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效果真好啊,溜了的人果然什麽話都能講。不過,李舜似乎就沒到這程度,這效果應該是針對新溜的而言的,老油條就不起作用了。


    曹莉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說:“不過秋彤這次舉報確實也嚇了我一大跳,孫董事長更是惶恐啊,老孫要是進去了,別的事說不定也要爆發,那我他媽的也要進去,我知道這一點的,嚇死我了差點。不過現在好了,都過去了,秋彤終於自食其果,什麽都沒有了,就在精神病院裏治病去吧,沒個幾年是出不來的,甚至就死在裏麵算了,等騰出手,做個手腳,給她吃點藥,讓她真瘋了算了……”


    “嗬嗬。”我笑起來。


    曹莉稀裏嘩啦講了大半天,一會兒站起來:“頭有點暈,我今晚怎麽這麽興奮啊,哈哈,我去洗個臉!”


    “去吧!”我說。


    一會兒曹莉洗完臉回來,神情有些發愣,目光怔怔地看著我:“咦,我剛才和你都說什麽了?”


    曹莉的藥效似乎過去了。


    “自己說的話問我嗎?”我說。


    “我怎麽想不起來剛才說了些什麽呢?隻記得自己剛才滔滔不絕了!”曹莉說。


    “操,你一個勁兒向我傾訴衷腸呢!”我說。


    “真的?”曹莉看著我。


    “廢話!”


    “嗬嗬,我們繼續喝酒!”曹莉笑起來。


    我和曹莉猛喝起來,一會兒就把她灌醉了,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我悄然離去,回去後對錄音帶進行了剪輯,把我的話和曹莉說到喬士達的話刪除,然後複製了一盤。


    第二天,我把錄音帶交給了管雲飛,要促使管雲飛下定決心,單有烏市的那一盤還不夠,要下這劑猛藥。


    管雲飛聽完錄音,眼神倏地發亮起來,顯然,他手裏的證據更多了,把握更大了。


    隨即,管雲飛又看著我:“這錄音帶是剪輯過的?”


    “是的。”我說。


    “是不是還有些內容不適宜我聽到的?”管雲飛眼神直勾勾地盯住我。


    我沒有回避管雲飛的眼神,點點頭:“是的,但刪除的那些內容不是針對你的。”


    “哦,那原版的我能聽聽不?”管雲飛做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搖搖頭:“對不起,管主任,不要逼我,裏麵真沒有針對你的內容!”


    我越是這麽說,管雲飛的眼神就越狐疑,我其實就是要達到這個目的。似乎,管雲飛擔心曹莉誰說出什麽他的事情被我掌握,似乎,管雲飛擔心曹莉知道他的什麽事。


    他似乎想多了,但這對我有利。


    管雲飛最終沒有堅持要原版錄音帶,做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衝我點點頭:“小亦,你做的不錯,看不出啊,你很有頭腦,下一步,我準備提拔你。”


    “謝謝管主任的關照,我永遠忠於管主任!”我說。


    “嗯。”管雲飛的眼神閃爍了下,“好,你走吧!”


    我轉身離去。


    我現在仍然不知道管雲飛打算何時下手采取行動,似乎,他在等待最佳時機采取最佳方式,既能實現自己的目的,又能不暴露自己。


    我卻有些等不及了,雖然秋彤在裏麵身體沒有受罪,但精神的折磨是痛苦的。我渴望早日見到秋彤。


    一直住在老李家的丫丫當然也想媽媽。


    對目前秋彤的遭遇,老李似乎沒有任何辦法。


    秋彤的事情,李舜沒有再給我什麽壓力和新的指示,似乎他的想法和老栗相似,覺得在目前的情況下秋彤呆在裏麵讓人忽視或許會更安全。


    李舜那邊不斷傳來最新情報,前進軍周圍的形勢很嚴峻,周圍的武裝力量都有要動手的跡象。


    伍德目前處在困境裏,南邊的發財渠道被李舜截斷,海州這邊的企業又被老栗不動聲色給徹底摧毀,經濟收入來源斷了。


    但我又有些困惑,既然伍德沒有錢了,那南邊那些武裝力量的調動是如何實現的呢?沒有錢,那些武裝是不會給他出力的。難道他還有另外的財團在背後扶持?難道真的如李舜的分析,是日本人在背後給他輔助?


    我覺得很有可能。


    在秋彤遭難的同時,我感覺伍德似乎也隨時準備要動手,要惡狠狠反撲。


    老栗那邊嚴陣以待,他早有準備了,伍德似乎找不到在老栗這邊下手的機會。


    李舜那邊也在等著他出手,我估計伍德很大的可能是想先幹掉李舜,然後回過頭來收拾老栗。


    芸兒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露麵,不知在幹什麽。


    這天晚上,我得到一個消息:阿來失蹤了。


    消息是最近一直沒有見到的芸兒告訴我的。


    “阿來怎麽會失蹤呢?”我故作不明白的樣子問芸兒。


    “很奇怪。”芸兒說,“伍德也很困惑,正在撒開人馬去找阿來,甚至他求助於雷征,讓雷征的人幫助找阿來的下落。”


    芸兒提到了雷征,我的心裏一動,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哦。”


    “不會是你把阿來……”芸兒看著我。


    我搖搖頭:“我沒有動他一根毫毛,再說了,阿來的身手,我也不是他對手,阿來是不是做了什麽背叛伍德事情唄發覺了,潛逃了?”


    芸兒搖搖頭:“似乎不大像,阿來這人就是好賭,要說是因為做了什麽對伍德不利的事情而逃跑,我覺得似乎不大可能。而且,也感覺不到伍德覺察阿來做了什麽事情的跡象,伍德對阿來似乎還是比較信任的,他對阿來的突然失蹤也顯得很迷惑。”


    “那雷征在這事上是什麽態度?”我說。


    “伍德找雷征幫忙找阿來,雷征很痛快,立刻就答應了。”芸兒說。


    “哦。”我心裏盤算著。


    “對了,我感覺伍德這邊最近似乎要有大動靜。”芸兒說。


    “怎麽樣的大動靜?”


    “針對南邊的。”芸兒說。


    “具體說說?”


    “隻是大概感覺,具體說不出來。”


    “嗯。”


    “李舜愛死愛活隨他去,你不要參與南邊的事,一定記住我的話。”芸兒鄭重告誡我,“這次伍德和李舜一定會徹底翻臉,一定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空前大戰,他們狗咬狗去吧,我們置身局外就是。”


    我心裏一陣苦笑,我當然知道一旦伍德對李舜開戰,我是一定無法脫開的,我必定會參與進去。


    但為了安撫芸兒,我還是點頭答應著:“嗯,我記住了。”


    “以後我們少聯係為好,伍德似乎對我產生了一些懷疑。”芸兒又說。


    我看著芸兒:“我覺得你到了要立刻消失在海州的時候了,我安排人護送你離開海州,暫時找個安全的地方呆一段時間。”


    芸兒搖搖頭:“不,你不走,我絕對不離開海州,死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我急了:“芸兒,聽話,你現在處境開始有危險了。”


    芸兒微笑了下:“有你在,我肯定不會有危險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全心全意保護我的。”


    “我……你……”


    “你對我的關心讓我如此快樂,我願意在危險中享受你帶給我的快樂和幸福,”芸兒開心地笑起來,“當然,小克,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真到了非走不可的時候,我會走的,我不會拖累你的。”


    我愣愣地看著芸兒離去。


    晚上,我約曾一起喝酒。


    在酒館的單間裏,我和曾開了一瓶滬州老窖,直接用碗,一人一半。


    “亦總,最近你們集團可是比較熱鬧啊。”曾說。


    “怎麽了?”


    “還怎麽了?秋彤的事情唄。”曾說,“我可真沒想到秋彤一個弱女子竟然有這麽大的勇氣和膽量,這麽執著非要扳倒孫棟愷,隻不過,她運氣不好啊,沒有扳倒孫棟愷,反倒把自己送進了精神病院。這年頭啊,有理不行,關鍵還得有人。”


    曾的口氣很感慨。


    我笑了笑:“這叫咎由自取。”


    “你怎麽這麽說?我倒是有些同情秋彤的。”曾不滿地看著我。


    “嗬嗬,這個話題不談也罷。”我笑起來。


    “對了,你今晚約我喝酒,肯定有事,說吧,啥事?”曾直接說。


    “我要說想你了找你閑聊你肯定不信。”我說。


    “當然,你沒事肯定不會找我閑扯蛋。”曾說。


    我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然後看著曾:“伍老板那邊有個手下失蹤了,這事你知道不?”


    曾眼神一動,笑笑:“聽說了。”


    “伍德委托雷征幫忙查找阿來的下落,這事你也知道吧?”我說。


    曾一愣:“這個倒是沒聽說,伍德他讓雷主任幫忙查找打來下落?真的?”


    我微微一笑:“當然是真的,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你這話啥意思啊?我為何要覺得可笑呢?”曾鎮靜地說。


    “因為——”我頓了頓,看著曾,突然加快語速,“因為你最明白這事,因為你知道阿來在哪裏。”


    曾神色一怔:“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最清楚,嗬嗬,曾隊長,你真不知道阿來現在在哪裏嗎?難道你非要我直接告訴你阿來就在你的手裏嗎?”我眼神直直地看著曾。


    我此時其實隻是猜測阿來在曾手裏,並沒有十分的把握,我隻是在詐曾一下。


    曾臉色一變,沒有說話。


    從曾神色的變化裏,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雷征安排人把阿來控製了,阿來的失蹤果然是雷征搞的,雷征瞞住伍德把阿來抓起來了。


    這正是我要達到的目的,我猜到雷征會這麽做的,隻是沒想到雷征會這麽快動手。


    至於雷征為何要抓阿來,自然是和秦露的死有關,自然是想通過阿來找到殺秦露的中間人,從而找到殺死秦露的真正幕後指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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