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對了,我今天來之前組織部的孟部長正在安排對咱們人事局的某位同誌的考核,聽說是在市市裏和民間的算命先生打了一架,不知是哪一位!”


    沈明哲話一說完瞬間冷場,在座的諸位紛紛將目光投向譚兵。


    譚兵一向迷信,上次去嶽州組織部的時候碰到一位神算子,說譚兵烏雲滿頭罩,災難就來到,當時譚兵剛剛散酒席,席上給南郊區書記敬了好幾杯酒,區領導也答應推薦他為人事局局長,聽到這話一時酒精上腦,把老先生的算命攤子給砸了!


    沈明哲也聽說了這事,但是至於考核的事則是他杜撰的,現在這種場合譚兵借酒裝瘋,無論是真醉還是裝醉給自己下馬威,自己都不能認真計較。


    下麵的人對組織部和紀檢這樣的部門很是忌憚,一聽“考核”“調查”馬上腿軟,沈明哲一下子拿住了譚兵的命脈,譚兵心裏雖然懷疑,但是也做不到不信,畢竟沈明哲是市委組織部剛剛調任過來的,最後索性裝醉趴在桌上睡著了!


    “但是今天咱們不是要追究誰的責任,作為一個領導幹部,不管是誰,咱們都要注意影響,別在外麵損壞人事局的形象。”見譚兵消停了,沈明哲也就沒再過分追問。


    酒喝得差不多了,沈明哲便提議散席,剛走到宿舍樓的門口,揉了揉額頭,感覺有點頭暈,胃部也隱隱有點痛,覺得酒可能喝得高了點。


    心中更覺得有些不舒服,隻感覺胃裏一陣翻湧,難受得厲害,本想到宿舍喝口水壓壓,可是突然有些扛不住了,連忙捂著自己的肚子。


    “啊!”一聲,一股惡臭,沈明哲再也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這一吐,便再也控製不住,吐個不停,自後麵走來的黎芳芳躲閃不及,身上濺了不少。


    沈明哲隻覺得自己的胃痛得厲害,想說話又開不了口,隻是衝黎芳芳揮手沈明哲隻覺得胃裏一陣涼意,抽搐了兩下,就感覺身體倒了下去。


    黎芳芳躲無可躲,隻好一把將他保住,剛想張口叫人,卻現沈明哲的頭正擱在她懷裏,她雙頰一紅,硬生生的忍住了。


    當沈明哲再次醒來時睜眼便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燈光,牆上的鍾指在淩晨3點,懷中一個女人靜靜的睡著。


    沈明哲難以相信的揉揉眼睛,沒錯,是一個赤身的女人,那個黎芳芳。


    沈明哲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起身跑到衛生間幹嘔了幾聲,再次回來黎芳芳已經醒了,自己隻穿著一個三角褲站在黎芳芳的麵前。


    黎芳芳連忙下來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一邊道:“沈局長,我不是有意再你著睡的,我昨天遇見你的時候,你醉倒了,怕你半夜起來喝水,所以我趴在這兒睡著來,半夜醒來迷迷糊糊的可能當成自己的房間就……”


    沈明哲看著黎芳芳躲閃的目光,對黎芳芳的話是半句都不信。


    “你身上都被吐的很髒了,我幫你脫去洗幹淨晾上了!”黎芳芳戰戰兢兢的說。


    沈明哲並沒發現有什麽異常,這事也不好計較,真計較起來最後還是自己百口莫辯。


    黎芳芳更是冤枉,一個剛剛走出校園踏上仕途的人,看了很多的職場和官場小說,對裏麵描述的規矩印象是最深刻的,對官場上的吃吃睡睡的事她也很清楚。


    她更不在意,在大學時憑著她清純的長相男朋友是一茬接一茬的換,現在到了職場了,反正離結婚還早,再換幾次又如何?


    昨晚的大好時機對黎芳芳是千載難逢,有些人處心積慮的想把局長給睡了,而昨夜沈明哲醉到不省人事,她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這個效果,而且還沒有什麽損失。


    看著黎芳芳提著褲子匆匆離去的身影,沈明哲心裏很是鬱悶。媽的,這都什麽事呀?竟然喝成這個樣子,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直折騰到窗外微微露出亮光


    沈明哲早早的起來晨跑,沿著街道不知不覺跑到市委門口,看大門的門衛親熱的和沈明哲打著招呼。


    就在轉彎處,沈明哲遇到一位體態微胖的大姐,一見麵這大姐就握著沈明哲的手“沈局長,沈局長”的叫著,畢竟男女有別,沈明哲幾次試圖從那雙胖手中抽出都未能如願。


    “沈局長,年輕有為呀,從你在嶺南鄉任書記時,我就比較關注你,看上了你,不對不對,是看好你,沒想到現在咱倆終於走到一塊了,都來到了南郊區!”女人拿著沈明哲的手來回的摩挲著。


    “那個……這個……,這位……,你是?”沈明哲見人家這麽熱情,又顯得那麽仰慕自己,也不好打擊人家,便盡量溫柔的問道。


    “噢,你看我這腦子,我是南郊區計生委主任李秀蘭。”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熱情的在沈明哲的手上捏來撫去,讓沈明哲有種被吃豆腐的感覺。


    “是這樣的,沈局長,那個,你看看有沒有時間,今天頭午帶著你們局的已婚女人到我們計生委來做例行檢查。”李秀蘭最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行,我這就回去,對了,那個例行檢查是檢查什麽?體檢嗎?要不讓男同誌也去檢查下,他們工作也很辛苦!”沈明哲的一句話讓李秀蘭滿頭黑線。


    “呃,那個,沈局長,政策上隻要求檢查已婚女人!”李秀蘭也不好解釋的太細。


    “李姐,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說著沈明哲主動握著李秀蘭的手,心想:“媽的,老子容易嗎,為了給局裏爭點小福利,連人品都犧牲了!”


    “不是,是這樣的,這個,我們的檢查吧,主要是針對女人懷孕這方麵的,男人嘛,嗬嗬,男人身上沒長那些,所以不用檢查,真的不用檢查!”說完李秀蘭好像害怕沈明哲會再抓著她問,急匆匆一溜小跑上了樓。


    沈明哲就這麽傻傻的站在門廳中間,看著李秀蘭那大象一般的大腿一拽一拽的消失自己的視線裏。


    回到人事局後,沈明哲連忙讓顧新亮通知所有婦女到門口集合,準備去計生委例行檢查。


    全局二十個人中,女性占十一人,已婚的八人,坐在沈明哲的車很是擁擠,前排副駕駛和駕駛員之間一共坐了四個,連沈明哲這個駕駛員都被擠得歪著身子,想著人事局到計生委距離並不算遠,也沒太在意。


    一車女人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沈明哲心無旁騖專心開車,自己習慣性的握檔位的拉手,觸手卻碰到一個軟乎乎的大腿,而且觸手處似乎坑坑窪窪的不是很平坦,低頭一看,大吃一驚,連忙拿開。


    那女人倒是很得體的衝沈明哲微微一笑,用隻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不要緊!”


    沈明哲不敢接話,隻是目視前方,心中卻狂跳不已,“媽的,怎麽到處都是陷阱,現在女人怎麽那麽不矜持!”


    “聽我家那口子說他和沈局長是同學?”那女子出聲道。


    “嗯?你家那口子是?”沈明哲仔細打量了這個女人,發現女人頗有幾分姿色,印象中應該是叫錢雨嫣,他疑惑的出口問道。


    “趙乾坤!”女人說出的名字也讓沈明哲一驚。


    那個在黨校對自己很不友好的趙乾坤,市紀檢委趙大海主任的公子。


    “噢,他是我們副班長!”沈明哲應了一聲,自己和趙乾坤合不來,還是少惹他的家人為妙。


    “我是他的妻子錢雨嫣。”女人說著拿起沈明哲的一隻手輕輕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有句話倒是“朋友妻、不客氣”,錢雨嫣外麵穿一件沒扣扣子的風衣,後麵隻能看到二人再說話,卻看不到他們有什麽動作,沈明哲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很是小心的注視著前方。


    錢雨嫣知道沈明哲和趙乾坤的矛盾,現在她和趙乾坤已經分居很久了,怕沈明哲今後防備自己,想著早下手,讓沈明哲知道自己雖然是趙乾坤的法定妻子,但已經名存實亡了。


    人事局的這群夥娘們沒一個弱的,沈明哲心裏想著。


    不過車子很快就停在了計生委的大院裏,一群女人說說笑笑的下了車,錢雨嫣拋給沈明哲一個媚眼,跟著她們去了檢查室。


    下午的時候,沈明哲正在辦公室,錢雨嫣來到他的辦公室,看到沈明哲在忙,錢雨嫣就這麽站在沈明哲的辦公桌前麵。


    沈明哲抬頭看了一眼,指著麵前的沙發道:“有話坐下說!”


    看到沈明哲一本正經的樣子,錢雨嫣頗為怨怒的坐到沈明哲對麵的沙發上,小腿分開伸直,將自己的某個部位直對著沈明哲。


    “你是在財務科吧?”眼中雖然被欲情遮蓋,但是說出的話依然很是正經,沈明哲也發現自己最近對女人的抵抗力增強了一些。


    “財務科科長!我和老公分居好久了!”錢雨嫣對沈明哲的表現有些失望,隻好出言暗示下這個木頭疙瘩。


    想當年趙乾坤看到自己搭配後,第二天就和自己辦了登記,拿著結婚證在回家的車上,二人刺激的玩了各種震,那次兩個人都玩瘋了。


    趙乾坤將車停在郊外的樹林邊,幾個回合後,趙乾坤看著自己下麵的厚嘴唇,說道:“娶了你這樣的女人才能幸福一生!”


    望著沈明哲年輕的臉蛋,錢雨嫣就慢慢覺得委屈了,她想起發現趙乾坤和一個更年輕的小妖精在自己家裏來回翻滾的場景,當時她一怒之下將兩個人罵的狗血噴頭。


    想著想著錢雨嫣看向沈明哲的眼神中就蒙上了一層霧水,帶著淚水的眼睛看著顯得很是淒厲。


    沈明哲讀懂了錢雨嫣的目光。錢雨嫣默默的說了一句:“沈局長,不靠趙家,我還有機會調動嗎?”


    “當然有機會,趙家在市裏很有影響力的,男人嘛,犯個錯誤什麽的也正常,你也要想開點,等機會,等機會,哈哈!”沈明哲麵對著錢雨嫣出言調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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