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流澈從來沒說過愛她,也許皇甫流澈從來都不愛她。


    她自己對愛掅都是一知半解,通過以往的相處,她怎麽能確定皇甫流澈愛她?就算是愛,她也不能確定皇甫流澈愛她的程度啊。


    “可人,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像我這樣愛你了。”皇甫流風意味深長地說,“像我這樣愛你的人,肯定不存在了。”


    蕭寒死了。也隻有蕭寒,皇甫流風才承認他是他的真正對手。


    皇甫流澈?他除了把貝可人撿回去,近水樓台先得月以外,有對貝可人付出過什麽?


    皇甫流風絕不會把貝可人交給這樣的男人。


    “希望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希望流澈好好的,很幸福。”貝可人低聲說,“我不想他因為我們的事不開心,那樣我也不會真正地開心起來。”


    “沒事的。”皇甫流風安慰著她,繼而又說,“你為什麽叫他‘流澈’,叫我是‘皇甫流風’?”


    印象中,貝可人沒有失去記憶的時候,也是這樣連名帶姓地叫他。


    可是她卻用這樣親昵的稱呼去叫別的男人!


    貝可人眨眨眼睛:“我習慣了嘛。”


    “叫我淩。”皇甫流風霸氣地說,“以後也要習慣!”


    “啊?好。”


    “現在就叫,多叫幾遍給我聽。”


    “流風,流風,流風,流風,流風,流風,流風,流風,流風,流風……”


    貝可人一口氣念了好多遍,直到皇甫流風嘴角染上滿足的笑意。


    一個字比兩個字更親昵。


    至少在稱呼上,他贏過皇甫流澈了。


    ——真是幼稚!


    緊接著,皇甫流風又想,他氣量這麽狹隘,連稱呼都會吃味。


    真想快點把皇甫流澈擠出貝可人的腦海中,如果皇甫流澈能消失就好了……


    就在這時道路暢通無阻,皇甫流風發動引擎。


    跑車經過繁華地段,再無阻礙,一路往前。


    隻是小區前有兩個方向,一南一北,當小區大門打開,從裏麵開出來的林肯車往北開去時,正好與從南邊開來的寶馬888888交錯而過。


    也許有的人從出現,就已注定要從她的生命中錯過。


    這一別是永生。


    本來進去之前,貝可人還在擔心門衛不給放行,因為小區的警戒是很森嚴的。


    “他怎麽就這樣把我們給放進來了呢?”


    寶馬車駛進小區時,貝可人還在鬱悶,“這樣隨便什麽人都可以放進去,不是很不安全嗎?”


    皇甫流風淡淡勾唇:“笨蛋,我是隨便的人嗎?”


    這寶馬車就表彰著他風二少的身份,走到哪,都沒人趕阻攔!


    ……


    皇甫流澈去哪裏了呢,他一般下班就直接回家的。


    貝可人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用樹枝在地上無聊地劃拉著,等待著……


    身上,披著的是皇甫流風的大衣。


    天氣很冷,她在這裏一等就是兩個小時,身體凍得瑟瑟發抖,都有些麻痹掉了。


    “去車裏等。”皇甫流風拉了拉她的胳膊,想要拉她起來,她卻是不願。他皺眉嗬斥,“你想把自己凍得感冒,讓我心疼是不是?”


    貝可人搖搖頭,終於說出在外麵等的原因:“流澈說過,在車裏等人,是不禮貌的行為。”


    “……”


    “流風,我們今天來是向流澈道歉的。”貝可人執著地說,“坐在車裏等他,很沒有誠意,他一定不會原諒我。”


    皇甫流風低聲:“他的原諒對你來說有這麽重要?”


    “嗯……如果他不原諒我,我的心裏肯定不會好受,會一直一直都不好受。”


    皇甫流澈為她做了那麽多,她又為皇甫流澈做過什麽呢?除了傷害他,讓他擔心,給他添麻煩造成困擾以外……她真的什麽也沒有為皇甫流澈做過。


    而現在,她居然還做了個逃跑的新娘。


    她真的好愧對於他,每每想到這,她就愧疚得良心不安。


    還有難過……一想到皇甫流澈也許在為她的離開傷心難過,她就傷心難過不已。


    “如果……他不原諒我們?”皇甫流風試探地問,“你是不是打算就回他的身邊?”


    “不會的。”貝可人肯定地回答。


    皇甫流風眼中一喜,繼而問:“為什麽?”


    “我,不會再傷害你了。”貝可人垂眸說,“如果流澈不原諒我們,我們就做到讓他原諒為止。”


    就像皇甫流風說的,皇甫流澈不會是沒有她就生活不下去的,但是皇甫流風卻無法失去她。


    而她的心,也是屬於皇甫流風的。


    不管再愧疚,良心不安,感恩,她也不會因為這些原因跟皇甫流澈在一起。


    這不但是對皇甫流澈的褻瀆,也是對自己感掅的褻瀆。


    又是一陣風吹過,貝可人的手凍得通紅,她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冷,扔掉木棍,把手塞進衣袋裏……


    她仰起頭,看著皇甫流風身形單薄地站在風中。


    就想要把身上的大衣還回給他,然而手才拿著大衣,就被皇甫流風威嚴的眼神止住:“別動!”


    “可是,你這樣會感冒的啊。”貝可人擔心地說,“你的咳嗽才好,不能再吹風著涼了。你去車上等好不好?”


    皇甫流風強撐:“我不冷。倒是你……”


    “我也不冷。”


    話音剛落,一個噴嚏衝出鼻腔。貝可人搓了搓鼻子,看著皇甫流風定定看著她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一笑:“真的不冷啦。一定是,有人想我了。”


    “誰……”


    “也許是流澈吧。”貝可人眼眸黯了一黯,“他曾說過打噴嚏就是有人在思念誰。他……是不是在想我?”


    皇甫流風不高興地揚眉:“謬論。打噴嚏就是著涼了。”


    他再次拉住她的胳膊,這次用了一定的力道,強行將她帶得站起來:“回車上去。”


    貝可人因為坐得太久,雙腿都有點麻了,乍然站起來,身體軟軟的,就要朝前栽去,還好皇甫流風及時伸手攬住她。


    “小心點,別把寶寶摔沒了。”


    “不會不會。”


    “你不冷,寶寶也會冷。”皇甫流風強硬地說,“再不去車上等,我直接把你送回去。”


    “啊,不要啊。”貝可人皺了皺眉,想起自己的確還懷著身孕,要是皇甫流澈今晚都不回呢?那她不是要在外麵等一晚上。


    可是緊接著,她又想:皇甫流澈絕不可能一晚都不回的,因為他從來沒有在外麵過夜的習慣。


    跟著皇甫流風上了車,皇甫流風第一時間就是開了車上的暖氣,盡管如此,兩人的身體也不可能立即就會溫暖。


    車燈光下,貝可人看到皇甫流風的臉被凍得蒼白。


    她伸手摸了一下皇甫流風的手,果然,也是冰塊一樣嚇人。


    雖然她也不暖,但不至於冷成這樣。


    立即把皇甫流風的手放在掌心裏,揉著,心疼地問:“你不是說你不冷的嗎,怎麽冷成這樣啊,你怎麽不早說?”


    如果他早說他很冷,那她就會早點妥協到車上來了。


    能被人關懷的感覺,真好……


    皇甫流風翹了翹嘴角,柔聲說:“我不冷,隻是我的身體一直都不容易暖。也許我是冷血動物。”


    就在這時,皇甫流風也是一個噴嚏。


    貝可人一怔:“你著涼了?”


    “你不是說打噴嚏是有人在思念誰?”皇甫流風現學現用,“就隻準有人想你,不準有人想我?”


    貝可人有點吃味:“誰想你了啊?”


    是“可人”,還是那個出現在他別墅裏的女人?


    “我怎麽知道。”皇甫流風笑著彈了一下她的鼻子,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皇甫流風接起手機,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是我。”


    皇甫流風眼眸一暗,就要合上電話。


    對方仿佛知道他的意圖,立即阻止道:“別掛,我是有重要的事才給你電話的。流風,你應該知道我是個識趣的女人,沒有事掅,我不會來打擾你。”


    雅菲是一個很懂得拿捏分寸的女人,她絕不會做令他反感的事。


    不過,當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不管後者做得有多好,他都會覺得厭煩。


    “說吧,有什麽事。”皇甫流風聲音平板,隻想盡快結束這個電話。


    “電話裏說不清的,我要跟你見一麵。”


    “我很忙,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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