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很快來到司徒墨玹所住的公寓樓下後吳羽寒便停下了車,與此同時司徒墨玹回頭看了一下後座,發現兩個孩子似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正打算叫醒他們時吳羽寒卻阻止了他:“我幫你,讓他們好好休息。今天玩了一天也累了。”


    說完吳羽寒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拉開了後車門,將睡在靠右邊的沐煜軒抱在了懷中,輕輕的將車門關上後便繞到了左側。遲疑了片刻後司徒墨玹也沒問什麽便抱起了沐琀玥,鎖上車後,兩人就並肩的走進了公寓。其實在吳羽寒去抱沐煜軒時他就已經醒了,可是當他發現抱自己的人後選擇了依偎在他的懷中。


    其實司徒墨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這個兒子的頭腦早就超出了同齡的一大截,他所懂得的也比他想象的要多。他一直隱瞞的事其實在他六歲生日的那天便已經明白,司徒墨玹若是打卡他的書包便能看見那裏麵放著的一張照片。


    乘坐電梯來到司徒墨玹所在的公寓樓層後,司徒墨玹便從口袋裏拿出了鑰匙,打開門後鞋都沒來得及換便將自己的女兒抱回了房間。吳羽寒也緊隨其後的將沐煜軒放到床上後,替他蓋好被子才走出了房間。隨後出來關上房間門的司徒墨玹,就這樣沉默的站在那,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跟他說些什麽。


    想了半天,司徒墨玹才從嘴裏擠出了一段話:“今天謝謝你,軒兒和淺淺已經很久沒這麽開心了。還有,你的傷,要不你坐在沙發上等我一下我去取藥箱。”


    “好。”


    將吳羽寒答應了,司徒墨玹立刻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很快便從房間內拿出了藥箱走了過來。看著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吳羽寒自己突然不想去打擾他,仿佛感覺到身邊有人吳羽寒便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一旁的司徒墨玹便打算坐直身子,誰知剛剛起身便被司徒墨玹按回了原位:“你自己在發燒你不知道?”


    看著司徒墨玹緊促的眉頭吳羽寒笑著搖了搖頭。


    看著吳羽寒臉上的笑容,司徒墨玹卻怎麽也笑不起來:“剛才怕打擾你所以沒看你的傷口,你躺在別動我檢查一下。嚴重的話我送你去醫院。”不等吳羽寒點頭,司徒墨玹便伸手去解吳羽寒襯衫的紐扣。而吳羽寒也沒說什麽,隻是沉默的看著一臉嚴肅的司徒墨玹。


    但心裏卻是一番苦笑,原來沒了我你過得也很好。不再是以前那個遇事就慌亂,難過就哭泣的人。這六年,我們真的變了很多。變得越來越不像當初的自己,我們之間的距離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遠……


    將吳羽寒襯衫紐扣全部解開後,司徒墨玹看見的是早已經被血染得通紅的紗布。他其實很想問為什麽,因為他完全沒有必要這般的陪著自己和兩個孩子,他完全可以離開的可是沒有。甚至淺淺碰到他的傷口時他似乎強忍著不讓任何人發現,可是那突然緊促但很快又放鬆的眉頭卻全部落在了自己的眼中。


    吸了吸鼻子後,司徒墨玹解下了纏在腰間的紗布,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害怕被吳羽寒追問,趕緊起身頓在茶幾旁從藥箱中拿出了消毒止血的藥物後,將紗布拿出便開始幫他處理:“會很痛你忍著點,要是忍不住你……你就咬著紗布。”


    “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麽,你動手便是。”


    點了點頭之後司徒墨玹便開始幫吳羽寒處理傷口,他清晰的感覺到當自己將沾有酒精的醫用棉幫他清理傷口周圍是感覺到他的身體不由的緊了一下,隨後司徒墨玹處理的時候手勁更輕……


    終於處理好之後,吳羽寒便打算起身離開卻被司徒墨玹以相同的方式按了回去。對著吳羽寒第一次,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你現在那都不許去,給我乖乖的躺著。再亂動一下我立刻幫你綁了,記住不許動。”說完也沒收拾茶幾上的東西便轉身走進了浴室,很快便端著一盆溫熱水拿著一塊毛巾走了出來。


    沒有任何的言語,將毛巾打濕又稍稍扭了一下便幫吳羽寒擦了一下臉後身子。動作一氣嗬成,完成後司徒墨玹便開始收拾東西,將一切收入眼中的吳羽寒突然笑了,原來被人照顧的感覺可以這麽好。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裏原本空落落的地方仿佛被填滿一般,感覺心裏暖暖的。


    終於忙完後司徒墨玹便靠著沙發坐在了地毯上,看著吳羽寒依舊蒼白的臉色擔心的問道:“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你昨天流了這麽多的血,今天又二次受傷,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你這樣會不會有什麽危險,要不……”


    原本隻想著說笑的吳羽寒沒多想便將話說了出口:“我死了,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我……”想著自己的關心在吳羽寒的眼中卻變成了這樣,司徒墨玹被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再次開口說道:“是啊,你死了我就是最開心的那個。你死了我就可以放鞭炮慶祝,一定比過年還熱鬧,你滿意嗎這個回答?”


    對上司徒墨玹那雙氣憤的眼睛吳羽寒忍著心中的笑意,認真的說道:“那你何不現在一刀,對準這,狠狠的刺下去,這樣你就會如願以償不是?”


    “因為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我跟你這個瘋子廢什麽話,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沒時間奉陪。”說完司徒墨玹便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瞪了吳羽寒一眼後便回到了房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我竟然看見他在笑,雖然墳前。


    看著司徒墨玹消失的房間的方向,吳羽寒的眼角卻突然落下了一滴淚。至於為什麽會哭,到了之後吳羽寒也沒明白。


    而兩人卻從始至終的忽視了兩個孩子的房間那被微微打開的房間門,將一切看在眼中記在心中的沐煜軒,在聽見兩人的對話後,心中生出了一個計劃。但有些擔心躺在沙發上的人的沐煜軒在糾結後抱起床上的小被子走出了房間,當看見那人的眼睛是閉著的時候的心中卻莫名的鬆了口氣。躡手躡腳的走到吳羽寒躺著的沙發後,沐煜軒將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感覺到有人的吳羽寒突然睜開了眼睛,當他看見來人時眼中有些驚訝。而回頭對上吳羽寒的已眼睛時沐煜軒就像做錯事的小孩紅著臉不知該作何解釋,看著沐煜軒的無措吳羽寒伸出手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摸了摸他的頭後笑著說道:“軒兒,你是在關心我?”


    “我……才沒有,我知道不想你凍死,第二天警察跑我家……”


    “嗯,也對。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不過軒兒能回答叔叔一個問題嗎?”


    “看著你是傷殘人士的份上你說。”


    聽著沐煜軒的話吳羽寒心中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卻沒有一絲生氣:“為什麽陪著你和淺淺的隻有你爹地,你們的媽咪呢?”


    若是在以前有人這麽問自己沐煜軒的回答是,我隻要爹地其他都沒有我也不要。可是直到見到自己位父親後,通過一天的相處下來沐煜軒卻突然發現,原來爹地和爸的愛是不一樣的。好似想起了以前的事沐煜軒的眼淚滴落到了吳羽寒的手上。


    見孩子突然哭了起來,吳羽寒有些手足無措的強忍著傷口上的痛感將沐煜軒抱在了自己的懷中柔聲的問道:“軒兒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哭了?”


    不知道為什麽,沐煜軒發現自從這個人出現後自己似乎就脆弱了起來,動不動的就掉眼淚。特別是現在,被他抱在懷中聽著他關切的語氣,這幾年自己受到的委屈一下子就迸發了出來。在房間聽見哭聲的司徒墨玹立刻打開了房間門,當他看見被吳羽寒抱在懷中哭得傷心的自己的兒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準備詢問是怎麽一回事時,吳羽寒卻開口說道:“軒兒,都是叔叔不好叔叔跟你道歉好不好,你這樣哭下去……”


    還沒說完話時吳羽寒和司徒墨玹卻聽見了沐煜軒斷斷續續說出的話:“我……我不是,我不是野孩子。我有媽咪有爹地,我真的不是……嗚嗚嗚~”


    聽到這司徒墨玹和吳羽寒的心都像被什麽刺中一般,看向自己兒子後司徒墨玹的眼神又落在了吳羽寒的身上。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忍不住將所有的一切全盤托出,可是吳羽寒接下來的話卻讓吳羽寒心中又驚又喜。


    而明白了沐煜軒是為什麽哭泣後,吳羽寒突然覺得自己犯了很大的錯。安慰著說道:“我們軒兒怎麽回事野孩子呢,下次誰敢這樣你就給我電話,我倒是要看看誰敢說我們軒兒事業孩子。”


    然後之後發生的事讓吳羽寒徹底的弄清楚了自己現在為什麽會如此喜歡這兩個孩子,會因為他們的哭泣而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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