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衷地說:“老栗,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值得尊敬的父輩。”


    “小亦,你是一個已經長大的男子漢,是一個值得我交朋友的晚輩。總有一天,你會成熟起來的。”老栗微笑著。


    我笑了下:“我長大了,難道不是成熟嗎?”


    “長大和成熟是兩回事。”老栗說。


    我不由點點頭:“或許,你的話是有道理的!”


    老栗笑了,然後看著我:“小朋友,還生我氣不?”


    我說:“你想讓我生你氣不?”


    老栗說:“不想!”


    我說:“那你問這話就沒意思了。”


    老栗嗬嗬笑起來:“那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擔心你這個強小子一衝動要和我絕交呢,我可實在是不願意失去你這個朋友。”


    我說:“你閨女一直對我有那種好感,這事你知道不?”


    老栗說:“從你以前的話裏,我感覺出來了。”


    我說:“這事你怎麽看?”


    老栗說:“此事必沒有大蹊蹺,你說過,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們互相彼此相愛,愛情這東西一個巴掌拍不響,夏雨屬於一頭熱,隻要你和你女朋友之間沒有縫隙,夏雨就是再熱也白搭。所以,對於這事,對於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隻要不做出過分出格的事情,我不幹涉。”


    我點了點頭:“你倒是很開通的一個老頭子。”


    老栗說:“我對你能否做我的女婿抱的希望不大,畢竟,你和你的女朋友是有感情基礎的,你們一直很和睦,夏雨鬧騰一陣子,看到沒戲,我估計就會知難知趣而退的。其實,我倒是很希望你做我幹兒子,隻是你小子死活不給我麵子。我知道,以前我是個百萬富翁你都不答應,現在我是億萬富翁,你更不會答應了。”


    我說:“我不做你幹兒子,和你是什麽級別的富翁沒關係,我覺得我們倆這樣做朋友就挺好,時不時高興起來可以稱兄道弟的,要是做了你幹兒子,我可是永遠也直不起腰來了。我可不想動不動就要給你老爺子下跪請安。還有,距離產生美,你懂不懂?我成了你幹兒子,我們倆之間就沒距離了,美感就有了,你懂不懂審美啊?”


    “你個臭小子,你少給我弄那些洋的。”老栗笑著,“好了,此事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要有心理負擔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做朋友,就當今天這事沒發生,好不好?”


    “當沒發生是不可能的,你我都做不到,但是,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做朋友的。”我說,“今天我剛一知道這事,心理上確實接受不了,這會兒,似乎已經能夠接受了。其實,想想認識你這樣一個億萬富豪也不錯,沒錢了可以借兩個花花,起碼還可以有免費的茶喝。”


    “好哇,你小子原來是存心不良,一直打我老頭子的主意想占我便宜!”老栗大笑起來。


    我也笑起來,話一旦說透,心裏倒輕鬆了,我打心眼裏是不願失去老栗這個朋友的。我很樂意他用自己所言教導我這種方式來報答我對他的救命之恩,起碼這樣大家心裏都彼此平衡,雖然我一直倡導施恩不圖報這個理念。


    “暫時,目前,我不想讓夏紀知道我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事情,也不想讓夏雨知道我在和你交往。”我又對老栗說。


    老栗點點頭:“我理解你的想法,明白你的意思,我答應你!”


    我放心了。


    “對了,你現在是海州傳媒集團的部門副職,也算是半個圈子裏的人了。”老栗說。


    “算個屁啊,我是聘用製身份,說起來就是比臨時工好聽點,算是什麽圈子裏的人?頂多算是那個圈子裏濫竽充數的贗品。”我說。


    老栗聽了,笑而不語。


    老栗的笑讓我覺得有些深不可測。


    和老栗分手後,我回到宿舍,簡單吃了點飯,然後躺在沙發上發呆。


    一陣困意上來,我不覺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今晚的月亮真奇怪,我失神的望向天空,本是潔白的月光卻帶著凝似血一樣的顏色!我想了想也想不出原因,手插在口袋裏,沿著海邊叢林裏的一條小路走著,這條路似乎我曾經走過,但記不得是何時。周圍很靜很黑,隻有海浪的轟鳴,心中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要有事情發生。望著四周無風自動的樹枝,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突然“吱”的一聲傳進我的耳朵裏,停下腳步,卻遲遲不敢往後看。“怕什麽?世界上又沒鬼?”我自我安慰著自己加快了步伐,安靜的小路隻聽見我微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吱——”這回我看清了是什麽發出的聲音,原來是樹枝搖晃碰撞所發出的,我長呼一口氣,自我嘲笑著,自己怎麽變得膽小起來了,再說世界上也沒有鬼,怕個毛。


    那是什麽?突然,在我左邊不遠處出現一道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長很長。我望著那道影子,不敢再邁動步子,即使我看不見那是什麽樣的影子,但卻清晰地感覺到被窺視的感覺,好像自己是獵物,永遠逃不出獵人的手掌心。那種感覺很可怕,我想往回跑,可發現自己似乎被什麽東西抓住了雙腳,想動卻動不了。


    “嗬嗬……嘿嘿……嘻嘻……”突然一陣詭異的瘮人的笑,聲音很低,仿佛是從地縫裏鑽出來的,我卻聽見了。毛骨悚然,這是我的第一感覺。我低下頭,睜大眼睛往下看去,有團黑影伸出人一樣的手緊緊的抓住我的雙腳,讓我動彈不得。


    “這是什麽鬼東西?”這是我心中唯一的聲音,充滿了恐懼,眼前這團黑影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黑影上慢慢出現一張似人似猴的臉,手腳漸漸清晰起來,我驚異看著黑影的變化,又驚又怕,很想逃離這裏,因為我從黑影身上看到一絲危險,如果不逃離這裏,那下場可想而知。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想甩開雙腳上的那雙手,隻要掙開那雙手,我就能離開這裏,可是我不管使出多大的力氣,雙腳上的那雙手卻紋絲不動。


    我心慌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嗎?既然甩不開它,還不如靜靜的等待看它到底要幹什麽,黑影感覺到我停止了掙紮,慢慢的鬆開他的雙腳,突然一絲刺骨的冰涼順著腳骨頭一直到肋骨上,很難受的感覺讓我全身肌肉緊蹦蹦的,就好像有人用手指甲一直戳著我的骨頭一樣,讓人生不如死的感覺。


    驀地,我醒了,大汗淋漓,忽地坐起來,睜大眼睛茫然看著周圍,半天才回過神,原來這是一場噩夢。


    最近我老是做噩夢,有時候大半夜醒來,全身都被汗浸透了,醒來後怎麽也無法入睡,閉上眼馬上會有一種恐懼感,睜開眼睛又很困,很難受!


    看看時間,午夜12點。


    我靠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


    心慢慢從夢裏的恐懼裏恢複過來,午夜的孤獨和寂寞開始彌漫在我的周圍。


    手機突然響了,短信提示音。


    我拿過手機,是老秦的短信,內容很簡單,隻有了了5個字,但我看了卻心裏猛地一跳。


    “明州出事了!”


    來不及給老秦回複短信,我直接給老秦打了回去。


    “老秦,出什麽事了?”我直接發問。


    “半夜了,我怕你打電話不方便,才給你發的短信!”老秦所答非所問。


    我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他不知道海竹和我的事情,以為我和海竹在一起講話不方便。


    “講話方便,說,到底出什麽事了?”我說。


    “耍錢的場子被端了。”老秦說。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知道場子被什麽人端的,當然是執法者。


    “20分鍾前!”


    “你沒事吧?”說完我才意識到這話等於沒問,老秦要是有事怎麽能給我打電話。


    “我剛好出去吃夜宵了,僥幸躲了過去!”


    “李老板呢?”


    “他?他根本就不在明州!”老秦說。


    我突然想到李舜或許最近一直就在海州。


    “哪些人進去了?”


    “在場的所有客人和工作人員。”老秦頓了下,“大約30名客人,還有十幾名工作人員!”


    “段翔龍在不在?”我特意問了一句。


    “在,一起進去了!”老秦說。


    “現場有多少資金?”


    “我們自己的大約有500萬,客人的數字,不好說,這些都是常客,平時來這裏玩,身上帶的現金一般不會少於30多萬,這次我估計被現場查獲的現金大概在1500萬左右。”老秦說。


    “怎麽會被端了呢?安保工作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的嗎?他們怎麽能進去呢?就是能進去,那些人怎麽沒來得及撤離呢?”我說。


    “我問了,他們是有便衣混了進去,摸清了裏麵的路線和情況,然後裏應外合,突然破門而入,工作人員和客人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們這次來了幾十個人,都全副武裝荷槍實彈,每個出口都看死了,誰也跑不了。”


    “看來這是他們早有預謀的一次行動。”


    “是的,這次不知會有多大的麻煩。工作人員和客人還好說,繳納罰款就會出來,但是,如此大規模的場子,就怕他們會追查場子的組織者,就怕會牽扯到李老板。”老秦的聲音聽起來很擔心。


    “李老板知道這事了吧?”我說。


    “我打他電話,關機,無法找到他。我估計他十分可能現在在海州,所以就給你打電話了。”


    “他是有可能在海州,但是,我也沒見到他,他也一直沒找我。”


    “你要想辦法抓緊找到李老板,給他匯報明州發生的情況。”老秦說。


    “我會力爭盡快找到他,你也要小心點。”我說。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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