,蓄力一拳,剛揮出去一半,對麵直接跪投了!


    但古美門靜雄還不算在場最猝不及防,最想罵人的。


    史考兵和艦長才是!


    他們此時瞠目結舌,恨不得問候琴酒十八代祖宗!


    不過還好,自己才是最先投的,而且鍋都甩給酒廠了,艦長自我安慰起來。


    隻不過,下一秒,古美門靜雄就把他拎了起來,對著琴酒問道:“他說剛剛的導彈是你幹的,你怎麽說?”


    琴酒微微搖頭,“這個人和組織屬於合作關係,我並不能指使他做什麽,倒是有考慮過讓貝爾摩德替換掉他,隻是想來也沒什麽太大意義,就放棄了。”


    艦長頓時忍不了了,連忙喊道:“古美門桑!別被這家夥騙了!他們可是犯罪組織!全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他們的話不可信!”


    然而房間裏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他喊,也不製止,表情像是在看一個小醜。


    古美門靜雄手上微微用力,“我問你了嗎?”


    艦長頓時就覺得要窒息了,不光是生理上的,心理上也快窒息了,自己的話難道還沒有對方有可信度嗎?!


    琴酒就像是沒看到艦長的表情一樣,麵色如常地將這次的事情全盤吐露了出來,甚至包括史考兵的獻計,以及他對艦長反應的推測。


    古美門靜雄聞言還沒什麽反應,史考兵先一步跳腳罵娘了。


    “琴酒!!!你@#¥¥%…………&!!!”


    不過才罵了兩句,貝爾摩德就和伏特加一左一右圍住了她,輕輕鬆鬆拿下,打暈了。


    一點小插曲,沒人在意,琴酒繼續說道:“我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惹怒了古美門警視你,我不會做辯解。


    波本的下場我聽說了一些,該付出的代價我也不會逃避。隻是……請恕我無法交代boss的情報,這一點……”


    古美門靜雄揮手打斷,“你似乎搞錯了什麽。”


    “什麽?”琴酒微微一怔。


    古美門靜雄輕笑一聲,“我從來對你們酒廠都沒什麽興趣,如果當初你沒有指使波本對我暗殺的話,我真的懶得管你們做什麽,明白嗎?


    摧毀酒廠是警察廳公安的職責,我閑的蛋疼免費替他們打工?有這個時間我曬曬太陽,看看星空不好嗎?”


    琴酒嘴巴微張,說實話,對方這個反應也的確出乎他的預料。


    他知道古美門靜雄是個不怎麽勤快的家夥,整日曬太陽睡懶覺。


    但那可是摧毀組織的功績啊!


    這足以讓古美門家光耀一時,甚至更進幾步!


    別人不清楚,但身為敵人,琴酒可沒少研究古美門,自然知道古美門一家的真實情況。


    古美門靜雄竟然真的對此毫不放在心上,真就單純是為報自己當初的暗殺之仇?


    這……


    饒是琴酒這種心性堅毅,從不後悔的家夥,也不由心生懊惱,當初怎麽就招惹到了這種記仇的家夥!


    挨一路燈,就挨一路燈唄,沒事撩撥他幹什麽?!


    貝爾摩德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講道理,琴酒還有些顧忌,不想真的激怒boss,所以拒絕交待相關情報,但她倒是真的希望對方徹底幹翻酒廠。


    於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檢察廳也有這方麵的任務吧?”


    古美門靜雄嗤笑道:“老頭子的事情關我屁事,而且第一次拿到的那份名單就已經夠他幹到退休了,何必狗拿耗子多管警察廳公安的閑事。”


    琴酒聞言眼神微動,的確,做的太多太好,反而得罪人,並不是好事,古美門靜雄果然不是情報上表現出來的那樣頭腦簡單。


    “再者說,酒廠能搗毀,烏丸派能真的覆滅嗎?”古美門靜雄意味深長地道,“這個房間裏的人,應該都知道酒廠在研究什麽,有些事情不會隨著酒廠破產就結束的。”


    貝爾摩德聽完頓時表情沉重了起來,沒有人比她更能體會這件事,就算是琴酒也不行。


    長生不老啊……


    誰能拒絕?


    古美門靜雄說完看了眼窗外,“時間不早了,敘舊就到這裏吧。”


    隨即,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琴酒,晃了晃右手提著的艦長,然後將人按在地上。


    時間緊,任務重,對於這種不知名的小雜魚,倒也沒有過多的教訓。


    隻是簡簡單單地幫他擺了個造型——腦袋塞進了褲襠裏。


    算是小懲大戒吧。


    至於這位久居上位的艦長先生,身體僵硬,以至於擺造型的時候,難免吃了點苦頭,這就沒辦法了。


    順手給艦長心腹安排了相同套餐,古美門靜雄自覺已經十分寬容了,但琴酒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他寧可被打成殘疾!!!


    “我知道朗姆的位置。”


    眼看著古美門靜雄靠近自己,琴酒眼皮不停的抖動,語速極快地說道:


    “我告訴你朗姆的位置,他曾經對付過你,應該也在你的報複範圍內吧?”


    古美門靜雄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心說繼續裝淡定啊,“不急,等會再交代。”


    說著,揪住琴酒的長發,就是一個粗暴的膝撞。


    頓時紅的綠的,酸的辣的,琴酒隻覺得鼻腔都要炸開了,不過這點小傷實在不算什麽,隻要別跟艦長一樣,他都能接受。


    伏特加看的直咽口水,都不忍直視了,大哥被這樣打,讓他實在坐立難安。


    一旁的貝爾摩德微微搖頭,“這是他的選擇,也是他的生路,你不要壞事。”


    “哦……”


    伏特加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子,然後又悄悄試著下了下腰,感覺自己比那位艦長還僵硬,這要是腦袋被塞進褲襠裏,怕是會死吧?


    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折磨招式,簡簡單單打斷四肢,廢掉了琴酒,排除他繼續搞事的能力之後,古美門靜雄就停下了。


    “招待不周,事後還有補償,別介意。”


    古美門靜雄丟下癱軟的像是一團爛泥的琴酒,後者一聲慘叫沒發出,就是滿頭大汗,跟從水裏拎出來的似的,還一臉慶幸,沒有步艦長後塵。


    “到你們了。”古美門靜雄又瞄向伏特加和貝爾摩德。


    伏特加打了個哆嗦,貝爾摩德則是露出一個賞心悅目的笑容,眨了眨眼睛,“能拜托古美門警視不打臉嗎?”


    “你比琴酒多什麽?”古美門靜雄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實說,你這身黑色皮衣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


    貝爾摩德聞言目光微動,古美門靜雄念舊的事情,倒也不是什麽秘密。


    然而,隻聽對方接著說道:“如果去掉頭,那就更像了。”


    貝爾摩德愣了下,這什麽意思?去掉頭?更像?


    隻是走神一瞬間,古美門靜雄就已經站在了她麵前,並掐住了她的脖子,目光冰冷地道: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見到那位朋友了,有些懷念,你不介意幫我個忙吧?”


    貝爾摩德頓時汗毛直豎,仿佛被頂級掠食者盯上一般,一種難以遏製的恐懼襲上心頭。


    會死!


    真的!


    但這種下意識的恐懼隻是一瞬間的事,隨即她又回過神來,死?好像也不是什麽太糟糕的事情。


    比起以前在組織裏經曆的那些,就……還好……


    想到這裏,她緊繃的身軀放鬆下來,重新露出坦然的笑容,“如果能幫上古美門警視的一點忙,那倒真是我的榮幸,可不可以額外提一點小小的請求?”


    “什麽請求?”


    古美門靜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家夥剛剛的恐懼是真的,忽然的平靜也是真的,心理素質這麽好?


    “請別像對待艦長一樣對待琴酒,以他的脾氣,被這樣對待,肯定寧可死掉的,當然,毒打什麽的倒是沒有關係。”


    貝爾摩德不等古美門靜雄開口,便繼續說道:“我知道以我們現在的處境,其實這些請求有些過分,不過我可以提供更多關於酒廠的情報,甚至boss的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古美門警視真的不打算一個人幹完所有工作,但多知道一些,遇到事情總能占據主動吧?”


    “貝爾摩德!”琴酒聞言臉色大變,死死盯著貝爾摩德喊道,但後者不為所動。


    “不必了。”古美門靜雄沒有遲疑,直接一拳搗在貝爾摩德臉上,“你們這種人,一句話都不能信。”


    貝爾摩德猝不及防,被一拳悶倒,來不及慘叫,隨即就被踩斷手腳。


    然後古美門靜雄的聲音才繼續響起,“尤其,我感覺到了大麻煩,那就更不想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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