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看到這裏,是真的鬆了一口氣。在我知道劉怡然當年因車禍死亡,當我知道劉怡然和顧一笑的關係以後。我真的不會再相信,他接近我是沒目的的。


    怡然,我是懷著恨意接近這個女人的,目的是報複。但是,現在我卻恨不起來,也下不去手了。她真實善良,有點小機靈,偶爾孩子氣,做事有章法,很有原則,認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並且,特別敏感,你稍有觸犯她底線的動作,她就像一隻跳跳蛙一樣能迅速的彈起來。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卻又管不住自己。我對自己,是我太久沒接觸女人了。於是,我試著去出接受其他女人的接近,甚至在酒吧裏主動撩妹……我以為,這樣我就能把對她的好感,對女人的渴望扔到一邊。但是,沒有。


    我依然隻對她感興趣,別的女人靠近我,我就會覺得很厭煩。


    我他媽的,居然真的愛上了這麽一個女人。她不是最漂亮的,不年輕,甚至還離了婚,帶了一個拖油瓶的孩子。


    可……我居然就這樣陷進去了。


    我問自己,她有什麽好的,想想好像她全身都是優點,可理智的想,這些優點也都不叫優點。


    怡然,我到底是怎麽了?


    這封信就到此結束了,我抬頭看了看顧一笑的父母。他媽媽此時已經紅了眼睛,對我說:“陶然,如果我早一天看到這個,不會出那個該死的主意,我會鼓勵你們在一起,不管中間有過什麽誤會。我不知道,他對你是這種感覺。”


    “現在,他會在哪兒?”我抬頭看了看白茫茫的窗外,“我相信他沒死,我有這個直覺。”


    顧一笑的爸爸緩緩開口道:“公司的事,我很抱歉。收購kb,一笑確實不知情。在美國那邊的操作也是我妻子做的,他當時在做自己的新車測試和發布會,根本沒時間參與那次收購行動。至於何蕭,一直合作的對象也是我,而不是一笑。他們不過是認識,有過幾麵之緣,在不同的場合打過交道而已。至於盛清錦,更簡單,她就是一個公關。”


    “中間也有很多誤會,是我們不知道也解釋不清的。但是,一笑對你,真的沒利用過,更沒想著算計你如何。如果他還活著,我想他回來以後第一個要聯係的人是你,到時候,記得通知我們。謝謝你,陶然。”顧一笑的媽媽站了起來。


    我把那封信永遠也寄不出去的信遞給了她,她擺手說:“我沒用,你留著吧。將來萬一你和他有見麵的一天,這也算是一個小插曲了。”


    他們說完這些,沒多做停留,禮貌的告別,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在雪地上,一輛黑色的車子等著。司機拉開門,恭敬的把他們兩個扶上車子,然後自己上了駕駛的位置。


    這時,一側的窗子打開了,顧一笑的媽媽麵容蒼白的對我笑了笑,說:“小心顧天寶,他現在勢力很大,而且……”


    她稍一停頓才又說:“他腦子異於常人。”


    “那豈不是說之前關於他的診斷證明是真的?”我心裏一驚,上前一步問。


    “最好不是真的,否則你怎麽向一個不正常的人討回公道呢?”她反問。


    我忽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了,擔心的問:“那您和顧先生現在安全嗎?”


    “我們他現在不敢動,也沒能力動。何況,我們對他沒有什麽威脅。而他為了拿到公司,把國外的資產送的七七八八了。如果他一年之內拿不到kb,a財團就要破產。一個財團做起來了用了四代人,毀起來隻要一個人。”顧一笑的媽媽說完,歎了一口氣。


    車窗關上了,車子駛走了。


    我站在雪白的院子裏,想了好大一會兒才回去。


    一進房間,豆包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抱著一個靠枕,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揉了一下僵硬的臉問道:“睡了啊?什麽時候醒的?”


    “我下來半天了,看到你送顧爺爺和顧奶奶出去了。”豆包看著我說,“媽媽,你不能和他們一樣總活在過去。你以後還要活很長時間呢。以我看,段叔叔也不錯。而且他特別老實,比顧叔叔更可靠。”


    “都聽到了些什麽呀,你就在這兒胡言亂語了。”我轉身進廚房,“我給你做點早飯,想吃什麽?”


    豆包追到廚房門口:“媽,你就是心虛。為什麽不敢和我認真的聊一聊段叔叔。”


    “你小屁孩兒一個,懂什麽,還和你聊。先在沙發上呆著吧,飯做好了叫你。”我係上了圍裙。


    豆包不情不願意,但依然回去了。


    豆包吃過早飯,又磨蹭了一會兒,我們就該出門了。今天公司開年會,我直接趕到主會場就行了。


    飛翔科技人少,一共八十多人,但是一年創下的人均利潤在業內是排在前三的。所以,這一次的年會規格很高,包了一個很有格調的京郊度假村。


    我小心的開著車,趕過去時正好到會議開始。


    等到了總裁致辭時間,何蕭把我推了上去。


    這種場合我經曆了很多,所以很輕鬆就應付了下來。


    員工互動環節,我本沒什麽心思參加的,但是一年難得和大家聚一次,就全程微笑參加了。


    何蕭和平時也不太一樣,很放得開。


    等到了歌舞環節時,我才有時間和何蕭再搭上話。


    “今天是可以帶家屬的,喬吉安沒來嗎?”我問。


    何蕭很輕鬆的笑道:“她現在行動不便,不適合來這麽熱鬧的場合。再說,是可以帶家屬,又不是必須帶。”


    我還想說幾句大過年的,都湊到一起熱鬧一下什麽。段景琛卻拉住了我的胳膊說,“有員工來敬酒了。”


    他是作為合作商來參加我們的年會的,所以也屬貴賓類的客人。


    公司的員工都憋了一年了,所以灌起酒來毫不客氣。我們差不多喝到了晚上十一點,每個人都喝多了。


    段景琛的眼睛都喝紅了。


    不過,我事先做好了安排。等到最後一撥敬酒的人走了以後,我迅速拿出醒酒的藥,給大家發了下去。


    “都吃一顆,然後回去休息。明天大家在山裏玩一天,後天三十趕回北京城,如果有要回家的,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我對何蕭他們說道。


    都要走的時候,又有人走過來拉著聊天。大過年了,每個人都有點喜氣洋洋,閑扯幾句就到了十二點。


    我想到九點半就把豆包送回了房間,有點不放心,就實話實說道:“我不能和諸位再聊了,孩子還小,一個人在房間,我不放心。”


    大家差不多都是有孩子的,自然理解的我的擔心,再加上我確實也沒少喝,該參加的環節一個也沒少,所以也就放我離開酒會了。


    這個度假村是仿古的,是由三十幾個四合院組成的。我住的那個四合院叫春波亭,名字取得有點小風雅,主要原因就是院子裏有一方人造的小湖。


    我推開大門,看到從窗子透出來的燈光,心裏稍安。


    於是,回身把門反鎖,然後沿著木質回廊走向正房。


    這個院子一共有三間主臥,豆包睡在東邊那一間。北邊和西邊還各有一間,都是麵積在四十多平米的小套房。


    我檢查好豆包的被子,重新給他關好門,然後進了自己房間的浴室。


    身上很乏,渾身酒氣,我需要好好洗個澡。


    據說這裏用的是天然溫泉水,所以一打開水龍頭就能聞到濃重的硫磺味兒。我在浴缸裏坐下,由著水一點一點漫過身體,最後隻有頭露在水麵上。


    全身放鬆,身體就像是要飄起來一樣。本來計劃簡單洗一下就睡,但是泡在溫暖的水裏,我有點不想起來。


    就這樣多坐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睡著了。


    我沒睡多久,身體放鬆以後滑入水裏,我嗆了一口水醒了過來。手腳酸軟的扶著浴缸站起來,我驚出一身冷汗。就差一點兒,我就把自己淹死了。


    這樣醒來,頭疼的厲害,我簡單擦了一下身上的水,然後裹上浴袍回到了臥室。


    臥室燈光昏暗,正適合睡著。


    回到房間以後,我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一夜無夢,睡得香甜。


    驚嚇是在醒來以後,我睡得足足的,自然醒了以後,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手往上麵一抬,我碰到了一個暖暖的東西。


    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肉體。


    我嗖的一下抱著被子坐了起來,身旁的人因為我突然抱被,從被窩裏滾了出去,他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短褲,滾到地上以後驚醒了,同樣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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