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所有人都熟睡後吳羽寒便離開了這裏,至於眾人再見那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的事,當他們見到吳羽寒的時候,又或者說見到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留下的幾封信。


    當上鈺將信交到眾人手裏的時候一直重複著一句對不起,若是在平時一句對不起根本算不上什麽可如今的這句對不起落到了眾人的耳朵裏卻變成了最不願去麵對的。


    來到上鈺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後卿玉將整件事發生的過程告訴了大家:“一個月前,羽寒哥聯係我對韓家的人施壓,從此開始我便知道這件事一旦開始便隻有到了真正結束的時候才會結束。我想上鈺上次回來呆了一段時間大家也知道,那次回來其實是因為羽寒哥的原因,而他之所以讓上鈺回來其實是讓上鈺和上宥一起保護司徒墨玹。


    從他決定對韓家動手他便已經將所有的事算了進去,可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司徒家裏有韓家的人。當他收到這段視頻後便接到了韓家人的電話,電話裏韓家人要求的是讓他停止所有的行動帶上所有的資料到約定的地方見麵就在我們都以為他會這樣做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韓家……”


    在吳羽寒看完這段視頻後眾人都沉默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他們都覺得他異常的平靜。在手機想起時鍾籽哲在看了來電的號碼便將手機叫到了吳羽寒的手中:“韓家的電話。”


    點頭接過電話按了擴音後吳羽寒便將手機放到了身旁的小圓桌上:“喂。”


    “吳先生,我想你現在已經看到了那段視頻我打電話所謂何意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


    “若我說不清楚你又當如何。”


    “既然吳先生不明白我當然要好好的跟你解釋解釋,幾分鍾的時間我想吳先生你不會拒絕,畢竟司徒墨玹還在我手裏,另外我還聽說他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所以……”


    “你都說了是聽說,既然是道聽途說的那你更應該清楚不可信。若你是打算用他的命或者是他肚子裏孩子的命來威脅我那這真是不好意思,又或者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至於你韓家調查到的那些信息,如果你們能有機會再進一步調查你們會發現我那段時間對他的好完全是因為之前出車禍所致,而現在的我已經恢複記憶,有很多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他清算,怎想給你們抓去。


    原本想著你們不來電話我也打算給你們電話,畢竟借刀殺人我挺喜歡,既不會髒了自己的手又不用背負殺人犯的罪名。至於他肚子裏的孩子,誰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懷上又是誰的孩子,不過我可以透露給你們的是,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是淩家的,我想韓總應該很清楚淩家答應幫你們的原因,你說我若是講這消息一個不小心透露了出去被淩家的人知道後韓家到底是死還是活?”


    “你……”


    “語氣在這跟我爭論不如想想清楚消息一旦走漏淩家會如何,可別忘了淩家後麵的是樂家。至於我們之間的賬到時候一並清算,畢竟我曾不止一次的說過,做人做事不要做得太絕,除非你真的有本事達到誰都查不到你任何的信息。我想韓總並不陌生當年聯合司徒家陷害我吳家之事,就憑著一點他的死活又與我何幹,若相殺那便殺了。”


    看著手中被掛斷的電話韓冉父親眉頭緊促,是啊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司徒墨玹最終韓城讓人鬆開了繩子:“給司徒少爺鬆綁,派人親自送他回去,司徒,我放了你我想你也應該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能抓你一次便有本事抓你第二次明白了嗎?”


    從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司徒墨玹在聽到這番話之後冷靜的回答了韓城:“我自是相信韓先生你有這個本事,但念在你與家父曾經是好朋友的份上這次我便當你是請我做客,若無視晚輩便告辭了。”


    “來人,送司徒少爺回去。”


    “是。”


    另一邊,掛斷電話後的吳羽寒便來到了卿玉身邊:“位置。”


    “在北郊往外35公裏的一處倉房內。”


    “打電話給高昱胤,讓他帶人埋伏四周,這是id立刻定位司徒墨玹的位置,最終的位置直接發給上鈺和上宥,事成之後我會做出處理。剩下的人,按照原計劃進行,即是殺人那便是趕盡殺絕,凡事韓家的,沾親帶故的一個不留。”


    “老吳,沾親帶故的也殺這……”


    “什麽時候黑幫的老大變成了如此心慈手軟之人?還是說和他相認了想著改變改變,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帶著你的人名單上的人一個不留的處理幹淨,就當你還我的。”


    原本想勸說吳羽寒的蒼嶽此時才發現,吳羽寒對韓家的恨早已經深入骨髓。“好,就按你說的。”


    就在蒼嶽即將走出房間時吳羽寒才再次開了口:“事成之後,好好生活。有機會帶著他和孩子去看看大家,我拜托你的事就真的拜托了。剩下的便隻有謝謝,行了你走吧”


    “你拜托的我會做到,你自己小心。”


    “嗯。”


    當房間內隻剩下吳羽寒一人時,吳羽寒拿出了那張自己小心翼翼珍藏了多年的照片,看著上麵兩人太真無邪的笑容吳羽寒眼中沒了之前的戾氣,剩下的是無盡的溫柔:“如果我們能不是現在的身份,那時候的相遇我們會不會真的白頭到老一輩子。可惜生不逢時,你我之間早就已經寫好了結局,若有來生隻求不見。”


    當大家回到這時房間裏隻剩下一張還未燒盡的照片和那滿滿一箱的信……


    獨身一人來到韓家大院的吳羽寒一走進院中便已經有所察覺,但他依舊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往裏走。至於埋伏在暗處的人見隻有他一人出現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們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從什麽地方便冒出了一幫人。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韓家的吳羽寒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後便開了口:“我人都已經到了,身為主人的諸位難道不應該出來招呼招呼,畢竟有客到訪不是?”


    “不請自來也算客?”


    “不速之客。不過韓副市長的恢複能力倒是讓我意外,隻是可惜這張帥氣的臉上多了幾道一輩子無法愈合的傷疤。不過還真別說多了這幾道傷疤看上去的的確確比之前順眼得多,不過你離我這麽遠,難不成是怕我在你家殺了你?”


    “你都說了這是我家我又何須怕你。”


    “也是,我若真將你殺了你叔叔手底下那些退伍軍人不知道得多丟人。即是不怕那就坐下來我們聊聊,畢竟算起來我也算你的學長不是?”


    “學長?嗬,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顏無恥。”


    “厚顏無恥,要說這個詞形容你比較貼切不是。韓冉,還記得當年你跟我動手的時候我曾經跟你說過做人,不管做什麽事都要記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越是不在乎一切的人一旦被激怒那後果便是不死不休。當初你父親不惜動用上麵的權勢對我家施壓,還聯合司徒家一致將我家逼上絕路,因為你們的原因我和他誤會了整整六年的時間。


    回來之後我便發誓,有生之年我定要你韓家血債血償。從古至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欠我的你韓家欠我吳家的今日一並清算。所以你應該很清楚我來著這的理由,也應該明白上次沒有直接殺了你不是因為我真的想羞辱你而是因為我知道韓大少爺喜歡,所以我實在滿足你的欲望。”


    “吳羽寒!!!你……你……你……”


    應聲槍聲想起的刹那間,還沒等保護韓冉的人反應過來韓冉已經跪在了地板上。不敢相信的看著此時手中拿著槍的吳羽寒,再一次對上那個男人的眼睛時,韓冉第一次感覺都頭皮發麻,以至於在麵對他時讓你根本不敢深呼吸。


    看著手中的槍再看向此時跪在地上的人吳羽寒露出了跟他眼裏完全不符的表情:“真是抱歉我這人一知道有十幾把槍對著我就有點害怕一不小心手一抖就打到你了,韓少要不要叫人幫你處理一下傷口,要知道這子彈上除了帶有麻藥還有我讓人最新研製的藥物。雖然這一時半會死不了人,但是除了我也沒人知道誰會解。


    你可要讓你的人小心,否則我死了你也會跟著陪葬。以至於整個韓家跟我陪葬,至於到時候這些人,包括他們家人在內是生是死都在一念之間,我生你們便死,我死你們全家陪葬。若是有本事的,現在離開三天後到吳氏集團保安部抱到,至於之後的事我答應既往不咎,也保證韓家的人找不到你們畢竟死人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想清楚的放下武器走出去,不用告訴我你是誰,你若有本事那便靠實力說話。我說到十,十之後他死你們死他活你們依舊會死即便不是我動手你們也活不過今晚,我給了你們選擇的機會,珍惜與否一念之間。”


    不達眼底的笑意在此刻對上韓冉那雙眼睛時笑意更讓人不寒而栗。當吳羽寒數到十時,兩聲槍聲應聲響起,打中吳羽寒的這一槍原本可以躲過的不知道為什麽他不但不朵反而保持著方才的姿勢坐在那硬生生的扛了下來,從始至終眉頭都內皺一下。


    至於另外的一聲,便是直接打穿了韓冉的頭。一瞬之間在韓冉來不及反應或者根本做不到時便已經宣布他這一生到此便是盡頭,放任傷口完全不管不顧的吳羽寒站起身回過頭看向了打出那一槍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和周身卻散發著讓人從心而外感覺到的寒意。


    一步一步的靠近直到看見那人吳羽寒便開了口:“我不討厭別人背後開黑槍但,我若不死那你便是你亡。看你年紀應該不算太大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若能接下我十招我便饒你不死若是不能,這裏所有人都會是你的陪葬品你走得不會孤單。”


    就這這時,突然有一人閃身來到了吳羽寒的身邊,單膝跪地:“學生鄒異見過教官。”


    “鄒異?”


    “報告教官我是第三批的學員,也是你手下最後的一批學員。與我同批的學員最優秀的沐錦非由你親自授教而我們便是您手下的副官帶領,但學生至今依舊清晰的記得那一次你對我們的讚賞。”


    “1365號,鄒異。”


    “是。”


    “你可知當初為什麽我寧願放棄最後一個名額也不選你的原因?”


    “這也是我想問教官您的。”


    “因為你太狠跟因為你下手太過毒辣,一個連親兄弟都不肯放過的人我又怎放心教會你跟多離開之後你會做出什麽。這便是其一,其二便是因為你是韓城的私生子,因為不惜韓家之人即便你不姓韓。”


    “原來如此。”


    低頭看向那把刺入自己身體的刀吳羽寒收起了手中的槍:“既然要玩刀,那我便教教你當初沒交的。”一把抓住鄒異的手,刀刃跟深入了幾分,可吳羽寒就像不知道痛一般笑而不語的看著。


    下一秒那把原本握在鄒異手裏的刀便到了吳羽寒的手中:“不願教你其三,你可以對所有人狠卻對自己下不去手,而我可以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唔……”


    鄒異不敢相信的看著那把刺入自己心髒的刀,就在一瞬之間鄒異徹底明白了離開時沐錦非告訴自己的話:“你的天賦不亞於我但有些人的存在卻是在你我之上,離開後守本分做好事,教官雖然沒教你有個人原因但他也沒因此遷怒與你,不要有所不滿更不要想著有一日一定會打敗他。因為,即便給你相同的時間你依舊達不到他的高度,而他對於很多人包括這裏的人來說是一輩子達不到的高度。”


    原來你所說的高度和無法超越是如此,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也再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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