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否多少個以後,蕭逸楓無奈看著柳寒煙,攤了攤手道:“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麽樣!”


    柳寒煙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堅持道:“反正付出的條件不能與我有關!”


    沒人比她更知道這家夥的得寸進尺能力,你給他機會保證能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下。


    “這不就是想白嫖我嗎?”蕭逸楓哭笑不得道。


    柳寒煙皺了皺眉頭道:“白……?你怎麽如此粗俗……”


    “為了天下蒼生,廣寒仙子卻是什麽都不想付出,不是白嫖是什麽?”蕭逸楓冷笑道。


    “我……”柳寒煙有些語塞,“戰事結束,你也能盡快迎娶她們不是嗎?對你也有好處的。”


    蕭逸楓不再說話,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古怪,一時之間僵持住了。


    柳寒煙站在那有些糾結,她不願意再做出讓步,讓他抱有希望,但又不想正道大敗。


    她突然一手拔出雪霽,往外走去,失望道:“我去殺了他就是!”


    蕭逸楓伸手拉著她的手,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知道她是在逼自己表態。


    他眼神寵溺,有些無奈道:“你真是有些無賴呢。”


    柳寒煙沒有否認,自己的確是在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以性命相逼。


    她沒有掙開他的手,隻是低聲道:“對不起!”


    蕭逸楓用力握緊她的手,而後主動放開了她的手,長歎一聲。


    “你贏了!”


    柳寒煙感覺這次回來的蕭逸楓有些變化了,他不像之前一般胡攪蠻纏,沒有那般幼稚的舉止了。


    眼前的他跟前世似乎越來越像了,這讓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過了一會,蕭逸楓坐了下來,笑道:“罷了,沒意思!給我煮一壺茶吧,讓我想想。”


    他微微抬頭問道:“這個總不過分了吧?”


    柳寒煙聞言臉色微緩,微微點頭,她坐了下來拿出茶具,心情複雜地開始煮茶。


    蕭逸楓則在一旁靜靜看著她,目光溫柔卻複雜,一點也沒有思考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柳寒煙倒出清香撲鼻的茶水,遞了一杯到他麵前。


    蕭逸楓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笑道:“有茶有佳人,唯獨缺一琴爾。”


    柳寒煙咬了咬紅唇,還是順從地起身在一旁坐下,取出瑤琴,素手輕輕撥動琴弦。


    潺潺的琴聲從她指尖而出,蕭逸楓端著茶杯,閉上眼睛聽著她悅耳的琴音,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他不時喝一口茶水,目光卻像是看穿了時空,回到了自己跟柳寒煙隱居那段時間。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一曲終了,蕭逸楓睜開眼睛看著飄然若仙卻有些低落的柳寒煙,笑了笑道:“不要指望七殺會與你們堂堂正正打一場。”


    “此戰的關鍵是北帝城,雖然青帝肯定安排了人手提防偷襲,但我隻能說,遠遠不夠!”


    柳寒煙皺起眉頭道:“難道他們還能繞過我們,神兵天降,直接進攻北帝城不成?”


    蕭逸楓笑了起來,“在此戰之前,又有誰料得到妖族會神兵天降出現在北域?之前一戰,又有誰猜得到妖族會從白帝城繞路而來。”


    “你們所知道的消息,隻是七殺想讓你們知道的,如果一直順著他的思路走,你們永遠還在他圈套之中。”


    柳寒煙何等聰明,此刻突然豁然開朗道:“神橋五年才能架設一次,也是假消息!”


    “對,之前他說十年能更換一次位置,你們信了。現在他說五年能換一次,你們又信了?”


    蕭逸楓含笑問道:“所以你們為什麽就如此篤信他說的呢?他是你們的人嗎?”


    柳寒煙頓時冷汗涔涔,一旦自己等人趕赴主戰場,七殺用荒天神橋神兵天降北帝城。


    那後路斷絕之下,還真是攻守互換,到時候就是正道大軍被堵在清水河和北帝城之間了。


    蕭逸楓笑眯眯道:“如果他掌控城內陣法,再請君入甕,你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柳寒煙著急地起身,正打算匆匆去找青帝說出此事。


    蕭逸楓卻笑了笑道:“別想著據城而守,那樣隻會將北帝城前的陣地都白白讓出去。”


    “哪怕我告訴了你們七殺的打算,你們也沒那麽好破解他的攻勢,因為七殺掌握了主動權。”


    柳寒煙想了想的確如此,如果七殺真能利用荒天神橋,那他可以選擇集中兵力對付清水河駐軍或者北帝城守軍。


    主動權在七殺那,正道的兵力根本無法同時守住兩個地方,似乎最好的方法就是據城而守了。


    她疑惑問道:“那應該怎麽辦?”


    蕭逸楓似笑非笑道:“這一壺茶,一首曲,也就隻能分析到這個地步了。”


    “你!”柳寒煙氣得想拿琴拍死這得寸進尺的家夥。


    蕭逸楓摸了摸下巴,盯著柳寒煙笑眯眯道:“要不你跳上一舞,我再給你分析分析對策?”


    柳寒煙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無賴,冷聲道:“你別得寸進尺!”


    蕭逸楓攤了攤手,兩手枕在腦後,悠哉悠哉道:“那沒辦法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柳寒煙看著蕭逸楓的無賴樣,氣得直發抖,正打算咬牙答應下來,卻聽蕭逸楓笑眯眯道:


    “我想看上一次在聽風閣沒看到的那一支舞,那可是我的遺憾呢。”


    他一手托腮,吊兒郎當道:“我相信你一定已經學會了,畢竟你可是過目不忘的,總不會糊弄我吧?”


    柳寒煙頓時俏臉飛紅,氣呼呼道:“你做夢,我死也不會跳那種傷風敗俗的舞蹈!”


    她忍不住想起當時自己捂著蕭逸楓的眼睛,自己所看見的舞蹈。


    那種一邊跳一邊丟衣服的妖嬈舞蹈,鬼會跳給現在的你看!


    蕭逸楓沒看到那場麵,隻是覺得呼喊聲此起彼伏,覺得一定非常精彩。


    而柳寒煙鬆手的時候,那花魁已經穿了另一身衣物回去了,所以他倒是真不知道是什麽舞蹈。


    他不由有些疑惑為什麽柳寒煙反應那麽大,心中更加癢癢了。


    我到底錯過了什麽?


    蕭逸楓哭笑不得,這可能要成為自己的一生未解之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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