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到不會為自己辯解,不會反駁。就好像所有的事都是該發生的,這麽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明白了也得到了你的原諒你呢,卻根本不給我機會,這一次也是這樣……


    默默的聽著自家少爺的話諾亜隻覺得少爺真的變了,其實在他的心裏大少爺比任何人都重要。若說之前是因為欠他什麽,那現在便是他真的想要去給予或者說是幫助對方什麽時卻發現已經沒有機會。


    “那少爺您接下來的打算是。”


    “明天聯係一下承璿哥吧,如果他回國讓他暫代我接手吳氏,接下來的時間我打算在國外定居。”


    “可是承璿少爺他……”


    “吳氏現在實權在我手中,董事長那不敢說什麽。再則到時候你留下幫他便沒有什麽問題,不管他同意與否都給我來電話明白了嗎。”


    “是。”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諾亜卻最終沒有說出來,而他也明白這是他第一次找承璿少爺幫忙。看來這次他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了。


    而此時正在楊黎家的吳承璿卻一人獨坐在園子裏的秋千上看著天空發呆,腦海中一直在回想著彌璃離開時接到的那個電話卻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吳羽寒、吳昊瑀、吳承璿,同樣都姓吳卻過著不同的生活。他是別人眼中命運的寵兒,一出生就擁有著別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他和他一樣的出生一樣的環境同樣的父母卻受到不相同的待遇,至於我,卻什麽都隻能靠自己。


    當得知他離開的消息時我發現我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快樂,那也是我第一次整夜的失眠。後來得知他還活著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會覺得隻要他活著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可當再一次聽見時我卻突然覺得我們還來不及真正的相見,下一秒便成了永別。


    扶著自己弟弟下樓的楊礫在看著餐桌上未被動過的晚餐便知道他有心事,再看了看身邊的人:“你坐著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你嫂子。”


    “哥,別去。”


    疑惑的回頭看了一樣楊黎之後問道:“你知道什麽。”


    麵對質疑楊黎搖了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即便你現在過去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他要是願意告訴你不早就找你談了?”


    “可是他已經那樣坐了一下午,他上次生了二寶後身體就一直不好他這樣我不放心。”


    “那還是我去吧,或許有些話我比你更好問出口。”


    看了看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人再想起早上發生的一幕楊礫搖了搖頭:“算了,這幾天剛下過雨你出去要是磕著碰著你家哪位要是回來非宰了我和你嫂子不成,還是讓他一個人靜一會兒,還有,彌璃說了讓你不要擔心照顧好自己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他說所有的事等他回來親自告訴你。”


    “我知道,那我先去休息了,你在這等嫂子。”


    “算了吧還是我扶你上去,我也放心點。”


    然而不知何時走進來的吳承璿卻突然開口:“他身體不好這段時間還是睡樓下好些,這幾天我也睡樓下方便照顧小黎。還有,礫哥,你幫我查一個人吧。”


    “你說。”


    “幫我查一下這個女人,她的背後除了端木家還有誰在幫她。我想在國內的這段時間調查清楚我母親當年離開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接過自己媳婦兒遞過來的照片楊礫遲疑了一會兒,再看了看一直等著自己回答的他楊礫最終點了點頭:“我幫你查,但這件事即便查到你也必須答應我不許單獨行動。”


    “我知道,走吧小黎扶你回屋,再替你檢查一下。還有啊我告訴你,你都不知道今天你老公多嚇人,一腳就踹壞了我們的房間門,我都來不及問他幹嘛就把我拖著跑,還好你嫂子我平時有好好鍛煉否則早死了。我告訴你啊,你老公回來我可是要報複他的。”


    “好,到時候我幫你。”


    “你說的,我可是有小琉璃幫我作證,對吧小琉璃。”


    然而站在身後看著聽著這一切的楊礫很清楚,他越是這樣表現得和往常沒有任何的變化就越危險。可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根本就無從得知:“漾,幫我查一個人,照片和資料一會兒發給你,我要她所有的背景資料如果可以把她都接觸了什麽人也一並查清楚。”


    而此時的房間內,楊黎躺在床上看著背對這自己坐在靠陽台的沙發上的吳承璿時關心的問道:“承璿哥,有什麽事你可以跟我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裏。我哥他知道你的性格所以不敢問你,可是……”


    “小黎,其實我有一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你們,至於你哥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秘密?”


    “是啊,你難道就才來沒有好奇過我的身份我的到底是誰,我為什麽會突然出現會突然嫁給你哥。我背後是不是有什麽勢力或者其他什麽。”


    “我好奇過也問過我哥,但是他說不管你是誰什麽身份背景他都不關心也不在乎,他之在乎你心裏有沒有他。自從有了兩個孩子,他說他現在最在乎的是你們。”


    聽著楊黎的話吳承璿卻突然笑了:“他是這樣跟你說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


    “除了他也的確沒有誰,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感激他。”


    “感激,為什麽?”


    “因為,沒有他我在八歲那年或許就死了,更別提現在了。”


    “所以你八歲那年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八歲那年,嗬嗬,如果我告訴你從我記事開始便每天活在驚恐當中,直到八歲那年我的世界再也沒有一個親人……”


    “璿兒,媽媽出去辦些事,在媽媽沒回來前不管誰敲門喊你都不要開門知不知道。”


    “媽,我怕。”


    “璿兒不怕啊,媽媽很快就回來還給璿兒帶璿兒最喜歡吃的羊肉泡饃好不好。”


    “可是,昨天來的那幫壞叔叔會不會……”


    “不會,昨天那幫壞叔叔媽媽已經報警把他們抓了起來。”


    “媽,要不你別去了我也不吃什麽羊肉泡饃。”


    “璿兒,你聽話記得把門鎖好啊。”


    回憶到這吳承璿回頭看了一眼楊黎:“然而這就是她最後對我說的一句話,如果那天我知道會發生那件事我絕對哭著喊著拽著她絕對不讓她出去。你知道,她都已經到家了,還帶了我最喜歡吃的羊肉泡饃,可就在她掏出鑰匙時昨天來找她的那幫人又來了。


    那天具體的說了什麽我忘了,我現在隻依稀的記得她滿身失血的倒在家門口,我隔著門縫看著她,她卻隻是笑了笑。等那幫人走了之後我才開門出去,可是不管我怎麽喊怎麽教她都沒回應我。也就是在那一天,我變得一無所有。


    鄰居將我送到了孤兒院,將我的情況告訴院長後我留了下來,可是我哭喊著我不是孤兒我還有媽媽我媽媽在等我回家。可是他們都告訴我說我媽媽沒了,我不相信晚上我趁著他們都睡著了一個人翻牆逃了出去。那時候天真的好黑好黑,黑到我看不見我前麵的路該往那走。


    那段路好靜好靜,靜到我都能聽見我的心跳聲。我告訴自己不要看不要去聽,我捂著耳朵拚了命的跑。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終於我看到了亮光,可是當我平靜下來抬頭看去卻發現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哪裏。而我的耳邊是呼嘯而過的汽車的聲音,人們嘈雜說笑的聲音。”


    躺在床上看著吳承璿的楊黎安靜的聽著他的故事,可是他發現他在說這些事時仿佛這些事是別人的故事一般除了笑,在沒有其他:“那你是怎麽遇到我哥的呢?”


    “至於遇見你哥我記得那時候我無處可去就沿街乞討,那年的冬天是我經曆過的最溫暖的冬天。也就是在那天我遇見了你哥,我還記得當時所有的人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走路都繞得遠遠的,可唯獨他,他就像黑暗中透進來的一抹亮光,照亮了我的方向。


    而那天就像是安排好了似的,他去買了兩份羊肉泡饃,當他遞到我的麵前時我伸手揮開了他的手。因為那一刻我看見的不是吃的,而是我母親。每每想到那一幕我總是止不住的發抖,他見我揮開了他的手之後便蹲在地上瑟瑟發抖,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輕聲的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也沒問你喜歡吃什麽。我看你在這也不是一兩天了,要不你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跟我走啊,至少你不用像這樣一個人在外麵流浪。


    而且你跟我走的話我們以後就能天天見麵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你不可以說不去哦,因為你是我在這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也不知道為什麽,學校裏的同學好像都很怕我都不願意跟我玩,所以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如果你把我當朋友的話你是不能拒絕我的。”


    “看著他伸出的手,我慢慢的抬起了頭慢慢的伸出了手,就在快要碰到他的手的時候我將手縮了回來而他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笑著說,走吧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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