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不信,他見到的一切一般。


    “你們不知浮屠宮,也不是浮屠宮的傳人,怎麽能解開,我這浮屠十三禁的!”


    “這位,這位前輩,是我冒昧了!敢問前輩,如今可是在天,可是在渾噩紀……還未成謝過前輩救轉之恩,是白值剛剛醒來,心神不清,枉顧前輩之恩情了。”


    “少說那些沒用的!說一說,我想知道的。”


    果不其然,界中的魔聖,自古都是如此,見到了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哪怕是隻剩下一顆活著的頭顱,也是一樣。


    如今,林龍更為好奇的是,這頭顱到底是什麽年月來的這時空之境,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時空之境當年發生了什麽。天又是什麽天,渾噩紀又是什麽,是紀元還是什麽地方。


    林龍的好奇心,雖然不多,可被這頭顱一句話,卻勾起了不少。


    “小聖,確實不知,前輩想知道什麽,不如前輩開口,隻要小聖知道的,定然半點不會隱瞞。”


    “那就先說說,你口中的天是什麽天。”


    “這……”


    倒不是林龍問的這問題,太過艱難,而是太過簡單,簡單到白值一時間,都不知道是這位的試探,還是什麽。


    “前輩,我口中的天,不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天麽,被無數魔聖供養,由掌控的天。”


    “不是東南西北四天麽,天是什麽時候的事?”


    “四天,哪有什麽四天,天聽聞可是超脫之上的某位混沌所立,數遍界上下,誰敢不從,誰敢不服。哪有什麽四天。前輩莫不是說笑了。”


    “什麽說笑,你活著的時代,怕是才有天吧,如今界可隻有四天之境!”


    這話,自然是通天說的。


    見這白值,還沒了解如今是什麽情況,有些心急的通天,就耐不住了。


    “如今早已不是天統管界的歲月了,因此我們才想知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天又到底是什麽回事,這處天地又是什麽天地,到底這方天地發生過什麽……”


    通天連珠炮一般的問題,都將白值給問懵了。


    如今,白值腦子裏想的,隻有一個,天沒了,隻剩下了東南西北四天之境,掌控界上下。


    “沒了,天沒了,哈哈哈……真的沒了!”


    看著有些瘋狂的搖著大頭的白值,通天即便是再多問題,也問不下去了。


    看的出來,對於天的消失,這位白值魔聖是發自心底的欣喜若狂,那是期待已久的一種發泄。


    也不知,那天到底是怎麽了這白值。


    “……抱歉前輩,是我太高興了,天居然沒了,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看來,那些人的謀劃,最終還是成了。隻是可惜,沒能親眼見到,實在是太可惜了。”


    “喔,這麽說,那天不是什麽好去處了?”


    “何止不是好去處,簡直就是日日吃人之地。不僅僅是我們魔聖,就連,最終也是某些人的資糧。天知道,自緣故歲月開始,有了天之後,他們傳法、傳術,好心好意的培養諸多的魔聖、,到底是為了什麽!”


    “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是天的好意,是為了更好的通管天地,是為了更好的維持天地秩序。可又有誰能夠想到,這一切持續了不知是億萬載,還是京兆載的傳承、培養,不過是為他們的肚子!”


    “為了填飽肚子而已!所以,他們才大肆的培養準聖、魔聖、,然後受傳承所挾,可以盡情的被他們吞噬,甚至連反抗都不能,隻能一代代人,成為他們成長的資糧。”


    “後來,那些高傲、瘋狂、肆無忌憚的嫡傳,還是暴露了。從那以後的無數歲月,無窮生靈反抗之下,整個天亂了……可就是如此,我們從未成功過。”


    ……


    林龍和通天,完全聽的出來,這白值言語間的瘋狂。


    也聽得出,那天到底是何等的存在。


    沒想到,在界,在東南西北四天成就之前,居然還有一個什麽天,而且最喜歡將自家傳承、法門給流傳出去,廣澤天地眾生,卻為了飽腹自身之欲。


    這等喪心病狂的行徑,就是聽一聽,都覺得周身發冷發寒。


    這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不過想想如今的界又如何,又忽然覺得,天什麽的,好似也沒什麽了。


    畢竟,當初通天與林龍入界之前,就見過那些瘋狂的金仙,想要直接在混沌中成就大羅之境,而他們的背後,卻有著準聖混元的算計,這內外裏的,和天的諸般行徑,豈不是似模似樣的。


    如此看來。


    歲月從不駐腳,可界的某些傳承,還是一步步給傳承了下來。


    哪怕是天,早就不存在了。


    “居然是如此的天。那你又是如何到了這處天地,是因為天?”


    “沒錯!”


    林龍也隻是隨口一問,可沒想到這白值,還真的點頭了。


    “前輩是不信?”


    “不是,而是我根本沒想到,你來這處天地,居然是為了天。是為了躲避天麽?”


    “是啊。是為了躲避天的追繳。”


    白值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麵容上的瘋狂之意盡去,剩下的居然有著幾分蕭索、愁離的意思,“當年,我主錦成,也算是一方道主一般的人物,可是又能如何。”


    “為了反抗天的供奉之邀,我主共邀了三十餘位,想要一抗天的法旨,可最終還是被天,所遣的前衛所圍所堵甚至是所困所敗更為確切。”


    “為了活命,我主也隻能隨戰隨退,與三十餘位親朋一起,來到了此處絕天絕境,然後重整旗鼓,再與前衛決死一戰。”


    “你是說,這處天地當年,被稱為絕天絕境?!”


    時空之境,自然隻是一個統稱。


    在天還存在之時,這時空之境有什麽確切的名字,在林龍看來,怕是在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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