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兩天,四人依舊沒有一點收獲,段小涯的屍毒越來越深,漸漸心灰意冷。


    雖然身上噴了很多的香水,但仍掩蓋不了身上的味道,而且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出,自己的行動變的越來越遲緩,差不多退化到和正常人一個水平。


    對於一個修煉武道的人而言,行動力如果和常人一樣,基本上等於是廢了。


    諸葛胖子想了半天,道:“要不要去派出所看看?畢竟當地的情況,我們也不了解。或許派出所的土地和建築檔案,會有‘半月天’的線索。”


    冷酥兒:“這也是一個辦法,我已在論壇發布了消息,相信很快網友就會有留言了。”


    段小涯:“好,胖子,你去各個區的派出所問一問。冷小姐,你按網友提供的線索尋找。我和琳琅繼續查訪二十年以上的老酒吧。”


    四人商量之後,繼續出發,依舊大海撈針地尋找。


    中午時分,段小涯正從一家老酒吧出來,跑了半天的腿,到旁邊的便利店買了瓶水和一包香煙,還有一塊麵包。


    雖然穿著西裝革履,但在路邊啃麵包的情景,還是很有農民工的氣質。


    一口麵包一口水,嘴裏還叼著一根香煙,引得行人紛紛側目,心裏感歎不已,這哥兒們煙癮是有多大,吃著麵包還抽著煙,一個字:牛!


    甚至還有妹子拿出手機給他拍照,段小涯還很配合地擺了pose,囑咐人家:“妹子,記得修圖哇!”


    正在抽煙喝水吃麵包,就見身後一個滿身血汙的人狂奔而來,手裏拿著一柄尖刀,路上行人頓時混亂,尖叫地四處逃竄。


    一個婦女騎著電動車要逃,就見那人衝了過去,婦女嚇的撒腿就跑,連車也不要了。


    那人騎著電動車就跑,段小涯看到身後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追了上來,知道這人估計是個罪犯,想也不想,手中水瓶砸了過去。


    那人哎喲一聲,連人帶車摔了下去,亡命之徒,眼見警察追了上來,二話不說,撲向路邊一個小蘿莉,把刀橫在她的脖子,窮凶極惡地喝道:“你們都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小蘿莉估計還是初中生,嚇的麵色蒼白,雙股打顫,淡黃的液體滴了下來,眼淚無聲地淌了下來。


    段小涯本來想要搶去救人,但在那一瞬間,雙腿忽然僵硬一下,迅速頓時銳減,於是就被歹徒搶了先機。


    警察趕了上來,段小涯發現啤酒城那晚見到的焦豔飛正在其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冤家路窄。


    焦豔飛此刻還沒發現他,眼中隻有歹徒和人質,手裏拿著配槍,對著歹徒喝道:“阿貴,你逃不了了,放了人質。”


    阿貴情緒激動:“把槍放下,不然老子殺人了!”


    四名警察緩緩地把槍放下,一個為首的警察說道:“阿貴,你持械殺了老婆和孩子,你逃不了了,還是乖乖地投降吧!”


    阿貴大怒:“這個賤人,背著我偷漢子,她該死,該死,統統該死!等我找到奸夫,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段小涯簡直無語,這些警察吃幹飯的嗎?到底有沒有學過犯罪心理學?人類莫不有求生的心理,告訴他逃不了了,這隻會激起他逆反的心理。左右已經犯了死罪,多殺一個人,少殺一個人,對他已經沒有區別了。


    段小涯看著歹徒情緒越來越激動,心頭也有一些緊張,畢竟人質在他手裏,朝著警察喝道:“快準備車!”


    焦豔飛抬眼一看:“是你?”


    段小涯喝道:“是我,八婆,滾遠一點!”


    “你——”


    “你什麽你?”段小涯朝她使了一個眼色。


    焦豔飛不知這家夥要搞什麽,但阿貴聽到段小涯的話,立即喝道:“給我準備一輛車!”


    段小涯緩緩靠近歹徒,遞了一根香煙過去:“兄弟,來根煙不?”


    阿貴雙目圓睜:“你丫誰呀,老子不認識你!滾一邊去!”


    段小涯叼起香煙,點燃,悠悠吐出一口煙霧:“阿貴,你就這個熊樣兒,怪不得你老婆不喜歡你,要跟老子好!”


    “你……你誰?”阿貴有些懵逼。


    “我誰?我是你孩子的親爸。”段小涯剛才聽說阿貴殺了老婆和孩子,因為老婆出軌,殺了老婆,這個可以理解,如果連孩子都殺,多半這個孩子就是孽種。


    就算不是孽種,但此刻阿貴盛怒之下,又哪裏能細想?


    “不對,你不是奸夫,我知道奸夫是誰。”


    段小涯仰天一笑:“你個大傻叉,你以為你老婆就一個奸夫嗎?你老婆最近是不是特別愛打扮?”


    “沒錯。”


    段小涯瞧著阿貴的穿著打扮,家裏情況估計也比較拮據,繼續刺激道:“你以為她哪有那麽多錢,買那麽多的化妝品?”


    段小涯神識之中的醫術,古代的醫術多少帶著巫的成分,而巫最為基本的素養,就是分析人的思想,借此控製人的意識。


    大部分女人出軌,是帶著心一起出軌的,對於女人而言,就是第二次愛情。這和男人逢場作戲是不同的,男人在外沾花惹草,心裏還是可以裝著家裏的老婆孩子。


    性的臣服心理,更加適用於女人,這或許是受華夏幾千年的男權影響,君權,父權,夫權,說白了都是男人的權力。


    這樣的影響,源遠流長。


    當然,也有少部分的女人出軌,是出於對男人報複,或者自己本身的墮落。


    但不管出於那一種,女為悅己者容是女人的本性,就算平日大大咧咧,素麵朝天的女人,在她出軌的那一刻,也會學會打扮。


    阿貴的老婆最近也確實熱衷打扮,化妝品一堆一堆地往家裏買,聽到段小涯這麽一說,目眥盡裂:“混蛋!我要殺了你!”


    段小涯冷笑:“你個臭屌絲,你沒錢給你老婆想要的生活,你就是一個無能的男人,娶了老婆讓別人睡。嘿嘿,老子告訴你,這世道有錢就是大爺,想睡誰老婆就睡誰老婆。”


    阿貴看著段小涯西裝革履,也確實一副有錢人的樣子,難道老婆的化妝品都是他給買的嗎?


    焦豔飛驚出一頭冷汗,朝著段小涯喊道:“喂,你別再說了,你會激怒他的!”


    段小涯知道自己是在冒險,要是人質出了什麽狀況,警方一定會把這一筆賬栽到他的頭上,可是如果按照警方的辦法,阿貴一定非殺人質不可。


    因為他已沾了兩條人命,左右都是一個死,人們害怕死亡,是因為死亡沒有來臨,如果死亡到了跟前,反倒會坦然了,顧不了那麽多了。


    何況,阿貴剛剛殺了兩人,精神狀態已經不穩定了,跟他說道理是說不通的,最快的辦法隻有激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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