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紹良的血已經不再流了,他掙紮著往前走兩步,忽然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剛才的一記聲波衝擊幾乎抽空了方紹良所有的力氣,他現在連站都站不穩。


    但姚剛這次近距離承受了方紹良的聲波衝擊,受傷更重,此時就算讓姚剛做出半點傷方紹良的事都做不到。


    “為……為什麽?”姚剛喘著粗氣問道。


    方紹良的情況和他差不多,勉強道:“因為你傷了黑鷹女俠。”


    “這本來就是她多管閑事。”姚剛一邊說著一邊盤腿坐起,“一個月前,安邦科技在我們下河村搞實驗時發生了爆炸,我們一家七口人全死在了那次事故中,我的小侄子才七歲。才七歲啊!”姚剛嘶聲道。


    方紹良隻在安邦科技上了一天的班,他哪裏知道這種事?說來科學試驗這東西真是機遇與危險並存,一旦成功就會促進數個行業的飛速發展,但如果失敗則會造成重大的事故,傳說當年的通古斯大爆炸就是一位科學家的試驗引起的。


    方紹良正氣凜然的道:“那你就去綁架一個女人?”說完這句話,方紹良就感到一陣眩暈,剛剛的一記聲波衝擊幾乎抽空了他的所有力量,之前又流了不少血,他現在覺得眼皮足有一噸重。


    “哈哈哈……”


    姚剛尚未接口,隨著一陣狂笑雷子風跟一個50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男人穿了一身很高檔的西服,矮個子挺著將軍肚;臉上也是油光發亮的,這人就是雷子風的老子,大家都稱他為老雷。


    雷子風上前對姚剛就是一頓踢,嘴裏還不閑著:“我尼瑪你個蠢貨大sb……連這麽個小子都收拾不了……你還武林高手……還讓老子帶這麽多錢,我踢死你……”


    姚剛也算一等一的古武高手,若在平時雷子風這樣被掏空的人就是來上幾百個也近不了他身,可現在他現在被方紹良的聲波衝擊所傷,正是虎落平陽。


    良久老雷攔住雷子風蹲下來悠然道:“姚老弟,本來我是應該救你的,可是你已經這樣了,到時候警察找到你就會牽連我,不如我送你和你的家人們團聚吧。”


    姚剛神色一變:“你……”


    方紹良在一旁冷笑道:“想不到你這樣的老江湖也會被人利用。”說到這時方紹良終於支撐不住,倒地昏了過去。


    老雷一臉奸笑的拿起姚剛掉在地上的短刀,蹲在姚剛身前陰笑道:“送你走之前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一個月前安邦科技的實驗事故其實是我派人弄的。”說著手下用力,這把短刀直接刺進了姚剛的心口;姚剛臉上肌肉扭曲,嘴裏血沫子直向外湧,他不甘的睜著大環眼卻無能為力。


    在斷氣之前才知道自己被真正的仇人所利用,姚剛一時悔恨交迸,可惜他再也無力為親人報仇了,姚剛的大環眼中流下了一滴淚,這也是他最後一滴淚。


    老雷殺了姚剛後一邊擦手裏的沾的血一邊對雷子風道:“今天的事情不可以被別人知道,那丫頭我會想別的辦法讓她閉嘴。但是那個小子,我們必須幹掉他,現在他……”


    老雷說到這停住了,雷子風順著其父的目光看去也愣了,本來應該倒在旁邊的方紹良此時竟沒了影子,隻餘地上的一灘血跡。


    這人去哪裏了?


    雷氏父子一時汗透重衣,剛才二人殺姚剛之所以做得明目張膽,就是因為早就存了殺方紹良的心思,可現在方紹良卻沒了蹤影,兩人的心裏開始揪了起來。


    更何況,一個昏迷的人怎麽會突然消失呢?


    “你們真的要那麽做麽?”


    正在這時,一個如同破刀刮鏽鍋一般的男人聲音從身後傳過來,雷氏父子一回頭,隻見一個身穿黑風衣,頭上戴著舊式禮帽的男人站在距他們五米遠的地方。


    男人抬起頭,將禮帽摘了下來,老雷看著男人的臉不由得眉頭一皺:“是你!”


    “沒錯,是我。”男人一邊冷冷的說道,一邊向雷氏父子走去;接著月光下的廢舊工廠裏傳來兩聲響徹天際的慘叫,在靜夜之中格外刺耳……


    蓬州市公安局,局長李正民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召開緊急會議。


    三個小時前,有人報警在蓬州西郊的廢廠區裏發現了雷氏父子的屍體。因為雷氏父子在蓬州是名人,所以立刻就有人通知了他,李正民急忙召集所有的得力手下來辦這個案子。


    李正民今年40歲,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生得濃眉大眼儀表堂堂,自此人三年前來到蓬州後整個城市的治安環境煥然一新,他也因此深得部下的愛戴和蓬州市民的信任。


    喝下杯裏的最後一口茶,李正民清了清嗓道:“都別悶著了,大家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刑警隊長穆宏是典型的東北漢子,說起話來最直接:“這個案子不複雜,雷氏父子是被直徑25毫米的鋼筋穿透胸膛並釘在了牆上失血過多而死,在鋼筋上提取到了他們自己指紋,明顯是自殺身死,從此蓬州城少了一對害蟲。”


    李正民放下杯子看著穆宏:“大穆,你說的夢話還是醉話?”


    穆宏臉色略一紅,半晌道:“其實我也知道,以雷氏父子的身份財力,我們以這個說法是無法令他家裏人信服。但是——”大穆話鋒一轉,“想到直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的那兩名警員,我就恨得牙根直癢。”


    李正民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緩緩道:“那件事情我沒有忘記,但是我們身為警察要忠於職責和信仰!不能因私而廢公!”


    大穆眉毛一挑,並沒出聲。


    作為蓬州兩大礦業之一的雷氏礦業的公子,雷子風為人跋扈而高調。兩個月前有兩名警員查到了這小子醉駕,這小子竟然直接開車從這兩名警員身上軋了過去。之後穆宏親自帶人到雷氏礦業把雷子風拷了過來,本來打算給受傷警員家屬一個交代,卻被告知這小子有間歇性精神病結果轉了幾個圈之後,雷子風就再次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蓬州街頭。


    今日聽說這小子沒了命,大穆幾乎想買掛鞭放了。


    女警員於穎影翻看完現場的鑒定資料,想了想道:“李局,這個案子很複雜;我覺得首先要搞清楚雷氏父子為什麽會深夜出現在城西的廢廠區。否則我們無法著手。”


    “還有一點就是,搞清楚鑒證科在地上發現的兩大灘,及周圍零星散布的液體是什麽?”於穎影想了想又補充道。


    “你認為是什麽?”


    “是血液!”於穎影道:“是來自於凶手或是在案發現場的其他人的血液……”


    “不可能!”於穎影還沒說完就被鑒證科的老葛打斷:“小於子,你以為我們鑒證科的人都是吃幹飯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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