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萎靡成這樣?”凰長老打量著侄兒,似乎連本源都暗淡了很多,這是弄什麽呀?


    凰長老神色淩厲:“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侄兒怎麽變成這樣了。”


    眾人:……


    這他媽怎麽說好呢?


    就感覺很麻!


    凰長老的美目盯著在場唯一一個女子,指著南枝:“你來說。”


    眾人:……


    你眼神可真好,直接就問到了罪魁禍首!


    南枝言簡意賅:“我救過他,他報恩,給了我一千萬靈石,因果了了,但他非要自殘和我重新開始,我不太明白這是幹什麽。”


    眾人:……


    對,好像也不怎麽對,哪裏不對的樣子。


    凰長老皺著眉頭,“他一直說要報恩,可是報恩怎麽會變成這樣?”


    南枝想了想,“大概想跟我來一段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但我沒同意,他就變成了這樣。”


    凰長老:???


    她的侄兒這麽不爭氣的嗎,這是幹什麽呀?


    還要跟一個人族糾纏,誕下的子嗣血脈會變得駁雜,搞什麽呀,狄鳳是族裏血脈難得一見的純淨,現在要找一個人族,而且人家人族都懶得搭理他。


    怎麽會這麽丟臉呢?


    凰長老心裏不悅,張嘴道:“你可以說清楚,為什麽讓人做這樣的事情。”


    南枝搖頭,“我可沒有讓他這麽做,是他自己這麽幹的,攔都攔不住的,不信你問其他人,如果你再不信,你可以搜我的魂。”


    凰長老覺得這裏是一刻都待不下去,實在是丟臉啊。


    她有些匆忙說道:“我要把他帶回去療傷。”


    玄嶽峰的人異口同聲道:“你做主。”


    如果可以的話,請快點,真的煩了。


    而且狄鳳毫不猶豫往自己身上紮,實在有些可怕。


    凰長老意味深長地看著南枝,“等到狄鳳醒了,我會問清楚的。”


    南枝嘖了一聲,咋的,還要找我報仇嗎?


    隨意,你想咋的就咋的。


    凰長老將狄鳳帶走了,南枝對風塵仆仆的陸牧說道:“師兄,隗宿受傷了,估摸著有點重。”


    陸牧:……


    所以關我什麽事?


    這是被我當成處理事情的工具人嗎,出什麽事情就來找我,我處理了,還被人說處事不公,我真是欠你們的。


    陸牧冷漠著一張臉對南枝說道:“你們的事情不要來找我,與我無關。”


    南枝哦了一聲,“好的。”


    她就是說一說而已,隗宿怎麽樣也與她無關。


    陸牧心裏一窒,看到她這麽無所謂的樣子,陸牧忍不住問道:“雲苓,你到底有沒有心。”


    南枝擺手:“沒有。”


    這樣的話,南枝不止聽到一次,什麽有心沒心的,我能不知道嗎?


    雖然如此,陸牧還是去看了一下隗宿,隗宿的院子非常荒涼,沒有什麽人氣。


    走進屋裏,更是家徒四壁,光線暗淡,陸牧心裏煩躁,所以這些人就喜歡裝成乞丐一樣嗎,連自己的窩都不好好打理。


    真是煩躁,這些人缺少什麽東西又不說,怎麽,你們是寶寶嗎,我什麽都要替你們打理到位嗎?


    煩了,真的煩了!


    隗宿從外麵進屋,看到陸牧,就隻是隨意坐下,喊了一聲師兄就沒有說話。


    場麵安靜又尷尬,陸牧打破了沉默:“你的傷好一點了嗎?”


    隗宿隻是問道:“誰告訴你我受傷了,我沒有。”


    陸牧打量了一番隗宿的臉色,臉色蒼白,甚至有些發青,嘴唇一點顏色都沒有。


    陸牧勸了一句,“現在的雲苓已經不是以前的雲苓了,她是化神期,那麽就要拿出對待化神期的態度。”


    陸牧清楚知道,如果用以前的態度對待雲苓,最終倒黴的是他們自己。


    轉不過彎來的人,勢必要吃苦頭,吃了苦頭就知道轉彎了。


    陸牧心裏明白,但他的姓李還是有莫名的情緒,但沒有表達出來,不會想狄鳳和隗宿這樣。


    隗宿拉起被子把頭一蒙,拒絕溝通,這樣的態度讓陸牧惱火,真是沒有禮數的東西。


    誰再管你誰是狗,你們死了都跟我沒關係。


    陸牧轉身走了,隗宿掀開了被子,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盒子裏麵是一隻扭動的蟲子,像蠶,但卻是渾身粉透,像是粉水晶雕琢而成。


    隗宿撥弄著緩慢爬動的水晶蟲子,他得神色有些掙紮,最後眉宇變得堅定起來,合上了盒子,出了門來到南枝的院子外麵。


    他在南枝院子外麵溜達徘徊,有侍女過來問道:“隗宿師兄,你怎麽了?”


    隗宿問道:“師姐在裏麵嗎,我有重要得事情找師姐。”


    侍女遲疑了一下,“我去看一看,你不要闖進去。”


    侍女也是怕了這些人了,之前跟著雲蓮小姐的時候,這個人可以直接殺人。


    隗宿乖巧在外麵等著,過了一會,侍女出來一臉為難對他說道:“師姐正在閉關。”


    “怎麽可能閉關,如果真的閉關,你又怎麽會進去請示,師姐不想見我對不對。”


    隗宿一邊說著,直接撞開了侍女,闖進了屋裏,看到師姐正在悠閑地喝茶,眼神掃了他一一眼,注意力又在靈茶上。


    隗宿被釘在原地一般,後退不甘心,將是前進又有些恐懼害怕。


    一旦失敗了……


    南枝看他想個木頭一樣杵在哪裏,也不知道要幹什麽,索性就不開口了,看他想幹什麽?


    過了一會,隗宿坐到了南枝的麵前,沉默不說話,他不說話,南枝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麽沉默以對。


    隗宿有些坐立難安,看得出來是在努力找話題,但南枝就隻是應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麽。


    南枝深深看著隗宿說道:“你做什麽事之前,最好想一想結果,想一想你的,也想一想別的。”


    隗宿拱手道:“多謝師姐教導,我記住了,師姐,你以後能不能多跟我說說話。”


    以前他覺得煩,現在才覺得,有人能這麽跟在你的身後,不停地嘮叨是因為在意。


    不在意了,誰還會跟你多說兩句,跟陌生人之間有什麽好說的。


    南枝神色有一瞬間淩厲,然後微微一笑,“好的呢,隻要你不嫌我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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