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彥徑直趕往機場,該交代的事情都已經交代完畢,長樂幫和稻川會剩下的事情交給山口組和段南就行。眼下對秦彥來說,最重要的是沈落雁的安危,多拖一天沈落雁就多一分危險。


    淩皓天和伊藤剛都已經死了,長樂幫和稻川會也掀不起什麽風浪,相信在山口組的打壓下,再配合段南的行動,徹底鏟除他們根本就不是問題。至於把葉崢嶸和段南留下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出於對山口組的考慮。


    對山口組,秦彥可不會放心。哪怕他相信山崎智子不會出賣自己,但是也不敢保證山崎陸也會那麽做。江湖人,圖的無非就是一個利字,誰能保證山崎陸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不會拋棄先前跟秦彥的約定呢?


    不過,秦彥相信隻要山崎陸不公開的撕破臉皮,以葉崢嶸和段南的能力足以按照自己先前所設定的計劃在島國樹立起自己的勢力。


    瓷器不合瓦片鬥!對於江湖的事情,秦彥向來不想摻和太深,那就是一個漩渦,一旦邁進去再想要拔出來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辦理好登機牌,秦彥正準備進候機室的時候,山崎智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副很是著急的模樣。環顧四周,看到秦彥後,山崎智子鬆了口氣,大步走了過來。


    “怎麽走也不跟我說一聲?”山崎智子埋怨的說道,“如果不是今早去酒店找你,剛好碰到葉先生,我還不知道你今天的飛機。”


    “國內出了點事情,所以就連夜訂的機票趕回去。也不想麻煩你,所以就沒有告訴你。”秦彥淡淡一笑,說道。


    “你是不想麻煩我,還是不想見我?”山崎智子不依不饒。


    訕訕的笑了笑,秦彥說道:“怎麽會呢?山口組現在這麽多的事情,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打擾你。”


    山崎智子清楚秦彥說的並不是真心話,但是卻沒有繼續追究下去。沉默片刻,山崎智子緊緊的咬住嘴唇。“你還回來嗎?”抬起頭,眼含春意,緊緊的盯著秦彥,眼眶內閃爍著晶瑩。這個向來倔強、冷酷的女人,此刻卻顯得格外的嬌嫩而柔弱。


    “不知道。這邊的事情有葉崢嶸幫忙處理著我很放心,而且,還有你。以後還希望你多照顧他!”秦彥淡淡的說道。明知道山崎智子問的是什麽,但是,秦彥卻還是故意的假作不知。


    “那我可以去華夏找你嗎?”山崎智子接著問道。


    “好啊,你什麽時候來華夏告訴我一聲,我一定盡地主之誼。”秦彥微微的笑著,輕描淡寫的語氣試圖去模糊山崎智子的意思。


    山崎智子暗暗的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始終無法走進秦彥的心裏,即使現在麵對麵的站著,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深深的吸了口氣,山崎智子說道:“不管將來怎樣,我都會記住這短暫的日子,這也將會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回憶。秦彥,祝你幸福!”說到最後,山崎智子的語氣有些哽咽,倔強的壓抑著自己不讓淚水流下。她不想在最後的一刻,留給秦彥一副柔弱的樣子。


    “謝謝!”秦彥擠出一絲笑容。他何嚐不明白山崎智子心中所想?他也非聖人,也從不以正人君子自居,隻是,他很清楚跟山崎智子間,始終差了那麽一點。就那麽一點,足以讓他們的距離變得很遠、很遠。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山崎智子問道。


    點點頭,秦彥張開懷抱。山崎智子毫不猶豫的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摟住他。曾經,她無數次的幻想過有朝一日可以有這樣一個寬大的胸膛讓自己依偎,當遇見他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遇到了。隻是,那個胸膛卻不屬於自己。


    許久,山崎智子鬆開秦彥,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一路順風!”


    說完,山崎智子扭過頭去,大步離開。她不想,不想讓秦彥看見自己眼中掉下的淚水, 躲到一個秦彥看不見的角落裏,偷偷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看著飛機慢慢的鑽入雲霄,消失不見。這一別,也許就是一生!


    秦彥的心情也很壓抑,離別的愁緒纏繞在心頭,讓他感覺有些堵的慌。他從不以正人君子自居,隻是跟山崎智子間始終差了一點。就那麽一點,卻仿似隔著千重山、萬重水。


    兩個半小時的航程。當秦彥睜開眼時,飛機已經緩緩降落在濱海市國際機場。秦彥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自己的情緒。


    離開沒有幾日,秦彥再見故土卻感覺格外的親切。他沒有心情再去理會跟山崎智子的兒女情長,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沈落雁,是她的安危。無論是看在沈沉魚的份上,抑或是出於對她的那份憐惜,秦彥都必須要盡力的把她救出來。


    當秦彥走到出口,遠遠的便看見沈沉魚衝著自己微笑,沒有顯得特別的親切和激動,卻有一種更加難以言語的溫暖。如果是段婉兒,此刻隻怕是已經撲過來緊緊的抱住自己,狠狠的啃自己幾口吧?


    “等很久了嗎?”秦彥微微一笑,拉起沈沉魚的手。柔軟、纖嫩。


    “沒有,剛到!”沈沉魚說完,湊到秦彥的身上用力的嗅了嗅,蹙起眉頭,板起麵孔質問道:“誰的香水味?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島國過的樂不思蜀了?這臨別還有美人投懷呢。”語氣中夾雜著絲絲的酸意。


    “哪有?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念著你。這不,事情還沒辦完,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這相思的煎熬可真是難受啊。”秦彥腆著臉說道。


    “油嘴滑舌!”沈沉魚啐了一口。她也並沒有真的去追究秦彥在島國是否真的有什麽風流韻事,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什麽時候應該緊,什麽時候應該鬆。她也更加的懂得,男人是管不住的,就像放風箏,拉的越緊,繩子卻反而越發容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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