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佩避過段小涯彈來的香煙,同時左手一格,切開段小涯手臂,反應迅捷,力道精準,倒讓段小涯心頭一驚。


    現在段小涯也算是武道高手了,高手決鬥,往往能從細節之中看出對方的修為,就像一個國畫大師,在他起筆運墨的時候就能看出他的水平,而不需要等他把整幅畫給畫出來。


    真正的武道大師,是能把簡單的招式運用的行雲流水,衛子佩就是如此。


    段小涯與他周旋數招,發現衛子佩似乎留有實力,喝道:“把你的真實能力使出來!”


    衛子佩冷笑一聲:“就憑你,還不配。”


    段小涯遭到輕視,勃然大怒,雙拳虎虎,鋪天蓋地地撲向衛子佩,寬敞的辦公室裏,兩人身影飄忽不定。


    褚留香看著段小涯久久不能攻下衛子佩,此處畢竟是在衛氏集團,在別人的地盤上,不便久留,於是也加入戰鬥,兩人圍攻衛子佩。


    衛子佩敗象漸漸顯露,段小涯一爪按住他的左肩,但見他的左肩一沉一甩,就從段小涯爪下掙脫出來,然而段小涯腳下一勾,正正勾住他的下盤,衛子佩摔的一個狼狽。


    但是狼狽雖然狼狽,衛子佩卻沒絲毫受傷,地上一滾,人已跳了起來,喝道:“段小涯,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管我的閑事?”


    段小涯淡淡地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褚大叔和我有過交情,我就看不慣你欺負他,把欠條拿出來,咱們這事就算了了。”


    “原來你是為了這事,這不是什麽大事,你段小涯出麵,我給你這個麵子。”衛子佩忽然變的極為爽快,拿出一份文件,丟了過去。


    段小涯接過一看,正是褚留香簽的借款合同,拿給褚留香,經過確認,褚留香朝著段小涯點了點頭。


    衛子佩如此配合,這倒有些出乎段小涯的意料,這麽一來,他也不便繼續和衛子佩動手,否則就變成是他不講道理了。


    雖然,段小涯也不是信仰道理的人,但動手打人總是需要一個理由,否則就是神經病了。


    褚留香收起文件,對衛子佩道:“小衛總,咱們賬從此就一筆勾銷了。”


    衛子佩笑道:“老褚,你要早說是段小涯的朋友,不就沒有這麽多事了嗎?”


    段小涯覺得衛子佩的話有些奇怪,他和衛子佩沒有任何交情,衛子佩不至於看在他的麵子上和褚留香一筆勾銷。


    但明顯,衛子佩說的是反話,他根本就對段小涯口服心不服,他似乎在準備著下一次的較量,眼底隱隱藏著殺氣。


    不過,在這一刻,段小涯沒有想的太多,帶著褚留香離開衛氏集團。


    重新找了一家餐廳,段小涯點了一個水煮活魚,再來兩個葷菜和兩個素菜,最後來了一瓶當地的燒酒。


    褚留香端起酒杯,感激地道:“小涯,這一次真的謝謝你,叔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的著我這把老骨頭的地方,你盡管說話。”


    段小涯和他碰了碰杯,一飲而盡,說道:“叔,不瞞你說,我還真有事要麻煩你。”


    “你說。”褚留香本是江湖中人,加上段小涯剛剛幫了他一個大忙,所以也很大方。


    “林家祖宅不是發現一些寶藏嗎?靜姐準備倒手出去,弄點錢來把福利院擴建一番。她把這事交給了我,但是叔,你是知道的,我就一個山村裏走出來的小子,哪有這方麵的門道?所以,這事還是找你為妙。”


    褚留香笑道:“小涯,你這事找我,算是找對人了。”


    “是呀,我想叔既是盜門的高手,平日取到的東西,自然也需要倒手的。”


    “我那個倒手,都是黑市上的,那是因為東西來路不明,也不能明麵上賣。所以,這價錢稍微會被壓一些。但小靜那些東西,是她祖宗留給她的,來路絕對正當,這沒必要到黑市上賣。


    我認識幾個搞古玩的朋友,到時請他們來合計合計,把小靜的那些寶貝炒一炒。你知道的,古玩這東西沒有一個市場價,有時低有時高,全在怎麽炒。當年的甲骨文多值錢,但沒人炒,它就是一味普通的中藥。再比如那些核桃文玩,說白了就是一塊核桃,沒人炒能值那麽多錢?”


    段小涯笑道:“叔,沒想到你還挺懂行的。”


    “我們盜門不光光要靠手,還要靠眼,眼力不行,什麽是寶什麽是草都分不清,怎麽出去做買賣?”


    段小涯笑著點了點頭,好像也真是這麽一個理,盜門中人和普通的小賊很不相同,他們大多數人都有一些學問,比如白盜,如果不懂風水堪輿,不懂墓穴結構,那又怎麽敢下地去盜墓?


    其實外八行,說邪乎倒也邪乎,但每一行都有它獨特的學問,不懂行的人很容易就著它的道。


    幾杯燒酒下肚,褚留香滿臉通紅,說道:“小涯,小靜這孩子身世不好,從小沒爹沒娘,我和他爸半輩子的兄弟,他爸死的時候,讓我照顧她。唉,可我老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她的婚姻大事,你說她都三十來歲的女人了,再不嫁人,以後哪裏嫁的出去?”


    “叔,你放心,我會照顧靜姐的。”


    “你照顧有什麽用?”褚留香吹著胡子,“她要嫁人,做個正常的女人,結婚生子,相夫教子,你明白嗎?”


    段小涯心裏暗暗感歎,婚姻他是無法許給任何人的,可是世俗就是這麽規定的,他能有什麽辦法?


    大家都在結婚,如果有人不結婚,那就會被視為異類,倘若大家都不結婚,忽然有一個人結婚了,這個人就是神經病。


    段小涯深深地知道,婚姻曾是文明的象征,結束了一個野蠻的兩性時代,但是隨著社會問題越來越多,婚姻問題也越來越多,曾經的文明已經不適合如今的社會了。


    所以,未來的婚姻製度必將改變,若不改變,必將淘汰。


    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像段小涯一樣,不會結婚。


    因為當婚姻的權利和義務並不匹配,也不和諧的時候,婚姻的意義又在哪裏?


    其實,人類隻需要愛,而不需要婚姻,愛是天生的需求,是一種本能,而婚姻則是人為創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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