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紹良答應了白雪要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去參加白天歌的生日派對,但是這對於方紹良來說並不容易,其原因就在於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冒充,根據黑鷹女俠的資料來看,這次的白雪的“相親大會”十分隆重,而且白家人也是鐵了心要用白雪來換一份強援,這個時候來一出電視劇裏邊那些“人窮誌不窮”之類的劇情都是扯蛋,別人不說就白雪的老媽也是鐵了心要用白雪來釣一隻大金鱉。


    白家人十分勢利,如果他所宴請的賓客非富即貴,他們也之前就看到了白雪的照片,像白雪這樣才貌雙全的女人最是吸引人,所以方紹良這次雖是假扮,卻要真真正正的跟這那些應征者來一場交鋒。


    方紹良長歎一聲,忽然覺得有一種壓力山大的感覺。


    夜已深,蓬州城西龍山街。


    阿豹和他的兩個馬仔從一家普通的歌廳裏走出來,他們都喝了不少酒;阿豹今天高興,或者說他長了這麽大從沒有過想今天這麽高興過。


    之前他在寒江山接了一筆“大買賣”;這才不兩天的工夫他就賺了六位數,這對於他這樣的小混混來說是破天荒的頭一回。那眼鏡男所給他的東西不但貨質上乘,而且攜帶便利,更重要的是隱匿性好,他從沒見過這麽好的貨。


    就在臨出歌廳之前,他悄悄的弄了一點擦在自己耳朵後邊皮兒薄的位置,頓時就有一種甘露沁心般的感覺,此刻他的眼前的影像已經有了微微的扭曲,就像從水中看外邊的世界一樣;他的耳朵似乎也開始出現幻聽,就想有一個海魔女一直在他的耳邊不停的唱著動聽的歌。


    隻聽“砰”的一聲,他沒注意腳下,一個鐵桶被他踢翻,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桶有數十斤重,而現在卻被他像踢個易拉罐一樣踢出了十幾米遠。


    正在這時,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忽然停在了阿豹三人麵前,接著從車上下來了五六個人,這些人不由分說拿起黑口袋就把三人的腦袋蒙住,接著用勒死狗(電信行業用來固定各種信號線所用的高韌性塑料紮帶,裏邊有卡槽,一旦收緊就無法解開,隻有將其剪斷才行)把三人的雙手綁住,推推搡搡的將三人弄到了車裏,接著車一打火一溜煙的不見影了。


    當阿豹頭上的黑口袋被摘掉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自己的兩名手下還像死豬一樣倒在一邊,顯然還沒醒,他們的腦袋上也套著和自己一樣的黑口袋。


    在他眼前兩米處坐著一個一臉橫肉的男人,這個男人他認識,甚至應該說很熟悉。這男人姓王也是蓬州本地比較資格比較老的一位道上大哥。


    隻聽姓王的男人道:“阿豹,你小子長能耐了。竟然私自接活兒,不向道上的人匯報,想當初你大哥在的時候也沒敢像你這麽囂張,你是活膩歪了麽?”


    這樣放在以往,這姓王的男人跟阿豹這麽說話早就把這小子給嚇篩糠了,可是今天這阿豹一點也沒在意,隻聽阿豹冷笑道:“姓王的,你也知道我有大哥,現在我大哥雖然不在了,但我還沒有投靠別人,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


    “我尼瑪——”姓王的男人沒想到阿豹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他上前一步就巴掌向阿豹扇了過來,這一巴掌挺狠,姓王的男人是一點沒留手,他原本以為會把阿豹的臉打開花呢。


    一巴掌過後,阿月的臉似乎什麽事兒都沒有,而姓王的男人的手卻腫了,隻疼得姓王的男人一聲慘叫,他的手上還帶了個金鎦子,這一下震得他的手直疼。


    “你……”姓王的男人很意外,他沒想到阿豹的臉這麽硬,就在他驚愕的時候,隻聽阿豹一聲大吼,被反剪在背後的雙手一較力,竟然將堅韌的勒死狗崩斷。下一刻,阿豹就像被激怒的大狼狗一樣向姓王的男人撲了過來,姓王的男人身邊也有幾名手下,見狀急忙上前卻被阿豹三拳兩腳就全部打倒在地,姓王的男人一看這個場麵登時就傻了。


    像姓王的男人這樣的道上人物,身邊都養了很多打手,今天他身邊這幾位都是個中的好手,一個都能打兩三個的人,怎麽這麽容易就敗了?而且更意外的是,他認識阿豹也有很長時間了,從來沒聽說過阿豹這麽能打。而這阿豹打架的套路也十分詭異就像是野獸一樣,連拳帶腳偶爾還會上口去咬。


    就在他一猶豫的功夫,阿豹已經把他最後一名手下打倒,阿豹打倒那人後似乎還不解氣,直接又在他那名手下的後背上踹了一腳,隨著一聲慘叫傳來,姓王的男人分明聽到自己那名手的叫聲中夾雜了輕微的脆響。


    那是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姓王的男人不由得喪膽亡魂,就在這時阿豹已經衝到他身前,隻見阿豹輕輕一伸手就把體重超過180的他拎了起來,阿豹看著姓王的男人眼睛中有一絲狂熱,隻見他舔了舔舌頭,“啊——”接著把抓著衣領靠近。


    “阿豹……兄弟,有話好說!你別動粗!你想怎麽樣……咱們可以談!可以談!”姓王的男人終於害怕了。


    “談?”阿豹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你拿什麽跟我談?你的命都在老子的手裏,你能拿什麽談?”


    姓王的男人道:“兄弟,你想怎麽談都行……哎你先放開,我喘不上氣來了……”


    “說——!你能拿什麽來跟老子談?”阿豹吼道。


    “渠道!”姓王的男人已經崩潰,按說他能混到這種程度也是見過場麵的,絕不會這麽聳,可是此時的阿豹處處透著詭異,尤其是阿豹眼中的狂熱,和時不時伸舌頭舔嘴唇的動作,令姓王的男人覺得阿豹是想拿根簽子把他給“擼”了。


    姓王的男人帶著哭腔道:“老哥手裏還有渠道,我可以把我的渠道給你,你弄了那麽大的一批貨,急切間應該消化不了,不如老哥把渠道借給你,你把手裏的貨先處理了,你看這樣行不行?”


    “借?”阿豹冷笑道:“你到是跟我說說這個借是什麽意思?”


    姓五的男人還沒想好要怎麽說,就聽阿豹道:“姓王的,把你的渠道給我,然後滾出蓬州,我今天晚上就放過你,否則的話,嘿嘿……你休想活到明天早上!”


    “好好,我答應!”見撿了一條命,姓王的男人隻得忍痛答應了阿豹,阿豹手一鬆姓王的男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結果由於過度緊張,他險些,虛脫過去。


    “以後蓬州就是我的地盤了!哈哈哈哈……”阿豹發出磔磔狂笑。


    兩天後,安邦科技。


    今天就是白天歌的生日,對於晚上的這場“戰鬥”方紹良的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一但失誤,白家人將公不顧一切逼白雪就範;而白雪天性善良,絕對無法拒絕,最終的結果就是白雪的一生被毀,而方紹良等人也會失去這個朋友。


    “你們這樣憂慮是沒有用的!”


    方紹良與孟白二人一抬頭,竟是池中海從外邊走了進來,一見池中海進來,方孟白三人似乎有了主心骨一樣,他們立刻站起身迎接,池中海向三人擺了擺手,“我這次是來找何博士的。”


    孟朗急忙將池中海引到何誌峰的辦公室裏,池中海開門見山,對何誌峰道:“何博士,我這次來有兩件事,首先,我想到了一個可以提升安邦科技的企業形象的項目,這是安邦科技爭取到‘公政部門’支持的第一步。”


    何誌峰一聽非常感興趣,不由問他是什麽項目,可池中海卻搖頭道:“這個項目想要實施,我們必須得先解決安邦科技麵臨的一場‘人才危機’,否則這個項目根本無從談起。”


    一聽“人才危機”四個字,何誌峰當場臉色就變了,接著他開始細心的聽博士往下說……


    方紹良與孟白二人仍在外邊討論晚上的細節,可惜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晃眼天就黑了下來,池中海從何誌峰的辦公室走出來,看著方紹良忽然道:“紹良,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做成一件事有個先決條件,那就是‘信心’二字,我希望你能拿出信心來,隻有必勝的信心才能幫助你順利渡過一切的難關!”


    “博士您……”


    池中海擺了擺手,道:“你什麽都不用說,你今晚要做的事情是對的!而且我深信你們都不是那種戀慕虛榮的孩子,但是今天晚上情況特殊,你必須要有一副堪比英格蘭王子的派頭,外邊停了一輛三叉戟標識的雙人小跑,上麵搭載了自動駕駛係統,但是隻有你和白雪可以激活,今晚你們就乘這輛車去。”


    “啊?噢!”方紹良木然的點了點頭。


    “還有——”池中海很鄭重的道:“你一定要把白雪帶回來!”


    方紹良聽了池中海的話心裏一驚,看來池中海已經知道了今晚他們的事情,一時間眾人不由得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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