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氛圍壓抑到了極點,盡管納蘭德善拿匕首對著他們,可顫抖的身體,說明她恨害怕。戚言躲在納蘭德善的身後,一時忘記了和納蘭德善之間的嫌隙。她不敢相信納蘭德善會救自己,她不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嗎?


    強盜頭子捋著雜亂的胡須,和他的兄弟們對視了一眼。他們立馬分散開來,把戚言和納蘭德善圍在了中間。


    事情峰回路轉,變得更加糟糕。眼前這群男人,顯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們。戚言驚恐的吞咽著口水,納蘭德善倒是比她冷靜,仔細的打量著男人們的臉。


    “小娘子,你們是打算一個個服侍大爺們呢,還是同時呢?哈哈!”


    戚言厭惡的白了他們一眼,用力一咬,手上的麻繩鬆開了。她挺了挺胸,心想納蘭德善都不怕,她還怕什麽!


    “你們這些人渣,男人中的敗類,混蛋!識相的趕緊讓路,不讓等我們王府的人到來,定把你們粉身碎骨!”


    聽戚言這麽一挑釁,他們倒樂了。抱著雙臂,笑得渾身顫抖。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被她給綁出來的?”


    說話的是那個趕車的男人,一副洋洋自得的討厭嘴臉。


    納蘭德善沉默了,她怪自己怎麽那麽沒腦子。隨便找了個趕車的車夫,沒想到是殺人越貨的強盜。現在還讓自己深陷險地,難道這就是報應?


    戚言看了眼自責的納蘭德善,拍了下她的肩頭以示安慰。站到納蘭德善的麵前,衝著男人們傲慢的揚著臉。


    “你哪隻眼睛看見是她綁架我了?我們好姐妹鬧著玩的!”


    強盜們相視幾秒,然後哈哈大笑。心想這丫頭是不是瘋了,被人綁架,差點被殺死,還替對方說話。


    納蘭德善難以置信的看著戚言,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動容,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友善太多。


    眼前放著兩個如花的女子,男人們的心也癢了起來。他們交換了下眼神,摩拳擦掌的額,向她們緊逼而去。


    “你們——你們幹什麽?!”


    戚言惡狠狠的吼了一聲,然後裝腔作勢的掄起衣袖。她清楚自己打不過他們,但隻能拖多久就是多久了。


    “生氣的樣子還真可愛,不知道等下叫得銷魂不銷魂,哈哈。”


    “卑鄙!無恥!猥瑣!齷蹉!你們——你們簡直就是敗類!人渣!”


    戚言嚷得滿臉通紅,反而逗樂了他們。


    強盜頭子走過去直接抓住戚言的手腕,她憤怒的一巴掌扇了過去,被強盜頭子接下了。他色眯眯的看著戚言,上上下下仔細掃視著,最終落到了戚言的胸口。


    “幹什麽?你這個賤男,趕緊放開你姑奶奶我!”


    戚言越是叫喊,強盜頭子越是興奮。和戚言相比,妓院裏的姑娘弱爆了!


    “就喜歡小娘子這個樣子,趕緊多叫幾聲……”


    納蘭德善突然用匕首指著強盜頭子,鼓足勇氣大吼:“你放開她!”


    戚言一怔,她竟敢挺身而出?她竟然挺身而出?!


    強盜頭子小覷的看了她一眼,擺頭讓手下上。


    戚言一看情勢不對,一腳用力踹向強盜頭子的下身。


    強盜頭子痛得啊了一聲,撒開戚言的手,捂著自己的下身直跳腳。其他人看了大驚,急忙圍過去詢問。戚言一見有空擋,抓住納蘭德善的手向外跑去。


    “抓——給我抓住那兩個小娘們!”


    強盜頭子痛得滿臉通紅,眼角直抽搐。其他人立馬把她們攔住,其中一個男人抓住了戚言的手,她用力把納蘭德善推了出去,大喊著讓她快跑!納蘭德善站在門口,看看門外是自由,而也不能輕易丟下戚言。


    她焦急的左右為難,狠狠跺了幾腳,之後鼓足勇氣,用盡全身力氣撞向男人。


    對於強壯的男人而來,沒有一點感覺。他順勢抓住納蘭德善的手,匕首應聲掉到了地上。


    著急的戚言扭頭給了那男人一腳,順帶啐了他一臉的唾沫。


    男人怒了,狠狠的瞪著戚言。剛要發話,強盜頭子來了,直接給了戚言一個巴掌,惡狠狠的瞪著她。


    戚言一聲悶響,感覺口腔內鹹腥之味彌漫開來。殷紅的鮮花流出嘴角,像是妖嬈的花。


    強盜頭子站到戚言麵前,揪住她的頭發,怒不可遏的低吼:“你這個臭娘們,差點讓大爺我絕後!看大爺怎麽折磨你吧!”


    納蘭德善急的快哭了,她咬著嘴唇,皺緊眉頭,緊張的看著戚言。


    她不怕死的揚著臉,心想反正不過一死,求饒什麽的也沒意思了。


    “戚言,是我害了你,我……嗚嗚——”


    說著說著,納蘭德善就痛哭了起來。她第一次那麽後悔,不隻害了自己,還連累了戚言。


    戚言看著納蘭德善,淺淺一笑,帶著她慣有的親切和友善。


    “我們堅強點,不要讓這群畜生看扁了!”


    納蘭德善忙不迭應了幾聲,抹著臉上的淚水,挺了挺胸。她說得對,要堅強!假設他們敢動自己,就立馬咬舌自盡。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一點,她們是宣王府的人!


    強盜頭子顯然沒什麽耐心了,他拽住戚言的手腕,強行往自己懷裏拉。戚言拚死抵抗,臉上又挨了一個巴掌。她惱怒的瞪著強盜頭子,眼中的是倔強和鄙視。突然,她噴了強盜頭子一臉的鮮血,之後狂妄的大笑。


    “你這個瘋婆子!”


    強盜頭子擦著臉上的鮮血,押著戚言往旁邊走。


    納蘭德善淚水崩塌,絕望的大叫一聲:“不要呀!求你放過她!不要——不要呀——”


    強盜頭子扭頭給了她一個猥瑣的笑臉,狠狠把戚言丟到地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納蘭德善絕望的癱軟到了地上,癡癡的哭泣著。


    戚言倔強的揚著自己的臉,擦去嘴角的鮮血。心想你要是敢亮出你的兄弟,我就讓你無後!


    當她們絕望的時候,一個極快的身影閃入,擊飛抓著納蘭德善的男人,把她拉到了一邊。


    強盜頭子大驚,立馬抓起地上的戚言,掏出短刀架到了戚言的脖子上。


    納蘭德善已經被嚇呆了,她訥訥的轉頭,看清對方的臉後,猛然一怔:“王爺?”


    戚言也一怔,她看著突然出現的洺軒,想起了在乙二街的那天。他總是在危難的時候突然出現,以神的姿態拯救世人。


    洺軒的眉頭一直緊皺著,他看了眼哭成淚人的納蘭德善,再一看嘴角流血的戚言,憤怒一發不可收拾。


    強盜頭子一聽納蘭德善叫他‘王爺‘,猛然想起她們是宣王府的人,難道這個男人是洺軒?


    “放開她!”


    強盜頭子驚出了一身冷汗,押著戚言往外走。其他人一看,急忙躲在強盜頭子身後,一夥人急匆匆的往外撤。他聽說過洺軒,他比江湖上任何一個高手,都要恐怖。沒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強。


    屋外,小甲係好韁繩,跑到了洺軒的身邊。當看見他們以戚言為人質時,眉頭不由一緊。


    洺軒淡淡的看著他們,左手交在身後,重複的攥緊鬆開。


    納蘭德善視線不離戚言,一邊抹著淚水,一邊慌張的碎碎念。


    “王爺——王爺,你一定要救戚言,她——她——”


    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洺軒一愣,他不明白戚言做了什麽事情,能感化一向高姿態的納蘭德善。


    小甲也急了,戚言的嘴角掛著鮮血,看著真心疼。


    “爺,我們——”


    洺軒看了眼小甲,他立馬懂了他的意思,從懷中掏出東西,偷偷放到了洺軒左手上。


    “你是尊貴的王爺,我們隻是幾個粗人。隻要你肯放過我們,我們自然會放過這個小娘子……”


    “嗬嗬。”


    洺軒莫名的淺笑,左手蓄勢待發。


    強盜頭子嚇得手抖,同夥更是想落荒而逃。攝於他的暴力,隻能繼續站著。天下之人誰沒聽過洺軒,這個比鬼還難纏的人物!


    “王爺,就你一句話,我立馬放了這個小娘子……”


    “你知道她是誰嗎?”


    洺軒冷冷的說著。戚言似乎很虛弱了,眼神開始渙散,他有些心疼和不安。


    “我們江湖中人……”


    “她是本王的王妃!”


    洺軒此話一出,震驚了強盜們。他們麵麵相覷,頓時嚇得腿軟。


    戚言心裏猛然一怔,她看見了洺軒說這話時,眼裏的心疼。


    “王爺,我們……”


    洺軒擲出手中的銀子,擊中了強盜們。他們應聲倒地,頓時昏死了過去。剩下的強盜頭子嚇得快尿了,心想洺軒不可能會饒過自己,就打算魚死網破。


    他直視著洺軒,加重了握刀的手勁。刀口近了一分,戚言雪白的脖子上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緩緩流出。


    “不——不要!”


    納蘭德善身體癱軟,小甲急忙把她扶到一邊。


    “當你知道了她是本王的王妃,你還敢以她要挾本王,你想死嗎?”


    洺軒故作鎮定的說著,心中迫切的想要救出戚言。


    強盜頭子裝了壯膽子,反正橫豎一死,拚一下也許還有出路。


    “管你什麽王妃王爺,老子隻想要一條生路……”


    “要挾本王的人,從來隻有死路一條!”


    說著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強盜頭子襲擊而去。


    強盜頭子用力揮動著短刀,戚言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隻聽見強盜頭子痛苦的呻吟一聲,之後到底身亡了。


    戚言不解的睜開眼睛,洺軒就站在她麵前,低頭俯視著她,眼中是暖暖的笑。他的右手抓著那柄短刀,此時已是鮮血流淌,刺痛戚言的眼。


    莫名的激動,眼眶瞬間濕潤了。她不明白為什麽看見這個男人,會心慌,會心如小鹿亂撞。她發覺隻要看著這個男人的臉,心裏就很踏實,暖洋洋的,似乎什麽都不怕了。


    失血過多,戚言眼前一黑,緩緩向後倒去。洺軒急忙扔下短刀,攔住戚言的腰,把她抱了起來。懷中,她的臉,鮮少的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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