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小涯麵色發青回到家裏,夢落頓時緊張的不行,忙問:“小涯,出了啥事了?”


    段小涯坐在一條竹交椅上,擺了擺手:“沒事,夢落,你別擔心。”


    夢落不由望向楚翹,楚翹弱弱地道:“他剛才去抓鬼,拿針去紮鬼,那鬼好厲害,把他打傷了。”


    夢落一聽被鬼打傷了,嚇的臉色蒼白:“小涯,你要不要緊?”


    段小涯緩了口氣,說:“別告訴爸媽,我回房間調息一下,很快就好了,晚飯不要叫我。”


    夢落急忙扶他上樓,段小涯本來想到要拿藥王鼎療傷,但在大白天的,很容易被人發現,何況村裏的考古隊還沒撤走。


    段小涯吩咐夢落出去,關起了門,夢落隻道他又要通靈什麽的,也不敢打擾,兀自下樓和楚翹問了一些情況。


    段小涯盤膝坐在床上,暗暗運起“逍遙遊”的功法,他修煉“逍遙遊”的時日尚淺,真氣不夠充沛,但好在大力王此刻的修為也是十分有限,比起優曇聖女,不可同日而語。


    當日被優曇聖女打下山崖,他尚且能夠活命,雖說是妙僧暗施妙法將他送回,但到底和他的體質有關,所以大力王尚不足於取他性命。


    功法運行一個周天,段小涯感覺元氣恢複一些,但終究是太疲倦了,躺在床上昏昏睡了過去。


    夢落已經送走楚翹,做了飯菜,和家人都吃過了,她把飯菜熱在鍋裏,怕段小涯一會兒出來該餓了。


    段小涯渾渾噩噩之間,又見水琳琅站在床前,她穿著一身飄逸的亞麻水墨印花背心裙,淡若幽蘭,但眉眼之間卻沒多少溫度。


    “你又受傷了?”水琳琅淡淡地問。


    段小涯緩緩坐起,做了一個防備的姿勢,畢竟這臭婆娘十分暴力,而且他又打不過她,問道:“你怎麽知道?”


    “你隻有受傷意識削弱的時候,我才能進入你的夢裏。”


    “我告訴你,你可別趁人之危。”雖是在夢落,但要是被她再踢爆一次蛋蛋,夢裏的那種疼痛感卻很真實,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你果然言而有信,把我遺骨收斂了。”


    “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上次要不是你的懸棺擋了一下,我說不定早就掉入山崖粉身碎骨了。”


    她優雅地坐到床邊,纖纖玉手伸到他的麵前:“把手給我。”


    段小涯警惕地問:“臭婆娘,你想幹嘛,又想動手是不是?”


    “既然師父把我許配給你,你就是我的丈夫,我不會打你。”


    段小涯這才想起,上次自己確實胡說八道,討她便宜來的,但沒想到臭婆娘竟然當真了。


    嘿嘿,雖說是在夢裏,但有這麽漂亮的媳婦,倒也不失為是他的豔福,最重要的是,不怕夢落吃醋,反正旁人也看不見她。


    段小涯把手伸了過去,兩根修長的玉指搭在他的脈搏,水琳琅沉吟地道:“大力王天生神力,但你修煉‘逍遙遊’到底有些根基,真氣護住了你的髒腑。”


    “對了,大力王到底什麽來頭?”


    “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事。你可知古人含玉而葬的習俗嗎?”


    “含玉我倒沒聽說過,但我們本地以前,人死入葬的時候,會在死者嘴裏放一枚銅錢。”


    “這就是了,普通人家,家裏也未必能找出一口玉,隻用銅錢來代替了。”


    段小涯忽然明白什麽:“你是說,你的屍骨也含了一塊玉?”靠,當時他在懸棺裏怎麽就沒發現呢,隻道她是一隻窮鬼呢,原來把寶貝含在嘴巴裏了。


    當時天昏地暗,他雖摸遍了她的屍骨,但又怎麽能夠發現?


    水琳琅微微頷首:“你那位幫忙幫我撿骨頭的朋友不老實,他把我含在嘴裏的玉蟬給私了,才會釀成今日的禍害。”


    “你是說小胡子……”段小涯早該知道,小胡子不會無緣無故中邪,他家做了三代撿骨頭的,一直沒有出事,偏偏這個時候出事,原來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玉蟬之中封印了明教魔王的殘魂,這一縷殘魂都是他的惡念,當年我死後怕他會遺禍人間,所以帶著他一起下葬。但沒想到,你那位朋友拿到玉蟬之後,拿老陳醋來洗玉蟬外麵的包漿,卻不小心把玉蟬給打碎了,讓大力王的惡魂逃了出來。”


    段小涯對曆史上的明教知之甚少,隻知道《水滸傳》的方臘,曾是明教的教主,還有《倚天屠龍記》之中也有明教的描寫,但他沒有深入研究,問道:“大力王既是惡魔,明教豈不是邪教?”


    “倒也不是,明教最初的教旨多半是好的,他們驅逐黑暗,迎接光明,倒也是積極向上的信仰。可是曆來都不被統治者喜歡,因為沒個朝代到了最後,對於底層人民來說,都是黑暗的,明教就會開始造反。”


    “這我知道,華夏很多農民起義都是利用宗教聚集群眾,譬如三國的黃巾軍起義,又譬如白蓮教、義和團之類的。”


    水琳琅輕輕點頭:“你倒也不笨。”


    段小涯不樂意了:“瞧你這話說的,你老公我也是博覽群書的人。”


    水琳琅聽他說到“你老公我”,秀臉不禁微微一紅,即刻扭過頭去,小聲地說:“咱們還沒成親,你不可把老公掛在嘴邊。”


    段小涯嘿嘿一笑,伸手摸摸索索地伸到她的手邊,一把握住她的柔荑。水琳琅本能地想要掙紮,但想到師父的“遺命”,卻也任由著他揩一些油。


    “嘖嘖,你的手可真白,又滑又軟,一點也不像習武之人的手。”段小涯見她沒有反抗,壯起膽子,在她手背親了一下。


    水琳琅猛地驚覺起來,霍然站起,瞪視著他:“你……你別得寸進尺。”


    “反正是在夢裏,又有什麽關係?”


    “不行!”


    段小涯見她蛾眉倒豎,知她有些生氣,賠笑著說:“你要覺得吃虧,要不我也給你親一下?”說著把手背深陷了她。


    水琳琅瞪他一眼,說:“我來是想告訴你,你既能穿過火海去孤地獄見到師父,想必你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九陽之體。你的血正是所有陰物的克星,當年我就因為沒有找到九陽之血,殺不了他,所以隻能將大力王暫時封印玉蟬之中。如今大力王正好撞見了你,正好可以幫我這個大忙。”


    段小涯回想起來,當時大力王把他打出了血,他把血噴到小胡子的身上,大力王似乎感到灼燒的感覺,在地上來回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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