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這邊與對方的兩個人鬥在一起,剛開始有點輕敵,差點吃了虧,一交手就發現遇到硬茬,不敢再大意,全神貫注與兩人打鬥在一起,一時難分上下。


    另外一邊,二蛋和老楊三與對方其它五個人也同時打鬥在一起。這五個人的身手也相當不錯,五個人對付二蛋和楊老三兩個人,人數上占了便宜,死死纏著兩個人,讓他們騰不出手來上去幫王大頭和張毅。


    舞池的地方很大,十幾個人在舞池裏拳來腳往,打得好不熱鬧。夜來香的工作人員原本都精神萎靡地等著下班,看到這麽多人突然在舞池了打了起來,頓時來了精神,甚至有人趁機換上歡快的舞曲,配合他們打鬥的動作,興致勃勃地站在外圍看熱鬧。


    二蛋他們四個人對八個人,一開始都有點輕敵,有點措手不及,不過也很快穩住陣腳,逐漸扳回了劣勢,打倒了對方三個人,轉眼之間扭轉了戰局,逐漸占據了上風。


    白無雙喝了口酒,眼睛望著張毅,搖頭歎了口氣,恨其不爭地說:“張毅他們真是越來越不爭氣了,原來我以為他們能在三分鍾之內結束戰鬥,這會五分鍾都過去,還被對方圍著打,真是令人失望。”


    李靜潔噗嗤一聲笑了,說:“大姐,你可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你可搞清楚,他們幾個可是為你們出頭的,你倒說起風涼話了。”


    白無雙乜斜李靜潔一眼,輕蔑地說:“你懂什麽,我這是為了鍛煉隊伍,開夜場以後經常會遇到這種事,必須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問題,像他們這樣拖拖拉拉的,不知道砸壞了多少東西。”


    馬蘭也笑了起來,說:“大姐,這麽快就進入角色啦。不過我看這夥人的確不簡單,身手都很不錯,戰鬥力很強,我懷疑這夥人也是找機會鍛煉隊伍的。”


    說完馬蘭眼睛斜視騰飛一眼,問道:“騰飛,你看出來這夥人是什麽來路嗎?這幾個人都是練家子,我怎麽覺得他們好像也都是當過兵的人,搏擊風格跟你們挺像的。”


    騰飛點點頭,說:“他們的拳法套路看起來跟我們有點像,不過跟我們不是一個套路,這夥人應該不是退伍兵,他們倒像是哪個江湖門派的門徒。”


    正說著話,跟王大頭鬥在一起那個眼鏡男被王大頭一拳打在了下巴上,就在他吃痛的同時,王大頭趁機飛出一腳,踹在眼鏡男的肚子上。


    眼鏡男悶哼一聲,身體飛了出去。王大頭心中大喜,這回總算在三姊妹麵前露臉了,馬上趁勝追擊,撲上去試圖繼續迎頭痛擊。


    然而王大頭的人剛到對方麵前,眼鏡男猛然從兜裏掏出一把卡簧,用力一按刀鋒彈出,用盡全力斜刺王大頭。


    王大頭的反應也不算慢,猛然看到對方手裏的彈簧刀,心中一凜,眼瞅著刀鋒向自己劃來,立即收身向後退去,堪堪避過眼鏡男這一刀。


    眼鏡男吃了王大頭一拳一腳,心中暴怒,曾幾何時自己打架吃過這麽大的虧,頓時動了殺機。王大頭躲過自己第一刀之後,他速度不減,再次持刀撲向王大頭,刀鋒閃著寒光逼向王大頭。王大頭隻能不斷後退,剛退了幾步,對方的一名同夥趁機一腳飛踹在王大頭後背上。


    王大頭被這一腳踹得向前踉蹌幾步,正是這一腳幾乎要了王大頭的小命,眼鏡男的刀鋒幾乎刺入他的脖子。


    王大頭大喝一聲,身體拚命一個翻轉,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卡簧的刀鋒雖然沒有刺中他的脖頸,還是在他的肩膀上拉出一道血口子。


    這時候騰飛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竄起身,一隻腳踩住沙發靠背,身體淩空飛起,一個跳躍膝蓋從空中狠狠撞在了眼鏡男的胸口上。


    眼鏡男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已經從半空中到了自己麵前,然後胸口像是被兩記大錘砸中,身體轟然飛了出去,胸中一陣排江倒海的翻騰,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頓時暈厥過去。


    眼鏡男的同夥猛然發現騰飛如同天神般出現在麵前,一招就將眼鏡男打得失去還手之力,立刻都從兜裏掏出卡簧,嘶吼著衝向騰飛。


    騰飛臉色陰沉,怒火中燒,心想他媽的,這群王八蛋居然敢在公共場合拔刀殺人,必須得給他們點厲害,讓他們長點記性。


    騰飛也不跟他們廢話,眼神變得十分淩厲,揮拳毫不留情打翻第一個向自己揮刀的家夥,然後又是一個旋風踢,閃電般踢飛另外兩個家夥手裏的卡簧,然後飛快打出一套組合拳,將那兩個家夥打翻在地。


    騰飛加入戰團,馬山扭轉了局麵,三拳兩腳就打翻了三四個。張毅和楊老三一鼓作氣,趁機將另外幾個家夥打翻在地。轉眼之間,對方就隻剩下皮夾克還站著,其他人全部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地捂著受傷的部位在地上打滾。


    皮夾克冷眼看著騰飛,慢慢脫掉皮夾克,上身隻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他扭了扭脖子,發出啪啪的聲響,冷笑了一聲說:“好身手,今天終於遇到高手了。”


    騰飛冷眼望著皮夾克,說:“高手不敢當,隻是不希望你們在這裏搞出人命來。帶著你的人走吧,今天這事就算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騰飛的本意是事情到此為止,喝多了酒打一架,隻要沒搞出人命,事兒也就過去了,可皮夾克卻不這麽想,自己的人吃了這麽大的虧,這個麵子必須找回來。


    皮夾克冷笑道:“你口氣不小,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打傷我們這麽多兄弟,你說算了就算了。”


    騰飛目光一寒,冷眼看著皮夾克。這小子勢單力孤,居然還如此的囂張,看來確實有點來頭。他冷冷地反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你跟我打一場,”皮夾克沉著臉說:“你贏了我馬上帶著他們離開這裏。可如果你輸了,就得跟我走一趟。”


    騰飛冷笑一聲,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剛才出手已經留了情,就是不希望把梁子結得太深,可這家夥不知深淺,居然妄想打贏自己回去交差。


    “好!我答應你!”騰飛點點頭說:“一招之內,我就讓你倒下。”


    “放肆!”皮夾克低吼一聲,渾身的骨骼發出一陣爆響,身上強壯的肌肉居然跳躍起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


    看到這家夥身體的變化,騰飛心裏也是一驚,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小子原來是一個內外雙修的高手,一身硬氣功練得頗有火候,難怪王大頭一啤酒瓶子在他腦袋上開花居然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皮夾克一個健步猛躥到騰飛身前,揮動鐵臂接連兩拳攻擊騰飛的麵門,這兩拳速度極快,雙拳虎虎生風,十分淩厲。


    騰飛不敢大意,腳下飛速移動,避過兩拳後身體飛快移動到皮夾克身後,五指緊扣,呈剪刀型,飛快插進皮夾克腋下。


    皮夾克一聲悶哼,瞳孔睜得老大,他怎麽也沒想到,騰飛居然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這一身硬氣功的命門,並且準確地一擊命中,護住身體的硬氣功頓時向被紮破的氣球般泄氣,同時被擊中的右臂一陣酸麻,胳膊舉都舉不起來。


    皮夾克長嘯一聲,咬緊牙關,左臂橫掄,劈向騰飛的頭部。騰飛馬上一個鐵板橋,身體打橫,一隻手臂撐住地麵,飛快地自下而上一個飛腿,踹在了皮夾克的麵門上。皮夾克直接被踹得飛出三四米,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在場所有人都愣怔地望著騰飛,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騰飛的身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以前雖然知道他能打,可也沒發現他這麽能打。


    當皮夾克運氣硬氣功的時候,張毅他們才意識到這個皮夾克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之前他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並沒有使出全力。這家夥真夠陰險的,他隱藏實力很有可能就是希望騰飛他們低估他,從而打敗騰飛,將騰飛帶走。


    騰飛也是暗自心驚,幸好自己有破硬氣功的辦法,否則根本不可能一招之內打敗這小子。剛才確實有點輕敵了,這些人絕不是平白無故冒出來的,他們今晚到這裏挑釁一定有目的。


    皮夾克在地上躺了一分鍾,慢慢從地上坐起來,伸手抹了一把口鼻裏冒出來的鮮血,惡狠狠地瞪著騰飛說:“好,算你牛逼。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我們來日再一決生死。”


    騰飛冷冷地說道:“我叫什麽名字難道你不知道?我倒想問問你,是誰指使你來挑釁的?”


    皮夾克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擦著鼻子裏的鮮血,一邊冷冷地回答:“你的話我不明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更沒有受任何人的指使。既然你不敢報上名號,我也不問了,不過你隻要在江州,我就有辦法找到你。”


    說完皮夾克看也不看騰飛一眼,走到自己那夥人身邊,將他們一個個從地上扶起來,互相攙扶著離開夜來香。


    望著這些來不不明的人離去,白無雙的眼神變得十分憂慮,她輕輕歎了口氣,低聲道:“看來有人不希望我們安省,暴風雨很快就要來了。”


    騰飛回到自己的住處,草草洗了個澡就睡下了,今晚喝了那麽多酒,卻一點都沒有醉的意思,腦子到現在都十分清醒,躺在床上遲遲無法進入夢鄉。


    遊戲廳的生意穩定之後,騰飛就從家裏搬了出來,在遊戲廳附近租了個兩室一廳,除非在遊戲廳守夜,平時都住在這裏。父母年齡大了,觀念保守落後,自從開遊戲廳後老兩口時不時就叨叨兩句,總是擔心做生意賠了本,搞得騰飛現在都不敢跟他們說話。而且自己從事的職業有一定的危險係數,時不時就要打打殺殺的,一個人住自在,也免得讓家裏人跟著擔驚受怕。


    騰飛靠在床頭,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這一天騰飛的心真是經曆了一場過山車,中午時新公司的手續全部辦好,自己成了正天公司的法人,雖然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其實內心也是風起雲湧,躊躇滿誌;可在飯局上李老太爺告訴他政策發生了變化,核心業務即將不複存在,當時騰飛真的是如墜冰窟,手腳冰涼,終於明白什麽叫萬念俱灰,有一種跳樓的衝動。


    他完全沒有料到,李傑竟然還給自己留了這樣一個後手,當真是要趕盡殺絕,而自己就像一條惡狗,被人用一塊並不存在的肉骨頭虛晃一槍,就毫不猶豫撲上去爭搶。想到這裏,騰飛心裏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在這些世家子弟,自己這些人永遠都是低賤的,無論你多麽出色,他們都不會平等看待你。


    再後來柳暗花明,為了拉攏他們,李老太爺又扔出了一塊肉骨頭,與李傑不同的是,這塊骨頭是看得見的,而且上麵還有肉。按照以前騰飛的性格,他會毫不猶豫選擇拒絕,因為這塊骨頭包含著施舍,這是他的自尊心所不能接受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沒有了拒絕的資本和勇氣,而且這一次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利益,還有這麽多兄弟姐妹的心血,他沒有權力因為個人的自尊遭受傷害就不管別人的利益和感受。


    今天的確給騰飛好好上了一課,在李老太爺身上,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要讓別人尊重你,首先你得自己有這個資本,一味的強調個人的自尊,是弱者強詞奪理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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