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注意力!”古美門清藏提醒了一句,語氣嚴厲,但聲音卻不自覺放輕,像是怕嚇到孫女一樣。


    小哀連忙回過神,開始認真地聽其講解站立姿勢,持刀姿勢,移動姿勢以及一部分拆解動作。


    劍道教學大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太陽漸漸顯得有些烈,古美門清藏及時停下,然後又帶著孫女回到了書房。


    “感覺有趣嗎?劍道。”古美門清藏頗為期待地問道。


    “還不錯。”小哀微微點頭,劍道本身她其實沒多大興趣,但是這種爺孫之間的日常互動,對她來說卻是十分特別的。


    “那下周也過來學如何?打基礎的階段,還是要堅持才行的。”古美門清藏盡量繃著表情問道。


    “不會耽誤您工作嗎?”小哀反問道。


    “這點時間還是有的。”古美門清藏隨意道。


    “那好。”


    “嗯。”古美門清藏點了點頭,頓了下,然後又說:


    “我讓人準備了一些點心,雖然距離中午還有些時間,還不是吃東西的時候,但既然運動過了,還是可以適當補充一些的。”


    “好。”小哀回了一句,書房又再次陷入沉默。


    無論是兩人的相處模式,還是對話方式,都很難說是正常的爺爺和孫女。


    可即便如此,這種不那麽正常的日常,也讓兩人感受到了淡淡的溫馨。


    少頃,書房門被敲響,點心被送了進來。


    “三明治?”小哀看到擺在麵前的“點心”後,有些愕然。


    正常運動後,該補充蛋白質吧?三明治是什麽情況?


    “不喜歡吃嗎?”古美門清藏見狀忍不住問道。


    “沒有,隻是有點驚訝。”小哀搖搖頭,拿起來看了眼,愈發狐疑,隨即咬了一口,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但是三明治,還是她最喜歡的花生黃油和藍莓果醬夾心三明治……


    甚至,裏麵的花生黃油和藍莓果醬都是聯邦進口的,而不是本地產的,兩者的口味有著明顯區別。


    她以前在聯邦的時候經常吃,所以對這種味道很熟悉,能夠輕易區分出來。


    這是早就了解自己的喜好,並且準備好了,等自己來吃的吧?


    小哀有些發怔,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古美門清藏,然後又低頭繼續吃三明治。


    古美門清藏一邊品茗,一邊看孫女吃東西,表情不自覺變得柔和起來。


    幾分鍾後,東西吃完,茶也喝的差不多,古美門清藏再次開口。


    “休息好了,那就繼續工作學習吧。”


    “好。”


    一老一小又坐回書桌旁,開始各自忙碌起來。


    時間就這樣悄悄流逝,直到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古美門清藏伸手接通。


    “哪位?”


    “非常抱歉,打擾您休息了,檢事總長,我是三木。”


    “有事?”古美門清藏看了旁邊的小哀一眼,然後問道,“研介那家夥又搞什麽事情了?”


    “他接了一件委托,我想您可能會感興趣,所以特地打了這通電話跟您說一下。”


    “哦?”古美門清藏沒有覺得三木律師胡鬧,研介接了一個委托都要來打小報告,對方是聰明人,不會那樣沒分寸。


    那麽,這件委托估計就很有些特別了。


    三木律師也沒敢賣關子,直接解釋道:“他接下委托,要幫一個小女孩和她母親斷絕關係。”


    古美門清藏表情一頓,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勢變得強烈起來,似乎剛剛那個寵愛孫女又不肯承認的老爺爺全是假象一般。


    “詳細情況。”


    三木律師連忙將事情原委做了一個詳細說明。


    安永芽衣,一個12歲的童星,和男大學生開卡拉ok派對,急性酒精中毒,差點猝死。


    她的母親是其個人事務所的社長,拜金揮霍,私生活混亂,疑似為了私欲驅使女兒日夜顛倒拍戲。


    總之,安永芽衣自述受夠了不停拍戲,到處賠笑臉的日子,決定和母親斷絕關係。


    三木說完又補充道:“那些說安永芽衣的母親為了私欲將女兒當作奴隸驅使的雜誌報道,經過我的調查,是古美門律師找人發表的。


    我個人認為,安永芽衣的母親的確存在生活作風不良的問題,但對女兒的感情卻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不管怎麽說,因此就中止母女關係,都有些過了,但是古美門律師對這個委托,好像有點過於執著了……”


    古美門清藏聞言沉默了半晌,這才回複了一句,“我知道了。”


    “那我這邊先掛了,打擾您休息,再次抱歉。”三木律師說著掛斷了電話。


    古美門清藏扣上話筒,長歎一口氣,轉頭看向孫女,“你都聽到了吧?覺得怎麽樣?”


    小哀略微思索了下,回答道:“民法修正案已經開始施行了,現在未成年人有權利提出撤除、中止監護關係的申請,在法律上來說是符合流程的。


    不過這種案件好像還沒有先例,他是又想創造記錄,在這個領域贏下史上第一案的名頭,為自己的戰績再添一筆吧?”


    古美門清藏聞言忍不住露出笑意,“不錯,無論是對法條的熟悉程度,還是對研介那個家夥的了解,都很不錯。


    那麽……這起案件,你認為應不應該讓母女二人斷絕關係?”


    小哀聞言沉默了一瞬,旋即緩緩道:“雖然還沒有了解更加詳細的情況,我也沒有經曆過她們所經曆的,這樣說或許顯得像是風涼話。


    但是……事情真的已經到了不得不如此的地步了嗎?


    母女二人能夠一起生活,這種在普通人眼中理所當然,並不值得特別看待的事情,其實說不定也是奇跡的一種呢……”


    古美門清藏的手顫了顫,緩緩抬起,放到小哀的腦袋上,輕輕撫摸了兩下,沒有多說什麽。


    都是研介造的孽啊,讓這孩子從小就沒了母親。


    但是……仔細一想,研介的母親,靜雄的母親,也都早早離開,他又沒資格去責怪什麽。


    良久,他忽然開口,“要體驗一下上法庭的感覺嗎?”


    “什麽?”小哀不解地抬頭。


    古美門清藏解釋道:“這種案件會在家庭裁判所進行非公開的問話,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參與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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