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紹良與黑鷹女俠施展移花接木的手法將璿玉與黑虎湊到了一起並讓他們互相爭鬥不休,看著兩方的激烈交手,兩人交換了看法。


    當聽到黑鷹女俠說璿玉雖然必勝也會是慘勝時,方紹良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也是這樣!說來這次我用的手法確實不夠光明正大;但是除了這樣以外,我又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黑鷹女俠略一沉默,道:“我們以後少用就是了。”


    見黑鷹女俠並沒有表露出太明顯的不滿,方紹良也不再說下去,把注意力再次關注到下邊的爭鬥中。


    璿玉身懷星河劍意又持絕情巨劍,在武功上占盡了優勢;但黑虎也不白給,這廝當年在國外的時候也見識過戰火和死亡,手段凶殘而毫無憐憫,再加上他還有吉氏企業的單兵機甲做為助力更是憑添了三分豪勇。


    有機械裝甲助力,黑虎在力量上也不再對璿玉多有忌憚,他現在唯一害怕的就是璿玉手中那把劍,所以這廝一個照麵後迅速的開動了機甲上的火箭噴射器向前暴衝數十米,拉開了與璿玉的距離。接著他轉過身將左臂抬起,連著打了兩發榴彈。


    然而璿玉竟手腕一翻將絕情當做球拍來使用,隻聽“嘭嘭”的兩聲輕響,這兩發榴彈已經被璿玉拍飛,當榴彈轟然爆炸時,早已在百米之外。


    這種榴彈是引信引爆式,璿玉的力道用的十分巧妙,這一下當場鎮住了黑虎。黑虎本以為黑鷹女俠就是最難對付的女人,可今天璿玉刷新了他的認知,這一刻他不再猶豫,將機甲上的火力對準璿玉全部傾瀉了過去。


    “大事不好,紹良你們的師姐要頂不住了。”通訊器中傳來孟朗焦急的聲音。


    方紹良道:“小孟你冷靜點,如果璿玉師姐都不行的話,我和黑鷹女俠就更白給了!”


    “難道你們真的要犧牲她?”孟朗不由問道。


    方紹良答道:“當然不是,老白你準備好急救小孟你開車過來,我和黑鷹女俠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助她,但前提是她和黑虎必須先失去戰鬥力!”


    眼下以方紹良及黑鷹女俠的實力,並不具備與璿玉還有擁有單兵機甲的黑虎正麵對剛的資格,所以他們才會設下今晚這條計策來消耗二人。


    “ok!”孟朗答應一聲,立刻從白雪手中接過車鑰匙,就往外邊跑;而白雪則同時趕到裏邊,把之前放在她家中的那套救援設備推了出來。


    黑鷹女俠雖然對方紹良的計劃也存有諸多的疑慮,但事急從權,她也隻得暫時用方紹良的計劃。


    就在幾人交流的短短幾分鍾裏,在下邊激烈交手的璿玉和黑虎已經分出了勝負;璿玉的絕情劍無堅不摧,但最終還是被黑虎以豐富的戰鬥經驗所擊敗,再加上黑虎這邊火力犀利,更是打得璿玉捉襟見肘。


    黑虎以右臂的速射機槍進行壓製,左臂不停的發射榴彈,終於有一枚榴彈穿過璿玉萬密一疏的劍氣防禦在她腳邊一米的位置爆炸。


    璿玉所修習的星河劍意中雖然有護體真氣,但畢竟難以和熱兵器的威力相比,隻聽轟的一聲璿玉不但撒手扔劍;而且連肩帶背都被榴彈所發出的熱氣所傷。黑虎眼見自己擊倒了對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這臭娘們兒,今天我六位跟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死在你的手上,我要為他們報仇。”


    說著黑虎就向著璿玉踏步而來。


    就在璿玉命懸一線的時候,黑虎就聽到耳邊“cool——”的一聲,接著整個被單兵機甲所覆蓋的身體竟然橫了過來,而且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自己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直響。


    下一刻,如果夜空中亮起一道閃電,這道“閃電”從樓上帶著弧度就沒入了自己的胸膛,他的前胸本來有加強式鈦合金裝甲保護,可是這種級別的金屬在這道“閃電”麵前就如同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


    這道閃電正是黑鷹女俠的泰藍鋼劍,黑鷹女俠一將黑虎洞穿後,立刻把劍撤了出來,於是黑虎胸前就像多了一支血箭一般,血飆得老高。


    黑虎震驚的看著身前的洞,伸手指著黑鷹女俠:“你……你……”


    黑鷹女俠沒聽他繼續說下去,反手一劍刺出切斷了黑虎的頸動脈。


    遠處已經傳來汽車的發動機聲,方紹良上前兩步先將璿玉的絕情劍收起,這柄劍重有一百多斤,方紹良現在提起來還很費力氣,當他將這柄絕情巨劍收起時,孟朗的車剛好到位,於是三人一起動手將昏迷的璿玉抬上了車……


    這個晚上注定不平靜。


    蓬州的西南有一座山,這座山綠樹成蔭,環境清幽。之前不論是雷子風家的雷氏礦業還是林漢昌的榮昌礦業都想把這座山拒為已有,兩家爭執良久卻是誰也沒能得了手去,後來雷家覆滅之後,這裏就被林漢昌給盯上,但就在他即將得手之際,再次被池中海給截了和,老林暴怒之下就去找博士的晦氣,其結果當然可想而知,老林不但沒占到絲毫的便宜連腦袋都險些被人摘走,打那之後,他再也不敢染指這塊地方。


    現在才是初秋,天氣雖然涼爽但還不到該加穿厚外套的時候,這裏偶爾會有一些本地的住戶來山上燒個烤擼個串神馬的;但是今天晚上沒有一個人敢到這來,原因就是這附近停了一排的車,還有很多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在這守著,這些大漢們個個都是一臉的橫肉十分凶惡,最關鍵的是他們的衣服裏都支楞著,應該是別著一些金屬的家夥兒。


    這裏有16輛車相隔30米,分成兩列,車大燈都開著,把這些車中間的地方照得鋥亮。這夥人從來到現在已經有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但仍然不曾有半分的鬆懈。


    這時從山道上遠遠開來了一支車隊,這支車隊就比較駁雜,好到大奔差到麵包各個檔次和價位的車都有。車隊停在一個拐彎處,所有的人都從車裏走了下來,到了這時,人們才發現這支車隊不隻是隊形不整連裏邊的人也是形態各異,大部分都是穿著馬褲、光腳丫子踩著趿拉板兒;上身是套頭t恤這種混混打扮;隻有為首的人衣著還算正式。


    ——但也沒正式到哪去,此人脖子上掛了一個金鏈子,手指上還有金鎦子……總之看起來就像是在土坑裏的混子。


    一個瘦的如同馬杆兒一樣的手下過來給他們的老大點了一支眼,“馬杆兒”一邊點煙一邊道:“豹哥,這回咱們兄弟終於翻過身了,我看以後在蓬州還有誰敢跟您對著幹。”


    “豹哥”略低下頭,等馬杆兒把煙點著了緊嘬咕了幾口,接著吐了一個煙圈笑道:“你小子會說話!我就說嘛,以前的那些老大們死的死逃的逃,現在連雷老爺子和昌叔都老實了,那可不就該咱們兄弟發達麽?你就拿今天的事兒來說,要不是以咱們兄弟在蓬州的路子這麽大的人物能找上咱們?”


    “那是那是……”馬杆兒馬屁不絕,像隻蒼蠅一樣跟在阿豹的屁股後邊絮叨個不停。


    阿豹領著他的馬仔們上了山,並在一處略微平坦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們大概等到十分鍾之後,之前那些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從山上走了下來。


    為首的是個戴著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男人,眼鏡男看著阿豹道:“來的就是在蓬州赫赫有名的阿豹兄弟麽?”


    一聽對方捧他,阿豹更是有如飄起來一樣,但是對方給他一種很強的壓迫感,所以他也沒自誇,隻是道:“這個……兄弟在蓬州確實有點路子,但赫赫有名談不上,那個……這位老板你貴姓?”


    眼鏡男沒有回答阿豹的意思,隻見他一擺手,自有手下人提了一個箱子過來,手下打開箱子的一刹那,阿豹的眼睛就直了。


    “老板你……”


    “阿豹兄弟!”眼鏡男緩緩的道:“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們這批貨是新品,我希望你可以利用你的門路找人來試試我們這批貨。當然這裏邊不會讓你白白辛苦,你所得到的收入全歸你們。”


    “全歸我們!”阿豹不由得一驚,“那老板你要什麽?”


    眼鏡男冷冷一笑:“我隻要求你把試這些貨的人的資料交給我們,每一周交一次。此事如果辦妥的話,我們老板還有報酬。”


    眼鏡男這話一說出來,阿豹險些沒背過氣去;當然不是氣得而是高興的。這世上哪有這等好事?


    “我幹了!”阿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眼鏡男的要求。


    “痛快!”眼鏡男拍了拍巴掌,“既然這樣我就等著阿豹兄弟的好消息了。”


    “這位老板你放心,事情交給我阿豹,是絕對錯不了的。”說著這廝拿過東西,屁顛屁顛的向山下走去,看著阿豹遠去的背影,眼鏡男臉上的笑容變為了冷笑:


    “蠢貨,我看你怎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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