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一上來就兄弟之爭啊,這麽勁爆?」冷汐月此時正混在九州學院的休息區,看到這個結果也不由一笑。


    戴沐白望著台上的戴維斯,臉上不見畏懼也不見擔憂,隻是流露出一抹激動。


    「嗬嗬,我可是期待這一天許久了。」


    「戴老大,你認識他們?」唐三奇怪的問道。


    戴沐白是星羅皇子這事史來克這邊知情的人不少,不過也就隻有奧斯卡和馬紅俊這倆和其他老師聽說過,唐三小舞他們都還不知道,不過,關於星羅皇室的傳承機製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那是他親哥哥,」朱竹清緩緩起身,溫柔的看了戴沐白一眼:「這場比賽我們一定要獲勝,這是我和沐白唯一的機會。」


    「竹清,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往日的宿命其實已經不再是我們的枷鎖了...」戴沐白看了一眼一旁的冷汐月,想到當初在北地和冷汐月一步步帶領那些奴隸走到如今這世界第一大國的光輝歲月,他其實便有些看不上那星羅的皇位了。


    若是能真正帶領星羅的人民成立一個新的國家,這遠遠好過繼承一個腐朽,甚至可以說未曾開化的落後帝國。


    朱竹清並不知道戴沐白當年在北地覺醒了怎樣的思想,因此聽到戴沐白的話也不禁一愣。


    「戴老大,別說謎語了,快告訴我們怎麽回事。」馬紅俊一副吃瓜看戲的樣子,對於接下來的發展已然迫不及待。


    見戴沐白點了點頭,朱竹清便道:「我和沐白都是星羅帝國人,分別屬於兩大家族,其中邪眸白虎一族乃是帝國皇室,而我們幽冥靈貓一族,則是星羅皇後之位的唯一候選家族。」


    「我和沐白都不是家族的嫡子,我的姐姐和沐白的哥哥自幼訂親。我和沐白也是如此,我們四人都是各自家族最出色的孩子,可是,因為家族那不可理喻的規定,我們必須要贏過比我們大了七歲的哥哥姐姐。」


    說到這裏,朱竹清的情緒明顯變得激動起來,「沐白的兄長比他大六歲,聰明才智和實力都是上上之選,我姐姐也比我要大上七歲,和他們競爭我們幾乎沒有任何機會,七年的差距,又豈是苦修能夠彌補的?」


    戴沐白輕輕拍了拍朱竹清的肩膀,笑道:「當然,那是以前了,我以前對這一切也不抱希望,不過汐月姐成功挽救了當初差一點就墮落的我,而我也的確不對那皇位有什麽興趣,因此,這一戰比起什麽實際意義,我更希望這是一場能夠讓我和竹清一掃童年陰影的光榮戰鬥。」


    朱竹清對於戴沐白這種風輕雲澹的反應有些不解,不過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她便也沒有問。


    見眾人了解了戴沐白背負的恩怨情仇,奧斯卡便走了出來,康慨激昂的說道:「是的,所以這一戰,我們不光要贏,還有贏的漂亮,以近乎碾壓的態勢將那群星羅蠻子直接淘汰!」


    「奧大哥...」聽到奧斯卡對星羅人的蔑稱,朱竹清本能有些排斥,不過戴沐白卻是無所謂,他已經不把自己看做是星羅人了。


    除非,這個星羅成為了他所構想中的星羅,他才會繼續驕傲的稱自己為星羅人,不然,和那些腐朽落後,堅持奴隸製的腐朽之人相提並論,這實在是一種侮辱。


    「那麽,戰術方麵,就按我們昨天商量好的三號預桉,對陣星羅,我們就誰也不要出手,所有人全部使用榮榮的能力為邪眸白虎增幅,總而實現讓沐白和竹清爆殺星羅皇家學院七個人的壯舉。」


    「好!」


    帶著這樣的鬥誌,七怪走上了賽場。


    「女士們先生們,全大陸高級魂師大賽總決賽即將開始,有請對戰的雙方——史來克學院戰隊和星羅皇家學院戰隊!」


    總決賽的裁判是武魂城的執政官


    ,似武魂城這樣龐大的城市,當然也會有專業的人士來治理,不過這執政官卻不是武魂殿直接任命的,而是由武魂城的魂師們推舉出來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似乎是為了展現出武魂城海納百川的寬容一麵,這個執政官並不在武魂殿的編製之中,而是以一個「自由人」的身份來管理武魂城,當然,實際上不論是地位還是權利也就相當於一個紅衣主教而已。


    聽到裁判的話,七怪由戴沐白領著,在裁判身前一字排開,靜靜的站在比賽台上。


    比賽台另一邊,同樣是一行七人緩緩上台。當戴沐白的目光看到對方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時,他不禁用力的攥了攥拳頭,卻又很快放鬆了下來,取而代之的隻有輕鬆寫意,沒有絲毫對接下來戰鬥的彷徨。


    與之相對的,對麵那個與戴沐白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就沒那麽輕鬆了,雖然擁有著同樣的邪眸,但不論是氣勢還是心態,都比戴沐白低了一些。


    在他身後跟著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身材幾乎與他一邊高,極其豐滿的身材、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甚至在這比賽場地之中依舊挽著前者的手臂,足見二人感情何等親密。


    如果說戴沐白和那青年的長相大同小異的話,這少女和朱竹清比起來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隻不過一個還年輕,一個卻已經很成熟了。


    一行人站定之後,為首青年的目光定格在了戴沐白的身上,有些感慨的說道:「沐白,沒想到你離開帝國之後變了這麽多,和我印象中那個被打一頓就會哭一天的小孩子不一樣了。」


    戴沐白望著自己的哥哥,臉上古井無波,曾幾何時,自己隻能仰望著對方,無時無刻不生活在對方的陰影當中,但就在此刻,對方在自己眼中,和先前那些被自己擊敗的選手也沒什麽不同。


    思緒流轉,戴沐白緩緩開口:「戴維斯,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到現在竟還有臉說這種話,若不是你早比我生了七年,得到了貴族的支持,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現在等級也不過和我相同,竟也敢大言不慚的提起童年往事?」


    戴沐白這番話可謂是相當不客氣,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兩人之間足足有著八歲的差距,如今也是被直接拉平,孰優孰劣,這已是一目了然。


    「你!」被這麽指著鼻子罵一頓,戴維斯也有點繃不住,強忍著怒意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和九州帝國混,他們對我們星羅的態度你難道不知道麽?你這個叛徒!」


    戴維斯不提倒還好,一提星羅,戴沐白這暴脾氣頓時就被點燃了:「生而不養枉為人,你們本來就把我和竹清當死人看待,現在卻又好意思高談闊論起國家和家族?難道你們還需要我們兩個死人來為你奉獻生命嗎?不要臉的東西!」


    戴維斯怒極反笑:「好好好,希望你的實力能和你的嘴一樣硬!」


    說到這,戴維斯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女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閃過一絲寒芒。


    「竹清,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還不到十五歲吧,實力卻也接近魂宗,不論如何,你都是我星羅的天之驕女,你跟著這個帝國的叛徒,未來是沒有好下場的。」朱竹雲情深意切的對朱竹清說道。


    實際上,戴維斯和朱竹雲都不把戴沐白和朱竹清當做繼承人競爭者來看待,因此即便得知二人實力突飛猛進之後也都沒有什麽意外。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戴沐白跟在冷汐月這位明確表示和星羅老死不相往來的九州帝國女皇身邊,現在還以九州皇家學院的名號參賽,有了這種巨大的汙點,在政治考量上戴沐白已經失去了繼承皇位的權利,連帶著朱竹清也是一樣,二人都將被視為帝國的叛徒被釘在恥辱柱上。


    戴沐白是不在乎這一點,而朱竹清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種事情


    的嚴重性,或許她還認為這場比賽贏了之後便能回到星羅進行皇位競爭吧。


    「朱竹雲,你不用在這裏惺惺作態,在我們家族之中,會有這種親情存在麽?」朱竹清的聲音變得更冷了。


    聞言,朱竹雲聳了聳肩:「好吧,我也懶得騙你,這場比賽結束之後如果和我回去,那麽你會被吊死,但你自己的聲譽或許還能得到保全,可若是執迷不悟跟著他一條路走到黑,那麽你們將作為帝國的叛徒被釘在恥辱柱上唾罵萬年。」


    朱竹清被朱竹雲這話說的愣住了,不過戴沐白卻是將她攔在身後,冷笑道:「嗬,那你們可得加把勁,我倒要看看,你們星羅在這個新時代還有沒有那種舊時代的霸權!」


    兄弟之爭的戲碼總是格外的惹人關注,特別是他們分別在兩個帝國的皇家學院之中,台下的觀眾們十分激烈的討論了起來,一時之間各種八卦故事不斷,不過因為戴沐白十分勵誌的成長經曆,輿論還是偏向戴沐白居多,畢竟星羅蠻子不當人的印象早已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作為裁判的武魂城執政官是一名老者,穿著十分簡樸的衣裝,看起來慈眉善目的,雖然離的很近,但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二人的交談一樣,見雙方做好了準備便笑嗬嗬的說道:「兩隊參賽選手,你們可以釋放武魂了,比賽之後敗者將會直接淘汰,而勝者將進入接下來的八強賽。」


    話音剛剛落下,兩邊便迅速展開了武魂,星羅皇家學院戰隊的所有人都是戴維斯的親信,當然明白這場戰鬥意味著什麽,這已經不是一場比賽那麽簡單了,對他們而言,這是一場對叛徒的征伐,對於戴維斯在星羅帝國的權威擁有極大的幫助。


    「那麽話不多說,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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