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蓮嫂是隔壁柳家兜村的人,真名叫柳芸珊,柳家兜村距離黃金坡有十幾裏的山路,據說是因為她還是大姑娘的時候,作風就不太檢點,所以在柳家兜村的名聲並不好,一直到了21歲的時候,還沒有嫁出去,畢竟在偏遠的小山村,落下了這種話柄的姑娘基本上找不到好婆家了。


    香蓮嫂的姑媽的一個遠房親戚住在黃金坡,於是在黃金坡給她尋了一個對象,也就是香蓮嫂的前夫,叫王強,王強雖然家裏很窮,但是長相也還過得去,為人老實憨厚,眼瞅著30歲的時候還沒有找到媳婦兒,經過媒人這麽一撮合,他們還真的成了,沒過多久就在村裏簡單的擺了兩桌喜酒。


    婚後一年多,香蓮嫂的肚子總是沒動靜,村裏的流言蜚語又慢慢就多了起來,流言傳來傳去,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消息,最後的結果是可能王強那個方麵不太行,所以也一直生不出孩子。


    自從流言傳了起來,上門尋風流的男人就經常出現了,古語說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她還真的做出了幾件出格的事情。


    王強沒有什麽手藝,一年到頭就在地裏倒騰點莊家,所以家裏的日子過的也是緊巴巴的,經常是就是捉襟見肘了。


    香蓮嫂的長相那是不用說了,小身材也好,這麽一個嫵媚的女人自然少不了打扮一番,可是王強沒錢啊,事情就比較難辦了。


    有一天村裏來了個賣貨的走街商人,開著貨運三輪車,賣一些小孩子的糖果還有女人的首飾、衣服之類的東西。香蓮嫂聽到有賣首飾的,歡天喜地的就跑出來看。


    不看不要緊,出來之後一看,這走街商人就是柳家兜村的柳俊傑,柳俊傑在家裏排行老三,家裏兄弟幾個都是做小生意的,家境還算富裕。


    在香蓮嫂還是大姑娘的時候,這兩人就有點扯不清的關係,誰也不知道那時候他們有沒有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反正這次見麵之後,兩人就一拍即合的好上了,這也難怪,誰讓王強這房裏的本事不行,而且又不解風情,香蓮嫂就像出水的芙蓉,寂寞難耐之下就這麽偷起了漢子。


    這事村裏人都知道,很長一段時間裏,王強都被蒙在鼓裏。直到有一天夜裏的時候,柳俊傑偷偷的翻牆潛入了王強家裏,就在兩個人在廚房的茅草堆裏翻滾的時候,被王強抓個正著,兩個人就像小羊羔一樣,被鄰居們抓了出來。


    當時的村長叫王大壯,他主持處理的這個事,不過他現在已經搬到縣城去住了。


    王大壯說柳俊傑是外村人,夜裏偷偷摸的鑽進王強家裏,偷他的媳婦兒,那是十惡不赦。本應該交給縣裏公安局去處置,但是又考慮到這香蓮嫂也是自願的,俗話說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村長就問王強有什麽想法,王強為人過於憨厚,差不多可以說稱之為傻。


    這個事他倒是非常能忍,他說自己可以當做啥沒發生過,就這麽把苦水咽到了肚子裏,條件就是要柳俊傑拿出八千塊錢。


    柳家畢竟理虧,再加上家境本來就不錯,拿點錢出來總比送人去坐大牢的好,於是爽快的拿出了八千塊錢,這個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後來王強用這個錢買了一輛機動三輪車,在縣城裏跑黑出租。


    不過沒有多久,村裏又有流言了,說香蓮嫂勾搭柳俊傑的事,是和丈夫王強商量好的,目的就是要敲詐柳家一筆錢,但流言總是沒有依據的,直到一年之後王強在縣城裏出車禍死了,夫妻合夥敲詐這個事情就再也沒人提了。


    香蓮嫂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從那個事情以後,都沒有男人主動的上鉤了,八千塊錢才能搞到手,對於這個小山村來說,確實是非常貴的消費了。


    畢竟偷人的事情鬧得風言風語,她也隻能忍受王強那三秒鍾的硬度,這種夜生活的慘淡是可想而知。


    不過王強去縣城不久,香蓮嫂就再也耐不住了,既然沒有男人主動來尋,那她隻能主動出去尋找,這會兒王強遠在縣城,可沒有人能管得住她了,於是香蓮嫂盯上了在村裏的瓜農趙初三。


    趙初三看起來五十多歲,據說是無兒無女,也是前幾年才到村裏的,說為去世的老婆找一個好風水的墓地,不知道怎麽就找到黃金坡,還看上了村子北邊的一處小山坡,花了幾千塊從村裏買下了那塊山坡安葬了媳婦兒,他自己也就住在了山坡下。


    每年種點西瓜、冬瓜之類的委以生計,夏天住在瓜田的草棚裏,冬天住在一間搭起的木頭房子裏。


    之所以叫他趙初三,是因為他每周三都會去縣城賣菜,每月的初三更是風雨無阻,村裏也經常有人讓他幫忙帶點新奇的玩意,但是錢從來都不能少他一分。


    村裏人都覺得趙初三有些奇怪,但誰也說不出具體哪裏奇怪,反正大家公認的就是這人特別的小氣。


    香蓮嫂拉扯上了趙初三,純屬身體上的需要,因為趙初三這麽小氣的男人,也沒有什麽油水可以讓她撈,最多就是能免費的拿走一些青菜和瓜果。


    據說他們之間的事情是這樣的。


    沈明哲聽到香蓮嫂和趙初三的事情,心裏異常的憤怒,雖然他沒有見過趙初三,但是可以想象一個瓜農在香蓮嫂身體上的情景。


    香蓮嫂這樣的女人,放在任何一個有男人的地方都會毫無疑問的成為焦點,可偏偏就被一個流著哈喇子的老農給壓了。


    張老漢抽了幾口旱煙,幾個大大的煙圈在屋子裏飄飄然的升起,仿佛在訴說那些過去的往事。


    據張老漢說他有一次去趙初三的瓜田裏買瓜,恰好趙初三喝的醉醺醺的,就是因為那次趙初三酒後的炫耀,他才知道了香蓮嫂和趙初三的詳情。


    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後,趙初三剛剛在不遠處的小溪裏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瓜地邊的草棚裏睡午覺。


    雖然山裏的風總是帶著涼氣,但也抵不過夏天的烈日炎炎,那天他隻穿了一件三角褲。手裏拿著扇子呼哧呼哧的扇著,就在他即將睡著的時候,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喂,三哥,在嗎?”


    趙初三吃了一驚,這大中午的怎麽會有女人,他怔了怔,還以為是自己迷糊糊的做夢了。


    “三哥,三哥,你在嗎?”


    趙初三一骨碌坐了起來,這顯然不是做夢,聲音就是從他身後不遠處傳來的,還是很甜蜜的一個女人的聲音。


    趙初三坐起來一看,不遠處站著一個女人,穿著薄薄的吊帶背心。


    怎麽會是她?雖然不是特別熟悉,但她的事情,趙初三也有所耳聞,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大中午來這裏做什麽?


    趙初三順手拿了一件襯衫係在腰間,步履蹣跚的走出了草棚。


    香蓮嫂嬌滴滴的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個竹籃。


    趙初三看著香蓮嫂白白的腿兒,心情異常激動。


    “三哥,你起來了啊?”香蓮嫂晃了晃手裏的竹籃,嬌滴滴的看著趙初三,那種嫵媚的眼神,幾乎把趙初三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


    趙初三也沒有這麽傻,看到香蓮嫂手裏的竹籃,他已經明白了,她是來田裏摘水果和青菜的,興許是買水果,但是他也不確定。


    “嗯,沒睡著,沒睡著。”


    趙初三的年紀也是飽經風霜了,想必也是風月老手,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什麽樣的人,於是他故意問道:


    “妹子,你到這裏來是……?”


    趙初三比她大十幾歲,自然叫她妹子。


    “天氣太熱了,這幾天沒去田裏挖菜,就想到你這裏摘點新鮮的菜,應付幾天。”


    趙初三被香蓮嫂勾住了魂,趕緊笑著說:“嗯,你看看愛吃什麽,隨便拿。”


    香蓮嫂滿臉笑容,她肯定也聽說過趙初三是個鐵公雞,怎麽會讓她隨便拿,再說了,她來這裏的本意也並不是摘菜。


    香蓮嫂吃驚的說:“隨便拿?那不太好吧,我要給錢的。”


    趙初三故作大方,其實他心裏早就打起了算盤。


    “這話說的,都鄉裏鄉親的,摘點菜算什麽,你隨便摘就好了。”


    香蓮嫂微微一笑,她抬起頭,看著烈日當空,又看了看自己就曬的快要泛紅的胳膊,抱怨著說道:“三哥,你說這太陽咋這麽毒呢,快要熱死人了。”


    趙初三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趕緊接過了話茬說道:“今個是太曬了,要不先到草棚裏坐會兒,我去切個西瓜,給你消消暑。”


    “有西瓜吃?那可太好啊。”香蓮嫂高興的喊著,竟自己走進了草棚裏。


    趙初三貓著腰,一路小跑的向田裏種了幾顆西瓜的地方去了,他不是駝背,讓他實在不好意思在香蓮嫂的麵前出醜。


    畢竟他是個長輩,如果香蓮嫂沒有那個意思的話,他這個外來戶還是要低調一些,免得被村裏人誤解為不正經的老男人,那就真的呆不下去了,況且留在黃金坡,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趙初三抱著西瓜,滿臉堆笑的走進了草棚,香蓮嫂拿著趙初三的扇子,呼哧呼哧的扇著。


    “這瓜,新鮮著呢,保準甜。”趙初三幾乎要流出了口水,倒不是因為西瓜,而是他眼前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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