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殯儀館的經理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此時那李川北一直跟在經理的身後,都不敢看我。


    就算是此時我已經坐下來了,他還在一直抽泣著,滿臉委屈的樣子。


    見這個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剛站起身,那經理害怕我又做什麽,連忙攔住了我,滿臉笑意的說道:“你對傻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眉頭一皺,問道這個人是不是叫李川北,是幹什麽的。


    結果經理哈哈一笑,大說我找錯人了。


    他說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傻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整天就在殯儀館的門口徘徊,撿吃的。


    後來他們殯儀館的人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以來能看門,而來還可以幫幫忙,也算是積陰德。


    我怎麽那麽不相信經理的話,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麽一模一樣的人?


    就連臉上的傷疤都一樣?


    “他真是傻子?”


    見我還不相信,這個經理帶著我去到了傻子的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一個雜物間,裏麵擺放了一張一米二的小床,周圍到處都是他不知道從什麽撿回來的破爛。


    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


    我深吸一口氣,掉頭走出了這雜物間,那個傻子並沒有跟來。


    我拉著經理走到了一邊:“郝經理,你們這有個員工,二十來歲,身材和我差不多,是個小四眼,是不是?”


    郝經理看著我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是小錢,他是我們這的業務員,怎麽了?”


    “他和這傻子有什麽關係?”


    郝經理搖了搖頭,說他們沒什麽關係,當時要收留傻子,這個小錢還有點不高興。


    郝經理還說說小錢是外地人,來這邊討生活的,原本是他住在雜物間,為這事情還吵了一架。


    聽到郝經理這麽回答,我也沒有將小錢已經死的消息說出來,隻是道了一聲打擾了之後就離開了。


    我給黃凱打了一個電話,他正在來的路上。


    見麵後我將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黃凱。


    黃凱點上一根煙,看著我發問道:“我不相信天下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我會派人暗中盯著那個傻子。”


    我點點頭,感謝的看了一眼黃凱,黃凱告訴我,剛剛回去是因為好像有人在昨天夜裏看見了小四眼秦笑。


    雖然消息不確定,他準備去調查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去了,畢竟林悅茹的屍體還在那,我有些不放心,讓他隨時和我保持聯絡。


    黃凱也沒意見,他的心裏也清楚,這次遇見的事情和他以往遇見的案件不一樣,如果沒有我,說不定這案子永遠都破不了。


    黃凱將我送到了義莊的門外就走了,可當我打開義莊的大門一看,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此時的桌子上哪裏還有半點林悅茹的影子,她的屍體消失了!


    我愣在了原地,就算有人會控屍,但是林悅茹的屍體已經被我開膛了,還取出了她肚子中的那個小木人,不可能自己會動。


    我眉頭一皺,難道是有人趁著剛剛我出去的時候跑來偷走了林悅茹的屍體!


    現在黃凱沒有走遠,我準備給他打個電話,可當我撥號碼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欠費了?


    我無奈的靠在了桌子邊,這個時候我眼角看見地上的一個角落裏竟然有一張黃色的紙條。


    我回想一下,開始來的時候並沒有這黃紙條。


    我連忙彎腰撿起紙條,打開一看上麵隻寫了兩個字:回家。


    回家?難道是林叔帶走了屍體?


    想到這裏,我連忙朝家裏跑去。


    等我到家裏的時候兩條腿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


    三伏天,外麵太陽正大,我還跑回家的。


    剛進屋子,就看見林叔躺在搖椅上看報紙。


    見我來了說道:“下次記得手機要交話費。”


    我咽了口唾沫,拿起杯子,將裏麵的水一飲而盡:“林叔,屍體是你帶回來了?”


    林叔沒有回答我,而是從搖椅上起身後拍了拍屁股,帶著我來到了後屋。


    剛一進去,我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氣,開空調了。


    而林悅茹的屍體正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林叔這個時候走到我的身後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下:“你是不是傻,這麽熱的天,你把屍體放那,屍體不會壞掉?”


    聽了林叔的話,我啞口無言。


    琢磨了片刻吼我直接問他,開始不是說不管,為什麽現在又要去把屍體帶回來,還有他是怎麽找到屍體的。


    林叔笑了笑說,他說不管,是不管林老板的事情,不是不管我的事情,林悅茹是我的未婚妻。


    既然屍體在這裏那就不會出事情,我就想和林叔說說今天看見那個很像李川北的傻子的事情。


    可我還沒開口,林叔卻擺了擺手讓我別說,說他不像知道。


    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小老頭咋這麽多變?


    看了看林悅茹的屍體,和開始並沒有什麽兩樣,隻是她的肚子再一次被人給縫了起來,這一點我得感謝林叔。


    之後我出去交了個話費,電話剛一通,黃凱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問我怎麽搞的,找不到我的人,我隻能抱歉,問他有什麽事情。


    他告訴我找到了小四眼,隻是電話裏說不清楚,讓我過去看看。


    隻是他和我約好在醫院見麵。


    剛碰麵,黃凱直接說事,他告訴我,一名環衛工人在垃圾桶裏發現了小四眼,當時小四眼已經昏迷了過去,全身都是傷,隻是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


    後來黃凱他們去了之後給小四眼送進了醫院,小四眼也醒了,開始還好好的,隻是問道昨天晚上情況的時候,他整個人就變傻了。


    “等等。”我伸出手打斷了黃凱的話:“突然就變傻了?”


    黃凱很無奈的點點頭:“對呀!莫名其妙的,醫生給他檢查說現在他就是一個傻子,說是受到了一定的驚嚇,開始好的時候我就一直找你,你電話一直打不通。”


    沒有多說,我直接讓黃凱帶我去看小四眼。


    可是我剛推開門,一個枕頭就朝著我飛了過來。


    給我整個人打蒙了,拿開枕頭一看,小四眼此時正縮在牆角,全身都纏滿了繃帶,兩眼謹慎的看著我們。


    我眉頭一皺,剛準備上前一步,結果小四眼的速度要比我快的多,一個跨步,直接從床上跳到了我麵前,一把握住了我的雙手!


    “弟弟……弟弟……我要找弟弟……”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四眼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這感覺和我在殯儀館看見的那個傻子一模一樣。


    後來還是有護士來才給讓他趟到了床上,而我則是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黃凱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看,就是這樣,啥也問不出。”


    我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後就坐到了床邊,我直接伸出大拇指,按住了小四眼的人中。


    然後咬破另一隻手的食指,分別在他的兩個眼皮上輕輕一劃。


    等我再次看向他雙眼的時候,卻發現從他的眼睛裏飄出了一層淡淡的黑氣!


    我鬆開手之後,小四眼又開始大哭起來,我想站起身,他還抓住了我的衣角,一個勁的說自己要弟弟。


    我歎了一口氣,看著黃凱說道:“他的魂兒丟了,眼中陰氣纏繞。”


    我看了一眼小四眼繼續說道:“不是說在他們家沒找到第二個人的蹤跡嗎?他很有可能,見鬼了。”


    黃凱微微張嘴:“會不會也是林悅茹的屍體所為?”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就算是屍體,那麽也會留下痕跡,就好比死在平天湖的那個小錢身上,小四眼的情況有點特殊,對方並不想殺他,就是想嚇傻他。”


    “那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不想讓我知道關於青銅陰棺的秘密。”


    黃凱一愣,眉頭緊鎖的問道:“那是不是我們有理由懷疑任何一個不想讓你知道青銅陰棺事情的人?”


    我點頭:“照理說沒錯,怎麽了?”


    “林叔是不是也不想讓你知道?而且他也知道小四眼的店在哪裏,會不會是他?”


    我奇怪的看著黃凱,這個時候黃凱繼續說道:“如果是李川北的話,他完全沒有必要去兩次,那也就不可能偷棺,而是搶了,他這樣冒的風險太大。”


    我抿了抿嘴問道:“那地上的那個‘三’字又怎麽解釋?”


    “那真的是三嗎?或者是川?”


    黃凱說完之後竟然往自己的手指上到了一點水,然後伸出三根手指頭,很隨意的就在牆上劃了一下。


    而在牆上果然就留下了一個類似‘三’字差不多的印記。


    我眉頭緊皺,黃凱這個時候一把抓住了小四眼的右手,結果我發現,他三根手指頭上的指紋都已經被磨掉了,其他的都完好無損。


    “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搞錯了,有點先入為主的意思,往往將一些比較簡單的東西想的太複雜了。”


    人的思維,會跟著一件事情或者一句話而產生無限的想象。


    就好像現在的我,經過黃凱這麽一分析,我越來越覺得林叔好像真的有可能,其他不說,他為什麽好好的將林悅茹的屍體帶走。


    他明明已經說自己不管的。


    黃凱提議,讓我帶著小四眼回家,一般像小四眼這樣的情況,看見傷害自己的人反應會特別大。


    我明白黃凱的意思,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不會是林叔,可真相又有誰能說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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