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謹言對樊殊說:“你走開些。省得等會兒害怕。”


    餘佳期聽了這句,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頓時更白了幾分:“聿謹言,你想怎麽樣!”


    餘夫人也覺出不對勁,忙哀求說:“聿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買通劉青衣,是我想要和你家結親,佳期她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啊!你想要報仇都衝我來!放了佳期,放了餘杭貿易吧!”


    聿謹言冷冷的開口:“別那麽急著攬罪。先說說看,事情從頭到尾,到底都是怎麽回事。”


    聽聿謹言這麽一說,樊殊也好奇起來,事情從頭到尾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之前她都是憑猜測覺得是餘佳期和劉青衣暗中勾結了害人。剛剛餘夫人又說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到底這事是誰的錯?樊殊忽然就很想聽一聽餘夫人會怎麽說。


    劉萬搬了張椅子過來。


    聿謹言在椅子裏麵落了座,然後點了支煙,擺出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樣,示意餘夫人慢慢說。


    餘夫人今天從聿謹言的元熙集團到這個第五街診所,大費周章,且又等了那麽久,深知聿夫人成了一張廢牌之後,自己想要見聿謹言一麵簡直難如登天,現在好不容易見著聿謹言,一心想趁著眼前的機會求聿謹言高抬貴手。


    聿謹言讓她說,她便如實說了:“事情要從我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說起。”


    聿謹言微微的吐出口煙來,目光淡淡的落在餘夫人的身上,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樣。


    餘夫人繼續往下說:“我家的一個遠房侄女兒,從老家那邊過來海市打工,剛開始她的工作是老餘給安排的,後來那個侄女兒漸漸的也算是獨立起來,那個孩子來海市之後的這些年一直和我們家走得很近。”


    “我最先聽說聿少你,就是從那個侄女兒那聽說的。那孩子將聿少你誇上了天,我最初也沒留意。後來有一次佳期和那個侄女兒一起出去玩,回來之後就常和那個侄女兒聊起你……”


    樊殊聽餘夫人說到這裏,隱約想起來什麽,問餘夫人:“你們家的那個遠房侄女兒叫什麽名字?”


    餘夫人看了樊殊一眼,回答說:“叫餘美。”


    一聽到餘美這個名字,樊殊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這時隻聽餘夫人又說:“那天佳期輪休,和餘美一起逛公園,回來之後就有些魂不守舍。後來有一天餘美來我們家吃飯,飯後我和餘美聊家常,無意中聽餘美說起來,佳期似乎是對聿少動了心。”


    “那天餘美離開之後,我就雇人給我查了一下聿少的家世出身,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把我驚了一大跳,我從來都不知道天底下居然有著聿少這樣厲害的年輕人!當時我就想,要是佳期能找一個這樣的男人做丈夫,我就是明天死了也沒什麽遺憾了。”


    “作為一個母親,我得為我女兒鋪一條最好的路,就像是她小時候我送她去各種培優班一樣,我希望我得女兒比其他任何人都優秀,未來可以比其他任何人都幸福。我認準了聿少之後,就開始琢磨著從哪兒下手,來促成這門婚事。”


    “說起來也是巧,那天晚上佳期下班回來累得很,回屋去休息了。她的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劉青衣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怕那通電話擾了佳期休息,就替佳期接了電話。”


    “電話裏麵劉青衣說她接到了一個病人,名字叫做樊殊,想問問佳期這個樊殊是不是聿少的女朋友。”


    “劉青衣的那個電話,隻是瞧見樊殊的名字之後順手打的,可是當時的我接了那個電話之後就腦袋發了熱,我雇人查過聿少的一些資料,知道聿少和一個叫樊殊的女人走得非常近,我當時就想著,如果聿少和那個叫樊殊的女人成了,佳期這輩子都隻能苦哈哈的單相思,隻有那個叫樊殊的女人死了,或者是殘了,聿少看不上她了,佳期才有機會。”


    餘夫人說到這裏,忍不住朝著樊殊看去:“我當時真的是被錢勢燒昏了頭,我給劉青衣開價一百萬,讓劉青衣想辦法解決掉你,劉青衣還了價,將價錢加到兩百萬。我咬了咬牙,答應了。然後……”


    樊殊顯出痛苦的表情來:“然後我就被劉青衣那樣對待!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在手術台上到底流了多少血!你們不會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你們這些人是不會明白的,那種被死神逼近的感覺是怎樣的!”


    餘夫人一個勁的朝著樊殊作揖:“樊小姐,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看現在你的身體也康複了,求你饒了我們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後遠遠的離開海市,這輩子都堅決不踏足海市半步。”


    樊殊懶得理會這個餘夫人,這人簡直太自以為是!誰說身體康複了,以前遭過得罪就可以不追究了!


    樊殊越過餘夫人,看著餘夫人斜後方站著的餘佳期:“你們做醫生的,是不是都是這樣的惡毒?病人將自己的身體放在手術台上,是信任你們,不是讓你們為所欲為的!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病人躺在手術台上流血的那一刻是什麽樣的感覺……”


    聿謹言將手裏的煙頭按在椅子的扶手上,重重的旋了兩下,然後看了劉萬一眼:“叫人來!”


    劉萬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開,很快的他就帶著人走了過來。五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和一個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


    餘夫人一看這陣勢,嚇得腿一軟倒在地上。


    聿謹言冷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躺在手術台上流血的感覺,你們最好也去嚐一嚐。”


    話音剛落,劉萬便朝著餘佳期走了過去。


    因為剛剛樊殊的那句“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病人躺在手術台上流血的那一刻是什麽樣的感覺”是衝著餘佳期說的,所以劉萬決定先讓餘佳期接受懲罰。


    劉萬走到餘佳期的身邊站定:“餘小姐,請問你是自己進手術室,還是我讓人抬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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