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客廳因為端木蝶突然冒出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而吳昊瑀則是一臉黑線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女孩:“我說,我在記東西你能保持沉默嗎?”


    聽見坐在對麵的專心致誌的了突然跟自己說話端木蝶反應性的做出了回答:“啊!”


    “周藝,能麻煩你將她帶走嗎?”


    “這……”


    “喂,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你跟我哥長得一模一樣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我怎麽你了啊,我在這玩我的電腦打擾你了。”


    “不僅如此,你那變化無常的表情讓人看了真的慎得慌,我可不想因為你的原因讓自己今天晚上做噩夢。”


    “你……你……”


    “哥,你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安靜的呆著,不許告訴我哥否則要你好看。”說完正準備抱著電腦立刻的端木蝶卻見對方正捂著嘴在哪笑來了頓時黑了,再看向一旁根本不打算幫助自己的周藝更是氣憤,將電腦輕輕的放下後便站了起來指著吳昊瑀的鼻子說道:“你再笑信不信我讓人把你從這丟出去啊,你這個臭……”


    話還沒說完端木蝶便感覺自己的肩背拍了一下可是正在氣頭上的他根本就沒在意,而坐在他對麵的吳昊瑀則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才伸手指了指端木蝶的身後,可是端木蝶根本沒有明白過來依舊趾高氣昂的說道:“臭小子我告訴你,若不是看在你是被我哥帶過會來的份上我一定抽你。”


    “我竟不知道我有這麽大的麵子。”


    當身後的聲音響起端木蝶不覺的吞咽了一下,強裝出一臉笑意的轉過身來,當看見自己麵前的人腿不覺的一軟便跪了下去,哭喪著臉拉著端木榮的衣角說道:“哥,我錯了。”


    端木榮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端木蝶頭疼的捏了捏額頭:“端木蝶。”


    “到——”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人外有人。有沒有告訴過你……”


    “哥我都記得都知道,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求你別告訴我媽也別告訴爺爺更別給他打電話。這位跟我哥之……之前很像的小哥,我為我剛才對你的不好的態度向你道歉,真的很對不起打擾到了你。”


    聽見端木蝶對吳昊瑀的稱呼端木榮嘴角不覺的抽了一下,沉著一張臉蹲了下去:“端木蝶,我記得我已經將昊瑀的事情告訴了你,你若是告訴我你根本沒看那麽你——一個月也別想出門。”


    看著自己大哥突然放大的這張臉端木蝶傻傻的笑了笑然後開始糾結的回想,想著想著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這老大那天交給我的資料是關於他的!omg,我根本連資料袋都沒有打開,他該不會是這老大的新歡吧,還是是舊愛?可是兩人這麽像不可能啊,難道是——兄弟!


    吳昊瑀感覺到端木蝶投過來的目光邪魅的一笑,再回頭看向自己的大哥瞬間覺得連空氣都尷尬了。想清楚的端木蝶隻能求助般的看向了周藝。了然的周藝立刻走到了端木榮身旁:“少爺,您上次交於大小姐的資料因為我的失誤使得整個資料都被水侵濕為此我感到……”


    “哥,小蝶也沒什麽惡意我也沒少塊肉,她都跪了這麽久你就讓她起來好了。資料我也記得差不多,距離我和墨夵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再不快點我們就遲到了。你別忘了司徒墨玹還在他手上。”


    “還不起來?”


    端木蝶也沒想到吳昊瑀會幫自己說話,心中雖然很不滿但是:“對不起二哥,大哥對不起我耽誤了你的事。”


    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端木榮永遠都很無可奈何,但也因為這一點才讓端木榮對她比對家族裏其他的兄弟姐妹的態度有所不同。見端木蝶沮喪的低著頭端木榮還是不忍心,最終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行了,該幹嘛幹嘛去,不過……”


    “下不為例,我知道的大哥。”


    站在一旁的吳昊瑀見到這一幕便知道自己哥哥對端木蝶是什麽態度,想想她也是因為自己才會被訓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哥,我和小蝶畢竟是第一次見麵所以她不認識我也是應該的,我也不認識她不是。所以說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要氣氣我就行。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該出發了。”


    “我知道了,周藝,你拿著這張名片和照片帶著小蝶趕到司徒家去。若見到此人,他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是。”


    看著兩人離開端木蝶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手肘撞了周藝一下呆呆的說道:“周藝,你有沒有覺得我大哥和這個第一次見麵的二哥,若是不注意看真的會把他們當同一個人。”


    “你大哥難道沒告訴你你這個所謂的第一次見麵的二哥跟他是雙胞胎?”


    “雙胞胎!”


    “所以兩人像也是正常的,不過你這個二哥我勸你還是像對你大哥的態度一般。”


    “什麽意思?”


    “以後你就知道。”這個人的看似溫文儒雅對人沒什麽威脅但是越是這樣的人越讓人覺得危險,而周藝的總結便是此人——惹不得。


    看著周藝離開的端木蝶則是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以後?知道?知道什麽,喂,你還沒告訴我知道什麽啊。”


    而這邊提前到達約定地點的墨夵一行人都一言不發的站在遊樂園的摩天輪下,而司徒墨玹則是失神的看著這周圍的一切。


    墨夵見司徒墨玹看得出神便走到了他的身旁笑著說道:“他,帶你來過?”


    “與你無關。”


    聽見司徒墨玹的話墨夵也不怒,臉上的笑容反而越發的深刻:“還記得我跟你打的賭?”


    “也別忘了你和我的約定。”


    “可他若是真的你和……”孩子的事你若敢透露半個字給他你要的答案別一個字也別想知道。“和他都別想活著離開。”


    “若他不是那你就必須回答我所有的問題包括放了我。”


    “那是自然,不過到時你可別激動嗯?”


    “先生,有人向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幾個人。”


    “一個。”


    聽到一個人墨夵示意對方退下,而看向司徒墨玹時他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知道急不來的墨夵也沒在說什麽,而是沉默的看著前方。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墨夵便看見了來人,但那人靠近時,但那張臉完全暴露在燈光下時司徒墨玹的眼睛溢滿了淚水,而這淚水是開心得他知道自己賭贏了。


    回頭看了一眼司徒墨玹後墨夵笑著說道:“你果然是一個人。”


    “不然墨先生認為還會有誰?”


    “不,除了你不會再有任何人因為我等的人就是你端木榮。又或者我應該叫你吳羽寒?”


    “吳羽寒?有意思,墨先生倒是說說我怎麽就是吳羽寒。”


    “難道不是?若你不是你為什麽接到我的短信便立刻回了我電話讓我絕對不能動他,如果不是你又為什麽會跟我談判,若你不是,現在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我若沒記錯這件事我告訴過他,你還記得我說的是什麽?”


    看著此人的模樣司徒墨玹又怎麽會不記得:“你說過除非你同意誰也不能也沒有資格讓我死,包括我自己在內,因為……我沒有資格。”


    對於司徒墨玹的回答吳昊瑀心中雖感到驚訝但是表麵卻沒有絲毫的波瀾,攤著手笑著說道:“看來你並沒有好好了解過我和他說了什麽,同時也忽略了他對我來說是一個一輩子的無法原諒的人。”


    墨夵從始至終都觀察這‘端木榮’的神情,可是他眼中的厭惡和嘲諷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可是怎麽可能呢?


    而就在這時從墨夵的身後傳出了一道三人都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這麽多年沒見沒想到你還是這般自負,永遠都認為自己說的、做的、判斷的都是最正確。我不止一次提醒過你,自負,會成為你這一生最大的致命傷。可是讓你重新活一次你卻還是沒有半點的改變,現在的你真讓我替你感到可悲。”


    聽見聲音轉過身的墨夵和聽見聲音僵在原地的司徒墨玹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被黑影擋住臉的人,但此人的臉徹底暴露在燈光下時墨夵驚訝的瞪大了雙眼,而坐在輪椅的司徒墨玹,在看見他的這張臉時一直強忍著沒有流下的眼淚終究流了下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來人,即便淚水模糊了雙眼他也不敢眨眼,他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便會消失不見。而現在的他,早已經把與墨夵的賭約完全拋之腦後。


    但墨夵回過神看著站在司徒墨玹跟前的兩人時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你……你們,怎麽可能!”


    “端木,我說過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你怎麽來得比我還早?”


    “我說過,你的仇人除了我沒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內可以傷害。”


    吳羽寒請拍了一下吳昊瑀的肩笑了笑:“我如約的來了,現在你可以放人。至於你想要的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此之後你——再不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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