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的走進屋內的吳羽寒在看見司徒墨玹時心中的怒氣蹭蹭蹭的往上升強壓下心中的殺意,小心翼翼的幫他穿好衣服後吳羽寒伸手擦去了他眼角的淚水:“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籽哲,幫我照顧好他我馬上回來。”


    就在吳羽寒轉身時司徒墨玹卻突然身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努力的張了張嘴卻隻能發出很微弱的聲音,耐著性子彎下腰去仔細的聽著卻聽見他說:“我……我沒有……沒有背叛你,我……沒有……”


    閉上眼掩去自己眼中的心疼,吳羽寒在司徒墨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我知道,你別怕,我讓籽哲陪著你我馬上回來,回來我就送你回家。”


    看了一眼鍾籽哲後,吳羽寒便走出了病房,離開時隨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刀。來到大廳看著圍滿的人聽著他們的議論聲眼中閃現的卻是嗜血的笑意扒開人群拿著刀走到了此人的麵前,在看見他的出現一名醫生打扮得人便走了過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先生,此人是韓家的一個遠親,是上個星期入職的。”


    “韓家的人。”


    “是。”


    “可還記得當初將醫院交給你管理時我說過什麽。”


    “是。”


    “那你來公訴我他為什麽在這。”


    “是我的疏忽請先生責罰。”


    “查出是誰批準他入職的,從今往後在醫學界我不希望出現他的名字。”


    “我這就去辦。”


    笑著把玩著手中的刀,吳羽寒卻慢慢的蹲了下來將刀刃緩緩的推出對準下腹的位置整把刀的刀刃全部插入,還有一段刀把。看見這一幕的眾人都嚇了一跳,抽出上衣口袋裏的手巾擦去手上的血後吳羽寒便站了起來:“按照上次的方式加倍的用在他身上,之後同樣的送過去,幫我轉達一句話給韓家,欠人的也到了該還的時候,至於你停職一個月,親自將這段視頻送到韓家明白了嗎?”


    “是。”


    不知道為什麽當吳羽寒站起來看見一個小孩時卻覺得他跟自己小時候很像至於為什麽他不清楚,不過這並不妨礙什麽,招了招手手下的人便立刻明白了自家先生的意思:“帶他過來。”


    還未從方才的畫麵完全走出來的婦人在看到這一幕時不自覺的將自己的孩子護在了身後,顫抖的聲音此刻表達著她的害怕,但是身為母親保護自己孩子的心卻讓他說出了想說的:“先……先生我家孩子……”


    “噓,我們先生辦事還請安靜。”將小孩帶到吳羽寒的麵前後,手下的人便退到了一邊,隨即吳羽寒便蹲了下來看著孩子清澈的眼睛笑了笑:“小朋友你不怕我。”


    “怕。”


    “那你為什麽不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哭呢?”


    “因為我母親經常教導我,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我現在是小男子漢所以我要保護媽媽,麵對什麽事都不會哭的。”


    “你爸爸呢?”


    “我爸爸是警察,可是在我才一歲的時候為了救人離開了。”


    “你爸爸叫什麽名字。”


    “我爸爸叫成尚,媽媽說爸爸會……”


    “先生我們都是本分的老百姓而且我們和韓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所……所以我可以帶……”


    輕輕的摸了摸孩子的頭吳羽寒便取下了自己手上的一條手鏈帶到了這個孩子的手上:“這是叔叔送給你的見麵禮,到你媽媽那去。”


    “好。”帶著手鏈來到自己媽媽麵前後小男孩卻看著自己媽媽認真的問道:“媽媽我可以收下這位叔叔給我的禮物嗎?”


    “不……”


    站起身打斷了婦人的話笑著問道:“孩子多大了。”


    “五……五歲不到。”


    “那就當我提前送他的生日禮物,好好教育這個孩子,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這條手鏈不是白送的,小朋友告訴叔叔長大以後想做什麽。”


    “我要當像叔叔你這樣的人,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保護所有我想保護的人。”


    “這個孩子你好好照顧有什麽困難到醫院找他,我都會幫你解決。他八歲歲生日那天我會派人帶他離開,他會接受最好的教育擁有最好的一切至於什麽時候回來,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告知你,明白了嗎?”至於還是別成為叔叔這樣的人在看見孩子堅定的目光時吳羽寒便收了回去。


    想著自己拿到的化驗單婦人開了口:“為什麽。”


    “因為我從他身上看到了小時候的我,桑,開車送他們回去。”


    “是。”


    說完便走出人群的吳羽寒在回到辦公室之後看著坐在那的司徒墨玹看著他臉上的淚痕和嘴角的淤青心裏很不是滋味:“籽哲,你去手術室那守著手術結束後讓歐陽給我電話。另外調查方才離開的那個人所有的情況,不用著急給我慢慢調查就行。”


    “好。”


    回到辦公室彎腰將司徒墨玹抱在自己懷中輕聲的在他耳邊說道:“閉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聽話的將頭埋在吳羽寒的懷中可是司徒墨玹卻根本不敢閉上自己的眼睛,因為一閉上眼睛他總是會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感受得到懷裏的人輕微顫抖的身體,吳羽寒不覺的便加快了腳步。


    緊隨其後出來的鍾籽哲看著拿出手機的人厲聲警告道:“今天發生的一切,一會兒我若是在網站上或者其他的地方看到,結果我相信看到方才那一幕的人很清楚。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聽到警告的話,眾人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都惺惺的收回了手機。對身後的人簡單的交代後鍾籽哲便去到了急診科等在手術室外直至手術結束……


    至於另一邊,原本已經將司徒墨玹送到家門口的吳羽寒,準備下車抱他時卻突然被他拉住,在他的車上翻找出紙和筆後快速的寫下自己想說的話交給了吳羽寒:“我不想回家,你能帶我去你那嗎我想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回家。”


    “你的嗓子。”


    “我也不知道……”


    “好,我帶你去我那然後送你回來。”


    “謝謝。”


    司徒墨玹從小就喜歡唱歌而且聲音很好聽若是這輩子都沒辦法發聲吳羽寒不知道對於他來說會是怎樣的打擊,看著他眼中的霧氣吳羽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我先帶你去我那,換一身衣服然後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又或者先去吃東西?”


    低下頭快速寫下自己想說的交給吳羽寒後司徒墨玹便將頭看向了車窗外,不再去看吳羽寒,因為讓他害怕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


    沉默的看著司徒墨玹,隨即便係上了安全帶將車駛離了這裏,來到了公司附近的公寓。回到公寓帶司徒墨玹去到浴室後吳羽寒便跟他說明了每樣東西的位置後邊關上了門走了出去,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套衣服放在了床上,隨後推開浴室的門將浴巾和浴袍放在他伸手便能觸碰到的地方後吳羽寒便離開了房間來到客廳。看著坐在那看著電視的滄嶽:“你一天很閑。”


    “跟你比起來的確如此,怎麽突然把人領這來了。”


    “一些私事,很快就走。”


    “得了吧,真以為我不知道。不過老吳,你到現在難道還沒想明白。”


    “想清楚了怎麽。”


    “決定和好了?”


    “沒有,不過會比之前好點。”


    “因為今天的事?”


    “小嶼現在還在手術室,我不知道這個孩子保不住宇文桀醒不過來我會做出什麽。”


    “好端端的怎麽回事?”


    “查清楚後告訴你,去幫忙熱一杯牛奶。”


    “行。”


    坐在沙發上並沒有急著進去的吳羽寒等了十多分鍾準備進去時卻接到了歐陽亦瑜的電話:“小嶼的情況怎麽樣。”


    “兩個都沒事,不過需要靜養一個月,再出現一次這種情況誰也沒辦法。”


    “我每天過去看他。”


    “承璿哥有話跟你說。”


    “好。”


    接過歐陽亦瑜遞過來的手機吳承璿便來到了病房的窗台上:“我聽千城說你派人將人全部帶走了。”


    “沒做的不會有事也算給他們一個警告,做的你想怎麽處理交給你。”


    “你來處理吧這段時間我要照顧小嶼,再幫我一個忙,派人送我母親回國,短時間內我不想小嶼並不想見到他。”


    “明天你抽空到,算了明天我帶他過去找你。”


    “今天的事我問了籽哲明天你帶他過來,另外有件事想了想還是應該交給你來……”


    端著熱了第二遍的牛奶出來後滄嶽看著還在打電話的吳羽寒便打趣道:“老吳,這都多久了你不進去看看那小子,今天發生的事你不怕……”


    “哥先不說了。”將電話丟到一邊吳羽寒便回到了房間,看著屋內沒有任何人便立刻拉開了浴室的門毫不猶豫的拉開了浴簾卻看見司徒墨玹躺在那目光空洞的不知道看著什麽,將人抱起幫他蓋上浴袍後吳羽寒便將人抱了出去,掀開被子將人放下後吳羽寒從櫃子裏拿出了毛巾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拭著頭發。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司徒墨玹一把便抱住了吳羽寒,眼淚就像開了閘一般傾瀉而下。


    張口欲言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不甘心的嚐試了幾次後司徒墨玹一把推開了吳羽寒,淚眼朦朧的看著吳羽寒司徒墨玹好恨現在的自己。看著這樣的司徒墨玹,吳羽寒便坐了下來伸手幫他拭去臉上的淚珠笑了笑:“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的聲音恢複,真的有什麽想說的就寫下來沒關係的,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要為了你的孩子考慮不是?難道你想孩子一出生就苦著一張臉那得多難看。”


    肯定的點了點頭後司徒墨玹突然掀開被子下了床,環視了房間四周之後目光最終定格在了角落的電腦桌上,拿起筆在本子上很快的寫下自己想說的話快步的走到了吳羽寒的身邊交給了他,笑著接過司徒墨玹遞給自己的本子後吳羽寒臉上的笑意卻瞬間消失:“你是在跟我解釋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你完全不知情,而那個人人告訴你的是要怪就怪你認識我。”


    肯定的點了點頭後司徒墨玹從吳羽寒手中拿過本子繼續寫著,很快又將本子遞給了吳羽寒將整件事的過程告訴了他,看著解釋的話吳羽寒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但在抬起頭後便已經消失,看著他即便穿著浴袍也能看出的肚子吳羽寒便讓他先坐了下來,卻沒有多說什麽便離開了房間。幾分鍾後便拿著一套睡衣回來:“你先換衣服我去幫你弄吃的,今天的事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我會處理。”


    接過睡衣看著吳羽寒的眼睛,司徒墨玹感覺有些不真實但隨即便點了點頭,指了指衣服又指了指浴室後司徒墨玹便站了起來,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吳羽寒讓他坐下:“你就在這換我先出去,換好了你就出來。”


    點了點表示自己知道後司徒墨玹便在看著吳羽寒離開後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手中的睡衣: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的溫柔,可又是什麽時候我們之間越走越遠。羽寒哥,如果你恢複了記憶還會不會這樣,還是會像之前一樣形同陌路。如果那時候我跟你說明如果那時候我沒有這般的偏激會不會就沒有那場車禍我們也不會變成如今的這副模樣……


    一直坐在客廳的滄嶽在看見吳羽寒從房間出來後笑了笑:“怎麽今晚打算讓他留宿在這裏?”


    “有意見?”


    “豈敢豈敢,不過我好奇的是今天醫院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能力你生這麽大的氣,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過激的行為。不過當看見你講他抱回來時似乎便明白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你太閑怎麽感覺誰都在給你找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分點事情給你如何?”


    “不著急,等我過段時間從布拉格回來再說。”


    “你這樣的人去布拉格不覺得是在搞破壞,我認為你應該去巴基斯坦或者一離開什麽的那適合你。”


    並沒有在意吳羽寒的話的滄嶽指了指他的身後之後笑著說道:“我去找一個人,得到消息他好像還在我打算去碰碰運氣。”拍了拍吳羽寒的肩之後在路過司徒墨玹的身旁看著他凸起的肚子滄嶽並沒有說什麽,打開房門便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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