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幹了碗中酒。


    然後,我說:“再拿兩瓶來——”


    楊新華又拿了兩瓶茅台,分別給大家倒上,大家邊吃邊喝邊繼續討論行動的細節。


    我又要了紙筆,把必要的一些信息寫下來交給了方愛國。


    捉鱉行動討論地差不多了,大家又談起我這次去金三角的事情。


    我把此次獵鼠計劃升級為紅色風暴行動的事情說了下,然後詳細和大家說了下行動的整個實施過程,大家聽得津津有味,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


    等我說完,方愛國說:“太精彩了,太棒了,有李總司令的英明指揮,有秦參謀長的周密策劃,有亦哥的機智英勇,這次風暴行動簡直就是一次經典戰役。”


    “哎,我們錯過了一次參戰的機會。”杜建國滿臉遺憾的表情。


    “是啊,要是我們參加戰鬥的話,一定能更加精彩!”周大軍說。


    “嘿嘿,我要是跟著亦哥去參戰就好了,我當狙擊手,保證百發百中,讓亦哥看看我的槍法。”楊新華說。


    我說:“工作不分位置,前方後方一樣重要,你們坐鎮海州,也同樣是有很艱巨的任務嘛,你們給大本營提供的很多情報,都是很有價值的,對行動成功實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方愛國說:“對,亦哥說的有道理,我們出發來海州的時候,秦參謀長不也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嗎?我們在這裏的任務同樣也是很艱巨的,雖然我們暫時沒有真刀實槍的戰鬥任務,但是,我們潛伏的性質就決定了我們的工作形式,在我們的隱蔽戰線上,更多的時候可能要我們用腦子去戰鬥,這是更高一個層麵的鬥爭方式,比如亦哥今晚給我們布置的任務就是如此。”


    我不由很讚賞方愛國的一番話,方愛國笑著說其實這也是秦參謀長說過的話。


    我隨時都能感覺到老秦對這支隊伍裏每個人的滲透和影響,看得出,老秦對這支前進軍是下了一番苦心的。


    然後大家繼續喝酒,很快2瓶白酒又喝光了,大家喝得很均勻,正好每人8兩。


    方愛國他們四人的酒量果然可以,8兩茅台下肚,個個都毫無醉意,我倒是頭有些發暈了。


    看來我的酒量未必能喝過這四個家夥。


    我不喝了,讓大家吃飯。


    酒足飯飽,我離去。


    剩下的,就看他們的了。


    按照我的計劃,不出幾日,結果就要見分曉。


    隨著我停職期限的步步臨近,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這個計劃的每一步都很緊湊。


    臥槽,時不我待,隻爭朝夕啊。


    回到宿舍,海竹正在收拾東西,見我回來,告訴我說明天她要出差,和孔琨一起到烏市參加一個西部旅遊推介會。


    我問她要去多久,海竹說要看具體情況,最快也要一周才能回來,如果還有其他安排的項目和行程,時間會更長。


    我點點頭:“這麽久啊。”


    “怎麽?不舍我離開那麽久?”海竹笑吟吟地說。


    我嗬嗬笑了:“是啊。”


    “真的還是假的啊?是不是嘴巴上說不舍得,心裏很高興呢?”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走了,不在你跟前,你就可以有機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啊!”海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能做什麽事情?”


    “你說呢?你還能做什麽事情?”


    “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我說。


    “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海竹直起身子,看著我,正色說,“我告訴你,我走後,你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不許搞什麽洋動靜,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我隨時都會給你打電話。”


    “知道了。”我心裏不由就有些鬱悶。


    “怎麽?你有情緒?”海竹說。


    “沒有啊,我哪裏有啊!”我說。


    “我看你就是有情緒!”海竹撅起了嘴巴。


    我心裏突然覺得很累,默默歎了口氣,接著努力讓自己笑起來,過去摟住海竹:“阿竹,你看你,我不是很聽你話的嗎,我哪裏會有什麽情緒呢,你不要想多了哦,你走這麽遠,我會想你的,我會牽掛你的。”


    我最後這話其實是真心話,海竹走這麽遠,我心裏真的是有些牽掛。


    海竹的神色緩和了,說:“我也會想你的呢,真的不想離開你呢。可是,沒辦法,誰讓我是商人呢。”


    我說:“出門在外,安全是第一位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海竹點點頭:“我記住了。”


    說完,海竹摟住我的脖子,親吻起我來,邊嘟噥著:“哥,我要出門好久哦,今晚……”


    我知道海竹這話的意思,一把抱起海竹的身體就往臥室走……


    半夜,突然驀地就醒了,身邊傳來海竹均勻的呼吸。


    我悄悄伸手去摸床頭的方向,一會兒,手觸到了一個東西。


    錄音筆又在這裏了。


    我想了半天,心裏不由就有些發愁。


    突然,我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時,我很想以後在睡覺的時候用膠布把嘴巴封上。


    第二天,我送海竹和孔琨到機場。


    在機場安檢口,海竹似乎想在孔琨麵前秀秀和我的恩愛,大庭廣眾之下就和我擁抱吻別。


    孔琨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我們的難分難舍,眼神卻有些發直。


    我不知道孔琨此時是怎麽樣的心境。


    送走海竹和孔琨,我有些無聊,就到海州廣場附近去溜達散步。


    海州廣場人不少,很多打著小旗子的導遊帶著一幫人在穿行,我知道,這都是來海州旅遊的團隊,很多都是青大煙一條線來的內陸和南方遊客。


    我坐在廣場邊上的一個椅子上,心情有些鬱鬱,目光呆呆地看著對過的海州大酒店門口。


    突然,在一輛剛停下來的出租車上下來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下來後就直接進了酒店大堂。


    我不由就來了精神,這不是她嗎?她來這裏幹嘛呢?


    突然就有些好奇,似乎又被某種預感趨勢,我不由就站起來,穿過馬路去了海州大酒店,走到門口,看到她正站在大堂櫃台前,似乎在辦什麽手續。


    在辦手續的時候,她轉頭望四周看。


    我迅捷站在一個柱子後,她沒有看到我。


    接著,我看到她手裏拿了一張房卡,然後就徑直進了電梯。


    她在這裏開房的,我擦。


    我接著就進了大堂,找了個角落的沙發坐了下來,拿起一張報紙。


    邊裝作看報紙,我邊留意著大堂門口。


    大約20分鍾之後,我看到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出現在酒店大堂門口,在門口稍微停留片刻,接著就徑直往電梯間走去。


    日啊,這男人我也認識。


    他們一先一後同時出現在這裏。


    難道,難道……


    我坐在那裏發了半天呆,呆了至少有半個小時。


    終於我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想走,剛走了幾步,突然又站住了。


    因為,我看到大堂門口又出現了一個女人,這女人我同樣熟悉。


    我的心裏猛地一怔,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今天要出事,要出大事!


    正在發愣尋思著,肩膀突然被人在背後猛地拍了一下——


    動不動就被人在背後拍肩膀,這很狗血,不過沒辦法,這年頭的鳥人,都喜歡背後拍人肩膀。


    按照以往的狗血慣例,我於是倏地回頭——


    操,原來是海楓。


    由於我剛才的心情略微有些緊張,被他背後這麽猛地一拍,還是嚇了一跳,不由就有些惱火:“你個鳥人,一驚一乍的。”


    海楓哈哈笑起來:“鳥人,我就是故意嚇你的,喂,你這家夥很悠閑啊,跑到這裏來看報紙了。”


    我說:“你怎麽在這裏?”


    海楓詭異地擠擠眼神,說:“我在這裏約會的啊。”


    “約會?”我一愣,“和誰約會?”


    “美女啊!”海楓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


    “靠,能死了你,你在這裏和美女約會。”邊說我又不由看了大堂門口一眼。


    海楓這時也看了大堂門口一眼,接著伸手一指:“哎,美女來了,師姐,在這邊!”


    來的女人是謝菲。


    原來海楓是和謝菲約會的。


    既然來的這女人是謝菲,既然我剛才見到她有些發愣,那麽,之前進去的那一男一女就不難猜出是誰了,一個是秦露,一個是管雲飛。


    我剛見到謝菲進來,因為她是衝秦露和管雲飛來的,原來我想錯了,謝菲是來見海楓的。


    如此,我剛才以為今天要出大事了的判斷是不對的了,謝菲並不知道老管和秦露這會兒也在這家酒店了。


    雖然我不能認定秦露和管雲飛這會兒在這家酒店幹嘛,但還是會產生一些必然的臆想和揣度。


    謝菲聽到海楓的聲音,一轉頭,接著就看到了我和海楓,接著就衝我們走過來,臉上帶著笑。


    “師姐好——”待謝菲走近,我主動和她打招呼。


    有些日子沒見謝菲了,此時見到她,心裏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感覺,我又想起那也夜晚,那個在她家被雞尾酒搞的暈乎乎的夜晚,我到目前仍然無法確定那晚到底有沒有和這個中年美婦發生關係。


    “嗬嗬,海楓好,亦克好,兩位師弟都好。”謝菲看了一眼海楓,接著就帶著些許驚喜和開心的神情看著我,“亦克師弟,好久沒見你了,這麽些日子,你失蹤了啊,怎麽突然今天就在這裏冒出來了?”


    不知怎麽,我隱約覺得謝菲看我的眼神和看海楓的有些不一樣,難道是我自我感覺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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