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真的有人來了,南枝非常驚訝,寧悅的表情有點奇怪,看起來高興,但看起來又有點莫名。


    氣氛變得有些難以形容。


    南枝懷中的小熊都冒出頭來看熱鬧。


    於溪走近了,先是跟南枝問了一聲好,然後對寧悅說道:“我跟宗主說了,準備出宗門曆練,不介意帶著我一個嗎?”


    寧悅皺著眉頭,“你最好不要跟著我們?”


    於溪:‘怎麽了,朋友之間一起出行曆練不是挺好的嗎?’


    寧悅搖頭“不好,你可以去曆練,但不能跟著我們。”


    於溪詫異:“我們不是朋友嗎,多個人多個照應,實際上,我的實力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給你們拖後腿。”


    寧悅堅持,“不需要,除了合歡宗,大家就當不認識吧。”


    南枝瞅著兩個人,看著寧悅如此抗拒,有點詫異,昨天還在問,朋友之間是不是可以一起走。


    但現在人真的來了,寧悅就把人往外麵推。


    是想要檢驗對方的真心麽?


    一次次將人推出去,如果一直被堅定選擇的話,那麽寧悅才會靠近接受於溪。


    南枝打量著於溪,難道於溪真的喜歡上了寧悅。


    如果是這樣的,於溪的下半輩子可以預見地幸苦和痛苦。


    因為寧悅現在心裏還有寧北。


    執著了這麽久,她不可能輕易就放棄了。


    執念加上滅世之力的侵蝕,隻會更加偏執。


    真是飛蛾撲火啊!


    南枝有時候都不明白愛是什麽,好像是一種自殺行為,明知道是不對的,明知道是懸崖,還是要跳下去,實在讓人不解。


    於溪麵對再三的拒絕,沒有惱怒,隻是說道:“反正我也是要出聲曆練的,就一起吧。”


    南枝問道:“你知道她的身份嗎,你要跟著她一起曆練。”


    這不是曆練,這是玩命啊!


    於溪看了看寧悅:“我當然知道。”


    知道?


    於溪知道寧悅的身份?


    知道寧悅是滅世魔頭的身份?


    寧悅驚疑不定地看著於溪。


    南枝又問道:‘你真的知道她的身份。’


    於溪雲淡風輕說道:“當然知道,不就是寧北尊者的徒弟嗎?”


    窩草?


    你真的要玩命啊!


    南枝真的驚了。


    寧悅的表情立刻變得警惕起來,甚至遠離了他幾步,質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你怎麽知道?”


    寧悅的聲音都變得淩厲起來。


    於溪直接說道:“這很好猜呀。”


    南枝眯了眯眼,好嘛,這是一個聰明人。


    但這個聰明人卻在顯而易見的局麵裏,選擇了寧悅。


    跟寧悅來往,是真的友情還是因為有其他的目的。


    南枝這麽想,顯然,寧悅也是如此,“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的身份,你靠近我,是有什麽目的,你想利用我嗎?”


    寧悅咬牙切齒。


    於溪有些無奈,“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滅世之力呢,能靠近天賜之人的機會更難得,我想見識滅世之力,這就是我的目的。”


    寧悅的神色依舊緊繃,“你想見識滅世之力,天賜之人,我是天賜之人?”


    所有人都叫她滅世魔頭,都說她會毀滅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對她喊打喊殺。


    沒有人聽她說話。


    她成了無惡不作的人。


    從頭到尾,寧悅的心思就隻有和師尊在一起,和寧北相守一生。


    但有人都說她會毀滅世界,就連寧北也是如此。


    “你的力量是天賜,不就是天賜之人麽,力量本就是力量,庸碌的人嫉妒恐懼,自然就說天賜力量是滅世之力。”


    南枝心裏豎大拇指,這就是語言的魅力啊!


    其他的不說的,就這說話的的很是,直接就說進了寧悅的心裏。


    寧悅基本上是沒有經過刻苦的修煉,就得到了強大的力量,但凡事都是有代價的,這個代價就是修真界不承認這樣的天賜力量。


    再加上修真界好些驚濤駭浪的災禍,滅世之力對於普通的修仙者就不是好東西。


    猶如屠刀之於豬羊。


    寧悅表情鬆了鬆,問於溪:“你心裏真的是這麽想的嗎?”


    於溪無所謂聳聳肩,反而問寧悅:“你會殺了我嗎?”


    寧悅沒好氣說道:“我殺你幹什麽?”


    於溪一臉坦然:“這不就對了,你又不殺我,我怕你幹什麽?”


    南枝已經不止想豎大拇指了,連五指都想豎了,人才,真的是人才啊!


    說話好聽的人才。


    寧悅的神色已經徹底淡然下來了,“你知道跟著我們,以後就會被很多人質疑。”


    南枝開口道:“是你們,不是我們,可別把我算在裏麵。”


    南枝可沒想和寧悅是一路人。


    現在為什麽和寧悅待一起,就是糊弄人。


    如果以後真要打起來,南枝選擇和十方宮站一起,而不是和寧悅。


    嚴格說起來,寧悅一直都想要殺她。


    寧悅白了南枝一眼,諷刺道:“怎麽,害怕和我這個滅世魔頭在一塊。”


    南枝點頭:“自然怕的,畢竟我打不過那麽多人,肯定不能與天下大勢為敵,個人的力量緲如塵埃,螳臂擋車。”


    寧悅一噎。都快氣死了。


    這段時間,寧悅覺得跟宮紅之間,怎麽也有點情誼,但宮紅說出這樣的話,讓寧悅很不高興。


    本質上來說,寧悅也是一個很自我的人,她對別人的傷害,不是很難記得,但別人對她的傷害,記得非常牢固。


    不光是寧悅,大約人都是一個模樣。


    就比如南枝就記得,寧悅口口聲聲要殺了她,而且要將十方宮整個都滅了。


    如此,怎麽可能沒有防備呢。


    時間矛盾大多如此而來吧。


    你要剝奪我所有,我要捍衛我所有,那麽隻有相搏了。


    輸了,就失去了。


    南枝笑眯眯說道:“那我們就此分別,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也做到了,你看,你現在也交到新朋友了。”


    功成身退了。


    雖然幽冥蘭花還想吸寧悅的滅世之力,但跟在寧悅的身邊,弊大於利。


    到時候十方宮被劃為寧悅的實力,寧悅都不需要出手,其他宗門第一時間滅了十方宮。


    十方宮已經龜縮到了方寸之地,卻還是免不了滅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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