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建連這一段時間表現很好,特別是在豆包住院期間,他完全恢複了自己好爸爸的人設。我想,他這種轉變可能來自於盛清錦對他的背叛。


    男人,不管是什麽身份地位,被戴綠帽子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我想了一下,不覺得司建連會有什麽不想讓我知道的想法。第二天,我先送豆包和司建連去機場,然後去了公司。


    何蕭見我精神狀態還不錯,笑問:“今天一早kb財會部打了電話過來,說最後一筆補償金已經匯到你帳上了,讓你查一下。”


    我低頭打開手機點開了銀行手機app,輸入密碼查了一下餘額。沒錯,上麵多了一筆巨額的數字。


    我想了一下,抬頭對何蕭說:“這筆錢我暫時用不到,替我想一個投資渠道吧。”


    何蕭低頭略一沉思,抬頭對我壞笑道:“你能接受的最大風險是多少?”


    我想了一下說:“百分之三十。”


    他嗬嗬一笑說:“對不起,你這錢我不接受委托,我這邊的客戶能接受的最大風險都是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說我賠光,他也不會找我彌補損失。”


    我看著他道:“百分之三十已經很高了,你這完全不按投資規矩出牌。”


    “都按投資規則出牌,怎麽能賺大錢。”何蕭一句話把我噎得夠嗆。


    好吧,我自歎不如,隻好不再提這件事。


    “我兩天以後想請個假去一趟美國。”我對何蕭說,“所以如果有事,盡量安排在這兩天。”


    何蕭皺眉反問:“你去美國做什麽?”


    “司建連要求給豆包做一個全身的檢查,關於病毒方麵的。顧一笑不是在那邊找到了這家研究所麽,他們答應給豆包做檢查的。我也同意了,你說這兩天羅小天到來京,我想先會會他再走,你能給安排一下嗎?”我對何蕭說。


    他挑眉,特別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什麽意思?我成了你的特別助理了?你讓我安排,我就得安排啊?”


    他的突然變臉讓我有點懵,這貨怎麽說變臉就變臉。


    “明明在十一以前,你答應的事,怎麽轉眼又要變卦。”我有些不解。不過,我知道,能力越出眾的人,脾氣越大,這一點我很清楚,沒和他計較,語氣還是很平和的。


    何蕭深吸一口氣對我說:“陶然,我真拿你沒辦法。”


    我又是一怔,他這語氣怎麽這麽怪。


    “我是的合作夥伴,也是你的手下,你怎麽會拿我沒辦法。我可記得,你當時和顧一笑合作時,對我辦法多得很,差一點在美國直接把我整死。”我不明就裏的說。


    何蕭搖頭說:“算了,不和你說了。我和喬吉安約好了一起吃午飯的。”


    他提起喬吉安,我才想起來問他倆的進展情況。


    “本來十一我們應該有所突破的,誰知道你家孩子突然出事啊,好好的假期都浪費了。還浪費了兩張超豪華遊輪的船票。”何蕭滿是遺憾的說。


    “忙過這一段時間,我給你出兩張船票,外加一次旅行的全部費用,怎麽樣?”我說。


    何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很多事情過了那個時機,再做味道和感覺都不對了。你別在我的人生裏畫蛇添足了。”


    說完,他轉身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我。


    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最後厚著臉皮追了出去問他這兩天羅小天到底來不來?如果不來,我去美國陪豆包檢查身體了。


    他頭也沒回,扔給我一句話:“下班以前通知你。”


    何蕭的舉動讓我奇怪了大半天,最後想了想,忽然明白他不痛快的原因了。我準備去找他說清楚情況,剛走到他辦公室的門口,我聽到裏麵傳出喬吉安的聲音:“我是不是來早了?”


    我馬上止住腳步,迅速離開了。


    下午,何蕭和喬吉安都沒回來。我熬到下午五點半給何蕭打了個電話:“這兩天我到底要不要留在北京等羅小天?”


    我開門見山,何蕭又被氣得不行:“陶然,能對我客氣點嗎?先問下我方便不方便,行不?”


    我心急,忘記寒暄,聽他這麽說覺得老臉一紅。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我問。


    他歎氣道:“正題都問出來了,就別再虛頭巴腦寒暄了。”


    我隻能一笑:“好吧,以後我注意。”


    “你去美國吧,這兩天羅小天陪著盛清錦在法國購物,大概要晚一周才能回來。今天剛剛確定的。”


    “好,那我走了。”我扔下何蕭的電話,飛快的回家收拾了簡單的行李。


    萬幸,今天飛往美國的飛機還有位置。


    我登機以前,算了一下司建連和豆包還沒有落地,心裏鬆了一口氣。如果這個航班不晚點,我不會比他們晚多少。


    隻不過,現在起飛,是妥妥的紅眼航班了。


    我到了洛杉磯一落地就給司建連打了電話,他沒接,我從機場攔了出租車直接趕往他預訂好的酒店。


    路上,我坐在出租車裏又給司建連打了兩個電話,他依然沒接。


    在幹什麽?給孩子洗澡?還是說手機忘記帶了?


    到了此時,我仍未多想。


    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是從酒店前台開始的,我拿出司建連的護照號要求和我和他還有豆包三人的照片要求查一下,他帶孩子住的是哪個房間。但是,酒店前台查了電腦以後,對我抱歉的說:“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並未在我們酒店入住。”


    我不相信,再次給他打電話,他依然沒接。


    我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對了,想了一下給顧一笑打了過去。


    顧一笑身上帶著傷,差不多是冒死來到美國,他順利找到了那家研究所,拿到了病毒樣本。但是,當他打電話回去時,豆包已經注射進去了第一針的解藥。他因為身體原因,就在這邊滯留下來。


    他第一時間就接了電話,很驚喜的問:“陶然,你終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我聽顧坤說孩子好了。”


    “是的,謝謝你關心。”我說。


    他在電話裏略一沉默道:“你對我真的不必這麽見外。”


    “那個研究所的地址你有嗎?我想過去一趟。”我說。


    他聲音馬上撥高:“太好了,你帶豆包過來檢查了?”


    “司建連先帶孩子過來的,我剛到,現在在酒店,他預訂的是這家酒店,但是我來了以後,前台說他並未入住。我想他可能著急,直接趕去研究所了。”我說。


    顧一笑也沒多想,直接把地址給了我,同時說:“那邊我打好招呼了,你直接去就行了。有問題記得給我打電話。”


    他聲音裏的柔軟讓我不好意思直接掛斷電話,沉聲說了一句謝謝。


    我拎著箱子從酒店出來,現在天色將晚,隻得轉回去辦好了入住,然後從酒店叫了車子去那家研究所。


    所幸,地方不是很遠,路上需要兩個小時車程。


    出租車司機問我,晚上要不要回來,我說回來。他倒是很高興,車子馬上就開得飛快。


    到了研究所時,已經是當地時間的十九點半,我敲開門進去,裏麵依然沒了司建連和豆包的影子。我問了那裏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他們今天上午來過,留下血液樣本以後就離開了。


    我又給司建連打電話,他還沒接。


    到了這個時候,我急了。


    在美國,我能求助的人不少,但了解這件事的就隻有顧一笑了。而且,他在美國有一個小團隊,專門搜集各種情報的。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求助於他。


    顧一笑接到我的電話聽了情況以後,先是一驚,而後問:“他的電話你能告訴我嗎?我打一下試試。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他這樣一猜測,我心也懸了起來。


    顧一笑給司建連打電話,那邊依然沒接。


    “顧一笑,你覺得我要不要報警?”我問。


    “你在研究所等我,我馬上趕過去。”他說。


    “別,你身上有傷……”


    我的話沒說完,顧一笑就掛了電話。我坐在研究所裏,哪裏都去不了,因為不知道要去哪兒。司建連到底帶著孩子去哪兒了?他這樣做是被迫的還是主動的?如果是被迫的,是誰被迫的他?如果是主動的,他為什麽要讓我這麽做?


    我想報警,可我也知道美國警察的辦事效率。


    別無它策,隻能耐著性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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