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個無禮霸道的大土匪!”付梅說。


    “嘿嘿,你說對了,我就無禮霸道,我就是大土匪,但我是有情有義講義氣的大土匪,我絕對不會虧待亦克的,當然前提是他要對我忠心耿耿。”李舜笑著說,“你知道我和亦克現在是什麽關係不?”


    “什麽關係?”付梅說。


    “是生死之交,是同舟共濟,是患難與共,是息息相關,是生死不離!”李舜說。


    “擦——還生死不離,你們倆是好基友啊!”付梅說。


    “你說什麽?”李舜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尖利。


    “看你這副架勢,要吃人?”付梅說,“我不過是隨意打個比喻了,我當然知道亦克是有老婆的人了,當然知道你們不是基友了,你張牙舞爪的要幹嘛?我隻是說你比喻不當罷了,犯得著反應如此激烈嗎?靠——”


    李舜沉默了,半天說:“我累了,這段時間我太累了,我要好好睡一覺。”


    “好吧,那你休息吧,大土匪,大司令!”付梅無奈而又失落地說,“他媽的,老娘走了,不打擾你這個混蛋土匪頭子休息了。”


    “他媽的,你又忘了老子剛才怎麽警告你的,不許罵我媽。”李舜說。


    “你他媽的幹嘛罵我媽,哼……”付梅回應著,同時傳來往門口走路的腳步聲。


    我忙悄然離去。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琢磨著付梅和李舜的談話,我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似乎,我感覺到,在李舜大大咧咧的背後,他的內心其實很糾結,他有著無法放下無法解開的難言情結。


    而付梅,同樣也是。


    第二天上午,我們一行從曼古機場起飛,直飛南半球,直飛澳洲西尼。


    西尼,對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我對它的了解十分有限,隻知道那裏有世界聞名的歌劇院。


    此時,我們到來的這個時候,正是西尼的夏紀。


    剛下飛機,就感到一股熱浪滾滾而來,飛機的簡介上說西尼夏紀平均氣溫21度,我此時感覺不會低於35度。


    鑽進老秦早就安排好的來接我們的一輛麵包車,直奔市區。


    入住在距離海邊不遠的一處五星級酒店,酒店很不錯,站在涼台上就能看到漫長的海岸線,風景如畫,甚至能看到舉世聞名的西尼歌劇院的建築輪廓。


    入住的酒店附近是西尼比較有名的一個海灘,這裏還是遍布西尼城郊的地鐵線其中一條的終點。酒店服務生介紹,很多當地人都到這裏度假,因為國外遊客很少到這裏來。


    我們到的當天,正好那裏在舉行一場鐵人三項比賽,海灘上人山人海,電視也在現場直播,李舜興致勃勃地叫上我們一起鑽入人群,看看熱鬧,和觀眾一起為運動員們加油助威。


    在海灘上,一些讚助商在熱情的向觀眾們推銷商品。還有人在旁邊打著沙灘排球,一番熱鬧景象。


    而此時,我卻無心看風景。


    西尼,我來了。


    海竹,我來了。


    元朵,我來了。


    我來了,你們在哪裏呢?


    心裏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午後兩點南太平洋的陽光依然刺眼,我不由揉了揉眼睛,坐在附近的一個台階上,怔怔地看著這異國裏歡樂的人群。


    或許是感覺出了我的寂寥心情,李舜一會兒就從人群裏出來了,走到我跟前站著,低頭彎腰看著我。


    “現在就想去?”李舜說。


    我點點頭。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不?”李舜又說。


    我搖搖頭。


    李舜仰起頭,看看周圍,突然指著遠處一座摩天大樓說:“看到那座樓沒有?”


    我轉頭看去:”嗯。”


    “海竹他哥就在那樓裏辦公,88樓。”李舜說。


    沒想到李舜竟然連海楓的辦公場所都打探地一清二楚。


    “前些日子是非常時期,這小子上班下班的路上我們都有人暗中跟著保護他,隻是他毫無覺察而已。”李舜說。


    我輕輕出了口氣。


    這時老秦和付梅也過來了。


    李舜衝老秦低語了一句什麽,老秦然後點點頭,向旁邊招招手,立刻有兩個人走過來。


    老秦對我說:“你跟他們走,他們會帶你去海竹住的地方,那裏距離這裏有些路程,在郊區。”


    我站起來點點頭。


    付梅這時熱情地說:“亦克,我陪你去吧,說不定到時候能幫上你什麽忙,到底我也是女人,女人和女人容易溝通的。”


    “梅子——”李舜拖長了聲音,兩眼瞪視著她,“傷疤好了忘了疼是不是?我給你說過的話忘了是不是?一天不挨罵就不舒服是不是?”


    付梅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你們繼續玩吧,我去了!”我說。


    “好好照顧好副總司令,出了問題拿你們試問!”李舜對那兩個人說。


    兩人忙立正回答:“請總司令放心。”


    老秦對我說:“事情如果順利,那當然好,如果……也不要太沮喪,畢竟來日方長,好壞都要有個思想準備!”


    我點點頭,衝老秦微笑了下。


    李舜歎了口氣:“唉,為了一個女人,你說你值得跑這麽大老遠來嗎?雖然是我主動提出帶你來的,但我還是覺得不值。女人啊,女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阿舜,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付梅兩眼瞪著李舜,“女人是什麽?女人是女人,沒有女人哪裏會有你?我倒是想問問你男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李舜一咧嘴,對付梅說:“一邊玩去,我沒和你說話。”


    “沒和我說我也聽到了,聽到了就要反駁你!”付梅說。


    李舜和付梅又鬥起嘴來了。


    我跟隨那兩個人離開了海灘,上了一輛麵包車,車子徑直往郊區開去。


    坐在車上,我心不在焉地看著車外的城市風景,想著就要見到海竹,就要麵對海竹的父母,心裏不由激動而又忐忑起來。


    半小時後,車子駛入一片住宅區,不是國內常見的密密匝匝的高層住宅區,而是靠海岸不遠被綠樹和草坪環抱的一片別墅區,別墅稀疏分布在綠樹中,環境十分安靜優雅。


    “副總司令,到了,左前方那座房子就是!”車子停在了路邊。


    我往左前方看,一座白色的二層樓就在眼前,房子看起來不大,但很洋氣,房子前麵是草坪,後麵是高大的一片樹林。


    我下了車,周圍很靜,隻能聽到鳥兒的鳴叫聲,周圍也沒有什麽車和人。


    我緩緩向房子走去,心跳地越發厲害。


    走到距離房子不到30米的路邊,我停下來,看著房子,裏麵靜悄悄的,門前也沒有人。


    我暫時沒有走過去,想讓自己突突跳的小心髒平息一下。


    我站在路邊的一個垃圾箱前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默默地看著那房子,此時,說不定海竹元朵以及海竹的父母正在房子裏聊天。


    天空很藍,湛藍湛藍的。


    空氣很好,好的讓人幾乎不忍深呼吸。


    周圍很靜,隻有鳥兒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我怔怔地看著那房子,邊吸著煙。


    正在這時,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接著傳來一個聲音:“你……”


    我回頭,看到了元朵,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元朵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正站在離我不到5米的地方睜大眼睛看著我,似乎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她似乎呆住了。


    看到元朵,我的心不由激動了,強壓住激動,努力笑了下:“元朵,是我。”


    “哥……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元朵的聲音微微有些變了。


    “是的,元朵,是我!”我說。


    元朵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手裏的袋子掉到地上,接著就衝我撲過來,緊緊抱住我。


    “哥——”元朵又叫了一聲,然後立刻就哽咽了。


    “元朵……”我的眼睛有些發潮,輕輕拍著元朵的肩膀。


    “哥……”元朵繼續叫著,聲音繼續哽咽。


    好半天元朵的情緒才平息下來,鬆開我,我掏出紙巾遞給元朵,她擦擦眼,看著我:“哥,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怎麽來了?”


    我笑了下:“我怎麽不能來呢?見到哥開心不?”


    元朵使勁點頭,眼淚卻又流出來。


    “你過的好嗎?”我問元朵。


    “嗯。”元朵點點頭,“我過的很好,哥,你還好嗎?”


    “我也很好的,嗬嗬。”我笑著,“其實,我這次來這裏,是……”


    “我知道你一定是為海竹姐來的,是不是?”元朵打斷我的話。


    我點點頭:“當然,也想看看你們大家!”


    元朵笑了,邊哭邊笑。


    “他們都在嗎?”我說。


    “海楓的父母在,海楓和海竹姐不在。”元朵說。


    “哦。”我有些意外,“他們到哪裏去了?”


    “你來的很不巧,海楓今天早上出差了,到錫蘭去了,海竹姐也跟著一起去了,她想去錫蘭考察下當地的旅遊市場,這裏隻有我和海楓的父母在。”元朵說。


    我心裏湧起一陣失望和失落,海竹不在。


    “他們大概要多久回來?”我問元朵。


    “聽海楓今天走之前說,估計最起碼也要一周。”


    我點點頭。


    元朵擦幹眼淚,撿起地上的袋子說:“我剛才出去買東西了,回來正好看到你站在這裏,我當時就懵了,還以為我看錯人了呢。”


    我嗬嗬笑了。


    “哥,你進去吧。”元朵說。


    “好——”我點點頭,和元朵一起往房子門口走。


    我這時突然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事,空手來的,來之前忘記買點東西了。


    但此時也晚了。


    “這房子是海楓買的?”我邊走邊看著房子問元朵。


    “不是,租的。”元朵說。


    “這房租不便宜吧?”我說。


    “不是很貴,不過也確實不便宜,”元朵說,“海楓自己付一部分房租,然後單位裏還有補貼,自己出錢倒也不多,比起國內同等城市租房子的價格,便宜多了。”


    “嗯。”


    “其實就是買也不貴,這裏的房價比國內同等城市的便宜多了,而且買下來產權永遠歸自己,連地皮都是自己的,不像國內,幾百萬買下來,隻是70年。”元朵說。


    “嗬嗬,國情不一樣啊。”我笑起來。


    快走到房子門口的時候,門突然開了,海楓爸媽走了傳來,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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