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離別,一場車禍,一封遲到了五年的信,卻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越隔越遠。從未想過的事,還未來得及說出的愛,又要等到何時。他,才能想明白?他——才能說出口。


    第二天一早,吳羽寒一行人就從家裏出發趕到了機場。而他卻沒想到,在機場遇見了他。吳羽寒和自己母親說了幾句話就來到了這個人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說道:“你在這難道是來送人還是來接人?”


    聽見聲音之後樂珂摘下了眼鏡看著吳羽寒說道:“我來送我自己,你呢,也是一個人?”


    樂珂語畢吳羽寒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人說道:“我媽、莉姨和粒粒,怎麽淩子岄沒跟你一起走?”


    聽了吳羽寒的話樂珂搖了搖無奈的說道:“他今天淩晨的時候就離開了,而我昨天接到了司徒墨玹打給他的電話。”


    “淩子岄在你那你怎麽接到他的電話?”


    “當然打的是他的手機,當時他在休息所以我接的。”


    “既然是你接的電話他為什麽淩晨就離開了,你為何沒去追。還是說他打電話的內容跟你們二人有關?”


    樂珂看著吳羽寒笑著說道:“與其說是兩人不如說我們幾人。”


    “我們?”


    “你、我,子岄還有墨玹,這場愛恨糾葛裏牽扯到的人。而你我二人皆是被選擇的一方,我們四人之間無非就是三種結局。”


    吳羽寒接過樂珂的話認真的說道:“司徒墨玹選擇了淩子岄,淩子岄選擇了你何來第三種之說。”


    “第三:司徒墨玹選擇了你,或許還有更多的選擇誰說得清楚。”


    誰知吳羽寒接過樂珂的話冷冷的說道:“比起選擇我寧願無選擇,至於最後該如何收場,今日起皆與我無關。”


    “皆與你無關,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如說出這般容易嗎?”


    “拿得起就應該放得下,我的選擇不是你的選擇,既然抓不住那便放手,放過了他也放過了自己,走吧。”


    樂珂看著吳羽寒的背影嘲諷著說道:“拿得起就應該放得下,如若你真的放的下又為何偏偏堅持了這麽久才肯放下?”


    “為什麽?因為我想清楚了,想明白了不行嗎。”


    聽了吳羽寒的話樂珂呆呆的看著他,突然發現在這個男人麵前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渺小,拿得起就應該放得下,或許他真的做得到。如若司徒墨玹選擇的是他,那他們二人以後又該如何?如若不是那我拿得起放得下嗎?


    當吳羽寒回頭時卻看見樂珂還站在原地發呆:“趕緊過來,開始檢票了。”


    “好。”隻希望你不會後悔自己做的決定,誰讓你是第一個我尊重的人,也是第一個說服我的人。


    而另一邊,此時的淩子岄已經回到了a市。一下飛機,他就撥打了司徒墨玹的電話可還是沒人接,於是家都來不及回便趕去了公司。


    此時的公司內,所有人都臭著一張臉。特別是慕容皓軒,自從今早司徒墨玹踏進公司開始,就一直臭著一張臉誰和他說話他的話裏都是帶刺的,就連歐陽亦瑜也不例外。至於唐谘和南宮陌兩人他們今天早上也沒聯係上,誰也不知道他們昨天下午到底談了什麽。


    “咚咚咚。”


    “進。”


    這時助理走進來說道:“墨總,淩子岄回來了。”


    “我知道了,讓他先回去明天再來公司。”


    “可是……”


    “可是什麽?”


    助理話還未說出口,淩子岄就拖著行李箱走了過來:“可是我已經到了門外,墨總、嵐總,該不會想將人拒之門外?”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你先下去。”


    “是。”


    當淩子岄一走進辦公室,司徒墨玹便站了起來開口說道:“墨總既然還有事要談,墨玹先告辭了,對於這次事件造成的影響我很抱歉。”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明日再過來,嵐軒你安排一下他明天的行程,在吳董還未回來之前就由你帶他。”


    “我知道。”


    聽了墨宸的安排,司徒墨玹無所謂的戴上了墨鏡,誰知剛走到門前便被淩子岄拉住了手:“墨玹,我知道你打電話給我了,既然想談為什麽我給你打電話你卻一直不接,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從始至終從未正眼看過司徒墨玹轉身看著淩子岄說道:“既然是談不是應該等所有人到齊之後再談才更合適?至於生氣,沒錯我還在生氣,我曾經和你說過我這一生最恨的就是欺騙我感情的人。”說完,司徒墨玹甩開了淩子岄拉著他手的手,決絕的離開。而其他人的驚訝一點也不少於淩子岄,對於司徒墨玹突然的態度轉變都是眾人始料未及的。


    而隨後反應過來的淩子岄對著墨宸說道:“墨總我晚些再來跟你談,對不起。”說完淩子岄便追了出去,而此時的司徒墨玹乘坐電梯到了公司樓下之後便已經開車離去。


    司徒墨玹驅車來到了海邊,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看著這茫茫大海心裏卻想著,我從來不是狠心之人,每次說出的話都會考慮再三,這次也一樣。但是,心卻在隱隱作痛:“愛一個人錯了嗎?知道了結果又如何,隻會讓自己更痛苦罷了。那他的事呢?選擇了淩子岄如果還去調查他的事又是為何,是執念還是因為放不下。如果選擇了他,那心裏這份痛又該如何解釋。司徒墨玹,你已經傷了一個人為何還是無法做出選擇。啊~”


    而此時的飛機上的,吳羽寒卻一直在回想著樂珂剛才的話,他說的沒錯,拿得起容易放下不容易,如果真的這麽容易自己堅持了這麽久,是為了什麽。愛了這麽久都放不下,現在說放下,是在逼著自己放下還是給自己找的一個無可奈何的借口:“唉。”


    這時安潔突然走了過來,坐在吳羽寒旁邊的座位笑著說道:“好端端的怎麽歎氣了,難道是有什麽事?”


    “沒什麽,隻是想到以前感覺有些無奈罷了。媽,我把以前住的房子賣了下來,也讓人打掃好了,一會兒我們就回去看看,而且穆姨他們一家還住在那,這樣也多個人陪你說說話我不在的時候你也不用趕到孤單了。”


    “媽從不孤單因為有你在,可是媽心疼的是你。小寒,其實昨晚的你和粒兒的話媽全聽見了。”


    吳羽寒一臉驚訝的看著安潔,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相好的話到了嘴邊卻:“媽,我……對不起。”


    安潔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兒子,笑著說道:“你沒有對不起,非說對不起應該是我。既然喜歡小玹為什麽不告訴媽,是怕媽反對還是怕媽承受不了?”


    “都有吧。”


    “傻孩子,隻要是你喜歡的媽都會接受,那你能告訴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嗎?”


    “什麽時候早就不重要了。”


    “為什麽?”


    “媽,我和他之間錯過了太多,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嗎?”是啊,很多事發生了就回不去了,而有的人錯過了,便真的錯過了。可是,媽希望你幸福。我一直逃避不願去麵對著很多的事,是因為我不敢去麵對。可是你卻一直默默的承受,從不抱怨。是我毀了你的幸福,如果當年我沒阻攔你,說服了你爸讓你回去,現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媽,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約翰不是說了讓你放寬心,別什麽事都壓在心裏,而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的事讓自己不快樂。”


    “比起快樂媽更希望看見你幸福,這些年我虧欠了你太多。我之所以放不下完全是因為我不願去麵對,我雖然是一個堅強的人但我也是一個女人,更是一位母親。六年前的那場車禍,如果我不攔著你,如果我說服了你爸,讓你去給他一個解釋,如果三年前我沒有如此強勢的逼你爸……”


    這時,吳羽寒打斷了安潔的話說道:“媽,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為什麽你從不告訴我,當年那個人為什麽會放棄a市的大好前途,回英國。而且我去查好像總有人在暗中阻攔,我一直沒有查出事情的真相,你能告訴我嗎?”


    安潔看著吳羽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不能告訴你而是不想讓你自責。”


    “自責?”


    “罷了,如今告訴你已經長大了,現在告訴你或許是最好的。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六年前你曾經把一個人打進了醫院。”


    聽了安潔的話吳羽寒努力的回想著:“記得六年前我打了姓韓的,可是當年的事是因為他們欺負墨玹所以我才。”


    “我跟你爸都知道你是為了保護小玹,可是他爸是當時a市市長的兒子,雖說他是市長的兒子,但以你爸當時在a市的勢力完全可以不用怕他。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家在中央還有更加有權有勢的人,除了在政治背景硬在商界也有人。幾天之後便有人找你爸談過,要麽按法律程序走,要麽讓他放棄a市的發展。比起a市的發展,你爸選擇了你,你從小就怪他不管我們母子可是為了我們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他每天都在努力的工作應酬,之所以現在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再看見你們父子每次見麵都像仇人一般。小寒,這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隻是表達的方式不同罷了,原諒你爸,放下對他的恨行嗎?”


    聽了安潔的話吳羽寒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原來造成這所有一切的是我,如果沒有發生打人事件、如果沒有放棄、如果,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哪還有這麽多的如果。放下,我放不下,我不知道放下之後我該怎樣去麵對他。我恨了他六年,他都沒有跟我提及當年的事隻是因為不想讓我自責,可是恨了這麽多年之後突然讓我去不恨他,我做不到:“放下?我如何能放下,造成這所有一切的人是我,而我卻被蒙在鼓裏恨了他6年。”


    聽了吳羽寒的話安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唉。”


    原本真正休息的樂珂在聽見這番之後,徹底呆住了。他努力的整理著思路:所以這整件事是因為六年前吳羽寒為了保護司徒墨玹,卻因為得罪了比他家更有權勢的韓家,在利益和家人之間他父親選擇了他,這才有了後來離開的原因。那前麵的話又是什麽意思?這件事如果告訴了司徒墨玹會如何,可是如果要告訴他吳羽寒不是應該早就告訴了嗎?不對,如果他沒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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