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說:“你都猜不到,我自然更猜不到了,住店的客人來自五湖四海,我對住的是誰其實是沒有興趣的,管他是誰呢。”


    伍德不打算來隔壁抓我的現行,這讓我鬆了口氣,但同時又有些迷惑不解,難道,伍德剛才隻是想詐一下李舜?難道,伍德是不想讓李舜臉上太難看?難道,伍德是明知李舜在撒謊而故意不戳穿?難道,伍德是另有盤算?


    一時猜不透伍德的算盤。


    我想此時李舜也一定和我一樣鬆了口氣,但也同樣會有這些困惑和不解。


    看來,比起伍德,我和李舜實在是毛嫩。


    但,即使毛嫩,伍德這次還是失算了,他的這批貨物還是被李舜給算計了。


    或許,這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吧?這就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吧?這就是輕敵的代價吧?畢竟,伍德也不是神,他是人,他也有疏漏的時候。


    或許正是因為這次疏漏,才會讓伍德對李舜格外關注重視起來,才會讓他對李舜的提放和戒備提高到了一個新的程度。


    “好了,我要走了。”我聽到伍德說。


    伍德終於要走了,伍德和李舜的談話終於要結束了。


    我鬆了口氣。


    今天他們的談話,自始至終,我沒有聽到阿舜的一絲笑聲,倒是伍德不時亦真亦假地笑著。


    笑與不笑,是心態。


    在李舜和伍德之間,似乎,他們今天的心態是不同的,伍德似乎一直占了上風。


    似乎,在伍德麵前,李舜是輕鬆不起來的。


    “我送送你。”李舜說。


    我急忙站起來,我也想送送伍德。


    我跑到門口,趴在貓眼往外看,接著就看到伍德和李舜走了出來,阿來不知何時也回來了,跟在伍德李舜身後。


    伍德往前走了幾步,在我門口站住,有意無意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伍德的眼神倏地閃過一絲犀利的陰冷,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我的心不由一顫,一動不動地通過貓眼看著他。


    對視了不到一秒鍾,伍德神態自若地接著就看著李舜,伸手拍了拍李舜的肩膀:“阿舜,就到這裏吧,不要送了,我走了,以後你要好自為之,我說的那些話,你要細細琢磨,好好記住。”


    “一路平安,一路順風。”李舜喃喃地說,臉上的表情有些落魄。


    伍德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去,阿來跟了上去。


    伍德就這麽走了,空手走了,目的沒有達到一無所獲地走了。


    我想,此時伍德的心裏一定是很憤怒惱羞的,一定是在發狠的,一定是充滿了極度的怨恨的,他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一定不會就此放過李舜的。


    李舜呆呆地站在那裏,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伍德離去的方向。


    半晌,李舜仰臉看著天花板,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開門——”


    我打開門,李舜走進來。


    我關門,摘下耳塞。


    李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目光陰沉地看著我:“都聽見了?”


    “是的——”我說。


    “都明白了?”李舜又說。


    我搖搖頭:“沒有。”


    李舜低頭沉默了半晌,說:“我也是。”


    我點燃一支煙,慢慢吸了兩口。


    “在他麵前,我似乎永遠也放不開。似乎,我要永遠活在他的陰影裏。”李舜喃喃自語。


    我沒有說話,看著李舜。


    李舜抬起頭,看著我:“你說,他到底是不是超級大毒販?”


    我微微一怔:“這個你不早就調查清楚了嗎?”


    李舜也一怔,接著點點頭:“是的,不錯,可是……”


    李舜頓住了,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扭曲,肌肉抽搐了幾下,露出痛苦的神情,接著又低下頭去。


    我無法想到李舜此刻的心情,無法理解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一會兒,李舜說:“他這次空手而歸,一定不會罷休的。他就是再有錢,這一點五億也還是等於割了他的肉的。”


    我認同李舜的說法,不錯,是的,伍德再有錢,也不會不在乎這一點五個億,他一定會很心疼的。


    正在這時,李舜的手機響了,李舜接電話,聽了片刻,接著說:“一幫蠢貨,跟個屁,讓他們走,不要跟了。”


    我聽明白了。


    放下電話,李舜說:“我們的人到底還是素質不行,到底還是功夫欠缺,到底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我出了口氣,點點頭。


    李舜又說:“他一定知道你就在隔壁,隻是,他沒有過來抓現行,他為什麽不過來呢?”


    我說:“我一時也沒有想明白,甚至,我想,他會猜到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李舜想了想,搖搖頭:“未必,他知道我做事的風格,他應該不會猜我會讓第三者知道我和他談話的內容。”


    我沉默了片刻,說:“我們現在幹什麽?”


    李舜果斷地說:“退房,走,我送你去曼古,你轉道新加坡立刻回國——”


    我們於是馬上下樓,老秦正在樓下等著,把我的護照還給我,同時告訴我一切手續都辦好了。


    我們出了酒店,上了悍馬,兩輛悍馬一前一後離開了青邁,直奔曼古,直奔機場。


    李舜親自把我送到機場安檢口,目送我進去。


    安檢完,我回過頭,看到李舜還站在那裏愣愣地看著我,似乎,我看到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憂鬱和惆悵,還有幾分失落。


    我衝李舜揮揮手,然後直奔登機口。


    當天下午,我到達新加坡機場,接著轉機飛往魔都。


    當天晚上9點,飛機抵達魔都浦東機場。


    我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踏上大地的那一刻,我有了回家的感覺,又呼吸到了和平盛世裏和諧自由的空氣。


    我決定奢侈一次,入住了外灘附近南京路上的和平飯店。


    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穿著睡衣半靠在床上,我看著床頭櫃上的電話機。


    突然想起了秋彤,想起了海竹。


    我突然失蹤了這麽多天,不知道她們會不會發瘋一般找我?不知道她們現在咋樣了?


    現在,我回來了。


    她們一定想知道我的消息,而我,也很想知道她們的消息。


    於是,我拿起話筒,開始撥號碼。


    電話很快撥通,裏麵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喂,你好!”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不由就跳動加速。


    “你好,是我!”我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緩。


    “啊——你?你……是你……”對方失聲叫道。


    “不錯,是我。”我繼續壓抑住自己的激動情緒。


    “你……你在哪裏?”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


    “魔都和平飯店6018。”我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了,聲音有些興奮。


    話還沒說完,對方又是“啊”的一聲,接著電話倏地就掛死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怎麽回事?怎麽搞的?怎麽掛死了?


    發了半天呆,我接著再重撥過去,卻沒有人接了。


    這是咋的了?怎麽不接了?我愈發感到迷惑不解。


    我一遍遍撥打著,卻一直沒有人接。


    正在反複折騰著,突然聽到有人敲門,聲音似乎有些急促。


    我於是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立的那個人,我倏地愣了——


    艾瑪,額滴個神,這是怎麽了?


    秋彤正氣喘籲籲站在門口。


    秋彤怎麽出現在這裏,她怎麽在魔都?她怎麽突然就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


    我大感意外,有點不可思議。


    同時,我心裏突然感到有些激動,看著同樣顯得有些激動而又似乎有些如釋重負的秋彤,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我又有些衝動。


    我突然想把她湧進懷裏,緊緊抱住她。


    在衝動的驅使下,我竟然忍不住就這樣做了,一把將她拉了進來,一把就將她湧進了懷裏,抬腳踢上了門。


    這一瞬,我腦子似乎有些空白,但又心潮洶湧,多日未見的思念和久別重逢的喜悅刹那化為了一股激情,我不由就緊緊抱住了秋彤的身體,緊緊將她攬進懷裏,不容她開口說話,不容她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我自己也來不及說什麽,來不及問她心裏的那些疑問,我此時突然什麽也不想說,直接低頭就吻住了她。


    秋彤的身體突然就有些發軟發燙,雙手不由自主抱住了我的腰,雖然那雙手有些無力,但我仍然感覺到了。


    我將秋彤的身體緊緊摟住,緊緊貼在我的身體,我能感覺到秋彤乎這一刻,她無法讓自己去抗拒。


    我親吻著她,瘋狂而衝動,霸道而粗魯。


    同時,我的雙手不由自主就開始隔著衣服揉著她。


    這一刻,我的腦子裏充斥的都是瘋狂和激情,似乎,我要將自己對她的無比思念都化為這瘋狂的揉搓。


    她一直被動地承受著我的瘋狂,雙手突然無力地離開了我的身體。


    似乎,她被我突然的衝動搞暈的意識開始有些清醒,開始意識到我和她正在幹嘛。


    但,她暫時還沒有反抗推拒的動作,似乎還處於無力當中。


    我的一隻手不知何時遊動到了她的裏麵……


    “啊——”她終於能發出聲音了,不由自主驚叫了一聲。


    這聲驚叫和我手的動作,似乎讓她愈發清醒了,她似乎突然意識我正在幹嘛我將要幹嘛,她的身體突然就開始有些僵硬,身體突然就往後一縮,脫離了和我的接觸,雙手突然就開始推拒我,嘴裏急促地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不要……放開我。”


    我沒有理會她,仍然抱住她的身體,雙手又開始用力。


    “不要……求你,求求你……不要……”她的聲音突然充滿了一股無奈和悲涼的味道,帶著哀哀的淒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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