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見沈明哲沒理自己繼續向房門邁近,王慧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將自己的裙子扯開,裏麵是光光如也,黑黑的毛發黑黑的肉,唯有皮膚潔白滑嫩,在燈光下反射著迷人的光芒。


    她口中卻道:“你再走一步,我就叫了,我……,!”她話說一半,迎上沈明哲冰冷的雙眼,卻說不下去了,眼睛不敢和他對視。


    不過畢竟是生死攸關的事,她調整了一下還是道:“你如果就這樣走,我馬上接受私媒的采訪,將事情鬧個底朝天,然後我自己去紀委,我出事,讓你們誰也不能好過!”王慧的聲音越來越大,完全是一個陷入癲瘋狀態的人。


    “我們?”沈明哲眼睛眯成一條縫,道:“我做事情向來行得正,走得穩,嘉山全是烏鴉,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王慧一呆,她又忘記自己麵對的是沈明哲了,沈明哲不是左建剛,也不是牛達喜、孟曉輝、孟捷。


    為了讓王慧徹底認清眼前的形勢,沈明哲退後幾步站到王慧的麵前,將手伸出再次握住王慧的胳膊,手上加力拉著王慧向門口走去,沈明哲另一隻手拉開房門,衝著王慧道:“你喊吧!喊呀,就說我強奸你,喊吧,我給你機會!”


    王慧拚盡全力掙脫沈明哲的手,狠狠的撞上房門,慢慢退後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看著沈明哲道:“你……,你不是人,你……,你太可怕了,你不是人!”


    此時的王慧腦袋中一片空白,臉漲得通紅,神色漸漸越來越驚惶,眼珠亂轉卻想不出應對之策。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孟曉輝騙了自己,他逃之夭夭了,卻嫌自己和左建剛走得太近,上麵動左建剛必會動自己,孟曉輝要是幫自己跳了出去,日後肯定是後患無窮,要知道左建剛畢竟是副省級高官,要想動他必定會是一場驚天動地大事。


    王慧暗暗懊惱自己為什麽會那麽蠢,讓孟曉輝如此輕易的就脫了身,現在自己卻進退兩難。


    “噗通!”一聲,王慧跪在了地上,手死死的抱住沈明哲的腳,邊哭邊道:“沈市長,我不是人,你就當我是一條狗,你大人大量,怎麽跟我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呢?”


    她哽咽了一下,又道:“左建剛、牛達喜以及萬達縣的那些人都是混蛋,他們不知撈了多少人民的血汗錢,我全部坦白,他們很多東西我都知道,隻要你指我一條生路,我全部告訴你!真的…!”


    此時的王慧頭發淩亂,衣衫破碎,目光渙散,頭埋在沈明哲的膝下,哪裏還有過去那個囂張跋扈高貴迷人的半點形象?見王慧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甩脫不掉,沈明哲眉頭皺得很深,遇到這樣的人,這不是老天爺存心惡心自己嗎?


    “王小姐!你覺得哭能解決問題嗎?”沈明哲見不得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這樣,盡管這個女人死有無辜,沈明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決定幫她一把!


    王慧猛然抬頭,道:“你有辦法對不對?你答應救我對不對?”


    “坐下!”沈明哲厲喝一聲,真的動肝火了,沈明哲恨不得跳起來將這個鬼女人掐死,當然沈明哲也想著等過了這事必定找孟曉輝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被沈明哲一吼,跪在地上的王慧嚇得後退了一步,手終於鬆開沈明哲的衣服,雙手拽著自己的裙角將撕開的地方掩住,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需老實告訴我,但凡有半點假話,我抬腳就走,絕不會再理會你,你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我和其他的人不一樣,你騙不了我,所以不要動什麽歪心眼,你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權利!”沈明哲盯著她緩緩的說道。


    聽到沈明哲的話,王慧心中一凜,知道沈明哲所言非虛,她向來自視甚高,自負能將官場中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甚至於玩弄於胯下,唯獨對沈明哲,對這個同樣在自己胯下承歡過的人,自己是耗費心血卻動不了他絲毫。


    一念及此,王慧漸漸平定心緒,沉吟了一下,道:“你問吧,我必定會實言相告!”


    “孟曉輝是怎麽跳出去的?”沈明哲恨恨的道,萬達縣這次的死亡事故,孟曉輝是主角之一,他逃脫了,這事並不完美。


    “孟曉輝在萬達縣有過多次投資,陷得很深,沒有我的幫助,他根本擦不幹淨屁股,所以……!”說著王慧抬眼顫顫的看了沈明哲一眼。


    沈明哲冷冷一笑,道:“現在不也沒擦幹淨嗎?你現在就是她最大的心腹大患,是不是?”


    王慧臉色變了變,眼中的驚懼一閃而過,道:“孟曉輝隻是以房產開發為媒介來索取財富,他自然不會親身去經營,這次的事一敗露,孟曉輝就找到我,讓我從房產開發那裏偷出那份轉讓書!”


    “你是怎麽偷出來的!”沈明哲問完又覺得後悔,王慧肯定憑借她的特長,王慧接下來的話驗證了沈明哲的猜測。


    “你是知道的,我在那方麵比較擅人…!”聽到這話沈明哲不屑了一眼王慧,看到那裙縫中露出的黝黑的肉片,沈明哲隻覺得一陣膈應,連連擺手道:“好了!”


    “沈市長,求你指點我條生路!”看到王慧那滿臉求生的表情,沈明哲的心中一軟,王慧說的也有道理,最應該死的並不是她,而且那些手掌權柄的人。


    “回嘉山吧!但是不要太張揚,切記不要拋頭露麵,這兩天你還是安全的。”沈明哲淡淡的道。


    “為什麽?”王慧訝然道。


    沈明哲沒有做聲,掏出一支煙點上,緩緩的拉開窗簾,心中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萬達縣之變是肯定的,但是這次究竟能有多大的變化?


    沈明哲心中有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萬達縣的拆遷事故牽涉的關係太多了,領導領導和牛司令即使想大作為也不能不考慮後果,事情肯定會控製在一個範圍內麵,這在具有特殊國情的我國官場已經不算是新鮮事兒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沈明哲所擔心的,沈明哲現在最擔心的是眼前王慧的問題如何解決,自己一旦幹手,後麵的事福禍難料,但是盡然孟曉輝既然已經衝著自己做文章了,自己是否也該留點東西呢?


    從王慧身上,沈明哲看到了太多的陰影,也看到了自己的弱點,看來自己的前路還任重道遠啊!


    看著沈明哲的背影,王慧心中也很緊張,她再蠢也知道沈明哲在想問題,他在想什麽呢?想如何處理自己?還是在想其他的?甚至於也和孟曉輝、左建剛一樣,想著如何利用自己?


    不會,他絕對不會!她突然覺得自己麵對沈明哲似乎要比麵對孟曉輝抑或左建剛這些人要安全很多,這兩個男人跟自己都是有染的,也曾經臥在自己的肚皮上說過無說肉麻的情話,可是在利益麵前,這些東西就像紙糊的燈籠一般,風一吹便支離破碎。


    “他肯定不會害自己的!”王慧心中暗暗給自己鼓氣,是啊,他有必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嗎?


    看著桌上這些照片,王慧就從心裏發笑,這就是牛達喜、孟曉輝、左建剛想的最好的抓住沈明哲把柄的計策,但是這又有什麽用哪?


    沈明哲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裏,就憑幾張照片就能把他拉下水嗎?可笑,這麽一想王慧的心理就平衡了許多,你孟曉輝有本事算計我,在沈明哲麵前還是像狗一樣隻有逃竄的份。


    不知過了多久,等手中的煙頭燃盡,灼燒到沈明哲的手指時,那種鑽心的疼痛讓沈明哲豁然一驚,是呀,有些東西攥在手裏你不傷他,他會傷你,世界上最好的防守就走進攻,沈明哲兩指一夾把煙頭按滅,手指輕彈,望著煙頭畫了一個美麗的弧線墜落到樓下。


    此時的沈明哲心中有了決斷,他決定要留一手!緩緩的轉過頭來,他眼睛極其飄忽的盯著王慧,看得她一陣不自然。


    “你回嘉山吧!高高興興的回去,迅速的辦一本美國的假護照,憑此到網上去買去美國的機票,一切辦妥之後,你在嶽州機場登機,等到京都機場轉機時你就下飛機,然後辦一張假身份證,隨後坐車浪跡天涯,自求多福吧,後麵的事情我就管不了了,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打出國的主意,那樣可能會比你呆在國內更糟糕。”沈明哲淡淡的道。


    聽到沈明哲的話,王慧一呆,猛然張嘴,卻被沈明哲揮揮手打斷道:“你什麽話都不用說,我並非可憐你!更不屑用這種辦法穩住你!”


    “那,為什麽?”王慧囁嚅道。


    “沒有為什麽!我做事向來不喜歡別人問我為什麽!”沈明哲道,說完從沙發上拿著包起身再一次開門,望了望桌上的照片和優盤,沈明哲隨手撿起撞在自己包裏。


    見到這一幕王慧才意識到沈明哲其實對那些把柄也很在意,隻是兩者相較取其重,沈明哲始終是舍棄小我追求大我。


    “等一下!”王慧繼續道。


    沈明哲眉頭一皺,心中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點,王慧用輕的幾不可聞聲音道:“嘛…謝你,我信你,你……,你……,你是個好人!”


    聽到這話沈明哲嘴角彎起一個嘲諷弧度,臉色極其陰沉,“嘭”一聲關上門,長籲了一口氣,緩緩下樓。


    被一個壞女人誇作好人,這對自己是一個極大地諷刺,那自己到底算是好人還是壞人哪?今天做了一件違心的事,王慧這個女人不是最該死的,但是她也必須死,自己卻放了她一條生路……


    回到嘉山的住處,沈明哲感覺很累,草草的洗了澡,一頭鑽進被子裏麵,很快便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他聽到手機響個不停,沈明哲迷迷糊糊的抓起電話,電話裏麵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道:“沈市長嗎?晚上打擾你了,我是隋劍宗!”“噢,是……是隋部長呀,隋部長有事您請說!”沈明哲一邊說一邊強忍看到了嘴邊的嗬欠,用力揉了揉眼睛道


    “沈市長,這麽晚了打擾你實在很抱歉,牛達喜自從被雙規後,一直閉口不言,上麵又催得緊,我們沒辦法,就在剛才,終於有了成效,牛達喜答應開口了,但是有一個條件,要是我們不滿足他,他絕不開口,他的條件就是馬上見到你!”隋劍宗說到這裏留給沈明哲時間考慮。


    “他見我又是為了什麽哪?”沈明哲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個……,我們也是無從猜測,在萬達縣長期關押著這麽一批幹部,我們都頂著很大的壓力,憑我們手中的證據自然可以法辦他們,但是幕後的大魚,我們也不能放過!”隋劍宗話說的很明白,要沈明哲從大局出發,從國家利益出發。


    “嗯,好的,隋部長,我現在就動身向萬達縣趕去!”說完沈明哲又是重重的打了個哈欠,掛了電話披了件衣服便進了衛生間。


    一邊撫著自己的家夥噓噓,一邊拿著手機撥通了司機和王洛淵的電話,之後沈明哲簡單洗漱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等著司機和王洛淵的到來。


    就在這時,蘇渙莎臥室的門“吱”的被推開,侄是把沈明哲嚇了一跳,隻見蘇渙莎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吊帶睡衣,腳上踏著一雙粉紅色上麵帶著蝴蝶的拖鞋,雙手揉搓著眼睛走了出來。


    “噢,那你媽媽雙目失明,生活方便嗎?”沈明哲擔心的問道。


    “有專門找的保姆!”蘇渙莎說著邁步來到沈明哲左手位置的沙發上坐好道。


    一股清香撲麵而來,沈明哲用力的吮吸著,望著蘇渙莎吊帶下麵的睡衣與睡褲之間露出的一截玉膚出神,聽到樓下的車喇叭聲響起後,沈明哲方才醒悟過來,拿起手包出門而去。


    剩下蘇渙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望著沈明哲離去的背影,蘇渙莎長歎一聲,卻感到渾身發燙,尤其隔著睡褲依然感到有些灼人,蘇渙莎關了燈後,將吊帶睡衣和下麵的半截睡褲褪下扔在地上,就這麽光溜溜的趴在沙發上。


    沈明哲三人連夜趕到萬達縣招待所時已是淩晨兩點,進入招待所的大門之間招待所整座大樓幾乎所有房間都亮著燈,可見紀檢部門已經到了挑燈夜戰的地步。


    這事拖得時間越久,越容易生變,早晚會引起外人的注意,一旦泄漏出來,必將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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