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沒去學校,馬上就要結業,老師安排大家在弄總結,今天沒有安排課程。


    我睡了一個懶覺,醒來的時候海竹已經去上班了。


    剛醒就接到了曹莉的電話:“你在哪裏?”


    “在海州市區!”我說。


    “屁話,媽的,怎麽搞的,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今天一大早又是怎麽回事?”曹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和極度的困惑。


    我說:“什麽昨晚今早怎麽回事?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見個麵,我要和你談談,我有事要問問你!”曹莉說。


    “什麽事啊?”我說。


    “見麵談!”曹莉說。


    “電話上說不行嗎?”我說。


    “不行,必須當麵談,我到洲際對過星巴克等你,你必須來!”曹莉說完就掛了電話。


    操,昨晚剛和伍德在星巴克喝完咖啡,又要和曹莉一起去了。


    我明白曹莉為什麽困惑,昨晚她死豬一般睡了過去,一早醒來,一定很困惑。


    今天早上伍德一定親自或者安排人找她了,製止她即將要操作的行動了,雖然不知道是如何製止她的,但她的計劃一定是破產了。這應該是曹莉氣急敗壞的原因,當然,曹莉一定會很迷惑,她做的這事如此機密,伍德怎麽會知道的呢?


    我於是起床洗漱,然後直接去了洲際大酒店對過的星巴克。


    曹莉正在單間裏等著我。很巧,正是昨晚我和伍德會麵的單間。


    曹莉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是昨晚喝酒過多還是今天一大早受到打擊的緣故。


    “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怎麽我醒過來天就大亮了,怎麽你就不見了?”曹莉一見我劈頭就問道。


    我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然後看著曹莉半晌沒做聲。


    “你說話,到底是怎麽回事?”曹莉有些氣惱地追問我,似乎她受了很大的委屈,似乎是要找我算賬質問責問我。


    “你他媽的辦事真是個窩囊廢,蠢貨!”我突然開口就罵曹莉,怒氣衝衝的樣子。


    曹莉一愣:“你——你怎麽罵我?我正好罵你呢,你反倒來罵我?”


    “媽的,我就是要罵你,你個狗日的做事一點安全性都沒有,差點就把老子害死!”我火氣十足地說。


    “我——我怎麽了?我怎麽做事就沒有安全性了?”曹莉有些懵了。


    我說:“媽的,昨晚本來我計劃地好好的,先給你按摩,來個調情前奏,好好樂一樂,沒想到你狗日的接著就呼呼大睡,睡得死豬一般,按摩完怎麽叫也叫不醒。正琢磨怎麽把你弄醒呢,突然就有人砸門,我湊到貓眼一眼,媽的,嚇死我了,門外站著3個彪形大漢,個個凶神惡煞一般。我嚇得六神出竅,趕忙從窗戶爬出去,攀住下水管道溜了下去,差點就被抓牢,要是掉下去,老子摔不死也得弄個半殘廢,好歹撿了一條命,我急忙就跑了。我這正窩了一肚子火想找你算賬呢。”


    “啊——”曹莉的小嘴巴張地大大的,“有人砸門?三個彪形大漢?是什麽人啊?”


    “我知道是什麽人?媽的,一定是你搗鼓的詭計,你事先安排好的,想讓人來捉奸陷害我。”我氣憤地說。


    “怎麽會?我怎麽會幹這樣的事?我開房是秘密的,誰也不知道啊,我怎麽會想陷害你呢?你不好誣陷好人好不好?”曹莉分辨道。


    “哪有人砸門是怎麽回事?”我說,“你說,你給我說清楚!”


    “這……”曹莉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難道……和今天早上的事情有關,是他們弄的?難道,我開房的時候被人發現了。”


    我說:“即使我相信你的解釋,你沒有想陷害我,那也一定是你做事不穩妥,被人發現了蛛絲馬跡。幸虧我身手好幸虧樓層不高,不然,老子昨晚就死定了。”


    曹莉怔怔地看著我,半信半疑,說:“今天早上我一醒過來,發現我全身被脫得光光的,衣服都仍在地板上,床上也皺巴巴的,難道,你不是昨晚趁我喝醉了做了我?弄完我你走人了?”


    我說:“老子要是做了你,今天還會這麽惱火嗎?”


    曹莉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點點頭:“早上我是看到窗戶雖然關著,但是是打開插銷的,窗台上是有鞋印的痕跡,難道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我氣哼哼地說。


    “那我昨晚被誰給做了?”曹莉說。


    “我怎麽會知道,你不問自己,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說。


    “媽的,怪不得我看到房門沒有掛上安全鏈。”曹莉又說,“媽呀,老娘昨晚不明不白酒就人做了,還不知道是被幾個人弄的,這算是什麽事,好歹老娘也要知道是誰幹的。”


    我說:“這很簡單,你要想知道被誰做了,你保留下那衛生紙,報案啊,化驗下是誰的,說不定就能查出來的。”


    曹莉不說話了,低頭沉思著,似乎在琢磨什麽。


    一會兒,曹莉喃喃自語:“難道,是他的人幹的?他們幹完我走了,然後他早上又沒事人一般來找我說事。”


    “他們是誰?”我說。


    曹莉回過神,忙說:“沒有誰,我胡亂猜的。”


    我說:“今天早上有人找你了?”


    曹莉隨口說:“是啊。”


    “是不是查問我的?”我做出緊張的樣子:“誰找你的?”


    曹莉看著我說:“是誰你就不要管了,沒人查問你,你放心好了,沒人問我們昨晚的事,他找我是別的事。”


    說到這裏,曹莉的神色又很沮喪,低頭又開始琢磨起來,一會兒點點頭,又開始自言自語:“或許真的是這樣的,媽的,老娘就不該去那家打字社。出鬼了,竟然是他的人開的,完了,老娘徹底沒指望了。”


    我說:“你在說什麽?”


    曹莉又回過神,說:“我沒說什麽啊。”


    從曹莉的話裏,我知道曹莉此次是基本無力阻撓秋彤的提拔了。


    我此時心裏其實已經明白,伍德今天一定找曹莉了,一定打著雷征的旗號嚴正警告曹莉不得拿秋彤和李舜的關係來說事了,甚至,伍德警告曹莉不得向任何人泄露秋彤和李舜的關係。


    曹莉必然會問伍德是怎麽知道自己這封檢舉信的事情,伍德一定是說那家打印社是他的人開的,她在那裏打印的材料,伍德自然能知道。如此回答,曹莉不能不信,伍德的回答算是圓滿,他沒有泄露昨晚和我會麵的事。


    他保全我,就等於保全他自己。


    曹莉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和伍德雷征對抗,她自然是明白對抗的後果的。她一定很困惑伍德為何要阻止她操作此事,伍德也不會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她隻能自己去琢磨了。


    有伍德的嚴正警告,曹莉是斷不會再敢拿此事來搗鼓秋彤了。


    這次秋彤基本是無恙了,但這並不能保證曹莉今後不會拿其他事來算計秋彤,伍德隻製止她拿秋彤和李舜的關係做文章,卻不會製止曹莉對秋彤今後的其他動作,隻要不涉及他們的利益,曹莉怎麽搗鼓秋彤,他們都不會管的,甚至,伍德還會推波助瀾幕後助力。


    我說:“我不管到底是誰找你的,也不管找你是什麽事,但昨晚的事,你辦的很差勁,很愚蠢,很不牢靠,差點就毀了老子的一世英名。我可以相信你不是故意設的套,但我充分懷疑你辦事的能力,你做事太糟糕了,我回去嚇得一夜都沒睡好。”


    曹莉看著我:“可惜。”


    “可惜什麽?”我說。


    “可惜昨晚我睡死了,都沒能享受一下那感覺。可惜我昨晚不是被你,哎——可惜啊可惜,老娘現在懷疑昨晚是被人輪了,媽的,被人輪了,我竟然還不知道什麽滋味。”曹莉滿臉都是遺憾。


    我說:“你他媽就是可惜,我卻嚇得靈魂出竅!”


    曹莉說:“要不,咱們再去開房,重新再搞一次,我補償補償你!”


    我說:“別,我可不敢了,你做事如此不牢靠,我可不敢再折騰了。”


    曹莉說:“這次我會穩妥的,一定不會出什麽事的!”


    我繼續擺手:“得了吧你,我現在驚魂未定呢,我可沒那興趣了。”


    曹莉笑了下:“那好吧,等過些日子,等你緩過勁來再要我吧。哎,你看看你嚇得,多大個事啊,至於嚇成這樣嗎?”


    我說:“媽的,三個彪形大漢砸門呢,換了誰不害怕?我當時還以為你是老公帶人來的呢!”


    “不是我老公,肯定不是他,他根本就不是彪形大漢的模樣!”曹莉說,“奶奶的,看來我是被那三個彪形大漢給輪了。”


    我說:“極有可能,媽的,老子想想真窩囊,折騰了老半天,結果竟然被他們給嚐鮮了,老子竟然落荒而逃。”


    曹莉責怪我說:“誰讓你昨晚和我喝那麽多酒的,要是不喝那麽多,我們說不定還能幹上幾次。”


    我說:“媽的,我還不是想玩起來更盡興啊,誰知道你他媽上了床就成了死豬。”


    曹莉說:“我就那點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說:“我記得你酒量不小啊,昨晚喝了才半斤,誰知道你竟然就醉成那個樣子了。”


    曹莉說:“是啊,按說我不該醉成那樣的啊。可能是這酒度數太高了,我一般都是喝紅酒的,很少喝白酒。當然,也可能是我昨晚心事太多,心事一多,就容易醉!”


    我說:“看不出昨晚你有什麽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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