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二人的對話,我氣得渾身發抖,馬爾戈壁的,一對狗男女!


    “對了,亦克還有個女人,不知你是否弄到手了?”曹莉說。


    “哪個?”刁世傑漫不經心的聲音。


    “芸兒啊,他也是亦克的女人!”曹莉說。


    “芸兒?她早就不是亦克的女人了!她現在是我的財務大總管呢!”刁世傑說,“我現在要倚重她給我理財,可不能動她。”


    “我告訴你,芸兒其實還是亦克的女人,兩人一直沒停止勾搭呢!”曹莉說。


    “哈哈,我看你是掉進了醋壇子,是不芸兒能力比你強長得比你漂亮,羨慕妒忌恨了?我告訴你,芸兒現在恨死了亦克,亦克也恨死了芸兒,兩人是勢不兩立的。這一點,我看你就別操心了,他倆的事情,你沒我清楚。還有,芸兒是我的人,你不要對她抱有什麽不良企圖,即使你和她個人之間有什麽恩怨,我也勸你放棄報複的念頭。我現在對她是很信任的,你要是整她,那就等於給我使絆子,那就不好了。我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可是,我真的覺得芸兒。”


    “住嘴,我不想聽你再抱著醋壇子帶著女人的狹隘妒忌心理搗鼓我的人,你再這樣搗鼓芸兒,我要不高興了!”刁世傑的口氣有些陰沉。


    曹莉不吱聲了。


    “別的女人,你想怎麽搗鼓都行,但是,我的人,你不要有這個念頭!”刁世傑又補充了一句,“聽明白了沒有?”


    “知道了。”曹莉心有不甘的聲音。


    “女人啊,眼光永遠是那麽狹隘,那麽短淺。你不知道芸兒對我的事業發展有多麽重要,你不知道芸兒為我的事業發展做出了多麽巨大的貢獻,你不知道芸兒對我的事業是多麽忠心,我上次差點冤枉了她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現在,我可不能輕信別人的話再重蹈覆轍了。”刁世傑心有餘辜的聲音。


    曹莉哼了一聲。


    “好了,別鼠肚雞腸想那些事了,你和芸兒之間如果真的有什麽個人恩怨,改天我做和事佬,把你們倆叫到一起來談談,和好就是了。芸兒這個人最愛的就是錢,我看你也是,到時候我一人給你們50萬,這不就得了。”


    曹莉開心地笑起來:“刁老板,你說話可要算數哦。”


    “媽的,我看你們倆的恩怨,極有可能是為了錢的事情,這一提錢,立馬就喜笑顏開了。”刁世傑說,“你放心,親愛的曹主任,我隻要答應你的話,保證兌現。”


    “你真好,我愛死你了。”曹莉喜出望外撒嬌的聲音。


    “我看你是愛死錢了吧……”刁世傑說。


    這時,啪——磁帶到頭了。


    我將磁帶反過來,播放,沒有聲音。


    看來皇者就錄了這一麵。


    將磁帶收好,我點燃一支煙,回想著兩個人剛才的談話內容,越想越惡心,越想越驚悚,越想越不安。


    聽得出,刁世傑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他現在似乎開始懷疑一切,甚至連他姐夫雷征也懷疑。他對曹莉的利用,可以說是到了極致的境界,酣暢淋漓發揮了曹莉的作用。


    刁世傑又無恥到了極點,他一直沒有放棄打秋彤和海竹的主意,越是得不到,他會越瘋狂。


    而曹莉,為了達到自己的個人卑劣目的,也開始為刁世傑助紂為虐,不明就裏就充當刁世傑的幫凶。


    此二人可謂是狼狽為奸。


    同時,聯想到下午皇者和我說的那些話,想到刁世傑剛才磁帶裏和曹莉的對話隱含的意思,我隱隱感覺到,刁世傑正在厲兵秣馬,正在醞釀著對李舜發起一場大戰。


    而李舜這段時間也一直沒閑著,也在精心策劃著對刁世傑發起新的一輪攻擊。


    似乎,這一場大戰,將會空前激烈,空前慘烈,空前血腥。


    而這場大戰將會何時爆發,導火索在哪裏,將會有多少人卷入,將會殃及多少無辜,我不得而知。


    我嗅到了大戰來臨前的一絲火藥味……


    四哥是個做事極其有數的人,平時除了跟著秋彤出去,他就在樓下洗車,內外都打掃,將秋彤的車打掃的內外幹幹淨淨。


    不洗車的時候,他就在你辦公室裏幫著元朵做雜務,辦公室裏的雜活,什麽都主動搶著做。


    四哥不大說話,做事的時候,基本都是悶不作聲,臉上帶著質樸而憨厚的表情,見了同事總是笑笑,帶著友善的表情。


    四哥從不到我辦公室裏來和我閑談,除了元朵安排他送文件過來。


    過來的時候,也是放下東西就走,不多說一句話。


    四哥在辦公室外麵見了我,也總是帶著客氣尊敬的語氣招呼我一聲“亦總”,那口氣和招呼趙達劍沒有什麽兩樣。


    除了主動稱呼我職務,他什麽都不和我說。


    這樣,在公司裏,除了秋彤和元朵,任何人都不知道我和四哥有什麽交情。


    感覺得出,四哥做事十分謹慎小心。


    四哥才來了幾天,就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大家一致認為四哥是個熱心助人為人友善的同事。


    不單和本公司的人關係和諧,四哥和集團其他部門的負責人的駕駛員關係處理地同樣很好,甚至和集團高層的駕駛員關係也不錯。


    其實我知道,在四哥表麵沉默沉穩的背後,他那雙機警機敏銳利的目光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四哥做秋彤的駕駛員,真是再合適不錯。


    每天晚上,四哥都會和我通話或者短信聯係,和我簡單說一下當天的情況,包括他從集團其他部門負責人或者高層的駕駛員那裏得到的一些信息。


    無意中,四哥成了我獲取消息的一個重要渠道。


    秋彤很照顧四哥,一般沒有業務招待的時候,都不安排四哥加班。


    一般的情況下,四哥會早上開車到秋彤家門口接秋彤上班,然後等秋彤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再送秋彤回家。


    秋彤早晚有人接送,這讓我比較心安。


    我幾次問四哥有沒有發現車後有尾巴或者在秋彤家附近發現什麽異常的,四哥都說沒有發現。


    這讓我又有些心安。


    這天是周末,上午,我開車去了海竹的公司。


    在公司門口,我又注意到對過的馬路邊,一個黑色風衣帶口罩的男子,正鬼鬼祟祟地往這邊張望。


    看到我注意到他,他接著就進了無牌照的汽車,迅疾離去。


    我看著車子消失在拐彎處,心事沉沉地轉身進了海竹公司。


    我直接進了海竹辦公室,推開門,看到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坐在一邊默不作聲在翻看業務宣傳單,女的正晃動著二郎腿,鼻孔朝天帶著傲慢的神情看天花板,海竹正和顏悅色地站在她身邊給她介紹業務內容:“阿姨,我給您說啊,最貴的未必就是最好的,關鍵還是要看哪裏是您二位最想去玩的最開心的地方……”


    “我們有的是錢,不在乎貴賤,就是想找個吃的好住得好玩得好的地方,春節期間出境散散心。你說最貴的不是最好的,難道便宜的就好了?價格最貴的不是最好的你們幹嘛要標最貴的價格,你會不會做生意啊?你這不是坑人嗎?”女人鼻子裏哼了一聲,帶著教訓的口吻對海竹說。


    海竹沒有生氣,依舊笑著給她解釋著:“阿姨,我們的產品價格有的貴,是因為路線長短不同,還有的是因為當地的物價和機票的打折因素。”


    我站在門口,不說話,看著這二位。


    女人放平目光,看著海竹,剛要說什麽,突然就看到了我,不由“咦——”了一聲:“哎——你怎麽在這裏?”


    女人這麽一說,男人也抬起頭看著我,臉上也露出意外的神情。


    這二位,是老李和老李夫人,李舜的爹媽。


    看來,老兩口是想春節期間出境旅遊,來這裏看看的,恰好就來到了海竹的旅行社。


    我嗬嗬笑了:“李叔好,阿姨好,我順便過來的,正好遇到你們。”


    海竹見我和他們打招呼,也露出驚訝的神情看看我,又看看他們。


    我將嘴巴湊到海竹耳邊悄聲說:“他們是李舜的父母。”


    海竹嘴巴微張,接著笑起來,看著老李和老李夫人:“原來你們是李大哥的爸媽啊,不好意思,我剛才不知道,有怠慢之處,李叔和阿姨多多擔待。”


    老李和老李夫人互相對看了一眼,老李說:“小亦,這家旅遊公司是你開的?”


    我搖搖頭,說:“是她開的,她叫海竹,是這家旅遊公司的老板。”


    “那你們是……”老李夫人又發問了,看著我,又看著海竹。


    看到我突然出現,老李夫人剛才的傲慢氣焰突然就消失了。


    海竹笑了下,說:“我和亦克是朋友,我和秋彤姐也是好朋友,我也認識李舜大哥。”


    老李夫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老李就嗬嗬笑起來,老李夫人則不停地打量著海竹,又看看我,目光友善多了。


    “原來你們都是阿彤的朋友啊,早知道,我們就不費那麽多事到處打聽旅行社了,打聽了半天,都說春天旅遊好,我們就慕名而來了。”老李笑著,“孩子,你是阿彤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啊,嗬嗬,還有小亦,也是我們家的朋友。”


    海竹笑著,我也笑了。


    老李夫人一雙眼睛咕嚕嚕地看著我和海竹,不說話,似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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