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不明就裏,用英語對那個婦女說道:“請問你們這兒有沒有代步工具?”


    婦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先讓兩人在客廳裏稍候,自己到了裏間叫了兩個男人出來,身材壯碩,皮膚黝黑。


    “滿不滿意?這是我們店裏最好的。”婦女拍了拍兩個男人的胸膛,就像挑牲口似的,然後嘩啦地撕下一個男人的背心。


    那個男人隨即就在喬安麵前秀肌肉,做出各種造型。


    喬安目瞪口呆,望向段小涯:“他們在幹嘛?”


    段小涯好笑地道:“你知道這兒是什麽地方嗎?”


    “什麽地方?”


    “沒看到門口掛著兩個紅燈籠?”


    喬安刷地紅起了臉,急忙朝著婦女擺手:“對不起,走錯了!”拉著段小涯撒丫子跑。


    那個婦女莫名其妙,叫道:“喂,如果不滿意,我們這兒還有別的男人。”


    語言不通,雞同鴨講,誰也不明白對方在講什麽,隻是覺得莫名其妙。


    喬安氣的半死,恨恨地在段小涯身上擂了一拳:“知道是紅燈區,為什麽不告訴我?”


    “那麽大兩隻紅燈籠,你沒看到?我還以為你真的有需求呢。”


    “滾蛋!”喬安懊惱地道,這一次出糗可是出大發了,她怎麽會想到掛兩隻紅燈籠就是那種地方?


    兩人徒步走出三合集,在這一個落後的地方,夜裏根本看不到什麽出租車,兩人等了半天,看到一輛私車開了過來。


    喬安急忙上前攔車,司機是個西呼土著,和他交流半天,對方這才聽懂他們要搭順風車。


    “money。”車主說著蹩腳的英文,然後兩根手指做著搓鈔票的動作。


    喬安掏出剛才打劫過來的錢,車主欣然允許他們上車,又交流了半天,車主才明白他們要去哪兒。


    兜兜轉轉,兩三個小時,才到龐駝的酒店。


    時不利和崔琳依舊沒睡,等著他們的消息,先到喬安的房間,喬安說了跟喬德諾合作的事。


    崔琳道:“喬安小姐,喬德諾可是咱們的對頭,他的心思你不可能不知道吧?現在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這老頭一向狡詐,沒準會怎麽算計咱們呢。”


    喬安道:“眼下也隻有他能幫咱們了,否則我們怎麽進軍區去打探消息呢?”


    “咱們的目的是把老爺子救出來,其他的事可以另外考慮。”時不利道。


    喬安道:“是,小涯也這麽說的,咱們需要分清主次目標。”


    既然合作的事已經決定下來,崔琳也不再說什麽了,畢竟喬安才是喬三的直係親屬,她的身份比他們要高,一切都要以她馬首是瞻。


    何況時不利和段小涯都認為和喬德諾合作是眼下最好的方式,少數服從多數,崔琳也不該再說什麽。


    “很晚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喬安對時不利和崔琳道。


    崔琳和時不利起身告辭,喬安送他們出房間,回頭看著段小涯:“你不回去睡嗎?”


    “一個睡沒意思,兩個睡才有意思,省得你這小花娘又去紅燈區。”


    喬安大窘:“這事不許提了,否則我殺人滅口。”雖說西呼國的婦女去找牛郎,也是十分常見的事,但畢竟還是華夏的婦女,道德標準和西呼國是不一樣的。


    國內自然也有很多耐不住寂寞的婦女,出去對男人進行消費,但一般都是偷偷摸摸,即便是男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因為國內的法律和道德都不允許這種行為。


    但西呼國在這一點似乎開放的很,簡直就是一個奇葩而扭曲的社會。


    段小涯笑眯眯地摟著喬安,咬著她的耳朵:“小花娘,你真的忍心把老子趕走?”


    “你的傷還沒好,別鬧了。”喬安輕輕把他推開,她很堅決,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段小涯身為主力,絕對不能傷筋動骨,而且需要盡快地把傷養好。


    段小涯無奈,隻有回到自己房間,也不洗澡,倒在床上,囫圇睡去。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都是很好,一般都能睡到日曬三竿,但因本身的修為關係,他的警覺性又很高,稍微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能醒過來。


    這就是江湖訓練出來的結果。


    次日,還在睡夢之中的段小涯,就被樓下嘈雜之聲給驚醒了。


    走下樓去,就見大察猜又帶著一幫人過來鬧事,龐駝和米婭鼻青臉腫,估計是被打的不輕。


    還有酒店的其他工作人員,都是噤若寒蟬地躲在一邊不敢說話。


    “又是你!”大察猜指著段小涯,“我來報仇!”


    段小涯叼起一根香煙:“報仇?報什麽仇?”


    “昨天,你打我!”


    “看來昨天打的不夠,今天你又送上門來給我打。”


    大察猜指著身邊一個二米來高的壯漢:“這是藍瓦,他是一個拳師,他要跟你挑戰。”


    藍瓦就像一座鐵塔,穿著背心和短褲,身上的汗毛很重,皮膚很黑,他像是挑釁似的,對段小涯顯示著他的肌肉群,一塊一塊壘在一起,果然有些嚇人。


    然而段小涯忽然想起昨晚紅燈區對喬安秀肌肉的兩個牛郎,不由笑出聲來。


    藍瓦大怒:“你笑什麽?”


    這句話是西呼語,段小涯聽不懂,回頭問龐駝:“他說什麽?”


    龐駝解釋:“他問你笑什麽?”


    “我笑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給他翻譯。”


    龐駝為難地道:“段先生,這樣會起衝突的,我們酒店會被拆掉的。”


    “怕什麽,又不是我的酒店。”


    “……”


    “咳,我是說,有我在,你放心,他們不敢亂來的。”


    龐駝隻有對藍瓦翻譯了段小涯的話,藍瓦氣的哇哇直叫,指著段小涯:“我要跟你挑戰。”


    大察猜似乎正等著這句話,囂張地對段小涯翻譯藍瓦的話:“我們藍瓦要跟你挑戰!”


    “好呀,咱們來個智力題。”


    大察猜一愣:“誰要跟你來智力題?”


    “我剛才說,這個大塊頭先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很不服氣,要跟我挑戰,自然是挑戰智力了。如果挑戰武力的話,就算他贏了,也不是自打臉嗎?說明我說的是正確的。所以還是比智力吧。”


    龐駝生怕二人正在他酒店裏大打出手,最後損失的是他酒店,所以急忙翻譯了段小涯的意思。


    藍瓦一時無言以對,段小涯這個邏輯確實無懈可擊,問道:“什麽智力題?”


    龐駝又把他的話轉達給段小涯,段小涯笑了笑:“聽好了,我給你出一個謎,上麵是毛,下麵是毛,夜晚一來毛對毛。打一人體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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