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的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就被人從外用力的一腳踹開,饒是自認為還比較能夠處變不驚冷靜的夏成俊也是被這一出給驚了一下。


    到底是誰這麽大膽子趕在帝景,還在他們幾個的包間撒野。


    夏成俊剛皺眉,就有同行的某個小少爺忍不住幫他問了出來。


    “woc哪個不要命的敢來小爺這裏砸場子?”哦是那個之前把寧柚兒拉進懷裏的不要命的小祖宗。


    眾人紛紛看向門口,眼前人影漸漸清晰。


    “溫,溫總?”剛才還一臉傲氣的小爺立刻就嚇得聲音都顫了起來。


    怎麽會是溫澤啊?


    溫澤怎麽會在這裏?


    他剛剛是不是還說了溫澤不要命!


    媽媽耶這回是自己不要命了啊!


    其餘人也是一副震驚得嘴裏能塞下倆雞蛋的表情。


    隻有夏成俊看著溫澤出現,心裏了然。


    稍稍愣了一會兒就回神了。


    “溫總。”他算是比較冷靜了禮貌地開了口。


    溫澤的視線在包間裏掃了一圈,沒有寧柚兒的影子,微微皺眉。


    他邁腿走了進去,後麵跟著林榛和吳熙。


    “溫,溫總,您,您有什麽事嗎?”某位小少爺抱著懷裏的女郎,顫抖著問道。


    因為溫澤的視線正落在他懷裏的女郎身上,臉色沉沉。


    所有人也都看了過去,林榛和吳熙也是。


    林榛一眼便看了出來,寧柚兒的包在她手裏。


    不用溫澤吩咐,林榛就立刻走了過去,一把奪過女郎手裏的包。


    “啊!”女郎被他的動作嚇得一下子趴進了那位小少爺的懷裏,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溫總,這……”


    溫澤見包已經被林榛奪過來,目光也一秒不在那女郎身上停留,就算她剛剛和某位小少爺玩了某些遊戲現在衣衫有些那什麽身材有些那什麽畢露。


    對於某位小少爺的問題也是選擇了無視,看向夏成俊,“她人呢?”


    自然指的是寧柚兒。


    “我讓她離開了。”夏成俊得體地回答,“柚兒從小就酒精過敏,在這裏麵待久了估計身體會受不了。”


    聽見夏成俊這一句話,那幾個炮灰小少爺也都愣住了。


    剛剛那個女人,真的是溫總的人?


    而且,和夏哥關係也很熟?


    可是,怎麽會被文靜這個女人帶到這裏來。


    之前那個對寧柚兒動手動腳的男人也愣了,心底鬆了好大一口氣。


    還好,還好自己剛剛沒有做什麽更過分的事情。


    也還好,溫總不是那時候過來沒有看見他對寧柚兒的動手動腳……


    不然,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兒估計就要掛彩了,還是輕的。


    溫澤聽了夏成俊的話,也是皺起了眉。


    這包間裏的煙酒味實是濃鬱,他也不是很喜。


    寧柚兒那家夥酒精過敏,在裏麵帶了一會兒,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醉了。


    “嘖。”有些煩躁地嘖了聲,溫澤轉頭看了眼吳熙。


    吳熙立刻了然,“溫總,我這就讓人去找,問問工作人員有沒有看到寧小姐。”


    “嗯。”溫澤點頭。


    吳熙立刻轉身離開,溫澤又轉頭看了眼林榛,林榛已經從寧柚兒包裏拿出了手機檢查過了。


    “總裁,寧小姐手機確實沒電了關機了。”林榛回答。


    溫澤淡淡看了眼他手裏的手機和包,“扔了。”


    “啊?”林榛還沒說什麽,倒是一旁的吳熙有些不明白驚訝出聲。


    “髒。”溫澤隻有簡單的一個字。


    “……”吳熙。


    溫總原來潔癖?


    而之前拿著寧柚兒的包的女郎白了臉色。


    林榛點頭,不過還頓了頓,“總裁,這手機裏寧小姐或許有什麽重要的東西。”


    “手機留著,回去再換。”


    “是。”


    然後,寧柚兒的包以及包裏的其他所有物品都被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隻有夏成俊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曖昧微笑。


    嘖嘖嘖,溫總對他家小青梅還真的是不一般的占有欲強啊。


    佛係青年表示自己還好對寧柚兒已經沒了什麽情愛方麵的心思,不然是不是要和言情小說裏的狗血劇情一樣成為誓死不會作了一輩子還處處助攻最後看著男女主歡歡喜喜在一起的溫柔苦逼悲催男二了。


    可怕可怕。


    他看見溫澤的目光淡淡地落在文靜身上,夏成俊本著“這位溫總大大似乎因為自己和寧柚兒小時候地關係還對自己有一些敵意要不就趁著機會表明一下自己的站隊表明一下自己其實是個真助攻的身份來打消一些這位的敵意促進一些關係以便自己在夏氏集團繼承之中有些外部優勢”這樣之類的想法,就這麽大方地絲毫沒有猶豫地說了句,“這個人,就交給溫總處理吧。”


    無視文靜瞬間慘白下來的臉色,夏成俊繼續道,“畢竟,是她把柚兒帶到這個火坑的。”


    人畜無害的微笑,語氣確實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溫澤不置可否。


    對林榛吩咐了句,“讓言允笙的人過來帶走。”


    林榛不解,為何要讓言少爺的人來帶走。


    但總裁大人既然這麽說了,他也隻能照做了。


    不到片刻,包廂門外就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墨鏡男。


    是言家的人。


    林榛驚了,自己這才發了消息三分鍾左右吧,言少爺這人是不是來的優點太快了!


    “溫先生。”這人向溫澤頷首問候。


    “嗯。”溫澤點頭,看了眼文靜。


    男人會意,走過去直接將文靜敲暈扛起。


    圍觀人員內心os:簡單粗暴!真不愧是言家的人!


    “言允笙不是安排了兩個人?”待他轉身準備離開之時,溫澤卻問。


    “我正想報告溫先生。”男人頷首回答,“我們侯在帝景門外,剛剛寧小姐被一個男人從裏麵帶出來離開了,他追著上去了。”


    “男人?”溫澤皺眉,“在哪?”


    圍觀群眾表示怎麽感覺周圍空氣都降了好幾個度呢是我們的錯覺嗎。


    “往市郊的方向去了。”男人回答。


    溫澤聞言便已經轉身離開,男人扛著文靜也跟著離開了。


    唯獨林榛,還站在包間裏。


    他的目光看著那位拿了寧柚兒包的女郎和抱著她的男人,嘴裏的話卻是對夏成俊說的,“夏少爺,總裁說這位少爺看著不順眼,不介意我處理一下吧?”


    端的那叫一個禮貌有加,溫文爾雅。


    夏成俊輕笑一聲。


    這裏的人,除了夏成俊,剩下的確實都是些隻會玩鬧的紈絝子弟,沒有任何真本事的那種。


    和這些人也隻是酒肉朋友,要讓他為了這些人和溫澤鬧翻,夏成俊絕不會做這種蠢事。


    精明的商人從來都是自私的。


    孰輕孰重,夏成俊心裏比誰都清楚。


    所以,在那位小少爺和他懷中的女郎臉色蒼白,無助地看向夏成俊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感觸地禮貌回答,“林先生請便。”


    “夏哥……”男人隻來得及喊出一句“夏哥”剩下的就隻有一聲慘叫。


    是林榛生生折斷了他的手腕。


    “總裁說,這隻手做了不該做的事。”


    夏成俊看了眼,是那隻之前對寧柚兒動手動腳的手。


    男人依舊慘叫著,其他人也不敢對此多說或者多做什麽。


    林榛的行動直接代表著溫澤。


    而溫澤,不是他們的家族惹得起的存在。


    所以,他們什麽也不敢說。


    今天這場,隻能自認倒黴。


    說到底,還是因為那個叫文靜的女人帶來了不該帶的人,惹了惹不起的人。


    林榛辦完事情,便和夏成俊對視了一眼以示告別,隨即離開了。


    這個夏少爺,今天的一切行為都是在向總裁示好,他也明白。


    至少,他比起那群人來,舒服多了。


    溫澤離開之後,在帝景的前台停下了腳步。


    前台小姐和吳熙都在。


    兩人正交談完調出了帝景的監控。


    監控裏,溫澤看見寧柚兒軟趴趴地扶著走廊的牆,似乎是在往外走。


    看樣子,這家夥醉的不輕了。


    溫澤皺眉。


    隨即,似乎是沒有意識,在走廊裏自己平地摔倒了。這時候,一個服務員裝扮的男人走過來將她扶了起來,兩人在走廊裏拉拉扯扯了一陣,寧柚兒身子一軟便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把他的臉放大。”溫澤的聲音染上森寒。


    手指的關節被他捏的哢嚓作響。


    “是。”前台小姐姐絲毫不敢怠慢,立刻照做,就連回話的聲音都帶著小心翼翼。


    現在的溫總,光聽語氣就知道是不可估測的可怕。


    監控裏,男人的臉被放大。


    溫澤看得清清楚楚。


    “林謙。”


    果然和自己想的不錯,他總歸還是自己回來了。


    居然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帶走寧柚兒。


    溫雪的事還沒和他好好算一筆,先在真的還敢打起了寧柚兒的主意。


    這時候,林謙也下來了。


    溫澤轉身和他離開。


    車子開往了城郊的方向。


    “總裁,言少爺的人發來了定位。”剛使出市中心,林謙的手機便收到了之前跟著寧柚兒和林謙追出去的男人發來的定位信息。


    還真的是,很及時了。


    “嗯。”溫澤點頭,“過去。”


    林榛開起了飆車模式。


    溫澤手裏握著寧柚兒的手機,眉頭緊鎖。


    位於城郊的某座小屋前,西裝革履的墨鏡男看見林謙將寧柚兒抱進了屋內,立刻便從後方現身準備追進去。


    直覺告訴他寧小姐有危險。


    言少的命令是,不能讓寧小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也沒忘給溫先生身邊的林榛助理發過去了定位。


    隻是,剛跟到小屋門口,便從裏麵出來了一群和他衣著打扮差不多的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嘖。”男人似乎看著這群人有些鄙夷與煩躁。


    和他一樣,是言家的人。


    不過這幾個人,都是言震手下的。


    “你們這是要違抗言少和老爺子?”他的語氣帶著些警告。


    林謙已經抱著寧柚兒進去了。


    “我們是二爺的人,隻聽二爺的命令,無論生死。”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這群人的老大的人答了回去。


    “嘁,這台詞有夠中二的。”男人嗤笑,“可惜你們二爺已經被老爺子帶回去了。”


    “那我也幫家族,清理些雜碎吧。”男人活動了一下手腕與脖子,也是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要速戰速決才行,不然這群人一直拖著自己,裏麵的男人不知道會對寧小姐做什麽。


    寧柚兒被安放在了一間臥室的軟床上,因為酒精過敏的關係她依舊有些醉著,臉上也染著緋紅,與今天的水紅色唇釉相得映彰,更顯得嬌豔欲滴,令人垂涎。


    林謙站在床邊,看著寧柚兒的眸子暗了暗。


    他躲了這麽久,但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再見到寧柚兒。


    他想寧柚兒,想那個整天跟在他身後的甜甜地叫著學長的寧柚兒。


    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適應沒有寧柚兒將他當做光與希望的日子。


    糾結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渴望。


    他回來了這個城市,他和文靜做了交易讓文靜把寧柚兒帶到了帝景。


    他想要寧柚兒。


    所以,在她醉了的時候適時出現,將她帶走。


    林謙的心理現在在做著鬥爭。


    一邊是理智,一邊是逐漸扭曲的心理。


    “溫澤……”醉了的寧柚兒,還在無意識地喃喃著溫澤的名字。


    這兩個字,就像是最後的一根稻草,壓垮了林謙最後的理智。


    他突然發現自己嫉妒得發狂。


    明明喜歡了他那麽多年,明明一直都看著自己,喜歡著自己,講自己當做光當做希望當做神,可是現在什麽也不是了。


    心裏的失衡讓林謙對寧柚兒和溫澤產生瘋狂的妒忌。


    寧柚兒應該喜歡他,隻喜歡他,就算他有女朋友,就算他結婚生子,寧柚兒都應該喜歡他才對。


    他受不了,這樣突然地失去關注。


    “溫澤,好暈……”寧柚兒又喃喃著,睫毛微顫,卻是緩緩有了睜眼醒來的跡象。


    好暈,醉呼呼的。


    臉也好燙。


    那些人好煩。


    想溫澤,想回家。


    寧柚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模糊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她喜歡了四年的人的臉。


    “學長……?”寧柚兒還以為自己醉迷糊了,居然在夢裏看見了林謙嗎。


    有些不太確定地輕呼出聲。


    下一秒,雙唇被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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