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方紹良一來到安邦科技就被何誌峰叫進了辦公室,何誌峰仍然是大馬金刀的坐著,方紹良則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等著他發問。


    何誌峰把手中的咖啡喝幹看著方紹良,淡淡的問道:“紹良,如你所知我們安邦科技啟動了新項目,是新型能源的開發,對於新型能源的開發你有什麽想法?”


    方紹良想了想答道:“我認為新型能源有兩個要素,第一是安全性;而第二則是減少對環境的二次傷害,當然如果能在以上的基礎上,再把這種能源的體積縮小到一間房子這麽大那就更理想了。”


    何誌峰點了點頭,忽然從桌上拿出了一卷圖紙攤開讓方紹良看,這些圖紙上麵密密麻麻標注的全是各字母和方程式,方紹良看到第三張時終於搖了搖頭:


    “博士,我的知識還沒有達到這個程度,這頁以後的圖紙我都理解不了。”


    “很好,你能讀懂前兩張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看來最近和孟白二人在一起你學到了不少東西。”


    方紹良並沒對何誌峰的褒獎感覺有多驕傲,而是淡淡的回答道:“應該的。”


    何誌峰又道:“你在科學上的見識增長很快,這次動能核心的項目你也參加!我相信你會通過這個項目學到更多的東西。”


    何誌峰這一席話令方紹良很意外,自從自己入職安邦科技,這老何一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這次居然破天荒的讓自己進這個項目?方紹良一時除興奮之外對何誌峰的印象也有所改觀。


    “但是有一點,我要說在前麵……”何誌峰神色一正,“以後你的業餘時間要好好安排,不要在娛樂項目耗費太多的精力。”


    娛樂項目?你見過這樣拚死拚活的娛樂項目麽?


    方紹良心裏雖然不以為然,但口頭上還是沒有解釋,這種事情是要保密的,何況涉及到黑鷹女俠?


    而此時,在匯川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中,陸教授再次與張偉東坐在了一起。張偉東開出的條件很豐厚,陸教授已經準備接受了,但是他奇怪的是張偉東這麽做能為自己帶來什麽樣的好處?


    不論這種行為是稱之為合作還是狼狽為奸,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雙贏,張偉東如此“無私”的幫助自己,那他能得到什麽?


    麵對陸教授的疑問,張偉東笑道:“嘿嘿,真是一點也瞞不過教授你;不瞞你說,我以前是在東北混的,咱們那地方好是好,但畢竟不如華東地區的交通便利;尤其咱們蓬州還有兩座很有規模的礦山企業,這礦區裏生產的都是上等的合金。我的下一步工作就是收了這兩座礦廠,到時候你的企業出技術幫我開采,咱們爺倆是倆好割一好,你看怎麽樣?”


    陸教授聽了這話也是吃了一驚,好家夥這張偉東胃口夠大的,張偉東所說的這兩家礦業就是雷子楓家的“雷氏礦業”和林漢昌的“榮昌礦業”;這兩家企業資本雄厚程度絕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得到的,怎麽聽張偉東這口氣,吞下這兩家礦業公司就像吃兩個花生豆一樣?


    張偉東也不待陸教授問就接著道:“到時候老子派人去收他們的企業,他們要乖乖聽話就給他們一條活路,要不然就把這倆老板的全家裝進汽油桶再打上混凝土,最後沉到蓬州海灣裏也是一樣。”


    陸教授聽得瞠目結舌,看張偉東就像是看個瘋子一樣。這老雷已經被人滅門了也還罷了,老林可不是吃素的主;這張偉東混哪片兒的?怎麽敢吹出這麽大的牛來?


    張偉東似乎也失去了耐性,不耐煩的道:“老師,行還是不行?你就給個痛快話,你要說行……”張傳東從桌子底下拎起一個手提箱把箱子蓋一開,裏邊全是鮮紅的票子。


    “這一萬張‘大紅牛’,你就先收著!”


    張偉東把錢箱子往上一擺,陸教授反而犯了合計,這張偉東可並不如表麵上看著那麽草包,實際上這家夥的眼睛裏還有一絲狡猾,他無緣無故的這麽幫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


    最終張偉東在陸教授的逼問下終於把此來的真正目的之一吐出來了。


    他竟是為鍾躍明而來。


    鍾躍明在應用科學部被何誌峰排擠,導致他的情緒很低落,心煩之下找了一家網吧,打了一整天的網絡遊戲,現在他已經頭暈眼花,網費也已經沒了,隻得一臉頹廢的從網吧出來。


    可是他剛出來,就有一輛黑色麵包車停在他身前,等五秒鍾後麵包車開走鍾躍明也不見了蹤影,隻有他的背包掉在了馬路旁邊的草坪上。


    鍾躍明長這麽大,都沒見識過今天的場麵,兩條黑衣墨鏡大漢把他夾在當中,大漢的身上都有一股冷嗖嗖的氣質,肯定是經常幹黑活的,鍾躍明哆哆嗦嗦,從嗓子裏說出的話都岔聲了:“幾……幾位……幾位大哥,這是要帶我去哪啊……我……我可什麽都沒幹。”


    “少廢話!”坐前排的墨鏡男一回頭,頓時嚇得鍾躍明心裏直突突。一時間鍾躍明嚇得連哭都忘了,他不由得想到網上的一些摘除器官的新聞,心中的恐懼越來越重。


    看著這輛車外的人煙越發稀少,鍾躍明心中的絕望不斷的生根發芽。


    不久這輛車就開到了蓬州蓬州城西的廢廠區裏,鍾躍明被人從車上像拎隻小雞崽一樣的弄了下來,接著幾人推推搡搡,就把鍾躍明弄到一間大彩鋼房裏。


    鍾躍明被幾人推倒在滿是泥土的地上,為首的墨鏡男看了他一眼道:“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哎呀,大哥們,我可什麽都沒做啊!你們……”鍾躍明的聲音裏再次的傳出了哭腔。


    墨鏡男嘴裏嘿嘿的冷笑,隻見他從身後鄭而重之的拿起一個手提箱,小心翼翼的打開後手提箱裏立時就滲出一股森森的冷氣,這個手提箱很有講究,乃是當代的尖端科技之一,除了外殼是用加強鈦合金製造以外,裏邊還設有溫控係統,其底部為液態氮,常用來保存貴重的藥品。


    墨鏡男先是戴上了白手套,接著從液氮鈦合金保險中拿了一支透著墨綠光澤的針劑,接著他把針劑放到旁邊一個早已準備好的透明玻璃罩中,隨著男人的手離開玻璃罩立刻自動封閉,接著裏邊這支針劑竟然慢慢飄了起來。


    且不說鍾躍明在那看得一頭霧水,這玻璃罩裏邊現在是真空狀態,所以那支針劑才能飄起來。接著墨鏡男伸手在玻璃罩底部的某個地方一按,隻聽見三聲清晰的“嘀嘀”聲傳出,玻璃罩底部由下而上的射出七條光束。


    這七條光束按紅、橙、金、綠、青、藍、紫的順序進行排列,每一條光束都需要從頭到尾的對這支針劑進行照射一次,而每一次的照射時間正好是7秒鍾,既不多也不少。


    當這七條光束輪流照射完畢後,順序又顛倒了過來,由紫到紅再次過了一遍。至此,整個過程一共花了一分鍾零三十八秒;這個程序過後,那支針劑裏的墨綠色開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隨著裏邊墨綠色液體開始蠕動,在場的每個人似乎都聽到來自有機玻璃罩內竟付出尖利的嘶叫和沉悶的咆哮聲;可是明明這裏邊隻是一管子液體啊?


    難道液體也有了生命力?難道液體也能“活”過來?


    這太不可思議了!


    看到這種情況,在場的墨鏡男們全都有了懼意,可剛剛慫得如同麵條魚般的鍾躍明卻冷靜了下來,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玻璃罩,眼神之中竟有了一種異樣的狂熱。


    “哢哢……”隨著空氣中響起的奇怪聲音,墨鏡男駭然發現,可以擋住鎢芯穿甲彈的玻璃罩竟被這團墨綠的液體擠碎,隨著這團液體衝出,所有的人都想往外跑,可這團液體卻以十倍百倍的速度圍著眾人轉了一圈,當液體離開後所有人的身體都變得千瘡百孔,鮮血與破碎髒器流了一地。


    綠色的液體撲到鍾躍明身上,並迅速的通過他的皮膚滲了進去,鍾躍明感覺到一股熾熱的火焰從丹田升起並迅速蔓延到四肢,一時連手指尖都感覺到火辣辣的刺痛,而一股膨脹的感覺幾乎讓頭部爆炸。他緊緊的閉住眼睛似乎是為了阻止不讓自己眼球被體內的高壓擠出去,掙紮片刻,他終於一頭摔倒在了屋裏的地上。


    也許因為一腦袋撞在地上有了效果,鍾躍明頭部的膨脹感消失了,他睜開眼睛,眼球從烏黑變得淡金,又從淡金變得墨綠,再從墨綠變得緋紅,最後才從緋紅恢複到原本的顏色,而抽搐的身體則像沒了骨頭一樣在地上翻滾,皮膚表麵也像開了鍋一樣時鼓時陷,整個過程雖然隻有短短的兩分零八秒,鍾躍明卻感覺足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啊——”


    隨著鍾躍明這聲慘叫,一股勁風以他為中心向四麵吹去,簡易的采鋼房被這股勁風一吹,頓時四分五裂。飄浮在空中的煙塵漸漸的落下來。


    鍾躍明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眼角流下了兩道長長的血線,但他這雙眼睛已經變成了墨綠色,而且瞳孔變得狹長,就如同從鞘裏拔出的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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