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身手十分不錯,他是森健太郎的一名得力的手下,這名武士施禮道:“森健君、大竹先生。”


    森健太郎一點頭,問道:“蓬州城有什麽動靜麽?”


    這名手下回道:“沒有,整個蓬州城都很安靜。”


    “什麽?”森健太郎聽了不由大吃一驚:“我所挑選的這些孩子身家背景非比尋常,怎麽會這樣?”


    以森健的想法,這麽多頗具身家的孩子被他們抓住,蓬州城應該已經雞飛狗跳才對,他萬沒想到會是這樣,森健太郎正覺得奇怪,忽然一個清冷而悠遠的聲音傳了過來:


    “也許這些孩子,並不如你想象中的這麽重要。”


    這個聲音忽遠忽近、忽左忽右,令人難以確定位置。就如同加持過環繞立體聲技術一般,森健手下的武士們都手握劍柄四處張望,兩名武功最差的武士甚至已經將武士劍拔了出來。


    這一招是方紹良最近“解鎖”的一個新技能,是利用環繞音效的方式來擾亂敵人的感觀,讓對方無法判斷自己的立身位置,不過這招的實用性也隻能算是中庸,因為對於有些實力超強或是在感知方麵有天賦的對手,是沒什麽效果的。


    “什麽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給我出來!”大竹喝道。


    “哈哈哈……說到鬼鬼祟祟,又有誰能和忍者相比?”


    大竹一雄身為老牌忍者,精於匿蹤和反匿蹤,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有外人接近這裏,不由得心中暗暗咋舌,以他的功力和經驗竟是也無法察覺到方紹良的真實位置。而這個時候森健太郎也已經知道來的是誰了,隻聽他朗聲道:


    “藍羽先生,自上次一別已有月餘時間,閣下的實力突飛猛進真是可喜可賀啊。隻是以閣下的身手卻至今不曾現出身來,還跟我們躲貓貓,說來不合武士風範吧。”


    “綁架那些不到十歲的孩子,還在孩子的麵前殺死手無寸鐵的平常人,你還好意思跟我提武士風範?你的臉皮還真厚啊。”


    聽了方紹良的話森健太郎幹笑兩聲,他今天做的事情確實不光彩,這時候聽方紹良出言譏諷也不由得老臉一紅,但仍然道:“事急從權,何況在下雖然將這些小朋友請來做客卻並沒有虐待他們,藍羽先生想必已經知曉。”


    森健太郎一邊應答著方紹良一邊悄聲對大竹一雄道:“大竹先生,說話的這個人就是我跟你說的黑鷹女俠的夥伴,號稱藍羽鳳凰或是音波奇俠,此人雖然劍術平平但身懷秘技,是比那黑衣小妞兒更棘手的角色。”


    大竹一雄尚未有所表示,便聽方紹良的聲音再次響起:“像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我很奇怪是你們霓虹國的武士都這樣,還是說……隻有從藤田家族出來的是這副德性?”


    “小子!”方紹良再三出口譏諷激怒了大竹一雄,大竹喝道:“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現身出來光明正大的跟老夫比劃比劃,躲在暗處算什麽英雄好漢?”


    “嘿嘿……”方紹良冷冷一笑:“情緒起伏太大根本於事無補,你們霓虹忍者的九字箴言不是講要遇事要不動、不惑、不驚麽?以本人之見你這老兒年紀雖大卻並沒什麽真材實料。”


    大竹一雄臉上黑氣一閃而過,他也暗自覺得慚愧,更想不到為什麽自己今天的情緒會這麽容易衝動?急忙靜心凝神,片刻後心裏終於恢複了平靜,這老家夥也是個奸猾之輩,隻聽他冷笑道:“逞口舌之利,老夫甘敗下風,但是你們華夏國的武者,從來都是光說不練,要不怎麽說是‘東亞病夫’呢?嘿嘿……”


    大竹所說的這四個字是國人心頭上永久的傷痛,大竹料定一定會將對手給激出來。


    “嘿嘿,想用激將法?我是不會上當的,但是也不能讓你這老而不死的家夥看輕我們華夏的武者……”


    說到這屋裏的眾人隻聽得一陣爆響,他們都感覺到眼前忽然亮起幾點劇烈的光芒,刺的自己眼睛一花,等這些人適應過來時,一身黑衣的方紹良已經立在場中,隨著方紹良的出現,屋裏同時有一股無形的寒氣向四方飛瀉,也就在方紹良露麵的同時,一陣龍吟聲響,森健太郎手下所有的武士幾乎同時將腰中的武士劍撤出,而最先拔劍、實力不濟的兩名武士已經汗出如漿、麵如白紙了。


    大竹一雄在見到方紹良之前並未將之放在眼裏,他總是覺得森健太郎過於小心,但是當他近距離的看到方紹良後驚得瞳孔猛的一收縮,同時心頭也有一種微微的顫栗感覺,就像是某些動物遇到了天敵一般。


    他說不好自己對眼前這個人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森健太郎的感覺和老忍者差不多,但他身為此行之首也隻得硬著頭皮出頭答話:“藍羽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森健,我上次饒你一命你卻不知道珍惜,不但再次跑到我們華夏來,而且還在我的地頭上做下這樣的事情,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麽寫麽?”


    森健定了定心神,臉上露出一絲頗為友好的笑容道:“尊駕實力不凡,這一點在下是深信的,可是我觀尊駕氣清神寧、眼光溫和,隻怕並非窮凶極惡的殺人之輩。在下此行來到蓬州隻是想找伊藤家族的麻煩,若尊駕肯作壁上觀,不再插手在下與伊藤家族的恩怨,那在下必有厚報!”


    “森健君,這小子雖然有點兒邪門,但以我等的實力又何需如此下作?以老夫之意……”


    “大竹先生!”森健打斷了老忍者的話頭,很誠懇的道:“請稍安勿躁!”


    老忍者見森健開了口也就不再說什麽,隻得對方紹良冷冷的哼了一聲。


    森健續道:“不知藍羽先生意下如何?”


    “說下去!”


    森健見方紹良態度有所改變,不由心中一喜道:“我的主人藤田鐵虎先生年富力強慷慨豪爽,家資雄厚,藤田企業更是我霓虹國屬一屬二的軍工航母,隻要藍羽先生肯答應,那就是我藤田家族的朋友,到時無論是財富還是高科技的玩意兒,家主定然不會吝惜。”


    “財富?高科技玩意兒?”方紹良冷冷一笑:“我像是缺這些東西的人麽?”


    森健連忙擺手:“在下失言,藍羽先生能在蓬州堂而皇之的活動至今,想必人脈、財力均不能小覷,尊駕穿戴的這身頂尖科技產品亦絕非以貨幣便能換到的大路貨,但有一樣東西尊駕未必享受過。”


    “哦?”


    “那就是我霓虹國的傾城美人!”


    森健又說:“說來我們霓虹國的美人不但而且皮細耐艸,而且溫馴活兒好,這一點藍羽先生想必早已在我國出口的影片中有所領略!”說到這森健的臉上還泛起一絲猥瑣的笑容:“隻要尊駕成為我們藤田家族的朋友,那樣的美人要多少就有多少。”


    “似乎有幾分道理。”


    聽森健說起霓虹國的美女,方紹良眨了眨眼睛,忽然將身後的雙肩背包卸了下來,扔在了森健太郎麵前的地上。


    森健不解的問道:“藍羽先生,這是……?”


    “你們要的東西。”


    森健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能將本子拿回,不由得喜出望外,大竹在一邊卻是冷冷的一撇嘴,暗暗道:“什麽藍羽鳳凰、音波奇俠?不過是個好色之徒!”說著他走到森健麵前和他一起檢查包裏的東西。


    方紹良給森健的背包中確實是那部ml-5000型筆記本,這部電腦從外觀上看和被拿走的時候沒有什麽分別,連一小塊烤漆都沒碰破。


    森健將電源打開隻見本子的屏幕一亮,接著幾個跳躍的數字就出現了,4……3……2……


    森健驀然間心生警兆,急急甩手將本子向外邊丟出,下一刻這部實際價值無法估量的本子在空中炸成了碎片,各各部件飛散四處。


    眼見到手的本子炸成粉碎,森健太郎目眥盡裂,嘶聲道:“藍羽鳳凰,難道你瘋了麽?”


    方紹良斷喝道:“你們藤田家族狼子野心,名是和伊藤重工較勁實則想盜取我們的新能源技術,本人豈能與你等為伍?不怕把實話告訴你們,我今天來到這裏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把你們這些家夥連根鏟除。”


    森健咬著牙道:“難道你不怕我殺了那些小崽子?”


    “哈哈哈哈……”方紹良朗笑數聲,大竹一聽這個笑聲心頭就是一動,而森健更是震驚,他不久之前才和方紹良交過手,可今天他感覺眼前之人的內功似乎比之前高出了很多,他難以想象,對方的內功怎麽會精進的如此之快。


    其實的方紹良的內功和一個月之前並沒有增長太多,隻不過森健和大竹按照傳統的識別方式才會這樣覺得。


    一般的古武者,內功有成後會有一些和平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說聲音特別洪亮、一雙眼睛顯得精光暴射或者是可以看出太陽穴微微鼓起等。


    方紹良剛剛這一笑,兩人從聽覺上判斷方紹良的內功極有火候。其實以當前來看,方紹良的內力隻是略強於森健而遜於大竹,但是因為運用聲音是方紹良超能力的範籌所以像森健、大竹這樣頗有經驗的老江湖都看走了眼。


    方紹良緩緩的道:“那些孩子,是被你們綁來的,如果他們被殺了,也是你們這些霓虹人所做下的事情,至於我……嘿嘿,最多不過是救援不力罷了。”


    “納尼?”森健想不到方紹良竟然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不由驚道:“你……你竟然不在乎這些孩子的生死?你這樣的人也算是‘英雄’麽?”


    “英雄?”方紹良冷笑道:“很多被稱為‘英雄’的,都是些個沽名釣譽之徒,我豈會貪圖那些虛名?多說無益,你們這些家夥今天誰也別想逃離這裏!”


    “納尼?!”


    “c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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