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地至陰的太陰氣,不僅霸道無比,而且至陰至寒。


    一番歡愉,楊依依渡送給溫守的太陰氣便聚滿眉心輪。


    楊依依沒事人一樣,反而因為失去太陰氣而變得越發光彩照人,神清氣爽。


    溫守卻是凍得直打哆嗦,全身冷如寒冰,忍不住喊道:“好冷。”


    楊依依見溫守這般,不忍的說:“你趕快凝結眉心輪。”


    他早就運轉陰陽魚圖,不然,已經凍成冰塊。


    “楊依依,你在哪裏。”


    一道怒火中燒的聲音響徹飄雪居,伴隨著這道聲音的是驟然冷了下來的空氣。


    嚇得楊依依趕緊披衣而起:“你自己修煉,我去見我那暴躁的姐姐。”


    穿好衣服,她急匆匆走出臥室,還沒走出西廂房,迎麵撞見取下麵具、臉罩寒霜的楊惜惜。


    楊惜惜劈頭蓋臉就罵:“你可真行,給我招個男弟子,害的我在宗主麵前是不知所措,今天我就打你這無法無天的、什麽也不是的妹妹。”


    楊依依不為所動,笑嘻嘻的說:“你要是不願意當姐姐,這姐姐我來做也一樣,還有這劍主也給我,反正別人也分不出來你和我,你不過比我早生了那幾個小時而已,啥事都是你占先,我早不想吃這悶虧。”


    楊惜惜嘖嘖譏笑:“你想得美,我就是要壓你一頭。”


    渾厚的冰寒太陰氣有如寒冬的朔風四麵八方的朝著楊依依席卷過去,呼呼嚎叫,聲勢駭人至極。


    周朝水氣瞬間凝結,雪花浮現在半空,冰晶垂掛在廊柱屋簷下。


    楊依依笑嗬嗬的說:“姐姐,我們有好多年沒有比試過了吧,今日就比比看,誰贏了誰當姐姐,不得反悔。”


    說著,楊依依自成冰塊,率先給自己凍成晶瑩剔透的冰雕。


    太陰氣的教訓成為了個寂寞。


    楊惜惜臭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我永遠都是你姐姐,除非你能重新回到娘胎先一步出生。”


    瞅著楊依依輕鬆至極的掌控太陰氣,楊惜惜內心頗為詫異,什麽時候妹妹修煉如此精深了,一點也沒落下。


    她倒也不是真要拚個高低,不過是氣不過,想找楊依依撒氣。


    這妹妹天資、體質、實力跟她不相伯仲。


    她強在沉心靜氣的苦修,一直都超了妹妹一截,現在看來並未超過多少,她的苦修在妹妹麵前算是白費力氣,真是氣死人。


    也沒得心思動手,楊惜惜撤去太陰氣,氣急敗壞的盯著楊依依。


    楊依依恬不知恥的笑道:“不就是給你找個男弟子,多大的事,至於跟妹妹生這麽大的氣,你若不收,我找個理由送他去其他峰。”


    楊惜惜恨得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你得了便宜還來賣乖,現在全宗上下都知道我收了一個親傳男弟子,你送去其他峰,讓別人接著看笑話,你不嫌害臊,我害臊要臉。”


    楊依依趕緊順著杆子爬,敲定此事:“喏,是你不願意送走的,不能再怪我。”


    楊惜惜憤憤然問:“他現在在哪裏,資質怎麽樣?”


    楊依依指了指西廂房。


    楊惜惜邁動玉足就闖,想親眼見見那位攪動得宗法堂翻天覆地的男弟子。


    楊依依一把攔住她:“他正在凝結魄輪的緊要關頭,你別去打擾他。”


    楊惜惜沒好氣的說:“你相中的人為何要讓我收為男弟子,問也不問我的意見,你真是無法無天,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楊依依苦哈哈賣慘,拽著姐姐衣袖,一副小妹妹姿態:“我不會教人,還是姐姐適合,姐姐你都沒有收徒,我怎麽好意思捷足先登。”


    楊惜惜拂袖甩開了妹妹的手說:“玉衡峰天資聰穎的弟子多的是,你招女弟子不好,你要招個男弟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所以來這一出。”


    “姐姐,你要打要罰,我認,隻求你能消氣。”


    楊依依來了一招釜底抽薪,苦肉計。


    楊惜惜怒衝衝離去:“以後少來煩我。”


    楊依依緊緊跟上去追問:“宗法堂搬遷到玉衡峰的事情宗主怎麽說。”


    楊惜惜冷笑道:“你自己有腿有嘴,自己去天樞峰問。”


    楊依依真也有些惱怒了,以為事情沒有按照她說的辦妥,說:“自己去問就自己去問,你以為我不敢。”


    說著,她轉身就要朝著天樞峰禦空而走。


    察覺到異動,楊惜惜強忍住火氣說:“你消停吧,宗主已經答應此事。”


    楊依依頓住身形,嫣然笑著說:“這麽容易就答應了,你是不是對宗主老人家使用了美人計,被你迷得神魂顛倒,言聽計從。”


    楊惜惜再次被氣炸,不再說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望著姐姐氣不過離去的身影,楊依依隻覺得痛快淋漓,忍不住捧著嘴,不顧形象地笑得花枝亂顫。


    溫守成功凝結眉心輪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剛剛吃完一位年長師姐從廚房送來的精致的靈廚膳食,便被楊依依喊去前廳見劍主。


    路上楊依依叮囑他,見到劍主要喊師尊,不要喊劍主。


    溫守滿口應承。


    來到前廳,見到跟楊依依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劍主,一身白衣端坐上座,手裏捧著茶杯,溫守不由的愣了愣神,回過神來,他趕忙行跪拜禮:“弟子溫守見過師尊。”


    第一次聽到男子喊她師尊,不由分說就跪在麵前,楊惜惜總覺得不自在,差點沒把含在嘴裏的香茗給噴出來。


    “吭……”


    楊依依一旁偷著樂,還故意吭了一聲提醒她要鎮定。


    楊惜惜剜了一眼妹妹,鎮靜的說:“起來說話,見本劍主不用跪,沒那麽多虛禮客套。”


    既年輕又強大,還美貌如花的便宜師尊去哪裏找,這條大腿我是抱定了…


    溫守爬起身,恭恭敬敬的說:“好的,師尊。”


    “那個……你不用一口一個師尊的叫。”


    楊惜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渾身都不自在,明明剛喝了口茶,竟然覺得口幹舌燥。


    想他什麽大人物沒見過,今朝竟然被一個男弟子給鬧的靜不下心來。


    她又喝了口茶,以掩飾不自在的神情。


    不叫師尊叫什麽呢,難道叫姐姐,你可別想打發我走…


    溫守不為所動:“弟子不叫師尊,叫什麽呢,這可是欺師滅祖的行徑,師尊可別為難弟子。”


    楊依依一旁側攻:


    “姐姐,他不叫師尊能叫什麽,他現在雖然修為低微,天賦可是萬裏挑一呢,有你的教導肯定能在七星劍宗大放異彩,絕對不會辱沒你的威名。”


    “要你多嘴。”


    楊惜惜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麽好,忍不住又端起茶杯來喝茶。


    楊依依閉口不言,麵含微笑。


    氣氛頓時陷入無比尷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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