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樊殊白了他一眼。


    聿謹言:“這電視劇拍的不錯,除了男主角有點拉低我的智商,其他都挺好,以後給孫子重孫們看看,讓他們也知道知道長輩的愛情傳奇。”


    扯不扯!樊殊嗤笑一聲,懶得理他。


    門外傳來門鈴聲,聿謹言去開了門。之前訂的餐現在給送了來。


    聿謹言捧著箱子來到餐廳,將箱子裏麵裝著各色菜品的餐盒一樣樣的拿出來,在餐桌上擺好。


    樊殊感覺有點冷。


    四月初的天氣,又是晚上,隻穿著一件浴袍顯得有點單薄了。


    才剛泡完澡的時候不怎麽覺著,剛剛在沙發裏麵坐了一會兒,到了現在就有些冷。方才在沙發裏聿謹言一直攥住她的手不讓起身,現在他去到餐廳裏麵擺飯,她才算重獲自由身。


    於是樊殊趁著這當口,拿了聿謹言之前下樓給她買的衣服,回了房間去穿衣服。


    他給她買的衣服還挺全的,內衣,家居服,保暖衣,還有件針織外套。


    這樣的晚上,不用出門,穿家居服最合適,而且這家居服比較厚實,比浴袍要暖和舒適的多。


    聿謹言將菜品在餐桌上擺好之後,放好碗筷,見客廳裏沒了樊殊的身影。


    她去哪兒了?


    他下意識的朝她房間走去。


    房門推開一道縫,見她正站在床邊穿胸衣,浴袍丟在一旁,家居服已經從包裝盒裏拿了出來……天花板上那盞臥室燈的光線裏,她身姿窈窕,膚色白皙,體態曼妙溫婉,跟他這些年來記憶中描畫過很多次的畫麵一模一樣!


    聿謹言的身體裏麵噌的一下就燒起了烈火,他動作迅速的將門給合好,然後快步走開。生怕再遲疑一秒,就會將他心裏的那隻魔放出來,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


    他快步來到陽台,拉開扇,迎著窗外透進來的清寒夜風點了支煙。


    他想借著這夜風還有這香煙壓下體內的那堆烈火,可是沒有用,渴望了這麽久,一遭窺見,像是導火索突然被點燃,嗤嗤的冒著火花,不引爆一場轟轟烈烈的情事不會罷休!


    樊殊換好了衣服,出來房間的時候,餐廳裏麵飯菜和碗筷都已經擺好。然而餐廳和客廳都空落落的找不見人。


    陽台上的窗子開了,有絲絲涼風吹進來。樊殊去到陽台,聿謹言果然站在陽台。


    “吃飯了。”她叫他。


    “你先吃。”聿謹言一手插兜,一手將煙蒂送到嘴角。表麵看似平靜,沒人知道他內裏正經曆著一場怎樣的天人交戰!


    樊殊忍不住道:“你餓了這麽久,胃會受不了的。”


    聿謹言一道淩厲的眼風掃過來:“我說了,你先吃!”


    樊殊立即閉了嘴。搞不懂他這又是怎麽了,不過就是來叫他吃飯,哪裏得罪他了?


    聿謹言將煙頭在窗框上按滅,丟進陽台角落的垃圾桶:“你先吃,我去洗個澡。”


    早不洗晚不洗,這就要吃飯了去洗澡?樊殊不解。可到底是他的地盤,他想做什麽她無權發言。隻叮囑他:“你洗快點,飯菜冷了吃著傷胃。”


    聿謹言進了浴室。


    浴室內置物架上胡亂丟著她換下來的衣服,有兩件衣服掉落在地上,像極了一場纏綿情事的事後現場。


    他看著她的衣服,體內的那團火燒得更烈了!


    她就是他的蠱,她不用言語不用表情她什麽都不用做,隻她這個人存在的本身,就足以引得他為之發狂,萬劫不複!


    聿謹言默立了一分鍾,才堪堪將體內的那烈火壓下去一些,他將她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然後開了花灑,調到冷水檔,冰冰涼涼水柱從頭頂衝刷下來,體內的熱和水流的冷激烈交戰……


    聿謹言這個澡足足衝了半個小時。


    他知道,她對他的態度才剛剛緩和了一點點。他不能冒進。他得耐下性子,一點點的打動她,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他不能讓她受委屈。


    樊殊一個人坐在餐廳裏,吃飽了飯之後,聿謹言還沒有出現。


    這些外賣餐盒上的logo她認得,正是那天晚上和傅琛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家七星酒店的logo。


    隨便打個訂餐電話,就能吃上七星酒店裏麵的水準,他這些年來,身價飛漲啊!


    樊殊吃過了飯後,在客廳裏麵坐了下來,繼續看電視。


    不一會兒聿謹言從浴室出來。穿著身寬鬆型的睡衣,頭發擦至半幹,俊美且棱角鋒利。


    “你給我把飯菜熱一熱。”他說。


    到底是富家少爺出身,使喚起人來,格外的得心應手。


    樊殊從沙發裏起身,收拾了桌上的飯菜,拿去廚房,用微波爐熱了一下。


    很快的,叮的一聲,飯菜熱好了。


    樊殊將熱好的飯菜端來餐廳裏放好,叫了聿謹言過來吃飯。


    聿謹言從沙發裏起身時,隨手關了電視。來到餐桌旁坐下來的時候,對樊殊說:“不早了,去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樊殊早就想回房了。聽了他的話後,應了一聲,然後徑直回房。


    “睡前記得吃藥。”他衝著她的背影提醒道。


    “我剛才已經吃過。”她回答的時候進了房間,關了房門。


    聿謹言抬手搓了一下臉,之後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其實早在看到她穿在浴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忍受煎熬。直到現在。


    可是他不後悔帶她到他的公寓來。


    讓她呆在他的身邊,煎熬的是他的身體,而她若是離開他,煎熬的就是他的心了。


    聿謹言快速的吃了飯,然後也回房睡覺了。


    樊殊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舒坦不少,看樣子,燒已經全都退了。


    她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聿謹言已經是起床好久的樣子,正站在陽台上吹著冷風,抽煙。


    見她起床了,聿謹言按滅煙蒂,進了客廳:“我已經訂了餐。吃過早餐之後送你回去。”


    樊殊應了。吃個早餐,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兩人一起吃了個早餐。準備出門的時候,樊殊想起來什麽:“我的衣服還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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