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檢察廳,檢事總長辦公室,古美門清藏坐在辦公桌後,聽著特搜部的清晨匯報。


    “……對方終於開始行動了,不過他們選擇的反擊方式,是將那些沒有被卷入這次行動的政要高官也拉下水。


    最近兩天陸陸續續有人被牽連,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議員富堅逸雄。”


    古美門清藏手指在桌麵上規律地輕敲著,少頃,忽然停下動作,“富堅的話,我記得他兩年前被人舉報過受賄,接受過調查,似乎還有個秘書自殺身亡了。”


    特搜部的檢事連忙點頭,“您說的沒錯,死掉的秘書叫淺井信司,被稱作富堅逸雄的‘保險櫃’,因為他的自殺,導致線索中斷,那次事件最終不了了之。


    但是昨天我們忽然收到一份證據,調查結果表明,正是出自這位淺井信司之手,足以用來起訴富堅逸雄。”


    “哦,那就起訴,有什麽問題嗎?”古美門清藏抬頭看了眼前的下屬一眼。


    “那其他人也都按照這種方式處理嗎?這樣會不會……”


    “會什麽?”古美門清藏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證據屬實,那就依法辦理,至於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那不是該你操心的事情,而是我的工作,明白了嗎?”


    “嗨!”


    特搜部的檢事連忙立正敬禮,一臉欽佩地看著眼前的老人,有這樣能夠擔起責任的上司,對每個職場人來說,都算是超級幸運的了。


    “去吧,認真做好自己的事情,其它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古美門清藏擺擺手,送走了下屬,隨即翻開桌子上的文件,準備開始處理其它事情。


    說的容易,但做起來可不容易,就算檢察廳地位特殊,但他也是有不少要應付的人,比如法務大臣。


    稍微處理一會兒文件,忽然有電話打進來,古美門清藏看了眼桌子上的電話,發現不是它在響,而是自己的私人電話。


    “有事?”他微微皺眉接通,聽了幾句之後,忽然一愣,隨即皺紋舒展開。


    “那小子救了一整艘郵輪的人?”


    “很多家族打電話來道謝?”


    “上門道謝就算了,我最近沒時間,都推掉吧。”


    “你也不用這麽吹捧他,一點小事情而已,就這樣,我先掛了。”


    稍稍聊了幾句,古美門清藏就掛斷了電話,低頭繼續處理文件,不過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


    被文件堆滿的辦公室裏,隱約響起低聲的咕噥。


    “早知道就該早點讓他和綾子那孩子相親的……”


    ……


    下午,正在管理官辦公室裏睡得昏天黑地的古美門靜雄,忽然又被手機吵醒了。


    他沒有睜眼,皺著眉頭,十分不爽地隨手一拍,結果拍到了床板上,頓時整個床就散架了,人也滾到了地上。


    冰涼的地磚貼在臉上,古美門靜雄額角直跳,但睡意也散的差不多了。


    起身吐出一口濁氣,然後拿起已經安靜下來的手機,打算看看是誰這麽急著投胎。


    “黛律師的郵件?”


    點亮手機屏幕後,古美門靜雄微微皺眉,黛真知子很少聯係自己,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打開郵件之後,掃了眼內容,他的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


    ……


    另一邊,富堅逸雄家,研介正跪坐在桌子旁瑟瑟發抖,旁邊的黛真知子不停地低聲埋怨。


    “這下子被你害死了!為了錢伱是什麽委托都敢碰啊!”


    研介低聲反駁道:“這能怪我嗎?誰知道匿名委托人是他啊!等到了富堅家才知道,想走也晚了啊!”


    “那現在要怎麽辦?”


    黛真知子用餘光瞥了眼對麵的富堅逸雄,感覺像是麵對什麽幕府將軍或是極道大佬,壓迫力十足,不愧是被稱為黑幕將軍的老牌政客。


    “這次被老頭子害死了!”研介低聲抱怨了一聲,然後堆起假笑,“富堅老師這麽費盡周折地找我來,是想谘詢哪方麵的法律問題?”


    富堅逸雄嗬嗬一笑,顯得十分凶惡,“不是谘詢法律問題,而是請你出庭幫我辯護。”


    “辯護?”研介打了個哈哈,拿起一旁的文件看了看,“這個……我覺得檢察廳這個起訴書寫的還算蠻中肯的嘛。”


    “隻要給你錢,就能贏,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傳聞,難道這是謠言嗎?”富堅逸雄微微挑眉,不怒自威。


    研介避而不答,清了清嗓子道:“您這樣的人物,應該養著自己的律師團隊吧?怎麽不用他們?”


    “那些沒用的家夥,已經全部都被我處理了。”富堅逸雄冷哼一聲,“說什麽檢察廳這次是鐵了心,贏麵很小,讓我做好心裏準備,最多爭取減刑。”


    “這個……說的挺有道理的。”黛真知子縮著脖子弱弱道,“您貪汙的事情不都人盡皆知了嗎?”


    富堅逸雄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黛真知子連忙躲到研介身後,後者嫌棄地將其推開。


    “一旦認輸,服刑後,五年內不得參與選舉,不算刑期本身,等我再獲得參選的資格,至少都已經七十歲高齡了,我的政治生涯就算是結束了!”


    “這麽大歲數了,頤養天年不好嗎?反正錢也撈夠了。”研介抿著嘴唇,凝視著富堅逸雄說道。


    富堅逸雄和他對視著,“我當議員不是為了錢,更不是為了享受,而是為了以自己的意誌,決定國家的走向,明白嗎?”


    “那還貪那麽多……”黛真知子低聲逼逼。


    “我們開誠布公來談,您特意請我來幫您辯護,是因為我的姓氏嗎?”研介目光灼灼地看著對方。


    富堅逸雄嘴角翹起,“怎麽?自詡日本第一律師,但是卻不敢對上自己父親的下屬嗎?如果我說是因為你百分百勝率的名頭,所以才請你,如何?”


    研介撓撓頭,“我要是拒絕……會怎麽樣?”


    富堅逸雄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庭院裏的魚池。


    黛真知子打了個冷顫,扯著研介的胳膊問道:“他這是什麽意思?是想把我們喂魚嗎?”


    “這不是很明顯了嗎?”研介咬牙低聲道。


    黛真知子更慌了,都快哭出來了,“古美門警視怎麽還不來啊,快撐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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