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下來,被控製住的異能者就有五六個。


    當他們進到小區中那棟最高的單元樓時,二十個暗逐隊員從四麵八方趕過來,在樓下匯合。


    單元樓異常的安靜。


    夜竹發現頂樓的窗口,有一個人頭探出來看了一下,然後迅速的縮了回去。


    其他人也看見了,便不在隱藏了。


    顯然他們走到了這裏來,對方就是再傻也該發現一點端倪了。


    “直接攻。”夜竹說。


    他話音剛落,頭頂上突然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聞聲抬頭,隻見頭頂上,一個龐然大物破窗而出,伸展著大翅膀,在地上投下了一道陰影。


    那郝然是一隻人身鷹翅的半鷹人。


    半鷹人體型巨大,那一對翅膀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老鷹的大小,說是半鷹人,倒不如說他更像是半雕人。


    而半獸人的兩隻爪子正好一左一右抓著兩個異能者,他扇動著翅膀,朝著遠方飛去,顯然是要逃跑。


    逃跑過程中,被爪子抓住的那兩個異能者也沒閑著。


    其中一個異能者似乎是刀子異能,而另一個風係異能。


    他們倆懸在空中,一個對著下麵的人狂下刀子雨,一個對著下麵刮大風。


    突然逃出來的有三個人,單元樓裏還有些其他人,此刻也能聽到裏麵傳來一陣一陣的聲音,顯然裏麵剩下的人也在想辦法逃跑。


    異能者們一個接一個的跳窗逃走。


    暗逐隊員們在下麵,被天上突然掉下來的刀子雨和歪風整的有點手忙腳亂的,但也僅僅隻是一會兒而已,他們很快就適應了對方的攻擊節奏,在下方找到了可以躲避的掩體。


    夜竹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躲進了那單元樓之中。


    然後雙手對準外麵的半獸人,幾乎是瞬間,一根粗長的藤蔓從他手腕處射了出來,朝著外麵的半獸人的爪子纏過去。


    那半獸人也是個反應快的,發現下麵的人並不好對付,就立刻扇著翅膀,瘋狂的往天上飛。


    他的上飛速度很快,夜竹的藤蔓都追不上,完全沒有纏上對方。


    眼看著抓不住,對方還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夜竹索性就不管了,他點了兩個隊員,叫他們去追那半獸人,然後自己轉身去對付其他人。


    不過這一次他學乖了,在出手之前,他先飛快的趁那些人還沒有完全逃走,在單元樓周圍築了一座非常高的金屬囚籠。


    密密麻麻的鋼筋,將這個地方整成了一個巨大的鳥籠,直接扼殺了對方所有的逃生途徑。這個手段夜竹不是第一次用了,但是屢試不爽,金屬牢籠堅硬非常,一般的火係異能者如果自己異能實力不夠,都無法熔掉這些金屬。


    簡直是無敵的存在。


    大概唯一的克星就是空間異能吧,那玩意兒完全無視物質的物理性質,切鋼板跟切豆腐沒有什麽不同。


    顯然此刻,夜竹是沒有敵人的。


    他轉身在,直接對剩下的二十來個異能者動手。


    隻是動手之後,他覺得自己要收回之前的判斷了。


    這些異能者不是不強,隻是還沒有到能給他造成麻煩的程度,但是卻已經和他周圍的這些隊友不相上下了,暗逐這邊人少,打下來竟然很狼狽。


    如果不是夜竹有先見之明的築起了高高的囚籠,這時候說不定那些人已經四散逃走了。


    想到這裏,夜竹的眼裏閃過一絲戒備。


    這些異能者不知道在這裏盤踞多久了,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有了這樣的實力,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指不定那天就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重要的是,這些異能者如果遵紀守法也就罷了,偏偏這些異能者都是犯下滅門慘禍的窮凶極惡的罪犯。


    他們的存在,就是一種很大的威脅。


    夜竹下手更重了。


    他狠狠的重創了其中一個女性異能者。


    那個女異能者似乎實力差了些,直接被夜竹一個掃腿踹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金屬牢籠上。


    她從鋼筋上滑下來,猛地突出了一口血。


    “小琪——”旁邊突然響起一聲男人的驚怒聲。


    一道人影閃過一個男人從旁邊飛奔過來,將女人摟進了懷裏。


    夜竹挑眉,有些詫異這些窮凶極惡的罪犯之間竟然還有情誼在?他還以為他們隻是臨時搭夥而已呢。


    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中也傳來動靜。


    夜竹抬頭,發現剛剛逃跑的半獸人和被他抓著的兩個同伴竟然又飛回來了。


    夜竹更詫異了。


    本來這三人隻要逃出去了,隻管往上飛,他派出去的兩個異能者能把他們抓回來的可能性非常的渺茫,可現在他們竟然自己回來了。


    夜竹不知道該說他們蠢還是別的什麽,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此刻,那個半獸人三人正在瘋狂的攻擊夜竹的金屬牢籠。


    夜竹看他們攻擊的費勁,索性打開一道口子,把他們也圍了進來,成全了他們自投羅網的心。


    這下所以罪犯都在控製範圍之內了,剩下的,就隻剩下製服他們了。


    夜竹上前一步,正準備趁著那個女異能者受傷之際再給他們最後一擊時,那個女異能者突然抬起了頭,捂著胸口,目光怨恨的看著他。


    夜竹一愣,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不是因為女異能者怨恨的眼神,而是因為,夜竹突然發現,這個被他打敗的女異能者看上去十分的眼熟。


    無數的信息在大腦裏閃過,夜竹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來了,這個女異能者正是案情資料上,那個自從滅門慘案過後就失蹤的受害者家的養女。


    作為市長養女,一家五口人,除了自己之外的另外四人死相淒慘,可她自己卻消失無蹤,竟然是跑到這裏來和殺人凶手攪合在一起了?


    其他暗逐隊員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之前這個女異能者頭發亂糟糟的遮著臉,他們都沒怎麽看出來,隻覺得有幾分眼熟,現在抬起頭來露了臉才發現是誰。


    幾乎所有人,心裏就已經浮起了一個猜測。


    所以這其實是一場養了多年的養女其實是隻喂不熟的白眼狼,在長大成人之後,不感激養父養母的付出,反而勾結別的人對養父養母和兩個哥哥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這可真是典型版的恩將仇報。


    “你是嶽曉楊?”這時,梁景行也走到了夜竹身邊來,他看著女生問道。


    “是我又怎樣。”女人惡聲惡氣的回道。


    本來打的好好的兩方人,突然開始聊起來了,剩下的其他人也都各自退到了自己陣營,戒備的看著對方。


    暗逐隊員們是不擔心的,畢竟對方已經被困在了這個地方,什麽時候打都是一樣的。


    而對方異能者們則有些焦急,四麵張望著,想要從這個封閉的鳥籠裏找到一個突破口來。


    對方所有的異能者都站在那個女異能者和扶著她的男異能者身後。


    包括後來飛回來的半獸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嶽成一家四口的死和你有什麽關係?”梁景行開門見山的回道。


    嶽曉楊恍然大悟,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來,“哦~原來你們也是那些官員的走狗啊~”


    “我說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有本事的異能者圍攻我們呢,原來是警方的人,嘖嘖~”


    嶽曉楊的語氣裏帶著讓人聽不懂的諷刺。


    一根長著尖刺的藤蔓直接纏上了她的脖子,夜竹表情不耐,“怎麽回事,快說。”


    “怎麽回事?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咯。”嶽曉楊被人纏著命門卻一點都不露怯,諷刺的兒說道,“你們猜的沒錯,那幾個畜生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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