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整個吳家都籠罩在一個低沉的氛圍內。葬禮的當天,吳羽寒生前的好友基本上都出席了。各大家族的親朋好友都出現在了這裏,當滄嶽帶著一個人和一個孩子出現時,沉默的站在那,看著吳羽寒的照片這個男人這麽多年再一次紅了眼眶卻又笑著說道:“你小子,不是讓我帶東方來看你,你倒好啊,我人都帶來了你卻招呼都不打一聲。看見沒有這是我兒子,已經三歲了,你跟我比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還是輸了不是。羨兒來給你幹爹問好,跟你幹爹說我們回來看他了。”


    “好。”鬆開自己父親的手後,東方羨便來到了正中的位置鞠躬後問候道:“幹爹,羨兒和父親們來看你了。父親說幹爹你是他這輩子最在乎的人之一,除了父親和我之外你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所以羨兒一直都想來看看你,現在見到了羨兒很開心。爸爸,為什麽這裏隻有幹爹的照片不見幹爹人呢?”


    對上孩子不解的目光滄嶽將自己兒子一把抱了起來:“因為他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至於什麽時候回來,估計等我們羨兒長大了就回來了。”


    “那羨兒要趕快長大這樣就可以見到幹爹了。”


    “不著急,我們的羨兒啊隻需要開開心心的長大就好了。槿,你帶羨兒先到樓上去我同歐陽他們說幾件事。”


    伸手接過孩子後東方槿點了點頭跟大家道別後便帶著自己兒子上了樓,他很清楚吳羽寒對滄嶽來說代表著什麽所以他並不覺得有什麽。更多的是替他難過,畢竟他的確為了他們做了很多。


    看著自己媳婦兒和兒子離開後,滄嶽走了過來看著坐在一旁的眾人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件事為什麽沒人第一時間告訴,為什麽他提前了計劃你們都選擇了不說。”


    “這件事除了我和卿玉大家並不清楚什麽,包括上鈺和上宥在內,他們兩人也隻知道暗中保護司徒墨玹這一件事,若不是中途出現了意外那這件事或許就不會發生了。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屆時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對不起。”


    悄悄的出現在眾人身邊後玄便平靜開了口:“事情已然發生說再多已好無意義,你們應該想著葬禮結束後的事而不是在這一味責備誰。好久不見,聽說你兒子都有了。”


    “真是稀客。”


    “是啊,難得來一次卻是來參加他的葬禮。我就說我一出現準沒好事,行了你們忙你們的我先走了。”


    “慢著。”


    被人突然叫住的玄回過頭在看見站起身來的段俊灝後笑了笑:“原來是段家的少爺,有事?”


    “我隻想知道當初讓你綁架我的幕後人是誰。”


    “沒有誰隻不過看你母親不爽罷了,你的腿是我動的手,我說過我不會殺你但是會讓你和某些人後悔。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畢竟做這些隻不過是為了讓他能開心,人都死了對於某些人來說便是最好的懲罰。你的腿你哥之前親自給我打了電話,我會幫你醫治,至於什麽時候歐陽醫生什麽時候有時間就派人到新區找我隨時恭候。”離開時玄看了一樣靈堂裏的照片,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意。


    玄離開後滄嶽便看向了段俊灝,原來老吳之前提到的人就是他,不過現在算了:“我明天一早過來,我先送槿和孩子回去。皓軒、唐谘還有楊黎都早點回去吧,畢竟懷著孕出現在這種地方終究是不好的,我想老吳也不希望你們在這。”


    “那便麻煩你送他們回去或者是到你那呆一天,明天事情結束後我再去接他們。”


    “也好,走吧。”


    “嗯。”


    與此同時在葬禮上的某個位置,一個帶著麵具的人和身邊一個長相極美的人站在那居高臨下的看著,這時身旁的人笑著說道:“這場葬禮還真是夠氣派,各大家族的人都出現在這,你說若是現在我一顆炸彈下去會不會引發一次金融風暴,畢竟這裏的人物可不是一般的。”


    “若真的無聊那你便回去管理公司。”


    “別啊,我好不容易跟著你出來一趟你怎麽就趕我走呢,你這用完就丟好嗎?”


    “你當初出事我派人照顧了你十多年,你也該為我做點什麽不是?”


    “哥們你這樣好嗎。”


    “親兄弟還明算賬更何況我的確是救了你不是?”


    “你……行算你狠。”


    “我今晚回國,剩下的你便按照我交給你的去完成。事成之後,按照計劃進行即可。”


    看著身旁的這個男人,眼睛平靜如一灘死水話語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我辦事你放心,行了走吧。在這怪無聊的,我可不喜歡這種場合。”


    “明天一納蘭家的名義出席這場葬禮,剩下的會有人協助你完成這件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老大,現在可以走了。”


    “嗯。”


    無奈的跟在這個人身後的納蘭承,回頭間在看見某個人時眼中閃過一抹狠絕。他沒有告訴他的事便是這次回來他要做的就是殺了這個還自己在醫院躺了整整十年的人,這個仇若是不報他至死都不會瞑目。


    二人回到酒店後,納蘭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此時的另一個在取下麵具後那張讓萬物黯然失色的臉變全部露了出來。將取下的麵具放在桌子上後邊來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夜景:“夜色的確比z國的好看,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z國的生活方式。”至於其他順其自然比較好,這種生活方式比起以往或許這才是我想要的:“星翎,你說我的選擇是不是最正確。”


    “您開心就好。”


    “你還在怨我當初離開時沒有告訴你。”


    “不敢也不能。”


    “不是不敢也不是不能隻是因為你不喜歡,這麽多年我見你留在那照顧納蘭也沒有聯係過你確實是我的不對。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看看這裏與z市不一樣的景色,如何?”


    “你不是說今晚回國?”


    “我這不是在賠罪?”


    “豈敢。”


    “你這小媳婦的模樣啊若是言彥還在他一定會追著我滿街打。”


    “打就打唄反正又不是我。”


    聽到星翎的語氣瞬間變了才反應過來自己提到了不該提的名字:“當年的事不怪你這麽多年你也該放下了,畢竟我想他不希望看見你現在這樣他希望的是你幸福所以放下過去,敞開心扉去追尋屬於你的幸福,這也是我希望的。”


    “那你娶我好了,懶得找。”


    “我說過終身不娶,而你也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去吧換了衣服我們就出發,說不一定你會愛上這又或者遇到你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


    瞪了對方一樣後星翎便轉身回到了臥室,無奈的搖了搖頭後銀諾便回到了房間換了一副麵具後便來坐在沙發上等著星翎。十分鍾過去,當星翎出來後看著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跟誰視頻通話的銀諾雙手環於胸前靠在牆邊沉默的看著,知道銀諾放下手機對上星翎的視線後笑了笑:“很帥,走吧帶你去見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


    “愛新覺羅家的,和你沒仇。”


    “我有沒問你什麽,走唄。”


    “好。”


    帶著星翎來到約定的地點後,便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揚手算是打過招呼後銀諾便笑著說道:“你到這是為了參加吳羽寒的葬禮?”


    “畢竟是老朋友,這位是。”


    “跟你提過的星翎,這位是愛新覺羅?玄。”


    “幸會。”


    “久仰大名,果然人如其名。”


    看著玄張望的目光銀諾笑了笑:“行了,別看了我沒叫他。別忘了你當年就人傷那麽深最後他在醫院呆了整整十年才醒過來怎麽,讓他出現殺了你。”


    “當年發生的事你不是很清楚,我隻不過是答應了他母親不告訴他罷了,畢竟就像阿姨說的不過是愛還是恨隻要能讓他有活下去的動力都好。若是讓他知道當初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以他的性格還能活到現在嗎?”


    “是啊,愛也好恨也罷隻要有活下去的動力都好。”


    “聽不懂,行了說吧去哪玩。”


    “西街,那邊玩的吃的多。”


    “是嗎。”


    “的確如此。”


    “坐車還是走路。”


    “十多分鍾的路程,邊走邊玩。”


    星翎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兩個禍害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有些人啊天生自帶光環特效。正如星翎所說,這一路走來凡是從他們身旁路過的女生基本上都會跑過來問他們要電話號碼或者是其他的聊天方式。但二人都非常默契的拉住了對方的手隨後銀諾便開口說道:“我媳婦兒在這,你們這樣我回去可就要睡地板了你們忍心嗎?”


    同樣的話當愛新覺羅?玄說出來時總給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至於走在他們後麵的星翎每每看到這一幕都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來到目的地時銀諾的卻突然站在那眼睛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銀諾的不對勁的,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看見對方時玄第一次笑了:“怎麽看到他心中很不滿,還是認為憑什麽自己會輸又或者憑什麽他懷了他的孩子。”


    “都不是,隻是感歎,第一次見他和這一次見他很明顯的便能感覺到他的不同。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離開對他來說的確是很大的打擊,你或許沒見過他但是我見過,他在他身邊時,你完全不知道他的眼中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他隻容得他一人,而現在他的眼中卻是如同死一般的沉寂,而且他的肚子應該也有五六個月了吧。”


    “我說,你這是在同情自己的情敵?”


    “不是同情不過實事求是,走吧。”


    “去哪?”


    “跟他打個招呼。”


    “你不是吧。”


    “我樂意,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許在認識他時我會愛上他。”


    “你啊,我說玄你是怎麽跟這家夥成為朋友的。”


    “或許當時腦子一個不對勁就同意了。”


    就在二人談話間銀諾已經坐到了司徒墨玹所在的位置,當感覺到有人時司徒墨玹便抬起了頭,再看清對方時司徒墨玹隻是認為客滿了對方沒位置並沒有說什麽,繼續低著頭看著手機,而桌前的食物從始至終沒有動過一點。見對方不理自己銀諾索性跟他坐在了同一條椅子上然後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好啊。”


    抬起頭看著自己身旁的有,司徒墨玹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這樣看著他,奇怪的看著最終又將頭低了下去。第一次受到這種對待的銀諾伸手直接奪過了司徒墨玹手中的手機,這次對方很是不滿的看著他依舊沒有開口隻是伸出了手指了指他手裏的東西,示意他將自己的手機還給自己。


    對於司徒墨玹的表現有些奇怪的銀諾問道:“你是想讓我還你手機。”


    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你對方之後司徒墨玹再次伸出了手,眼睛一直看著對方手中的手機。死死的盯著,生怕自己一眨眼自己的手機便消失不見一般。發現司徒墨玹從始至終都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的銀諾不滿的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很沒禮貌,再怎麽說對方跟你打招呼你也應該說點什麽不是?”


    看著自己身旁無理取鬧的人,沒辦法的司徒墨玹隻好拿起了一旁的點菜單所用的紙和筆寫了一段話之後遞給了對方:“我嗓子受損現在沒辦法說話,我也不是不想回應你隻是我沒辦法發出聲音。麻煩你將手機還給我好嗎?”


    看了看紙上的內容又看了看司徒墨玹後驚訝的看著他:“你沒辦法開口說話!”


    再一次點頭後司徒墨玹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機,這一次銀諾並沒有為難司徒墨玹而是將手機還給了他:“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為我方才的行為跟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


    “沒關係,這家的東西很好吃,你和你的朋友玩得開心我先走了。”


    看著司徒墨玹留下的這段話,在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銀諾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便立刻追了上去:“我送你回去,你大著肚子一個人在街上也不安全。”


    搖了搖頭後司徒墨玹指了指不遠處的車,打了一段話給對方看之後便離開了這裏。銀諾看著離開的人最終卻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這麽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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