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兄弟,怎麽是你?”胡不歸看到段小涯也有一些驚奇,“你也來應聘嗎?”


    楚翹笑道:“這可是我們公司的大老板。”


    胡不歸更加詫異,他知道段小涯的出身,棘山村的一個農民,而且還不是一個合格的農民,因為他什麽農活都不會做。


    段小涯笑著請了胡不歸坐下,又讓楚翹倒水,問道:“胡大哥,你這次來是應聘什麽職位?”


    胡不歸笑道:“我沒什麽文化,就來應聘一下司機。”


    段小涯不會開車,作為公司的老總,出行自然也要代步工具,總不能和人談生意都腿著去吧?


    人靠衣裝馬靠鞍,帶著兩條腿去談生意,人家不會說你低碳環保,而會懷疑你公司的實力,一個連車都買不起的公司,讓人如何相信你的實力?


    “胡大哥,咱們也認識很久了,如果你肯在我手下做事,我自然是歡迎的。”段小涯道。


    胡不歸道:“段兄弟,哦不,段總,以後就請多多關照了。”


    段小涯讓胡不歸來上班,又讓楚翹送他出去。


    接著,又麵試了其他員工,因為前麵已經過了曹榮的麵試,曹榮對於公司的管理,要比段小涯專業的多,所以段小涯基本還是尊重他的意思,大部分都被錄取了。


    公司剛剛開張,還隻是一個小公司,所以需要的員工不多,招收的都是普通的員工,財務,企劃,運營這些重大部門,其實也就一兩個員工而已,大小事宜都是曹榮一手抓的。


    一忙,忙到下午,前台送了一份快件進來。


    段小涯打開,卻是一封挑戰書,是楊齒發過來的。


    這讓段小涯有些詫異,他本以為楊齒已經死在大力王手裏了,看來這家夥修為真是深不可測。大力王的能力他是清楚的,能從大力王手裏逃出生天,僅憑這一點就不能讓人小覷。


    上次,段小涯就和楊齒約定八月初八決戰,明天就是八月初八了。


    楊齒還是挺正式的,這年頭想要幹架,都直接上了,哪裏有人會下戰書?


    段小涯終於知道,海飛絲當初那些武道規矩是哪兒來的,都是從楊齒這兒來的,他們尊重武道,所以一些都是顯得那麽堂堂正正。


    當初海飛絲本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打敗段小涯,隻是顧及武道規矩,段小涯有傷在身,不肯乘人之危,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落敗。


    但段小涯從小就是無賴,可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隻要能夠打敗對手,他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可以使出來。


    楊齒把他約在蒼城以北的古龍灘,那裏比較偏僻,除了一些打野的青年男女,平常基本沒什麽人去。


    段小涯收起挑戰書,隨即回到一家園。


    海飛絲現在就在一家園,段小涯知道她擔心楊齒,所以把挑戰書拿給她看:“放心,楊齒沒出什麽事。”


    挑戰書是以毛筆正楷寫的,鏗鏘有力,海飛絲認得是楊齒的筆跡,所以對楊齒也就放心下來。


    但是轉而,她又對段小涯擔心起來:“小涯,明天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怎麽?怕我把你前夫打死?”段小涯笑了笑,“看在你的麵上,我會手下留情的。”


    “我是擔心你。”


    “擔心我被他打死?”


    海飛絲怕傷段小涯的自尊,組織一下措辭之後對他說道:“楊齒的亢龍訣已經到了第六層,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對手。小涯,我知道你的修為很高,但你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放心,我絕對會活著回來的。”


    “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嘛?”


    “我不希望你們決戰。”


    “可我已經接了戰書,這一戰不可避免。”段小涯說得異常堅決,這關乎到一個男人的尊嚴。


    雖然這年頭再說這樣的話,似乎有些幼稚了,現代社會任何事情都是把性命放在第一位的。為了能夠活下去,多少人丟棄了尊嚴,他們活得就像一條狗一樣,甚至是像狗屎一樣。


    那個為了尊嚴能夠與人幹架的年代,其實早就過去了,古人會為了罵一句娘而去與人拚命,但現在沒有人這麽做。


    因為從小的教育,就是告訴我們,幹架是不對的,而且要負法律責任。


    段小涯卻不這麽認為,他把幹架分為該幹和不該幹,這世上有些事有些人,他比生命還要重要。


    身為一個武者,他要有一個武者的尊嚴。


    那是一種無形的徽章,不容侵犯,也不容輕視。


    次日一早,段小涯就義無反顧的去了古龍灘,海飛絲因為不放心,所以也跟著一起去。


    楊齒早已先到,他站在蒹葭叢中,一身利落的黑色中山裝,依舊威風凜凜。


    但段小涯卻看得出,他其實是重傷未愈,能在大力王手下逃脫,就算不死,至少也該留下一點傷的,否則不合常理。


    段小涯是武者,也是醫者,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他光靠一個望字,就能看出,楊齒的傷已經入了髒腑。


    “絲絲,你怎麽來了?”楊齒本來不想驚動海飛絲,沒想到段小涯還是把她帶來了,所以對段小涯的目的也有一些警惕。


    這家夥狡詐非常,不知又要搞什麽鬼。


    海飛絲麵對前夫,神色複雜,但此刻她站在段小涯的身邊,她為段小涯說話:“楊齒,如果你是因為我,而與小涯決戰,你大可不必。我和小涯之間,清清白白,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楊齒冷笑一聲:“普通朋友住在一起嗎?你們都同居了,讓我相信你們清清白白?”


    海飛絲神色淡漠:“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要和誰住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


    “沒錯,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我要和段小涯決戰,不為你,也為武道。”


    “你非要這麽逼我嗎?”


    “不是逼你,我是為我自己而戰。”楊齒恨恨地望向段小涯,“這家夥……哼,差點害死了我!”


    那一晚,他若不是裝死,大力王絕不可能這麽輕易地饒過他。


    可笑的是,他至今搞不清楚大力王的來曆,能有如此修為的人,他竟然從未聽說。這幾天,他也派人前去打聽,問過很多同道,但沒有人知道當晚與他對決的人是誰。


    他當然也找不到大力王的,大力王隻是一縷殘魂,而且附身的衛子佩也已經被墨血心毀屍滅跡,自然一點線索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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