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不是很清楚,這條手鏈我剛才試著問過但是她好像怕什麽人把它搶了似的。要說這件事也怪我,我不應該留她一個人在那,如果不是因為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羽寒哥他也不會……”


    “行了事情都發生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皓軒我們進去看看淺淺。”


    “嗯。”


    讓慕容皓軒先進去後歐陽亦瑜小聲的說道:“現在提起誰都可以唯獨他的名字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聽了歐陽亦瑜的話沐晴萱指了指慕容皓軒之後便明白的點了點頭。


    當兩人走進去時便看見慕容皓軒坐在椅子上,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沐琀玥一句話也沒有。而錦非再看見進來的人時顯示很興奮但隨後取而代之的更多的是憤怒,這個憤怒是對自己。他恨,恨自己當初沒有留住他更恨沒有一直守在兩個孩子的身邊。


    他當初就不該聽沐晴萱的話撤掉暗中保護的人,這樣當時就可以第一時間治止這件事的發生。


    拍了拍慕容皓軒的肩之後歐陽亦瑜坐到病床上,看著一直盯著手中的手鏈發呆的沐琀玥輕聲問道:“淺淺能不能告訴叔叔這是誰送給淺淺或者是誰交給淺淺的?”語落看向沐琀玥時卻見她依舊沒有反應。


    因此歐陽亦瑜便陷入了沉思,將得到的線索在腦海中全部整理了一遍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麽,將手機中僅存的吳羽寒的一張單獨照片放到沐琀玥眼睛能夠直視的地方,正當眾人不解歐陽亦瑜的做法時卻突然見沐琀玥的手動了動。


    將手機遞到沐琀玥的手中歐陽亦瑜便問道:“淺淺告訴叔叔這個人是誰。”


    “羽寒爸爸,羽寒爸爸。”


    “玥兒!”


    “噓~別打擾到亦瑜的問話。”


    見沐晴萱肯定的點了點頭後慕容皓軒便鬆開了手。


    當歐陽亦瑜將手機拿起時沐琀玥的眼睛也隨著手機動了起來,見此狀歐陽亦瑜更加的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淺淺,叔叔呢是你羽寒爸爸非常要好的朋友。不過現在叔叔想問淺淺一個問題淺淺告訴叔叔好嗎?”


    叔叔是羽寒爸爸的好朋友,羽寒爸爸的好朋友:“手鏈……羽寒爸爸……好朋友……給的。淺淺……淺淺,血好多好多的血……不……不要過來……不要。”


    見此狀歐陽亦瑜不得不將手機丟到一旁將淺淺報到自己的懷中輕聲的安慰道:“淺淺,沒有血沒有血,沒事的沒事的。淺淺乖,我們什麽都不去想,乖乖的。隻要淺淺乖乖的羽寒爸爸就一定回來看淺淺,淺淺乖,沒事了都過去。”


    “我要找羽寒爸爸,我要找羽寒爸爸。叔叔你帶我去找羽寒爸爸好不好,好不好。”抓住歐陽亦瑜的衣角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得緊緊的。祈求他時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淺淺,乖乖的休息好不好等淺淺醒過來叔叔保證淺淺一定可以見到羽寒爸爸好不好?”


    “好,淺淺聽話,淺淺乖乖的。”


    滿滿的將沐琀玥哄睡著後讓沐晴萱留在病房內其他人便走了出來,正好遇見了彌璃一行人。做了禁聲的手勢後指了指拐角處便悄悄的離開了門房的位置,這時歐陽亦瑜才開口說道:“淺淺的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之所以說嚴重是因為她現在出了看見寒的照片對任何人都沒有反應。


    可這件事我們都很清楚,至於這個孩子接下來的治療我想我們需要找一個人。找到這個人便說明寒離開的這件事瞞不住,至於端木家那邊能瞞多久便是多久吧。”


    “你的意思是想讓昊瑀到美國來。”


    “嗯,因為除了他任何人對淺淺的病情都沒有幫助。”


    “我知道了,那這件事,嵐軒交給你。再怎麽說昊瑀也是你哥哥,至於剩下的就是寒的身後事,你們談得怎麽樣。”


    見歐陽亦瑜問起墨宸便將方才討論的情況告訴了他們,之後便說道:“樂珂離開時曾說過,寒的左肩受過槍傷,而且他腹部的傷口似乎又一次的撕裂,但是他卻盡力的去掩飾。但是在對進行轟炸的地方他所在的位置處雖然有血跡但明顯不是因為爆炸形成的,所以我們打算進一步的調查現場。


    至於這件事就交給皇甫燁安排,所以你看一下你是要留在醫院還是跟我一起。皓軒的身體情況才剛剛穩定就留在醫院,唐谘和嵐軒從沒見過那樣的場麵也留在醫院。但這次的事留他們三個在這也不行,彌璃是必須去的,君子霂、秦繧、玄梓航還有錦非,你們商量一下看誰留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響起了另一個聲音:“這裏就讓玄梓航和君子霂留下,現場我已經派人疏通了關係。對於這件事你們沒有告訴我,之後我在跟你們一一的算賬。自我介紹,我叫張憶浚這位是我的親弟弟張逸藍。”


    “各位好,我是張逸藍。梓航。”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張憶浚還有站在他身後的張逸藍時皇甫燁便開了口:“這次多久不見怎的被廢了?”


    “差不多,想來這幾位想來便是寒在a市和英國時的朋友。雖然很不想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但偏偏就是這般,不過還是很高興見到你們。”


    “我們也是,介紹一下我歐陽亦瑜這位是我的未婚夫慕容皓軒、這位是彌璃、南宮陌、唐谘、唐佑、藍宇、墨宸和寒的表弟嵐軒。”


    “你好。”


    然而這時唐谘卻說出了大家都沒問出的話:“不過你坐著輪椅是受傷了?”


    “小傷,不過就是他們緊張。”說著張憶浚便從站了起來,但是當腳掌觸地的刹那還是忍不住的皺了下眉頭。身後的人剛想出聲卻被他的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具體的我們路上聊好了。”


    將張憶浚所有的動作、神態都看著眼中的玄梓航想說什麽張口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


    而從始至終便觀察這周圍人的彌璃很快便看出了什麽,但是卻沒有出聲。在看著方才坐在輪椅上現在站起身來的張憶浚,直接告訴自己這個人其實比在這所有人都要了解寒。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也給人一種不敢輕易招惹的氣場。


    感覺到審視的目光張憶浚並沒有任何的不滿,隻是回頭看了一眼此人便開口問道:“我聽寒說過你和你家哪位的事,不過你能否告知你家哪位的哥哥娶的是不是一個叫吳承璿的人。”


    “你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我對他倒是沒什麽興趣,隻不過寒曾經讓我調查過他。具體的有空在說,現在說說各位是想現在去現場還是等到明天在過去,畢竟你們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


    眾人對視後一致的說道:“現在去。”


    “ok,那我們現在出發。”說完張憶浚便率先轉身往前走,但是眾人看著他的腳時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邊畢竟因為不熟悉所以不好多言而這邊卻是因為太過於熟悉,他一但做出決定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之前或許還有他,但是現在完全不可能。


    努力裝出一副正常的模樣的張憶浚自然知道他們看得出但更清楚,以他們對自己的了解他們不會說出來。


    就在張憶浚走到轉彎處時卻一把被玄梓航拉了回來,麵對玄梓航的舉動大家都默契的選擇加快腳步離開。至於留下的人也選擇進入了病房,回頭看著拉住自己的人時張憶浚卻笑著扒開了他的手:“玄先生有事?”


    “我……”


    “若是無事我還有正事要辦。”


    “你的腳。”


    “無礙。”


    因為張憶浚不冷不熱的話語玄梓航一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這時被君子霂一把推出來的張逸藍就這樣尷尬的站在兩人的身邊:“那個,哥,梓航的意思是你的腳要不還是坐輪椅好些免得加重。而且我見你走路時似乎很不輕鬆,明知道很痛你為什麽非要逞強呢。”


    “逞強?或許就像你說的不過,腳再痛也比不過心痛。啊,我忘了我沒有心怎麽會痛呢,行了帶著你的人離開,以後管好你的人,我怕惹麻煩。”說完張憶浚便麵帶微笑的消失在了三人的眼中。


    而一直按著電梯等著他的秦繧在他進來時伸出了手:“大家都在等你。”


    “看來傷殘人士還是會受到特殊照顧不是。”


    “我看你小子的確是殘了不是腳而是這裏。”


    “罵人明著說不用拐彎抹角。”


    “不用像刺蝟一樣見誰紮誰,你知道大家都在關心你。所以拜托你能不能也關心下自己,別到時候傷了自己在乎的人的同時還傷了自己。”


    皇甫燁的這番話一處讓原本熱鬧的電梯瞬間陷入了平靜。


    直到到了醫院一樓張憶浚才再次開口:“早就已經沒什麽可以傷的,又如何去在乎如何做到你口中的傷了自己在乎的人的同時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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