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娟這麽努力培養孩子,就是為了超越現在的階層。


    拚命卷。


    善誠比鄭娟更加能夠控製脾氣,對南枝說道:“你媽媽很擔心你,著急了一些。”


    南枝點點頭,“我知道。”鄭娟是真的著急。


    甚至有顯而易見的恐慌。


    善誠又說道:“我聽說你談戀愛了,對方是一個不學無術的?”


    南枝搖頭,“不是,我跟他不熟,我們沒有談戀愛。”


    鄭娟立刻說道:“你跟她沒有談戀愛,你跟他跑什麽,你們這中間又去幹什麽了。”


    “你是一個女孩,你要自愛,不要做出肮髒糟踐的事情來,讓家裏人丟臉。”


    南枝直愣愣看著鄭娟,一臉疑惑問道:“媽媽,你為什麽總說這樣的話,傷害我,貶低我?”


    鄭娟的神色窒了窒,隨即說:“我是你媽,我是為了你好,我天天說這些,是要讓你聽進去。”


    南枝:“聽見啦,聽見啦,你是我媽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仇人呢,又是詛咒又是罵人。”


    “媽媽,人的念力是很強大的,你天天罵我是賤人,我就會變成賤人。”


    “你天天把丟臉掛在嘴邊,你就會丟臉。”


    作為有烏鴉嘴的南枝,真的很明白這種感覺。


    這個家裏的氣氛真不好,鄭娟對著親近的人猙獰恐怖。


    鄭娟被孩子懟得難受,勃然大怒,“善靜,我是你媽?”


    南枝沉默了一會,“我沒有說你不是我媽媽呀?”


    如果可以,善靜姐姐大概不想讓鄭娟做自己的媽媽。


    看到鄭娟咆哮,猙獰的臉,心髒都下意識猛地一縮。


    隻有在跳舞的時候,全心全意跳舞的時候,善靜才能做自己,釋放自己的本我,一旦不跳舞了,善靜就有些忐忑了。


    猶如寒風瑟瑟中的烏鴉立於枝頭。


    “啪……”


    鄭娟下意識重重將筷子拍在桌子上,聲音很響,這是鄭娟習慣的方式,當自己處於下風,或者是想要壯膽,又或者是耍威風的時候,都會弄出巨大的動靜來。


    這樣的動靜對於家庭成員來說,是很不喜歡的動靜,這幾乎是戰場上的第一聲槍*響。


    善誠不悅地看了一眼鄭娟,鄭娟察覺到了善誠的眼神,手指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對南枝說道:“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的錯。”


    南枝真誠說道:“我錯了,我都錯了。”


    你說我錯了就錯了吧,不跟你爭。


    反正南枝麵對善靜的父母,就是‘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呢’


    善靜對自己的父母有期待,種種行為的背後都是為了改變父母,想知道父母是愛自己的。


    哪怕鄭娟那麽凶,總是那麽凶巴巴對待她,控製她,但還是愛的對不對。


    但對於南枝來說,這就是養育她的人。


    給吃給錢就行了,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媽媽。


    南枝想得很簡單,你都不想一想,你說的那些話,我心裏該多傷心呢,你都在意我傷不傷心,你根本就不愛我。


    南枝以最快的時間下了這個定論,然後采取了最佳的生存方式。


    要跳舞,那就用爸爸媽媽的錢讓自己跳舞,等到能掙錢了,他們老了,也打不過她了。


    可以說,是非常簡單,而且是極度簡化的辦法。


    係統沉默地說了一會,“你現在這樣,可是算作了一株合格的菟絲花。”


    拋棄了無謂的感情,也不會因為父母的不理解和共情而傷心,隻有直白赤果的目的論。


    所有的傷心和絕望掙紮,都是弱勢在強勢的控製下產生的情緒。


    但自己處於強勢的時候,可以報複,也可以忽略掉,但更多的人,沉溺在過去的情緒中,再也出不來了,哪怕成功了,哪怕強大了。


    南枝高興:“真的嗎,我是合格的菟絲花了嗎,我以後很成菟絲花和蘭花嗎?”


    係統:“其實,做人挺好的。”


    南枝:“做花也挺好的。”


    我現在可以一人單挑家裏其他三個人。


    女兒道歉了,妥協了,按理說鄭娟的目的達到了,可是她看著女兒的臉,並沒有覺得高興,反而堵得慌。


    女兒嘴上道歉,但神色是鬆弛的,沒有一點惶恐,沒有一點認錯的愧疚。


    這樣的狀態是鄭娟最不喜歡的,她更加怒氣磅礴,“我看你根本不知道錯。”


    看著鄭娟猙獰,眉宇間都是‘我要贏’的執念,南枝低垂著頭說道:“我知道錯了媽媽,我吃了飯去練舞。”


    去練舞室散步,吃完飯跳舞對身體不好,糊弄糊弄就行了。


    鄭娟咬牙切齒:“三個小時。”


    南枝震驚,三個小時,我想睡覺呀!


    看到女兒這樣模樣,鄭娟心頭舒坦了,“三個小時已經很少了,你想一想這次你犯的錯,跟小癟三扯上關係,我們什麽家庭,那小癟三是什麽渣滓,還為了那渣滓考零分。”


    “怎麽,你也想成為小癟三麽?”


    “考零分是很厲害的事嗎?”


    “有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


    女兒和小癟三從辦公室跑了,鄭娟在辦公室裏氣得直喘氣。


    那個女老師張老師似乎感同身受一般,還給鄭娟倒了一杯水,對鄭娟分析道:“孩子就是貪玩,考零蛋可能是自認為的浪漫,覺得還是很酷的事情。”


    “孩子最受不得家長管束,越不讓做什麽就越要做什麽。”


    鄭娟氣得眼睛通紅,“真是賤,好的學不會,偏偏學這種。”


    李老師看著兩個女人,頭疼死了,忍不住替善靜辯解一句,“善靜不是那樣的孩子,上課跳舞都很認真。”


    這麽認真努力學習,考零蛋是圖什麽啊!


    任何事情的後麵都是有目的的,教書育人這麽多年,李老師知道,遇到事情,不是要找原因,而是要分析行為背後的目的。


    看到鄭娟種種表現,李老師更加相信,孩子是為了報複母親。


    有些孩子叛逆,甚至是傷害自己,一是這麽讓自己好過一些,二是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會讓父母驚慌,會讓父母痛苦。


    但是更多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度,然後就釀成了悲劇,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父母也痛苦,報複父母的目的達到了,但自己也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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