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天剛回來的時候,住在盛清錦家裏。據何蕭所說,一周以前,羅小天搬到了酒店。


    何蕭還在和我說去哪一家專櫃買東西,買限量版的手表等等。


    忽然,我腦子裏靈光一閃對他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怎麽了?”何蕭問。


    “你和朱同定的計劃?”我問。


    “嗯,有什麽問題?”他又問。


    我想了一下說:“現在我們隻是想試一下羅小天的態度,沒必要對他來真格兒的,我覺得可以從盛清錦的汽車公司入手。動動她,試試羅小天的態度。”


    何蕭眼睛一亮:“哎喲,沒想到你還聰明了一回。在姓盛的身上找麻煩,我不是沒想過,而是沒想到合適的。盛東升那麽大歲數了,前一段時間又被打嚇了一回,再動手我都怕他抗不過這個冬天。我可不想手上沾上人命。盛清錦現在除了有幾家公司的股份以外,並沒有什麽特別可算計的地方。汽車公司,我倒是給忘記了。”


    “我忘不了。”我看著何蕭,不收冷笑了一聲,“這個公司用的是我家的錢,我以前家的錢。所以,現在有機會我肯定會拿過來。不過,今天見到盛清錦時,她還說讓我放過她,她給我汽車公司的核心團隊。”


    “她的目的是什麽?”何蕭問。


    “我也不知道,所以當時就給拒絕了。現在,我要找個理由重新開口。”我對何蕭說,“這個理由是什麽呢?”


    何蕭低頭不語,過了十幾分鍾後,他突然抬頭對我說:“司建連,想辦法和司建連成合作。你用這個核心技術的團隊去和司建連換他現在汽車公司的股份。”何蕭道。


    主意是個好主意,但是我不太感興趣。因為,我不想再和司建連扯上什麽關係。何蕭見我沉默不語就知道我在想什麽,馬上說:“他是你前老公,是你兒子的爹,是你同學,是你花了十年時間培養出來的商業天才。他的一切都是你的,多要一點汽車公司的股份算什麽,放心去談,要是司建連再敢算計你,我保證替你收拾她。”


    他的這些話,說到我心裏去了。


    真的,從來沒人和我說過這些。何蕭剛才說的那一連串兒的話,是我心裏的真實想法。但人總喜歡讓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我也一樣。我心裏是這樣想的,卻不屑於這樣做。


    何蕭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把話挑明了,我心裏亮堂了很多。


    “好,我去談。”


    第二天我就又約到了盛清錦。她大概也正沒事兒,我一約她就出來了。見到我以後,她第一句話就是:“陶然,你到底在搞什麽?昨天把話都說絕了,今天又約我?”


    我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尷尬,不過我不會讓她看到我這種表情。


    “我無功不受祿,昨天我不知道是誰在幕後做的這一切,自然不能答應你。因為不是我不放過你,而是別人不放過你。我如果同意了你的條件不辦事,你會怎麽想?”我問她。


    她看著我,昨天的歇斯底裏不見了,輕輕一笑道:“現在你知道是誰了?”


    “何蕭。”我輕輕鬆鬆就把何蕭賣了。


    “我也知道,不是你,就是他,或者說你們是一夥兒的?昨天你不同意我的條件,就是想回去和他商量商量?”盛清換很不屑的問道。


    “隨你怎麽想,現在我同意你的條件,並且保證自今以後,不會有人再騷擾你和羅小天之間的事。”我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當然,你也要管好你爸,別讓他再騷擾喬吉安。現在,喬吉安是何蕭的人,他下手狠不狠,你自己清楚。”


    盛清錦以前和顧一笑合作時,應該曾和何蕭共過事,自然知道這個人是得罪不起的那種。


    “我不管你們私下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隻要同意不再幹涉我的生活,我就把汽車公司的核心團隊給你。”盛清錦道。


    “好,你擬協議吧。”我說。


    這件事很簡單,所有的事到此為止。這麽便宜的事很少見了,我自然沒什麽猶豫的。


    何況,我這一次動盛清錦的汽車公司,就是要試一試羅小天的態度。


    在他剛到北京時,我們已經談得很清楚了。現在半個多月的時間了,雙方都按兵不動。


    我不想等。


    如果讓我拚耐心與一個人論輸贏,我絕對是那個輸得最慘的。


    盛清錦這一次毫不猶豫,把準備好的協議遞到我手裏說:“你先看看,沒問題簽個字就好了。”


    這份協議一共一頁半的內容,簡單明了。我匆匆掃了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裏麵沒有貓膩,所有的條款都簡單明了,毫無異議。


    我麻利的簽了字,把協議分開,遞給了她一份兒。


    “明天我就讓整個團隊的人來找你,現在我打電話讓公司和他們解除勞動合同。”盛清錦說。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她把電話打了,然後對我道:“那就先這樣,有問題再和我聯係。”


    “我希望的是永遠也不要聯係。”我對她說。


    她對我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那麽,再見!”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最心平氣和的一次談話。


    盛清錦剛走,何蕭的電話打了進來:“陶然,你簽協議了麽?”


    “簽了,你別和我說不能簽了。”我說。


    他這個時候就是打電話過來追問,我也不介意。因為我既然做了決定,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會去下。


    “簽就簽了。”他稍一停頓說,“沒什麽大事,我就是關注一下進展。”


    “公司沒事我不回去了,現在5g項目進展順利,我提前下班沒問題吧。”我對何蕭說。


    “沒事,你都可以休假了。”何蕭難得大方。


    我的事其實沒完,因為還和與司建連對接的事。我把北京這邊的事托付給何蕭,自己帶著豆包直飛深圳。


    司建連在機場接的我們,在去酒店的路上,他說:“我很意外,沒想到你會帶孩子過來。”


    “讓他來看看,也是應當的。何況,我和你還有工作的事要談。”我淡淡垂眸,看著自己修剪精致的指甲說。


    在我做家庭主婦時,是從來不做指甲的,而且因為經常洗洗涮涮,手上的皮膚很粗糙。自從脫離主婦這個崗位,我中午會抽時間去做手做頭做臉,整個人都比那個時候年輕了不少。


    “我以為你會自己來。”他說。


    “這一次,公事談好了,你可以帶豆包四處玩玩,或許去一趟香港迪士尼。通行證我給他辦好了。”我說。


    司建連聽了我的話很高興,笑道:“肯定安排得開。”


    我想要他公司股份的事,我和他說了,他有意我才來談的。今天看他這種反應,拿到股份應該不難。


    能把盛清錦那邊的核心團隊挖過來,確實也挺厲害。


    我才拿到那些人的勞動合同解除函,就接到了國內三四家新能源汽車的電話,他們想和我合作,甚至有人直接出了高價要買這個團隊。


    我意不在此,都推了。


    司建連在深圳時間不算長,但對這裏卻十分了解,先帶我們辦入住,然後說要去吃飯。豆包看著司建連道:“爸爸,為什麽不讓我去你家住?你是不是有新女朋友了?”


    被自己兒子問這種話題,司建連臉上不太好看。不過,他很快就解釋道“爸爸在這邊很忙,沒有家,而且我住的也是這個酒店。”


    豆包不信,我也不信。


    司建連為了不讓他兒子多想,領著我們往前走十幾米,來了一間相隔三間的房間,打開房門他說:“我來了以後就住在這兒,沒收拾。在這裏,有酒店服務人員打掃,衣服也能直接送到洗衣房去,挺方便的。”


    這個房間一看就是有人長住的樣子,因為屋子裏胡亂放著太多的東西。


    “那就吃飯吧。”我對他說。


    司建連見我不問他為什麽一直住在這兒,眼神有點失望。我又不傻,當然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能亂問。我要是問,就等於在給他表現的機會。


    吃過飯以後,豆包因為長陳跋涉,簡單一洗就睡了。


    諾大的套房裏就隻剩下我和司建連。我沒費事就把事情說清楚了,來以前也曾給他過電話,當時在電話裏他同意了的。說讓我來深圳談一談想要多少股份。


    現在,見了麵,他還是同樣的問題。


    我半開玩笑對他說:“我當然想控股了,你同意就簽給我唄。”


    司建連看著我,滿臉的認真說:“當然可以,隻要你願意。”


    “我願意,你擬合同吧。”我說。


    他卻在此時盯著我的眼睛說:“陶然,我們複婚吧,隻要你是孩子的媽媽,是我的妻子,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且我現在也快到把kb拿回來的辦法了。隻要你同意,這一切都是你的。我經曆了這麽多,現在才知道,最可信任的人是你。這一輩子,把你弄丟,是我最大的錯誤。”


    他這話說的挺感人,但感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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